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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又想,百思不得其解,转头看向温情:“温情,这事儿你怎么看?”
忽然被问到,温情有一瞬间的怔忪,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扯出一个笑:“这事儿的确如小姨所说透‘露’出古怪,温情仔细想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小姨,皇后向来脾气乖张,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谁,她被剃了光头,咱们正应该高兴,不是吗?”
在深宫里生活久了,舒贵妃行事更为谨慎,她依旧微蹙着眉头,愁云未散:“话虽如此说,但眼下出现了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终究是会有些担心,你怎知那背后惩治皇后的人,于我们来说,是敌是友?温情,倘若你以后到了平阳侯府,也要自身多留个心眼,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
温情颔首,乖顺地应道:“小姨的教诲,温情谨记于心。不过依照现在的局势来看,那人既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潜入锦华宫对付皇后,想必也能在咱们福禄宫来去自如,但那人却只惩治了皇后,定然与咱们不是敌人,不然就连咱们福禄宫也一锅端了。”
自己本就是始作俑者,温情自然能够打包票不会对福禄宫下手,但是在舒贵妃面前,温情仍旧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让舒贵妃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点点头,舒贵妃也便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加纠结,但心中仍是担心不已:“恐怕这次栽了一个大跟头,皇后不会善罢甘休,纵观后宫上下,她也只把我当做对手,难保不会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
舒贵妃本来只是随口一句,却不想一语成谶,刚到正午时分,皇后就拖拉着皇上前来福禄宫兴师问罪了。
“皇上,您看看臣妾的头发,绝对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捣‘乱’!”
听闻皇上和皇后驾到,温情跟在舒贵妃后头一并迎出来,却恰逢正好听见皇后在拉着皇上的衣袖哭诉。
甫一见了舒贵妃的面,皇后更是眼泪汪汪,含怒带嗔:“皇上,这个后宫也只有舒贵妃看臣妾不顺眼,臣妾的头发十有**就是舒贵妃在背后搞鬼。皇上,您瞧瞧臣妾现在这副鬼样子,以后该怎样出去见人啊!”
一边说,皇后一边大声地哭了起来,泪如雨下,看上去真是伤透了心。
想必,皇后此刻的伤心也不是假装的,同是‘女’人,温情很理解她的心情,一朝醒来就成了光头,人不人鬼不鬼,自然是值得大哭一场的。
但理解是一回事,皇后领着皇上上‘门’来撒野,却又被舒贵妃所不容。
从容地向皇上福了一福,舒贵妃微皱了眉头,一双明眸毫不躲闪,坦然地迎向皇上,施施然讲:“皇上,皇后被剃光头一事,臣妾也甚是心疼,但是否与臣妾有关,可不是由着嘴上‘乱’说的。且不说锦华宫守卫森严,等闲之辈是断然不能接近的,臣妾只想问一句,剃了皇后娘娘的光头对臣妾有何好处?若无好处,臣妾又为何要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皇后有一瞬间的迟疑,咬了咬牙,辩解道:“你一向喜好与本宫争宠,大约是看不惯这段时间皇上对本宫甚好,一时气不过就做出此等恶心的事情来,也在情理之中。”
冷笑了两声,舒贵妃冰冷的目光扫过皇后,转到皇上面前的时候却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眼含泪光的模样,‘欲’言又止:“皇上,皇后娘娘怎可凭一己的猜测,就随便给臣妾扣上谋害皇后的大罪名呢。再者,后宫诸位姐妹,有谁不想得到皇上的垂青怜爱?臣妾许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皇上对臣妾已经很好了,臣妾这辈子再无所求,不知皇后为何非要如此欺辱臣妾呢……”
说着,舒贵妃的声音越来越低落下去了,竟带上了哭腔。
皇上本就觉得皇后是在无理取闹,在压根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一口咬定是舒贵妃派了人来剃光了她的头发,再加上这会儿看见舒贵妃委屈落泪的模样,顿时心里一软,忙不迭地哄起舒贵妃来。
温情眼珠子一转,适时地上前,向皇上进言,为这把火再添上一把柴:“启禀皇上,针对这件事情,民‘女’被几个疑点困扰不已,还望皇后娘娘能够给予解答,总不能让民‘女’的小姨平白无故地被指认为幕后凶手了吧?”
碍于皇后娘家叶氏在京城树大根深,皇上也不便向皇后发火,此番既然温情站出来替舒贵妃说话了,皇上也乐得给她机会。
“有话你就问吧,你是婉儿的外甥‘女’,也不算外人。”有了皇上的允许,温情就当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说起话来底气也更足了。
缓缓地踱步在皇后周围走了一圈,看着皇后那光秃秃的头顶,温情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堪堪忍住了笑意,郑重其事地问道:“第一,民‘女’想问问皇后娘娘,这锦华宫的守卫是如何安排的,昨夜可有发现什么异象?”狠狠地剜了温情一眼,皇后并不愿与她对话,但碍于皇上面前,她不得不答:“昨夜守卫的安排同往常一样,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
☆、第三百四十三章 皇后怒了
不知道温情这般发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皇后答得小心翼翼,不住地拿眼去瞧温情的表情。 *79&
得到皇后的回答,温情面‘色’并无什么改变,她略微顿了一顿,又继续问道:“第二,皇后娘娘昨晚躺在‘床’上,可有什么别样的感觉?”
睁着‘迷’茫的眼,皇后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摇了摇头,在皇上面前,她还不敢造次:“本宫昨夜睡得很熟,没什么感觉。”
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温情一鼓作气,步步紧‘逼’,再次发问:“民‘女’再请问皇后娘娘身边的素雪姐姐,想必晚上都是你守在皇后娘娘‘床’边的吧,可有发现什么?”
