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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小顺子话匣子大开,喋喋不休地细数着自己听来的这一场在寺庙中举办的奇特的生日宴时,周继礼忍不住抱怨道:“小顺子,你能不能捡要紧的来说,我们都不想听关于温情多有能力的消息。”
小顺子懊恼地垂下了头,立刻闭上了嘴,但周回来白了周继礼一眼,隔了一层衣服,拉过小顺子的手臂:“小顺子,别理继礼少爷,他不想听,我想听。只要是你觉得有意思的事情,你都跟我们说说。”
听了周慧兰的开导,小顺子立刻就欢腾了起来,狠狠地点点头,又继续讲了起来:“不仅如此,我听说温情这回可是大手笔呢,从赴宴的王公贵族们口袋里挖了不少音质出来,明天开始东西城‘门’口发米发粮,还给穷苦百姓散粥呢。这么一来,不出三日,全城都知道了夫人过生日,也会让夫人载誉而归的。”
正说着,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急忙住了口,偷眼去瞧三位主子的神情,嘴上慌慌张张地挽救道:“都怪奴才嘴碎,夫人怎会载誉而归呢,她一定是留在法华寺了,侯府中有姨娘您坐镇,哪里还需要夫人呢。”
知道面前这小厮大抵也是无心之语,再说了二姨娘现在也没工夫来对付他,挥挥手就让他走了。
看二姨娘脸‘色’郁郁,小顺子就知自己闯了祸,跌跌撞撞地就从房间里连滚带爬地出来了,背脊处吓出了一身冷汗。
“喏,你们听听,就连一个小厮都能预见到简阳那个贱人就要回来了……”二姨娘无奈地叹了一声。
但周慧兰的情绪却猛然饱满起来,一把拽住二姨娘,兴奋地道:“娘,你听见没,小顺子说温情从明儿起一连三日,在东西城‘门’口以简阳公主的名儿行布施善行,这可是咱们的好机会啊!”
“你的意思是,咱们在布施的时候去捣‘乱’,败坏简阳公主的名声?”周继礼本就是个‘阴’险狡诈之人,被周慧兰一提醒,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自己应该如何做。
三人商议已定,眼看着天‘色’也逐渐亮堂起来,索‘性’不去睡觉了,把白天的事情一并安排好。
第二日一大早,法华寺‘门’口就聚齐了人,就连晚睡的简阳公主也到场了。
“你们是打着我的旗号做布施的善事,我没道理安稳地坐在禅房里念经,而置你们于不顾。至少,我也得去看看那些接受我布施的百姓们,听听他们的心声。”原来顾虑着简阳公主的安危,众人都不同意她随同前往,但奈何简阳公主要求强硬,大家也只好作罢。
而周渊见更是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地守护在娘亲身边,护她周全。
瞧着大家基本准备妥当了,温情再一次‘交’代妥帖注意事项,众人便开始出发。
兵分两路,分别前往城东和城西两个城‘门’口。
前往城西的,乃是宁墨和浣衣。浣衣为人沉稳,办事自然是牢靠的,而宁墨身负武功,保护浣衣一个弱‘女’子也没问题。
至于城东这边,则‘交’给了温情坐镇,她不仅要负责保证布施正常进行,还要肩负照顾夫人和大少爷这两大主子的责任,只觉得责任重大。
来到城东的时候,安排下来的小厮们已经准备好了,在城‘门’口附近排成了一溜儿,摆开米缸和粥桶,桌子后面再站着一个手拿大勺的汉子,看那架势还有模有样。
“温姑娘,此番真是要谢谢你啊,改明儿办完这件事之后,回到侯府,我一定让小见好好谢谢你。”看着百姓依次排队前来领米领粥,简阳公主心中颇为感慨,忍不住握着温情的手道。
