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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
周慧兰冷哼了一声,一挥手,明珠便极为乖巧地从别处端了一张凳子来,放在周慧兰身后。
施施然坐下,周慧兰斜睨了浣衣一眼,慢条斯理地讲:“浣衣姑娘,这儿没你的事情,你带着人出去吧,别杵在这儿了。”
语气冰凉,使人如坠冰窖。
浣衣不依,不卑不亢地答道:“慧兰小姐,这里是合欢院,主子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看守好院子,奴婢你不得不从,请恕奴婢无法离去。”
目光在浣衣和温情之间逡巡了一圈,周慧兰忽然捧腹大笑起来:“哈哈,你们可真是好姐妹啊!浣衣姑娘,我本是为你好,省得一会儿见了血,你看着心里不舒服,既然你要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吧,也好学着点以后怎么做人。”
一听周慧兰说要见血,温情和浣衣心里就觉得不妙。
果然,周慧兰厉声道:“来人啊,把温情给我押过来。”
立刻便从周慧兰的身后走出了两个彪形大汉来,显然她是有备而来。
浣衣立时腾身而出,挡在温情前面,义正词严:“慧兰小姐,滥用‘私’刑可是不对的,况且这不是在你的桐‘花’苑,而是在合欢院!再说了,温情犯了什么错,你要以什么样的理由惩罚她?”
说着,她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去南山苑报信,希望老夫人能够看在以前温情伺候过她的份上,前来救急。
那小丫鬟的身形一动,周慧兰就注意到了,惹得她又是一通大笑:“哈哈,你以为我会给你们机会去搬救兵?果然太天真了啊!前些日子,我正好在渊见哥哥这里学了一手,什么叫做‘瓮中捉鳖’,今日便上演给你们看可好?”
那小丫鬟刚刚迈出一步,就被一个大汉老鹰抓小‘鸡’般,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反剪了双手捆起来,扔在一边。
明珠在一旁谄媚地加了一句:“小姐这也是向大少爷学习的,整个合欢院早已被我们包围了,就算是一只苍蝇都‘插’翅难飞,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
“慧兰小姐,合欢院可不是容得你造次的地方,大少爷回来,你又准备如何‘交’代?”浣衣凛然不惧,依旧挡在温情身前不让,为今之计不能将南山苑的救兵搬来,浣衣也只好用周渊见来压对方了。
周渊见的古怪脾‘性’在侯府是出了名的,合欢院就像是他的封地,院内的一切是脱离侯府自治的,就是侯爷前来,也必须通报,同样亦没有命令合欢院内丫鬟和小厮的权力。虽然不曾明说,但几乎是侯府中不成文的规定。
这不仅是因为周渊见有个当朝长公主的娘亲,更是源于这些年来,周渊见在朝中逐渐建立起的势力。
似乎早已料到浣衣会有此言,周慧兰已然决定豁出去了,满不在乎地讲:“你家犹如天神下凡救苦救难的少爷在哪儿?呵,他在宫里陪皇上商议国事呢,这几日我也算看出苗头来了,不到晚上,他是是不会回来的。咱们时间还多,我一点也不着急,慢慢来。”
知道周慧兰说的是实情,浣衣也开始紧张起来,四肢发冷发硬,却仍自强装镇定,咽了口水,换了个方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慧兰小姐,温情自从来了侯府,一直兢兢业业地做事,若是她犯了错,你责罚她,这无可厚非,可我们冷眼瞧着,这些日子她竟是全无错处。”
“错处?”周慧兰冷笑,她的眼前似乎浮现出周继礼躺在‘床’上的虚弱模样,心就更冷了几分,“我是主子,她是奴婢,我说她有错,那她就是有错。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好说话,你们想知道她错在哪里,我便给你们看看。”
说着,她直直地朝温情走过来。
眼看着周慧兰一步步‘逼’近,浣衣以为她会扬起手来,甩温情一个巴掌,手指捏紧了衣角,都连骨节都发白了。
但并未如浣衣所想的那样,周慧兰在走近温情的时候,突然偏转了一点角度,与温情擦肩而过。
浣衣因为离的很近,所以看得甚为清楚,两人真的只是擦着衣衫而过,但她不明白周慧兰此举是什么意思。
走了一圈之后,周慧兰重新回到凳子处坐下,然后嫣然一笑:“我要教训温情的理由便是,她刚刚不仅撞了我,而且连个道歉也没有。浣衣姑娘,不知你以为这样的理由可行不可行?”
浣衣惊愕地长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温情哪里有……撞到您,刚刚我看的清清楚楚,你们明明只是擦肩而过……”但周慧兰却冷淡地截断了她的话头:“如此看来,浣衣姑娘也是温情的同党了,来人啊,把她也拿下。这两个奴婢意图对本小姐不轨,温情撞了我,浣衣一味地为她开脱,指不定这两人背后还商量了什么计划用来对付本小姐呢。”
☆、第二百二十九章 惨遭毒打
“不关浣衣的事,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来吧。 *79&”温情突然从浣衣背后站了出来,目光平静。
温情并不是不知道周慧兰是铁了心要害自己,但浣衣仗义,她就更不能将之拖下水了。
没等浣衣说什么,周慧兰就得意地笑了,眼神一沉,那两个彪形大汉立刻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前来,将温情禁锢住。
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有人搬来了一条大长凳,彪形大汉随意一推,就将温情推到了条凳上趴着。
温情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个大汉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根粗‘棒’子,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说不害怕也是骗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发抖起来。
见此情景,周慧兰娇笑着,踮起脚尖,一步一步地靠近温情,俯身在她的耳畔小声地道:“温情,我还以为你有多勇敢呢,这会儿也知道害怕了?”
