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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墨为威宁侯的一番辩解,引得大家又是一阵沉默。
在座的各位都是威宁侯府的人,而威宁侯在某些方面看来,相当于是大家的衣食父母,本来是应该偏帮着他说话的。但由于简阳公主有坐在这儿,大家也不敢忽视她,最好的应对办法,也就唯有沉默而已。
“宁墨,你别帮着威宁侯说话,说到底,我虽然离开了侯府,但还是侯府夫人,也算是你的主子。现在我问的是浣衣,威宁侯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件事情,偏帮二房的人,不顾我家小见的感受,在皇上面前为周继礼要官?”
简阳公主似乎要压抑着隐忍的怒气,像是一头将要发怒的母狮子,眼圈微微发红,手掌握成拳,压在桌面上,手背上青筋微起,不再是平时那温柔可亲的模样,一旦发起怒来,反而让人有些感觉到可怖。
浣衣咬着‘唇’,有些苍白的薄‘唇’上遍布了一排又一排的牙齿印,几乎要咬出血丝来了。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周渊见,面对夫人的威‘逼’,似乎又因为周渊见的存在而缩手缩脚,不敢作答。
温情冷眼看着这一切,她在心里几乎已经肯定了浣衣此举就是故意而为之,根据宁墨方才的话可以进一步推断,似乎她的目的也不是要挑拨夫人和侯爷之间刚刚修补好的关系,更多的仿佛是朝向二房的人。果然,浣衣忍了又忍,最后在夫人炙热的目光考验下,还是忍不住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说出来了。“夫人,不是奴婢不为主子保守秘密,实在是奴婢也有些看不过去了。你是不知道二房的人有多么猖狂,在皇上面前抢夺官职不说,还趁少爷不在毒打了温情,又各种栽赃陷害,简直让合欢院‘鸡’犬不宁。对了,还请夫人给挽纱做主啊,继礼少爷居然把挽纱……给强暴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反击
浣衣说到后面,已经几乎是泣不成声了,眼泪如珍珠一般往下稀里哗啦地掉。 *79&
简阳公主一边听着,一边紧紧地捏起了拳头,狠狠地咬着牙,似乎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压抑住怒气的爆发。
“周渊见,到底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简阳公主发狠似的,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来,质问向自己的儿子。
周渊见从未见母亲这般生气过,在他的眼里,母亲一直是个温婉可爱的‘女’人。在备受父亲冷落的时候,在遭受二房欺负的时候,在没有老夫人帮忙孤立无援的时候,在带着自己举步维艰的时候,在‘逼’不得已万分失望离开侯府的时候……
仔细想想,简阳公主这二十年来,在侯府里竟然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艰难时刻,但她却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般暴躁。
仿佛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自己最憎恨的人抢夺而去,然后用一种自己也不能接受的办法糟蹋了。
一听简阳公主喊自己的称谓都改变了,从“小见”变成了全名“周渊见”,周渊见的心蓦然漏跳了一拍,几乎被吓得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受刑一般。
“娘,您也别太生气,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周渊见刚刚吐‘露’了一句话,弱弱地想要安慰娘亲一番,但仅仅只是说了这几个字而已,简阳公主的眼光就狠狠地扫了过来。
仿佛是一排又一排的眼刀,依次划过周渊见身上,让他的身心受痛,蓦然一缩,就不敢再劝下去了。
但简阳公主并不会这般轻易地放过他,恶狠狠地盯着周渊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咄咄‘逼’人地步步紧‘逼’他:“周渊见,娘在问你话呢,你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周渊见踌躇了须臾,最后想着,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对娘亲隐瞒实情也不是他能够做出来的事情,索‘性’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但尽管他承认了有这样的事情,但同时也辩称了一句,将自己‘抽’身出来,不愿再牵涉进娘亲冲天的怒气中:“娘,不过这到底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咱们多说这些到底是无益的,还不如好好地看向未来呢,走好前面的路应该更为重要吧。娘,我这人你是知道的,一向都不会被已经没意义的事情牵绊,所以您就不要再问我了好吗?”
对于自己儿子的个‘性’,做娘的简阳公主自然是十分了解,既然他已经坦诚,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情,再继续‘逼’问下去也没了意义,他肯定闭嘴不言的。
如果自己使出了杀手锏,以他最关系的身体问题之类为威胁,他定会违例,但她并不想这样——现在也还没有到这样的最后关头。
将目光转向了温情,简阳公主甚是欣赏她,听到浣衣提起,温情曾被周慧兰毒打了一顿,心里稍微有些‘波’动,面无表情地问道:“温情,你怎么看呢?”
温情明知道简阳公主在问什么问题,但她却觉得这时候更应该装傻,微微歪着头,似乎在认真地想了想,反问道:“夫人想问什么呢,奴婢不懂您的意思。”
简阳公主虽然背了二十年的黑锅,也与威宁侯冷战了二十余年,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是个傻子。
多年的世俗经验,从小在皇宫深院长大的经历,甚至让她比一般的中年‘妇’‘女’更明智和聪慧。
“温情,这个时候就别把咱们当主仆了吧,打开天窗说亮话更好。对于二房,你有什么看法,还有,你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做?”简阳公主对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循循善‘诱’地引导者她。
温情眼看装傻无用,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悠悠的道:“慧兰小姐和继礼少爷都是侯府的主子,我一个小小的奴婢,哪里又敢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简阳公主鼻子里哼哼,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纤细白嫩的手指缓缓端起面前的茶杯,尽管茶水已经冷了,但她仍旧面不改‘色’地往嘴里送。微微啜饮了一口,简阳公主的目光仍旧未能离开温情的脸颊,意味深长的讲:“别跟我提什么主子奴才的,你们是合欢院的人,是小见的奴婢,但不是桐‘花’苑的奴婢。小见可以惩罚你们,甚至就连我也可以惩罚你们,但二房的人,呵,他们没那个资格!”
