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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舒贵妃的回答,温情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镇静地笑了笑,继续讲道:“不止这些,咱们继续来说。第三,既然那居心叵测之人有本事能够将毒下在贵妃娘娘的胭脂里,又何必绕了远路,冒着得罪皇后和暴‘露’的危险,前往皇后的宫殿盗取妙兰呢?第四,既能够‘弄’到妙兰,又有本事在贵妃娘娘戒备森严的福禄宫里将毒掺入胭脂里,后宫之中有几人能够办到?稍微一想,这嫌疑人的范围不就缩小了很多吗?”
讲完之后,温情左右望了一眼,一锤定音:“所以,若是以我的推断,就算皇后娘娘不是直接的幕后凶手,那她也定然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被温情这般‘抽’丝剥茧似的讲了一通,简阳公主也不由连连点头,深道,自己想太多反而不好。
许是惊叹于温情的聪慧,再加上既然能被简阳公主带来获悉自己毁容的秘密,舒贵妃潜意识里已经将温情视为了自己人,不由向她求教应对的办法:“那么,以温姑娘之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可不能让皇后娘娘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以为我福禄宫好欺负吗?”
其实,早在自己毁容之时,舒贵妃就猜到了多半是皇后下的手,只是一时没有证据——这偌大的后宫,其实并不像外人所想的那般广阔,她一个堂堂贵妃,又是皇上心尖上的红人,除了皇后敢于这般明目张胆地加害于她,还有谁人敢呢?
但温情却并不赞成舒贵妃立时报复回去:“不妥,不妥,贵妃娘娘,您现在切不可轻举妄动,最应当的便是以静制动。皇后为何对您下了毒,却一直不曾将此事泄‘露’出去,不就是在寻找一个最好的时机吗?您若是这时候出手,最容易‘露’出破绽,反而被她守株待兔了。”
“那我该怎么办?”舒贵妃犯疑了,她与皇后之间的仇怨日渐深重,再加上皇上的年岁也渐渐大了,不得不为自己的以后打算,巴不得能抓到对方的把柄,一鼓作气将之铲除。
温情想了想,只给出了四个字:“以静制动”。
“贵妃娘娘,您的当务之急是想把容颜恢复,至于其他的,咱们彻查到底之后,晚些时候,自然会有机会与皇后娘娘算账,再说了,你们斗了这二十年,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听温情说的有道理,舒贵妃也点点头,咬牙切齿,有些不甘心地道:“既然如此,那我暂且放过皇后,如果我彻查之后那幕后凶手真是她,就算她是皇后又如何,我也绝不会手软放过她!”
既然敢于在温情面前讲出“不放过皇后”这样的话,温情就有理由相信,尽管皇后贵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比在皇上面前得宠的舒贵妃地位还要更高一些,但舒贵妃仍是有属于自己的底牌,绝不会傻乎乎地没有胜算就敢与皇后为敌。
简阳公主也道:“婉儿,温情说得对,反正你和皇后也斗了这么些年,虽然没把她怎么样,但她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戏还在后头呢,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赢家,你说,对不对?”
被温情和简阳公主连番劝了一回,舒贵妃心里的那股闷气也撒的差不多了,心平气和地点点头。
又在福禄宫逗留了一会儿,与舒贵妃闲话了一番,温情便要告辞离去。
舒贵妃舍不得她,一定要留她在福禄宫用午膳,拉着简阳公主一起来劝温情:“姐姐,你也帮我劝劝温姑娘吧,就在我这福禄宫里吃顿饭,别嫌太简陋,许是比不上你的威宁侯府,但我是觉着宫里的厨子手艺还是不错的。”
温姑娘微微屈身,盈盈一拜,笑道:“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宫里的东西可都是最好的,那厨子自然也是皇上专‘门’为了娘娘千挑万选的,不就是为了让娘娘吃到美味吗?”