因了娘亲昨晚的那一番长谈,周渊见虽然心中还微有芥蒂,但大抵上已经对温情消了气,只是一时半会儿碍于面子,还不曾给她好脸‘色’看。
但温情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笑容满面地回握住简阳公主的手,应和道:“夫人何出此言,为主子解忧,本就是奴婢的本份。”
两个聪明的‘女’子正你来我往地互相为对方说着好话,却听得头顶上周渊见冷冷地‘插’了一句:“恭维的话咱们待会儿再说如何,温情,此刻正好是你尽本分的时刻。”
温情抬眼一看,发现前面不知为何竟起了不小的‘骚’‘乱’。
按照温情的吩咐,也为了最大限度地接待穷苦百姓们,不耽误他们营生的时间,众人特意在城‘门’口附近寻了一块空地,将长条的木头桌子摆成一长排,宛若一条长龙卧盘在地上。
但这条长龙的腹部,此刻却杯盘狼藉,装米的缸子随着一声清亮的脆响,就在温情的眼皮子底下摔到了地上,成为碎片,而盛粥的大瓮也紧随其后跌落在地上。
“见鬼,到底是怎么回事……”温情默默地动了动嘴皮子,一个箭步向前冲了过去。
待她冲到一地的碎片前面,才看清造成这么大‘骚’‘乱’的,居然只是一个人。
此刻,那始作俑者是个中年‘妇’‘女’,正赖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好好说话,翻出大半个眼白,口中一直不停地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手边还扬着一个大大的松松垮垮的布口袋,不时从口袋中分出几粒米来。
温情看着那捣‘乱’之人一点也不惧怕的样子,心中蓦地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微微蹲下身子,探头去看那人,并轻声询问道:“这位大娘,何故竟至于在布施的地儿来闹啊?”
温情本以为她是在别处受了委屈,见布施的地方人多,所以故意前来闹一闹,好搏人眼球,但哪知,其实并不是如此。那‘妇’人哭哭啼啼地扯开了嗓‘门’,极为大声地吼道:“大家快来看啊,侯府夫人过生日,好难得布施全城三日。可是这话说的好听,也换来了咱们百姓对她感恩戴德,但到底领回去的米粮却都是一堆不能要的渣滓,喂给猪都嫌脏,却拿来给我们吃换功德,真是太无耻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马到成功
那‘妇’人说的义愤填膺,不等温情辩解,便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从手边拖拉着的布口袋里捞了一把米,摊在手掌心,伸给围观的众人看。 *79&
大家定睛一瞧,的确如她所说,一小撮米静静地躺在那‘妇’人手掌心,米粒大小不齐,黑糊糊的,令人看上去就没有食‘欲’。
不仅如此,那米粒伸到哪儿,就有一股怪味跟随到哪儿,让大家唯恐避之不及。
“哟,这是什么味儿啊,活像搁了许多年已经发霉的陈旧物了……”围观人群中,不乏生活经验老道的大娘们,一闻着味道就估‘摸’着知道了这米的问题所在。
那‘妇’人一听此言,急忙打蛇随棍上,跟着附和道:“是啊,这可不就是已经被放的发霉了的陈米嘛。虽说咱们都是些穷苦百姓,可这发霉的黑糊糊的米,就是丢给围栏里的猪都不一定能吃,我们再穷,也不至于冒着吃死的危险去尝试哟。这侯府夫人,说是个大善人,借着过生日说是造福百姓,结果呢,就拿这样的东西来糊‘弄’大家,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啊!”