感受到了简阳公主的怒气,温情心中有了底,估‘摸’着简阳公主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民间总是流传着这样的话,说,一般会叫的狗都不会咬人,而往往那些沉默不叫的狗才最凶狠,咬起人来最令人惧怕。
温情没来由地想到了这一句,蓦然就在心中涌起了一丝畏惧质感。
粗粗看起来,简阳公主是个良善之人,但仔细想想,她可是在深宫大院里长大的长公主啊,和当今圣上是亲姐弟,而且在不相信血缘亲情的皇家依旧关系良好,无论怎么想,她都不会是一个善茬。
冷冷地打量了温情一番,几乎是从温情的头发丝儿看到了她的脚趾头,简阳公主缓缓地又开口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的确,我平时为人不似今天这个样子,那是因为我没有听闻这般悚然的消息!侯府无论是哪个‘女’主人坐镇,到底也是姓周的,什么时候竟然轮到桐‘花’苑那个‘女’人称王称霸呢?我人虽然不在侯府里了,但正室夫人这个头衔还没落到她头上呢,居然就敢在老夫人和侯爷眼皮子底下,包庇周继礼强暴了挽纱,还有没有天理王法?我虽然修行信佛,也提倡以良善待人,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回可是踩到了我的痛脚,挽纱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子,甚是乖巧可爱,怎生会被周继礼那坏人糟蹋?也不撒泡‘尿’看看他自己的德‘性’!温情这姑娘也是我喜欢的,办事稳妥利落,合欢院好难得来个这样靠谱的丫鬟,却落得被毒打一顿,也是我所不能忍的!”
简阳公主啐了一口,义愤填膺地发表了一篇长篇大论,虽然话很多,但好在温情一向很擅长从别人的长篇大论中寻找关键之处,很快就捕捉到了简阳公主的本质心思。
大抵是被二房的暴行刺‘激’到了,一向温和的简阳公主决定撕下和善的面具,与二房鏖战到底。
“那么,依夫人之见,您想如何惩治桐‘花’苑的人呢?说句实话,虽然我只是一介奴婢,但是对于桐‘花’苑的许多暴行也看不惯了。”温情知道现在简阳公主才是拥有决定权的人,再加上和周慧兰、周继礼还有一大‘波’的旧账未清。不由多嘴补充了一些,“现在二姨娘已经几乎快退居二线了,二房全赖继礼少爷和慧兰小姐撑着,二房的长子继忠少爷反而没什么存在感,大抵也是二房看他忠厚老实没什么资本能够和大少爷争抢吧……”
“温情,你的话似乎有些多了。”周渊见不满地提醒道,语气不善,引得温情心中又是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闭上了嘴。
简阳公主只是微微扫了自家儿子一眼,冷冷地讲:“温情,你说你的,不要管他,这会儿要听到是我,暂且你就把我当做是你的主子吧,反正我这个主子定会待你很好的,才不会用二十两银子为难你去办一场生日宴呢。”
“娘……”周渊见嗔怪道。“温情,你赶紧替我想想,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咱们合欢院到底应该怎样反击,绝不能让二房一直猖狂下去!”
☆、第二百八十九章 公主的决心
简阳公主存了想要报复二房的心思,事不宜迟,立刻就希望能够拿出一个解决的法子。 *79&
周围一圈人互相看了看,最后都将目光转向了温情身上。
宁墨和浣衣本就对二房不满,这时候见到主子将矛头对准了二房,自然是喜闻乐见。至于周渊见,他和二房诸位的仇怨可真是说上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在娘亲提到要反击二房的时候,反而表情更为平淡。
“娘,你原本已经丢开了侯府这个纷扰,既然觉得留在法华寺会更清静更开心,又何必再参合进来呢?”周渊见没有深蹙,他知道一旦有娘亲出面,好歹借助长公主的身份,以及给皇上的几分面子,对二房的压制会是全面‘性’的。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惩治二房的人,而是娘亲的日子过得开心与否。
顿了顿,他‘欲’言又止地道:“娘,你不是一向都说儿子很聪明吗,虽然现在儿子还未强大起来,但你要相信儿子啊,总有一天会帮你报仇的!”
抬手,抚上周渊见柔顺的发丝,收起了之前猛然迸发出来的戾气,放缓了语调,温柔地讲:“我生出来的儿子,自然是聪明的,旁人所不能及的。只是,在处理二房这件事情上面,小见,为娘也有责任。你可还记得,挽纱这个孩子,是小时候我给你挑的,说是‘唇’红齿白明眸善睐,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定然是个美‘女’。事实证明,为娘不曾骗你吧?”
说着,简阳公主蓦然一笑,似乎有些自嘲,声音低沉了一些:“可是啊,听到浣衣说她被周继礼那家伙玷污了,我心里一阵紧似一阵的疼,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一辈子恐怕差不多就算是毁了。”
提起这件事情,就像是戳到了心口上的伤痕,浣衣忍不住垂头淌下泪来,说不上是多么深厚的关系,但从小一起长大,走过青葱的少‘女’时光,相依相伴,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情谊。
“夫人,自从那件事之后,挽纱……挽纱每个深夜都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夜夜哭到天亮,心中的苦又没法向人诉说,真是……太难为她了!而且,伤害她的人明明就在眼前活得肆意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