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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们可信不过你的说辞,以后若是孩子犯了错,提来村长这儿让大家看着来处理,别自个儿悄悄地把门关起来,痛打一顿孩子就算完了!孩子没了亲娘本就可怜,你这个做继母的怎么还能如此心狠呢,换做是你的温娇,你舍得让她这么被人糟蹋吗?”
王大娘拿“温娇”做比,李氏一时便哑了口,没话可讲。
最后还是村长来做了总结陈词:“咳咳,王大娘说的也有点道理,温情温翔和温月三个孩子,虽说是温家的孩子,但你对他们到底有几分好,自己心里有数。上次深夜把温情打得昏倒,这回又是当着众人扇耳光,李大妹子,我们确实有点信不过你了,我看,就照王大娘说的办吧,这仨孩子也算咱们村的一份子。”
周围的村民也都点点头,表示理解村长的做法,泰半都觉得李氏对三个孩子的确不如以前表现出来的那般贤惠。
温情弯起嘴角,今晚被打的这个耳光,还是有价值的,以后温翔和温月无异于拥有了一枚护身符,以后看李氏还敢不敢随意欺辱毒打他们!
“好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时候也不早了,该睡觉的就睡觉吧。”村长拍拍手,遣散了众人,也宣布了这一场闹剧的落幕。
离去之前,温情还特意转过脸去,在人群中找寻某个身影。
天色已黑,眼睛已经看得酸疼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却寻不到那个不一样的人。
就在温情准备放弃的时候,眼帘里忽然跳动了一豆烛光,定睛看去,果然是他——风度翩翩周公子。
周渊见手里执着一盏烛火,幽蓝色的烛火微微跳动,映着他清俊的脸庞,显得面容更加俊俏,身材也更加颀长挺拔。
今日这场闹剧,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但在场围观的人当中,或许只有周渊见是真的看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或许只有他才真切地懂得,温情处心积虑地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温情辛劳了一天,连口饭都没有吃上,闹成现在这种局面,李氏是绝对不会再给她饭吃的。
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简陋的房间里,温情刚关上门,温翔和温月就钻了出来,捧着前一天温情给他们买的点心:“姐姐,你饿了吧,赶紧吃点东西,我们来帮你揉揉肩膀,捶捶腿。”
说着,两个小家伙就忙碌起来。
点心搁了两日,已经有些受潮了,味道也打了折扣,但温情嚼在嘴里,却觉得这点心美味无比,不逊色于一桌满汉全席。
“放心吧,以后继母再也不敢随意打骂咱们了,相信姐姐,姐姐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温情拥着两个孩子,暗暗发誓道。
三个人相拥而眠,在梦里期盼着美好的明天。
实在是太过疲累了,温情一夜好眠,第二天起的就比平时稍晚了,待她起床的时候,李氏已经不见了踪影。
早早就起了床的温翔蹭过来,仿佛在讲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凑近了温情的耳边,悄悄地讲:“我一大早就见她带了温娇往镇上去,大概是去看脸上和手臂上的红斑了吧,姐姐,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对于昨天大闹了村长家的那一场闹剧,温翔和温月虽然不曾亲临,但今早起来就听周围的邻居都在大谈特谈,对于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们也基本上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温情拍拍他的头,诘道:“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嘛,你是男子汉啊,以后是要顶天立地的,问太多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小心以后变成村西头宋寡妇那种长舌妇。”
温翔一听,吐吐舌头,立刻就不再问了,他的理想是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不是那种唧唧歪歪的娘娘腔。
于是,被温情这么一说,温翔也就不问了,自儿个乖乖去做事。(盗梦人更新最快)
直到黄昏将至,夕阳西沉的时候,李氏才携着温娇从镇上回来,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也没多加询问温情三姐弟有没有吃饭,事实上,她连个招呼都没和姐弟仨打一个,就自顾自地烧火熬药去了。
“继母今天可有点反常啊,都没来找我们的麻烦。”温月小心翼翼地扒着厨房的门看了两眼,然后小跑着来跟温情汇报。
温情点点她的额头,催促道:“别看了,她现在自身难保,在治好她的脸和手臂之前,是没有心情和空闲来找我们麻烦的,赶紧睡觉吧。”
又是一个好眠夜,不过这回温情起得很早,在院子里伸展腿脚做早操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李氏。
她正搬了一张躺椅到院子里来,躺在椅子里让温娇往她脸上抹一种墨绿色的糊状物体,温情不由多留了个心眼。
那种药膏似乎是用很多中药材熬制而成的,黑糊糊的一团,一看李氏那纠结的眉头,温情就知道她肯定心里老不情愿了,若不是为了保住这张脸,她哪里肯吃这个苦呢。
凑近了点,温情甚至还能闻到一阵酸臭的味道。
“小贱人,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吃这个苦,你哭着跟别人讲,你没做过,你以为我会信?”虽然身体抱恙,但李氏骂起温情来依旧是中气十足。
☆、第二十一章 李氏报复
温情远远地站着,双臂交叉抱着,小小的一张脸上却浮起一丝冷笑:“呵,你骂吧,尽管骂,反正我不会(百度搜索 本书名 + daomengren 看最快更新)少一块肉。”
这话,听在李氏的耳朵里,完完全全就是一种挑衅。
李氏蹭地就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惊得正在给她抹药的温娇吓了一跳,脸上的药膏也因为这剧烈的动作而掉落下些许。
温情根本就不害怕,脚步都没有挪动一步,似笑非笑地望着李氏,慢条斯理地讲:“我就在这儿呢,继母你慢慢来,还想再给我一耳光吗?先想好后果。”
果然,李氏的动作瞬间就僵硬了,扬起来的手缓缓地又放了下去,怒视着温情,那双愤恨的眼眸似乎要喷出火来。
温情不是个得了便宜还耀武扬威的人,她此番再来招惹李氏,也不过是为了让李氏记住这个教训,从现在开始,温情三姐弟都不是好惹的,以后对温翔温月的态度能够收敛一点。
“继母大人,如果你对我们好一点,我们自然也是不会为难你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好吗?”温情循循善诱。
“好,好的很。”李氏颔首,语气阴森。
尽管李氏嘴上说着“好”字,但心里却是恨透了温情,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遭这份罪,在脸上涂涂抹抹一股酸臭味的东西,还要喝很苦的中药。
看着温情走远的旖旎背影,李氏狠狠地咬了咬牙,总有一天,她会让温情连本带利还回来的!