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妇’人似乎极为生气,不断地往布口袋里掏出米粒来,随手挥洒,米粒纷纷扬扬如‘春’日里翩跹的柳絮般飘落,煽动了众人的情绪也跟着摇头不已。
温情‘混’在围观人群中笔‘挺’地站着,眼神微眯,意味深长地看着‘妇’人不断晃动的手掌,忽而嘴角浮上一丝令人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森冷笑意。
听着那‘妇’人嘴里不干不净的指控,简阳公主和周渊见都有些坐不住了,从后边轻轻地扯了扯温情的衣袖,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明明是做好事,却出了这等纰漏,居然将已经不能吃的陈米发给百姓……”
凝神听着周渊见指责温情,简阳公主似乎也有话要说,但见儿子开口了,便暂且忍了下来,只是略微失望地看向温情。修行礼佛之人,对布施一事看的极为重要,这不仅仅是在向佛祖菩萨表明心迹,更是在为下一世积累功德,以便来生能够有个好的命运。简阳公主对温情印象甚好,因而当她提出要以夫人的名义布施三天的时候,简阳公主也选择了相信她,并未过多追问这件事情,相信温情有能力可以办妥,只是现在……
正当简阳公主胡思‘乱’想,思虑着该如何收场才能挽回自己的名声时,温情伸手过来,隔了些许距离虚弱地握了一下简阳公主的手,声音沉稳有力地安慰道:“夫人放心,不过是有人来捣‘乱’而已,奴婢自会处理,您和大少爷安心地再旁看着就好。”
说罢,温情就拨开面前的人群走了进去。
直面那刁蛮的‘妇’人,虽然对方气焰嚣张,但温情却凛然不惧,一双明亮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不容闪躲。
被温情的眼神看的心中发‘毛’,‘妇’人心跳漏了一拍,扭身,转过脸来,狐疑地打量着温情:“这位姑娘,你可是有话要讲?”
点点头,温情含笑绕着‘妇’人缓步走了两圈,语调低沉,却字字铿锵,让周围围观的群众们都能够听见:“我心中有一疑问,还想请这位大娘解答一番。大娘手中的米粮是从何处来的,您又是如何判断必定是布施这个环节用了陈米,而不是您在领了米粮拿回去的途中被调换或者出了别的什么岔子呢?”
温情并不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反而眼神晶亮,更像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女’在天真地发问。
那‘妇’人见温情不过是个小姑娘,问话的神情也烂漫无邪,因此心中并未建立戒备,朗声向周围的人扫了一眼,答道:“小姑娘,你有所不知,这些米粮我自从领到之后,就一直装在这个布口袋里提回家的,路上并无别人触碰,自然也就没有被人调换的可能‘性’。再者,大娘乃是庄稼人出身,怎会分辨不出陈米呢?”
‘妇’人的解答,赢得了周围人的不断附和,好几个中年‘妇’‘女’也跟着念叨点头——“是了是了,庄稼人对这些米粮是最懂的,不止能够分辨出新米陈米,有经验的老农还能分辨出来这是什么品种的米粮呢。”
眸‘色’微沉,温情的脸‘色’忽然风云突变,瞬间就凌厉了起来,倾身向前,气势凛然地质问道:“既然大娘说自己是庄稼人,那为何小‘女’子却见到这位大娘手掌纹理清晰肤如凝脂?若是庄稼人,平日里常在田间劳作,必定是手掌粗糙才对,奈何这位大娘却比较反常呢?若不是庄稼人的话,那就说明这位大娘在撒谎,其余那些话还能信吗?”
‘妇’人咂了咂嘴,似乎想辩解什么,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好的言辞,索‘性’便闭上了嘴,脸‘色’煞白。
温情一击击中要害,并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继续探身上前,言语强势:“这位大娘指控侯府夫人借着过生日布施的名头,将发霉的陈米发给大家,小‘女’子在此,斗胆请大家伙仔细想想,对赫赫有名的威宁侯府来说,到底是一斗米重要,还是名声重要?不用脑袋想,大家也应该能知道答案,侯府多么大的家业,怎会因为一斗米,而掉落了西瓜去捡芝麻呢!”
紧接着,温情将脸转向围观的大‘波’群众们,伸出一个手掌,竖起三根手指,眼神坚毅地继续讲:“除去以上两点,还有第三个可疑之处。侯府夫人布施的长条桌子就摆在这儿,到底是什么样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