皇上这些年来,对舒贵妃也的确是好,不仅亲自过问她的饮食衣着,甚至日理万机之余,还记挂着舒贵妃的喜好。因此,温情提起皇上来,让舒贵妃不由会心一笑,被毁容而连带损毁的心情也霍然开朗了不少。
“既然如此,那温姑娘你可一定要留在这儿,尝尝这厨子的手艺。对了,听说温姑娘的厨艺也不错,一手‘药’膳那是出神入化,就连挑剔如威宁侯府的嫡长子,也忍不住拍手叫好,什么时候能做给我尝尝?”舒贵妃闻言,便上前挽住了温情的手臂,态度亲和,一点儿也没有贵妃娘娘的架子。
尽管主子不摆架子,但温情却不能不把她当主子,又不敢动作太大地挣脱,只好身体僵硬地被舒贵妃拉住,稍微抬眼瞄了一眼简阳公主的神‘色’,如往常一般没什么不爽利的,便信口答道:“娘娘谬赞了,奴婢不过是闲时喜欢钻研‘药’膳而已,也是少爷抬举,还算看得起奴婢的手艺。若是贵妃娘娘想吃,什么时候奴婢都能做给娘娘尝尝,还望娘娘吃惯了宫中御厨的美味,不要嫌弃奴婢那点粗陋的小伎俩。”
一双光彩照人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温情,舒贵妃缓缓地摇头,吩咐下去:“不急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以后你可要多多来福禄宫玩,我看你面善,老让我想起小时候的姐姐,一晃就已经快二十年了啊。翠英,你吩咐下去,今天中午多做几个好菜,咱们痛痛快快吃一顿。”
嗔怪地瞧了舒贵妃一眼,简阳公主佯装吃味,别扭地讲:“温情,今日我可是托了你的福,能够吃到福禄宫的美味佳肴啊!要知道,除去皇上的养心殿,这福禄宫里的厨子可是全国上下最好的了,比皇后的锦华宫还要好呢!”
提到这一点,也颇让舒贵妃自得,她顺势放开温情的手,引着简阳公主往饭厅走去:“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是真看着温姑娘心里开心,她长得有些像我姐姐,总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离家出走的亲姐姐,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方,日子过得怎么样……”伸出手,指尖轻轻地点了点舒贵妃的额头,简阳公主仅仅年轻的时候曾经见过两面舒贵妃口中的姐姐,只算是素昧平生,因而并未有太深刻的感觉:“你啊,暂且还是先顾着自己吧。”
☆、第三百一十六章 皇上来了
舒贵妃和简阳公主走在前头,温情便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她不过是一介奴婢,没有做决定的资格,舒贵妃既然发话了要她留,她就不能拒绝。 *79&
一行人缓缓边走边谈,待她们走至饭厅的时候,丫鬟们已经将饭菜渐次送上来了。
“来,今儿大家可谁都别见外,坐下来好生吃喝一番。这几日来,为了这张脸,我愁得真是连饭都吃不下了,现在既然得了温姑娘相助,自然没了后顾之忧,也能放下心理负担好生吃喝了。”
舒贵妃在吃上可谓是非常讲究,她出身平阳侯府,从小没少吃过美味佳肴,因而进宫之后也对吃食分外挑剔,皇上知道舒贵妃喜好美食之后,搜罗了全国上下最好的厨子,送入福禄宫中,就为了搏舒贵妃一笑。
简阳公主从善如流地坐下了,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又丢给温情一个眼神,示意她听从舒贵妃的话,不必见外。
虽说如此,但到底主仆有别,温情仍是留了个心眼,准备一会儿只埋头用膳,少说话多吃菜,方能保证自己不被寻了差处去。
就在三人堪堪要入座的时候,忽然翠英气喘吁吁地来报,说是皇上来了。
“皇上?”舒贵妃悚然一惊,即使知道自己脸上戴着面纱,但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立时就抬手捂上了自己的脸,惊讶不已,“自从前几日我闹过脾气之后,皇上便再未过问福禄宫,怎地今日不声不响就来了?”