李氏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却不影响温情的情绪,三天之期,她果然送去了一些假花,全都是用丝绸或者棉布等好料子扎成的,搁远一点还真可以以假乱真。
“花颜楼”的老板娘看到温情送来的假花,十分满意,不仅付给了她一笔不菲的酬劳,两人还就此交了个朋友。
朋友多了路好走,温情一直记得这句话,也慢慢地正在实践着这句话。
一天复一天,随着时间的流逝,李氏的脸和手臂上的红斑也渐渐消失了,整个人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合欢子虽然有毒,毒性的表现明显,但其实毒性并不强,很容易就能治好的。
这段时间以来,李氏和温情三姐弟真的做到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没人互相找茬,也很难再听到温家传出争吵的声音了。
就连温娇,似乎都有意地避开了温情三姐弟,不再戏弄于他们。
很快就到了村里举行宗祠祭祀的大日子,对于全村上下的人来说,这同每年的除夕夜一样重要,寄托着他们对于先人的哀思,以及祈求对未来的保佑。
每家每户的正房和孩子都会出席宗祠祭祀,白日里大家按照先祖留下来的程序,到宗祠祭祀祈福,晚上则在宗祠外面举行篝火晚会,其意是想向先祖展示全村人现在的美好生活。
因为参加宗祠祭祀的时候,男男女女都有,因而很容易便有人看对了眼,在宗祠祭祀结束之后,遣了媒婆去女方家里提亲。
所以家里有适龄少女的大人们,就格外看重每年一次的宗祠祭祀了。
这样的大日子,温二本来也是要回来参加的,但他之前的一批木工活儿出了问题,主顾急需他去解决,因此脱不开身,便托人带话回来,说这一次就不参加宗祠祭祀了。
听闻温二不回来,李氏又开始动起歪脑筋了。
宗祠祭祀的那一天早上,李氏故意没有催温情起床,而是早早地就将温娇叫了起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新衣裳让温娇换上,打扮得簇新漂亮。
就在李氏开门准备带温娇走的时候,温情的门也开了,他们姐弟三人也已收拾妥当。
买卖蔬菜赚了一些钱,温情又给温翔买了一件不错的袍子,反倒没给自己买什么。
今天,温翔温月都穿了新衣服,一个文质彬彬,一个闪亮可爱,温情却依旧是一身素色的衣衫,反衬得她清丽可人,人比花娇。
“哟,你们也要去?”李氏不怀好意地问了一句。
温情给温翔理了理衣襟,头也没抬的应道:“我们怎么不去?宗祠祭祀是整个村子的大事情,咱们是温家的孩子,就是村子里的一员,自然应该去的。”
李氏狠狠地剜了温情一眼,阴阳怪气地讲:“是啦,去倒是没关系,可谁来看家呢?这样吧,温情,你看你也挺大了,就让你去吧,温翔和温月年纪尚小,去了宗祠祭祀也不懂规矩,还不如留在家里看守家门呢,你说是吧?”
她眨了眨眼睛,几乎已经预见到了温情会选择什么。
果然,温情毫不犹豫地就回答:“让温翔和温月去吧,我不去了,我留在家里看守家门,可好?”
温情向来是个爱护弟弟妹妹的好姐姐,她肯定宁愿委屈自己,而不是弟弟妹妹,李氏早已摸透这一点,才会拿温翔和温月来威胁她。
“也好,你看看你那一身衣裳,这已经是你最好的一件了吧?虽说没什么补丁,但是都已经洗得发白了,传出去实在是很丢咱们温家的脸。所以啊,其实你留在家里,反倒是最好的选择。”
李氏得意洋洋地讲完,拉着温娇的手,喜滋滋地走了,自己总算是扳回了一局,稍微出了口上次采草药事件的恶气。
温情没有理会李氏的揶揄挖苦,将忿忿不平的温翔和温月拉到面前来,细细地叮嘱了一番宗祠祭祀上要注意的问题,事无巨细地交代过了才放他们走了。
“温翔温月,你们不要为姐姐抱不平,姐姐吃得苦姐姐受的罪,姐姐自会讨回来的,你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能将别人的枷锁套到自己身上,知道了吗?”温情生怕在宗祠祭祀上,温翔温月与李氏起正面冲突,没有自己在,很难讲这俩兄妹会不会吃亏。
“别人我当然是管不了的,但你是我的姐姐啊,你什么事情都为了我们着想了,我们怎么能放任你被继母欺负呢?”温翔是个急性子,忍不住就开口说了。
温情嘴唇微动,笑了笑,才淡淡地道:“继母想要(一秒记住 daomengren 看最快更新)欺负我,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缺席宗祠祭祀而已,你们去就好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