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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棋怎么走,再有针对‘性’地应对。”
跟在主子身侧,明珠也学会了不少东西,并且从心底来说,她并不信任浣衣。
见没能最终劝服周慧兰,浣衣也只能铩羽而归,再继续劝下去,恐怕周慧兰反应了过来,就会识破她的说客身份,反倒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送走了浣衣,明珠自告奋勇,准备偷偷地潜去合欢院查看情况。周慧兰放心不下,打算和她一起去,两人便心怀忐忑地往合欢院走。
走到半途,周慧兰突然听到了那熟悉的沉稳男声,心脏“咯噔”一跳,下一刻就看到周渊见偕同一名男子转过了树丛,面对面地走来。
“哟,真是无巧不成书,好难得朱良来一次,老天爷便安排咱们遇到慧兰,看来这桩姻缘真是天注定呢!”周渊见在一旁调侃着,不出意外,看见周慧兰脸‘色’都白了,他却还火上浇油。
“来,慧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京城首富朱富贵之子朱良,也将会是未来的夫婿。有这么个妹夫,我这个做哥哥的脸上也觉光彩啊。”
周慧兰木头一般站在原地不动,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两人,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气氛有片刻的凝结,但朱良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迈步上前来,笑容可掬地解围道:“慧兰小姐,何必害羞呢,以后咱们可要多多熟悉啊……”
他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线,眼神微微闪烁,显得暧昧无限,伸手就来拉周慧兰的手。
周慧兰起先还愣愣的,直到朱良那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了指尖的手臂,她才恍然反应过来。
“滚开,不要碰我!”伴随着尖利的一声吼叫,周慧兰迅疾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往后大大地退了一步,厌恶地扫了朱良一眼。
朱良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最擅长拈‘花’惹草,长相不够钱来凑,何尝尝过‘女’人这般不留情的闭‘门’羹?
周慧兰仿佛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竖起了浑身的‘毛’,戒备地紧紧盯住面前的男人,反而更加‘激’起了朱良的挑逗之心。
也不管周渊见就在跟前,朱良踏前一步,笑得不怀好意,又探手去逮周慧兰的‘玉’臂,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大胆!哪里来的孟‘浪’之徒,居然敢对我家小姐胡来!”明珠急的口不择言。
朱良不怒反笑,‘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对周渊见讲:“不仅小姐有意思,就连侯府的丫鬟都与别处不一样,换做别府,哪个丫鬟敢吼我?”
说着,朱良并不后退,反而步步紧‘逼’,并不把明珠的训斥听在耳里。
虽说周慧兰平时在府里‘性’子娇蛮,但属于“窝里横”,知道在侯府里没人敢忤逆她,可面对外人就不一样了。
眼下,被朱良‘逼’得无处可躲,周慧兰的眼里含着泪水,忍不住快哭了。周渊见见效果差不多了,便出手拦住了朱良,将他一把往自己这边带,嘻嘻哈哈笑着道:“这大庭广众的,还是给我妹妹留点面子吧,反正过不久就是你的人了,自己领回去调教。”
☆、第二百三十六章 难以决择
周渊见笑得暧昧,‘波’澜不惊地瞥了周慧兰一眼,那眼光,似乎在看一只握在自己手掌之中的猎物。 *79&
心里蓦然一惊,周渊见的弦外之音,周慧兰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碍于周渊见的面子,到底这‘女’子是侯府的大小姐,朱良冷哼了两声,不情愿地收回了手,拂袖而去。
临走之前,周渊见故作贴心地上前劝慰周慧兰道:“我的好妹妹,过不久这人就是你的夫君了,你可要早些转变心态才好,不然……你也知道,大富大贵之家养出来的独生子脾‘性’都过于自我,我也不想看自己唯一的妹妹受苦受难啊!”