简阳公主也摊摊手,表示自己并不知道皇上为何会来。
惊惶之中,只听得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正是温情,她反倒镇定无比:“贵妃娘娘,皇上这时候赶来正好说明他心里有你啊,这是好事儿,您应该高兴。”
其实舒贵妃也明白这个道理,但现在这种时候,对于皇上的到来,她是既盼望又担心。
期盼着皇上来看望自己,这就说明皇上对自己还是有情有义的,饶是患病发脾气,皇上也依然记挂自己;担心的是,如果和皇上近距离接触,那就大大增加了暴‘露’的危险,万一被皇上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翠英紧接着又讲,皇上已经进了福禄宫的大‘门’,片刻之后就会径直来到饭厅,让舒贵妃又是一惊。
“哎哟,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万一被皇上发现我这并不是出水痘,而是毁容,那可怎么办啊!”舒贵妃急得像是那热锅上的蚂蚁,皱着眉头团团转。
温情本已坐在了饭桌旁边,此时忽然站起身来,垂手静立,冷静地出谋划策:“贵妃娘娘,那就不要让皇上看见您的脸,出水痘时不可见风,您大可不必取下面纱,只需小心不要让面纱自己脱落就好。待会儿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软话,前几日惹得皇上不快也就能烟消云散了,他还是只会记得贵妃娘娘您的好。再加上还有夫人在呢,牵制着皇上说些七七八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不过一顿饭而已,贵妃娘娘大可不必惊慌。”
这突然响起的温情的话,仿佛是一颗定心丸,让舒贵妃等人镇定了不少,再加上简阳公主也反应了过来,言道,自己会从旁协助,更是让舒贵妃放心了下来。
深呼吸一口气,舒贵妃最后检查了一遍面纱,确定无误,这才姗姗然等待着皇上的大驾光临。
冷眼看着舒贵妃的一举一动,温情心道,贵妃实在是太过担忧了。她的面纱是特制的,材质厚重,并不容易被风吹起来,而且在嘴部开了一道口子,吃东西的时候也不用取下面纱。再者,这面纱不仅挂在耳后,还用丝线绕了一圈,在脑后打了个结,亦是很难在无意中飘落。
如此严阵以待,不过是陪皇上吃一顿饭而已,还有简阳公主在旁‘混’淆视听,危险系数可谓是降到很低了——温情猜测,今日皇上之所以会前来福禄宫,多半也是听闻了简阳公主在这里的消息,他和这个亲生的长姐关系不错,却一向少见面,好难得简阳公主进宫,他有空闲的话自然会来瞧瞧。
“爱妃,长姐,你们果然都在啊。”不多时,皇上那爽朗的笑声从外间飘进来,大步流星地迈进了饭厅,显而易见,他一定事先就得了消息,不然不至于不用通报就知道众人都聚在了饭厅里。
舒贵妃甫一听闻皇上的声音,立刻便起身迎了上去,声音温婉似水,与前几日‘逼’着皇上远离自己的癫狂模样,判若两人。
“皇上,您怎么来了,还正好赶上臣妾的饭点呢……”
长臂一伸,将舒贵妃揽在怀中,似乎久违了爱妃的温存,那笑容不由又扩大了几分。
简阳公主在一旁调侃道:“哟,皇上,瞧见您的爱妃了,就将我这个姐姐抛在脑后?”
哈哈大笑了两声,皇上如主人般,招呼简阳公主入座,还竖起一根手指,仿佛在跟简阳公主讲什么惊天的秘密似的,神神秘秘:“长姐,朕一听说你今儿又来看婉儿,朕就跟过来了,不过是为了告诉你一句,真该留在福禄宫吃一顿饭,婉儿宫里的厨子,可真是比朕养心殿的厨子手艺还要好呢。”
陪着笑,简阳公主应承道:“是吗,那我今儿可就有口福了,一定要好好尝尝,若是味道真如您说的那样,那我以后可要常来。”
“常来好啊,朕可盼着长姐常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