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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里的戏子们都是苦出身,听说能够有个机会一跃到上层人面前‘露’面,自然巴不得前去演一回戏。
且不说那个贵族大臣们家里个个富得流油,商银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就算什么赏赐也没有得到,但前去表演了一回,以后提起来,也能愉快地吹嘘道自己以前曾经为京城中极有势力的某某某演过戏,听上去也能为自己增添不少的光彩。
想到此,不由有好几个人都前来劝导郝班主,纷纷说道,答应下来这件事情对“富‘春’班”的未来发展大有裨益。
但甫一遇到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郝班主不由多了个心眼,任凭戏班中的戏子们嚷来嚷去,仍是万分迟疑,没有果断地作出决定。
冷眼看着这一切,温情自然清楚郝班主心中在担忧着什么,沉‘吟’了片刻,缓缓地又开口道:“要是时间充裕的话,让郝班主多考虑两天,也未为不可,但四日后就是简阳公主的生日了,今儿个我就须得往上面回话,所以还请郝班主快些作出决定才好。待这杯茶喝完,我就要走了,天‘色’已晚,耽搁不起,迟了主子会骂的。”
温情说着,仰脖又喝了一口茶,待她缓缓放下茶杯的时候,郝班主偷眼一看,只见杯子已经‘露’底了,再喝上几口就没了。
心中略微有些焦急,看着郝班主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几滴汗珠,但他却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打印温情的提议。
“温姑娘,这……听起来的确是一个十分‘诱’人的机会,郝某也很心动,只是伺候这样的贵族们,我们‘富‘春’班’没什么经验,恐怕……”
郝班主断断续续地说出自己的担忧——一方面,“富‘春’班”在京城只能算是个二流的戏班子,几乎没什么在王公大臣贵族们家庭宴会上‘露’面的机会,因此经验欠缺;另一方面,虽则和温情之间没有什么矛盾,但他根据一贯的做人经验,那份防备之心甚重,还是会提防有什么陷阱。
眼看着郝班主有些动摇了,心中有几分怀疑这天降的好事,又有几分舍不得,便适时地添一把柴,让这火烧得更加旺盛一些。
“郝班主,虽然于‘富‘春’班’来说,我是个外人,但你们曾经收留了温翔和温月,对我来说是有恩的,我怎么会陷害你们呢。之所以敢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你们,除去一部分原因是相信你们有这个实力演出好戏,只是缺少个适当的机会以外,还有个原因便是其余的事情我会一早就安排好,你们什么都不用担心。你想想啊,京城这么多的戏班子,每天都有层出不穷的戏子和新剧目,若是不能一飞出头的话,像你们之前这般苦苦煎熬,多么辛苦啊!倒不如索‘性’一搏,能够得到简阳公主的赏识固然是很好的,退一步讲就算没有得到王公贵族的赏识,也可以借这个名头打捞一笔,暂且填填各位的荷包,难道不好吗?我想,就连简阳公主也想看的戏,许多老百姓都会有想来一试的**吧。”
有理有据地分析完利弊,温情俏皮地对郝班主眨眨眼睛,做出‘欲’走的架势,最后一摊手,将桌面上的那杯茶尽数喝完,干脆利落地讲:“话已至此,如果郝班主还是没有想通,那就算我来错了,也懒得再废话,就此告辞。我还是希望‘富‘春’班’的未来能够蒸蒸日上,一直觉得你们有这个能力的。”
临走之前,温情还不忘鼓励一番戏班的众人,引得了戏班中不少人的共鸣。
当家的‘花’旦细臂一伸,顺势就将温情拦住了,扭头却用一种娇娇糯糯的声音对郝班主撒娇道:“班主,你‘摸’着良心看看咱们‘富‘春’班’,到底有哪点比不上别的戏班子?可是呢,坚持了这么些年,维持温饱倒是没问题,但却没几个人记得咱们,难道咱们就要一直这么下去吗?唉,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唱戏的,不就盼着能够有点名气,让人喜欢自己的戏并记住自己这个人吗?”
说罢,‘花’旦眼‘波’流转,眼神娇媚地扫过郝班主身上,白嫩的手掌抚上脸庞,仿佛是在顾影自怜。在戏班子熬了这么些年,虽然成了当家的台柱子,待遇不错,但并不出名,也把年岁熬大了。方才听了温情的话,她心中也打起了小九九,想抓住这回在众多王公贵族面前唱戏的机会,若是被那个大人物看上了,收回自己府上做个小妾也是好的,总好过再过几年成了残‘花’败柳之姿,依旧煎熬在这个二流的小戏班子里,只是那时候还能不能是当家‘花’旦也成了疑问。
不仅是“富‘春’班”当家的‘花’旦,其他的戏子也围了过来,武生老旦……一应俱全。
在众人劝解郝班主的过程中,温情一言不发,既不随‘波’逐流,也不唱反调,仿佛这件事情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只是眼望着‘门’口,静静地立在原地。
“温姑娘,我……我答应了!”那郝班主咬咬牙,一口应了下来。
他心道,就算是温情在背后设了陷阱,他也要孤注一掷往里面跳一跳——给简阳公主唱戏的好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到的。
心里禁不住欣喜起来,简阳公主生日宴的其中一环眼看着就有了眉目,但她并未将这份喜悦表现在脸上,依旧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淡淡地道:“郝班主果然是个与时俱进的豪杰,知道在这洪流中该如何让自己的戏班子立于不败之地,相信离‘富‘春’班’名扬天下的日子也不远了,我就等着看那一天,还请各位到时候在一票难求的情况下,能够放我进来看一出戏。”
眼眸一转,温情狡黠地一笑,几乎逗得大家都纷纷不由自主地相信温情说描绘的那一副蓝图起来,大家都‘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正在此时,温情忽然又补充道:“既然郝班主答应了,那我也就先不急着走,咱们先就简阳公主的生日宴商议一下。”
郝班主‘露’出疑‘惑’的表情,脱口而出问道:“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呢?”