摇摇头,昨夜的确是素雪守夜,可她蹲守在离皇后‘床’榻不远处的小隔间里一夜,什么异样的声音都不曾听见。
几乎是用同一个问题,问遍了昨夜守在皇后身边的人,温情方才转过脸来,面对皇上回道:“启禀皇上,这一通问话下来,民‘女’心中的疑‘惑’却更甚了。”
“哦?”皇上扬了扬眉‘毛’,饶有兴致地看向她,“你来说说,到底有什么‘迷’‘惑’不解的地方?”
即使是站在九五之尊的面前,温情也依然没有半点扭捏之态,神态落落大方,说话有条不紊:“皇上,您方才也听到了,昨夜的锦华宫守卫不可谓不森严,跟随在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也什么异常都没发现,就连皇后娘娘都未能察觉什么不对劲,却为何今日一大早就杀上‘门’来,找上小姨兴师问罪呢?一丁点证据都没有,事先也没有任何征兆,却一口咬定是民‘女’的小姨犯下的罪行,这……其中的蹊跷不得不让人想到别处去,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于民‘女’的小姨呢?”
温情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再加上方才询问皇后和她身边的人时,皇上也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一瞧皇上迟疑了起来,皇后立刻就明白,温情再一次巧舌如簧地将皇上说动了。
皇后怒不可遏地大步上前,揪住温情的衣领,恶狠狠地盯住她,斥道:“你个小狐狸‘精’,本宫面前也敢耍‘花’招,信口雌黄,信不信本宫撕烂你的嘴?”
温情心里是不害怕的,大庭广众之下,又有舒贵妃和皇上在,谅皇后就算狗急跳墙也做不出什么来。
但既然有人看戏,自己不好好地演一番,似乎也对不起皇后娘娘的配合了。她‘唇’角微翘,弯起一个心中有数的弧度,故作惊惶地往后退,眼泛泪光,惴惴不安,看上去极为害怕,嘴里一直怯怯地嚷道:“皇后娘娘,就算是民‘女’说中了您的心事,也不必这般赶尽杀绝吧……”
一面怯生生地嚷着,温情一面游刃有余地往后退,从外人的角度看来,似乎温情已经快被皇后‘逼’到避无可避的绝路上了。
“你干什么?当着朕的面儿,也不知道收敛点!”皇上甫一瞧见皇后‘欲’对温情不善,立即出面阻止,抬手就捏住了皇后的手腕。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一个自己惹不起的程咬金,皇后的手腕被捏住,立时就变了脸‘色’,低声嚷道:“疼,皇上,您捏疼了臣妾。”
不耐烦地扫了皇后一眼,皇上终是顾忌到她娘家叶氏的势力,狠狠地一甩手,放开了对皇后的禁锢。
眼睁睁地看着手腕被皇上用力捏到泛红,再加上今早起来莫名其妙发现被剃成了光头,此刻皇后心中蕴藏着无限的委屈,不由滚下泪来。
“你还执掌后宫呢,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皇上十分厌烦看到皇后的眼泪,在他看来,皇后一早就拖拉着自己前来福禄宫找茬,是无理取闹之举。
被皇上训斥了一顿,皇后不敢再大声啼哭,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止住哭泣,在一旁‘抽’‘抽’噎噎。
冷眼瞧着这一幕,温情心里不停地在算计,这事儿到底需要有个定论,不然,等皇后回过神来搬出了娘家的势力,不论青红皂白地将这笔账算到福禄宫和自己的身上,那就糟糕了。
略微一想,她很快就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谎称要去茅房,温情从大厅脱身而出,一旦离了众人的视线,温情立即就变成了一尾回归水源的鱼儿。
在没人的地方,温情忙不迭把小白召唤出来。
“主人,您唤小白所为何事啊?”似乎是因为昨夜玩的甚为开心,连带着今日小白对温情的态度都温顺了不少。
温情一把抱起小白狗,将它搁在自己面前,附在它那‘毛’茸茸的小白耳朵旁边,悄声吩咐了什么。
待温情说完,小白绽开一个‘阴’测测的笑容,调侃道:“主人,您可真是老‘奸’巨猾啊!”
“啪”,一个爆栗应声敲在小白的头上,温情啐了它一口,斥道:“老‘奸’巨猾可不是什么好词儿,时间紧急,你快去快回,可全靠你了,一定要把事情办好哦。”
小白颔首,身形灵动地一晃,就从温情的膝上跳了下来,一溜烟儿跑得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句话飘散在风里:“知道啦,主人等我的好消息吧!”
‘交’代完毕小白,温情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大厅,离开太久,她怕皇后会起疑心——皇后本来就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她没必要再多拉一些仇恨值。
回到大厅,只见众人还在僵持之中,温情乖巧地站回了舒贵妃的身后,微蹙了眉头盘算着怎么给小白多争取一些时间。
但她安安静静,不代表皇后就会息事宁人,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自从她一踏入大厅起,皇后就恶狠狠地剜了她好几眼。
“皇上,您看看臣妾的头发,现在该怎么办?”皇后娇滴滴地凑上前去,这会儿解决问题比找温情和舒贵妃算账重要多了,皇后可不想顶着一个光头过日子。
皇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压根不拿正眼瞧皇后,只是嘴上讲道:“这种事情,自然是找御医来看看,你问朕,朕哪里懂得?”
一句话,噎得皇后立时哑口无言,只剩眼泪无声地滑落脸颊。
愤恨地将矛头转向,皇后见扳不倒舒贵妃,就对准了温情,咬牙切齿地把罪责推到了温情头上:“哼,这里就属温情鬼点子最多了,再加上前些日子,本宫给你介绍了几个京城的富家子弟,哪知你却心比天高地看不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