随即,周慧兰的表情忽然‘阴’沉起来,语气更加森冷:“既然你也知道害怕,前些日子为何要对我哥哥下如此毒手?你知道吗,他现在还躺在‘床’上修养呢!”
“呸——”温情迎面啐了周慧兰一口,“你哥哥被打那是活该!他的命珍贵,我家少爷的命就该如草芥?”
幸亏周慧兰身心灵动,及时地避开了,所以温情的口水并未喷到她身上,但此举无疑更加刺‘激’了她对温情的愤恨。
“找死!来人啊,把她给我往死里打,我不喊停,就不准停!”周慧兰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坐回凳子上,等着看温情惊恐的表情。
但让她失望的是,直到大汉将第一‘棒’打下去,温情脸上也不曾出现惊慌。
‘棒’子一下又一下地挥下去,打在温情身上,能听到‘棒’子和身体接触发出的沉闷声音。但温情咬牙忍着痛,将原本苍白的薄‘唇’硬生生咬出了鲜血来,但绝不肯妥协哼一声痛。
浣衣看不下去了,奔到周慧兰面前,气愤难抑,兜头就训斥道:“我敬重你,所以叫你一声慧兰小姐,但小姐此举是否不太妥当?这是大少爷的合欢院,就算温情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要惩罚她也该是由大少爷来,何故竟要你来多管闲事呢?”
“多管闲事?”周慧兰瞳孔微缩,牢牢地看定面前‘激’动的‘女’子,话语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剑,划破了空气里的沉闷。
“依我看呐,多管闲事的是浣衣姑娘,而不是我。合欢院也不小,渊见哥哥近日事务繁忙,我这个做妹妹的,好歹也是侯府里一位名正言顺的主子,自然要帮他分担一些,教训个奴婢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倒是你,一介奴婢,什么时候也开始对主子的决议指手画脚了,难不成你是想和温情姐妹情深,一起挨打?若是你真想的,我可不介意,反正也带了足够多的‘棒’子和人。”周慧兰仗着自己准备充分,已经将合欢院的出入口都辖制了,现在可谓是高枕无忧。
浣衣还想争辩几句,她也怕挨打,但在她看来,合欢院是周渊见的地盘,她不‘欲’让一个少爷不甚待见的‘女’人在合欢院撒野。
忽然耳边听得温情微弱的声音,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浣衣,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一个人挨打就算了,你可要好生……看着合欢院呐。”
不自觉的,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浣衣背过脸去,不忍直视温情被打的这一幕,对她来说可能会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打了一会儿,温情经过木灵空间里的灵‘药’调养过的身体也遭受不住了,开始进的气少出的气多,耷拉着眼皮子,整个人奄奄一息地趴在长条凳上。
“回禀慧兰小姐,这‘女’子恐怕是禁受不住了,再打下去就要昏‘迷’不醒了。”那大汉迟疑了一刻,心中也浮现些许的不忍,这般坚忍的‘女’子他可是头一回见。以往帮主子惩戒下人,哪一个不是‘棒’子还未挨着身体就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偏生今日这个是个闷嘴的葫芦,打了这么久,真的一声痛也未喊,实在可称得上是“‘女’中豪杰”,所以那汉子也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只是周慧兰的心,比手执棍‘棒’的汉子更加硬,她稍稍瞄了一眼了无生息的温情,脸上表情未变,冷冷地道:“继续打,只要不打死便好,打残了我更欢喜。”
一想起现今依旧卧‘床’的周继礼,还有对自己冷言冷语却对温情如‘春’风般和煦的周渊见,周慧兰对温情的恨意就如滔滔的江水,涌之不竭。
“是什么人胆敢在合欢院撒野?”
屋子背后,绕出一个人来,直到那人走近了,温情才堪堪抬起眼皮,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的轮廓。
但仅仅只是一个轮廓,温情也认出了来人——是一贯脾气火爆的紫桐。
上一次和温情的‘交’锋落了下乘之后,紫桐和碧梧便少有再贴身伺候周渊见,大抵都是浣衣和温情在少爷身边忙来忙去。自从她们闲散之后,虽心有不甘,但也舍不得离了合欢院出去,只好安慰自己乐得清静。
今日,合欢院中出了如此大的‘骚’动,把她们俩也惊动了,于是便跟着人群出来看看,不想,竟看到一贯对周渊见崇拜不已的周慧兰带了一大批人来。
“慧兰小姐,你这是作甚?合欢院可不是什么阿猪阿狗都能够进来的。”瞥了众人一圈,紫桐赫然开口,话却不好听。
周慧兰从小就对周渊见亲近不已,自然也清楚这个贴身丫鬟的脾气,知道她和温情素有嫌隙。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她并不以为紫桐口中所说的“阿猪阿狗”指的是自己,至多也就是指自己带来的一帮子奴才罢了。
“紫桐姑娘,多日不见,我可是甚为想念你啊。遥想当年,一直都是你伺候在少爷身旁的,可惜斗转星移,到了今日,却不知从哪儿杀来个会狐媚妖术温情,就算你服气,我也为你不值呢。”周慧兰眼光微闪,起了挑拨离间之心。
紫桐并非不知她的小算盘,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讲:“是啊,我不服气也没办法,人家就是有手段,能够哄得少爷服服帖帖,可我就不行。”
说罢,她又自嘲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有时候照照镜子,的确觉得自己没别人好看,怪不得少爷喜欢她呢,就算是一尊‘花’瓶,摆在旁边看着,也深觉赏心悦目吧。”
温情的神智已经开始不清楚起来了,她只能看到眼前几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耳边响起的是嘈嘈杂杂的声响,却分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