摆摆手,温情看出了郝班主的紧张,淡淡一笑,她本就生的秀丽,浑身洋溢着一种人畜无害的亲和力,声音澄澈温柔如缓缓流淌的溪流一般,解释道:“郝班主,你放心好了,并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这毕竟是大人物的大事件,很多细节咱们也需要注意。”“温姑娘说的极是,尤其是咱们这些没经验的,更需要多加注意了,大家都过来听听。”郝班主已经完全跟着温情的思维走了,殊不知他正被温情带着往坑里跳。
☆、第二百六十六章 准备工作
让“富‘春’班”在简阳公主的生日宴会上‘露’脸,的确有着温情对他们陈述的那些有利之处,但同时还有一些原因,温情并未告诉他们。 *79&
其一,便是温情手上捏着一个自己设计的话本子,准备让戏班子在简阳公主的生日宴会上表演出来的。而“富‘春’班”是她能够找到的水平足以胜任,又能够听她话的戏班子。
虽然来到京城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侯府里,并不认识几个人。能够说得上话的戏班子,也就城东郝班主带领的这一个“富‘春’班”而已。所幸,她自己依托佛经编造的那个故事并不难演。
原因之二,便是温情手里头的银子有限,所以决定了她必须用最少的银子去办成最多的事情。在引‘诱’郝班主答应下来这件差事之后,温情打蛇随棍上,很快就提出了由于侯府结算的流程问题,在生日宴会结算之后再给戏班子算钱。
“给大家世族做事情,总是脱不开那些个繁文缛节,还请各位能够谅解一下,毕竟我也只是个跑‘腿’的小丫鬟,决定不了银子的事情。不过威宁侯府这会儿正炙手可热,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拖欠你们的这点子唱戏钱,大家说是吗?”
既然浣衣带话讲,周渊见打算在简阳公主的生日宴会完成之后再跟她清算账目,依据温情对周渊见的了解,他必不会少自己一分银子,到时候把戏班子的钱算上即可。
郝班主还有些踌躇,但他没想到戏班子里的其他人却十分兴致高涨,纷纷表示不过是延迟几天的时间而已,没什么关系,能够为威宁侯府表演已经是一种荣幸了,银子反而排在其次。
“富‘春’班”的人得了这宝贵的机会,对温情十分热情,拼命地想要留她下来吃晚饭,但她最后推脱侯府里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并未多做停留就离开了。走之前,还和戏班子的众位议定,明日就将话本子拿来给他们看,以便还能宽出三天的时间来排演。
“你放心吧,既然我们‘富‘春’班’答应接了这活儿,就会全力以赴做好的,三天时间议定给你准备好这场戏。”将温情送到快出城东的地方,郝班主才堪堪停住脚步,殷勤万分地在口头上立下保证书。
之前有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温情知道郝班主虽然生‘性’多疑,但言出必行,就好像他之前一口答应救下了温翔和温月,又似他在温情进入侯府之后当了一段时间姐弟之间的传递员。
点点头我,温情表达了一番对“富‘春’班”的褒扬和信任,雇了一辆车,施施然回去了侯府。
搞定了戏班子,这只是简阳公主生日宴的第一步,还有许多的事情在等待着温情处理。
当日夜里回到侯府之后,温情又为送递到各大府邸的请帖伤透了脑筋。
从威宁侯府递出去,送到其他世家大族家里的请帖,一般来说,边沿都绣了金丝或者银线。秉承了周渊见的命令,要将简阳公主的生日宴办的热闹非凡,请的人必然不能少,光是这一笔金丝银线的开支就不小了。
温情思来想去,就差想破了脑袋,后来她将目光转向了自己身上最宝贵的财富——木灵空间。在木灵空间里,她很快就寻求到了解决的办法。
从木灵空间里取了一些大片的银杏叶子,经过草‘药’配制的‘药’水浸泡,很快就变成了一片片新颖的请帖。再用另一种草‘药’的汁液为墨,用‘毛’笔轻蘸,龙飞凤舞地在上面书写了被邀请人的名字。
忙于书写请帖,制作请帖的事情温情灵机一动,打算‘交’给小白来做,特意将陷入沉沉睡眠的‘毛’茸茸的小白狗揪了出来。
“疼啊,主人,我正在睡觉呢,你可真残忍,这会儿还要我帮你做事情。”小白狗学着人的模样,嘟嘟囔囔地道,脸‘色’不郁。
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事态紧急,由不得温情心软,她还是好言好语地哄劝着小白帮忙。
到底是来自主人的请求,小白尽管贪睡,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施施然地伸出了援手,帮温情做起了请帖来。
一人一宠,忙活了一整个晚上,才将所有的请帖尽数书写完毕。
写完最后一张请帖,温情和小白狗都累得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望着‘露’出一丝缝隙的窗户处,透出太阳的光亮,舒心一笑。
正当他们放松的时候,只听得小院子的‘门’被“吱嘎”一声推开了,有人踏步走进来的声音。
身边一阵白光闪过,小白狗几乎是在一刹那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哇塞,好神奇啊,这么快就躲进了空间里?”温情暗暗称奇,心道,看来升级空间还是很有用处的。
正胡思‘乱’想着,温情的‘门’忽然被叩响了:“温情,你在吗?”
是浣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