说罢,他哈哈大笑起来,笑意猖狂,让周慧兰心里更没了底,怯懦地看着周渊见离开不敢声张。
明珠恨恨地剜了周渊见一行人的背影两眼,颇为自家小姐抱不平:“他神气什么,若不是占着侯府嫡长子的位置,哪里轮得到他说话呢!”
“明珠!”周慧兰不忿,但她还是明白一些道理,这个世界的法则本就是“弱‘肉’强食”,更何况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侯府里呢,她疲累地‘揉’了‘揉’太阳‘穴’,无力地叹道:“明珠,你是不是嫌我还不够烦,嘴上无‘门’,非要闹出些事情来才肯罢休吗?”
本是为小姐说话,到头来却被小姐说了一通,明珠觉得委屈,辩解道:“小姐,明珠也是为你抱不平啊……”
摆摆手,一睁一闭的片刻,周慧兰已经稳住了心神,淡淡道:“眼下,敌强我弱,争个面子又有什么用呢,徒劳无功罢了。你且去夫人那儿打探一下,揣摩一番我爹的意思,然后咱们再做抉择。”
答了一个“是”字,明珠一溜烟儿向夫人那儿跑去,没有停留多久,至多不过半个时辰又回来了。
明珠回来的时候,周慧兰刚刚支使小丫鬟泡好一壶热茶,见明珠回来了,急忙招呼她坐下,一面呢饮茶一面商讨:“我娘怎么说,爹爹可曾知道了这件事?”
点点头,但明珠的面‘色’凝重,并不显得轻松,一五一十地缓缓讲来:“回禀小姐,夫人言,在她告诉侯爷之前,皇上就已经召见了侯爷提及此事。那朱良也忒可恶了,‘花’‘花’公子的恶名就连侯爷都知晓,自然是一口回绝,奈何皇上似乎是铁了心,一个劲儿推说以后成了家,那朱良自然会成熟稳重,硬生生无视了侯爷的回绝。现在呐,事情还搁着呢,最终也还只能看皇上的决断。”
这个消息,仿佛是六月的惊雷,蓦地在大地上响起,打击得周慧兰连站立都没了力气。
她颓然地跌坐进椅子里,面‘色’无光,喃喃道:“这么说来,此事竟是回天无力,只能成为别人砧板上的一块鱼‘肉’了?”
明珠生怕周慧兰受的打击太大而伤神了,奔上去,轻轻地推搡着她,柔声安慰道:“小姐,事情现在还没有个定论呢,只要皇上还未下旨,赐婚之事就做不得准,变数也是常有的,你可别现在就认输了。”
周慧兰转念一想,确实如此,这可是关系到她终身幸福的事情啊,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往前一步,是丢失未来的幸福;退后一步,是抛弃所谓的自尊,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周慧兰来说,是一个难以两全的选择。
半晌之后,二姨娘那儿也传来了回音,虽然生气‘女’儿脾气暴躁,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与‘女’儿置气,而是同心协力渡过这个难关。因而,二姨娘对侯爷也是好一番缠绵,以期用美人计求得侯爷能够怜惜自己唯一的‘女’儿。
侯爷被二姨娘纠缠不已,最后实在避不过了,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将事实一一道来。
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愿意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当初皇上甫一提起此事,一想到朱良平时狼藉的名声,他便立刻回绝了。但皇上似乎是铁了心一般,不管威宁侯找了什么样的理由,都执意不肯收回成命,反而将这个姐夫指桑骂槐地说了一通。
“皇上说我只晓得疼爱‘女’儿,却忘记了自己朝廷重臣的身份,置国家大局于不顾。与朱家联姻,能够让我威宁侯府如虎添翼,也能笼络朱家,为国家建设提供钱财,唉……”侯爷埋下了头,尽管身居高位,但他依然有不得已的苦衷,并不是外人看起来的那般光鲜。
二姨娘一点就通,恨恨地咬牙道:“什么笼络朱家,分明是借口!那朱富贵盘踞了京城首富这个名号大半辈子,是何等聪明的人物啊,怎会因为一个儿媳‘妇’,就成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国库呢?皇上寻这个理由,无非就是为了让你顾全大局同意将慧兰嫁去朱家罢了!”
面对二姨娘的愤怒,威宁侯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但自己既为人臣,天子的话又哪里是自己能置喙的呢:“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但皇上既然这么说了,那他的话就是事实!”
言下之意,饶是他这个威宁侯爷,也没有办法——除非皇上扭转心意。
消息传到周慧兰的耳朵里,她却没有哭天抢地,一反常态地平静。
反倒是站在她身边的明珠焦急不已,看到小姐一脸呆滞地坐直了身子不动,心里更加担忧。
碰了碰周慧兰的胳膊,明珠努力抑制住将自己担忧的情绪流‘露’出来,宽慰道:“小姐别急,总会……总会有办法的……”
话刚说到一半,明珠也觉得苍白无力,便哑了言,就像是埋藏好的炸‘药’,因为受‘潮’而半途熄火了,沉重的气氛围绕在周围。
不好的消息接踵而至,周慧兰已经听得麻木了,至多坏不过她嫁去朱家平息这一场风‘波’而已。
她当然相信,若是自己嫁去了朱家,二姨娘必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帮自己报仇的,但若是真到了那时候,木已成舟,报仇又有什么意义呢,又能改变什么呢?
周慧兰霍然站起来,她越想越害怕,咬紧了牙关,心里暗暗地下定决心,绝不能让这事儿成真。
“眼下,能够改变皇上心意的,就只有周渊见一人了……”周慧兰那惨白的薄‘唇’已经被咬出了血迹来,几个整齐的牙印清晰可见,“明珠,备一份厚礼,事不宜迟,咱们去合欢院见温情。”
明珠微微皱眉,她知道小姐讨厌温情,况且现在这一团‘乱’麻似的‘混’‘乱’局面都是拜温情这个灾星所赐,小姐这时候还去见她作甚?转念一想,她忽然捂住嘴,惊讶万分:“小姐……你不会是想……”
“不错,备礼,我去向温情道歉!”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做出的艰难决定,周慧兰的眼神悲切而决绝。
“可是小姐,你……”明珠‘欲’言又止,看到周慧兰那坚定的眼神,便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枉然,况且现实也确实不再允许周慧兰继续骄傲下去。
周慧兰微微颔首,言辞中一股悲凉之意,无论如何都掩不去:“明珠,那个骄傲的周慧兰要死了……”
曾经的周慧兰,是一只骄傲昂起自己光洁脖颈的白天鹅,一颦一笑都自觉比别人更高贵几分。而现在,现实所迫,她必须向一个卑贱的奴婢低头认错——尽管两人的身份并未改变,但心中那支撑的尊严和骄傲,却已经分崩离析了。
没人知道周慧兰是做了怎样艰难的心理斗争,才缓慢而沉重地迈开步子往合欢院去。
从桐‘花’苑到合欢院,并不算很远的一段距离,周慧兰硬生生走了整整一个时辰,待她走到合欢院‘门’口的时候,只觉得背后出了一片冷汗,浑身粘糊糊的,脚上也仿佛栓了千斤重的铅块,迈步亦成了一件难似登天的事情。
首先看到周慧兰的是挽纱,自从周继礼强暴了她之后,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念及旧情,周渊见依旧把她留在合欢院中,但并不安排她做什么活儿,好吃好喝好玩地养着。
挽纱自此养成了吃过晚饭就出来走动走动的习惯,今日刚走到大‘门’口,就遇到了周慧兰。
“你……是慧兰小姐?”挽纱微微偏过头,眼神懵懂,长长的睫‘毛’微闪,更添了几分天真无邪,直愣愣地盯着周慧兰看。
那种眼神,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直直地穿过了这个人,漫无焦距地透‘射’到了这个人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