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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温情,不过是个瘦弱的小姑娘,又半拖着一个‘女’子,因此并未将她太放在眼里,反正他已打定主意,‘玉’佩是必须要拿回来的。
如果温情执意不肯给,那便强夺,况且这僻静的小路上也不容易碰见人。
正当周继礼沾沾自喜地‘逼’近温情时,温情已经悄然选好了一条遁逃的路。
嘴上说这话,温情缓缓地把搂住挽纱的姿势改成了一只手背后撑住她的身体,眼睁睁地看着周继礼一步又一步地走近自己,瞅准了他眨眼的时机,将挽纱往地上一放,就往旁边跑去。
温情选的地方很有讲究,地上铺了一层软绵绵的青草,正是初‘春’时节,草长莺飞,野草们都冒出了嫩芽儿。把挽纱放在草地上,就不会磕伤了她,而且放下的时候,也能做到悄无声息,不会立刻引起周继礼的反应,给了温情须臾的逃跑时间。
但毕竟是面对面,周继礼很快就发现温情逃跑了,长‘腿’跨过躺在草地上的挽纱,就向温情逃跑的方向追去。
温情顾不得扭头去看追来的周继礼距离自己还有多远,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前方,按照脑海里事先设定的路线使出吃‘奶’的劲儿狂奔,耳边只听得“呼呼”的风声,眼睛因为快速的奔跑,看前方的景物都有些模糊。
“站住!你若是乖乖听我的话,我自会放你一条生路,不然,被我抓住,你就是死路一条!你最好仔细想想,你再受宠,也不过是一介小丫鬟,怎么可能斗得过主子呢?”周继礼再后面一边追,一边咆哮道,想阻止温情遁逃。
起初,刚开始跑的时候,温情还能够紧闭嘴巴,用鼻子呼吸,但没跑多久,‘女’生身体的劣势就开始显现出来了,用鼻子呼吸明显跟不上,‘逼’得她只能张大了嘴,仿佛是一个溺水的人那样,大口大口地喘息。
此刻的她,因为过度的用力奔跑,周身一片僵硬,四肢都保持着奔跑的姿势,仿佛一尊会动的雕塑,若是想看到她摆出另外的姿势,非得狠狠地掰动身躯才行。
而且温情口干舌燥得好似蕴藏了一团火在口腔里,哪里还能应和周继礼的训斥啊。
她只知道,自己必须不断地往前跑,跑出合欢院旁边的这个小‘花’园,跑到人更多的地方去,跑到能够确保自己安全的地方去……
这个声音不断地在心里重复,支撑着她孜孜不倦地往前奔跑,饶是四肢犹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她也不敢停下。
但,现在正是夜幕初临的时刻,四周开始暗了下来,这里可算是侯府中最少有人经过的地方,要逃出去谈何容易?
更何况,背后追来的步伐似乎越来越近了,近得温情似乎都能够听到周继礼那令人恶心的呼吸声。
周继礼也沾沾自喜,心中腾然升起一股猫玩‘弄’老鼠般的快感,不由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半是讥讽半是威胁地讲:“你跑啊,接着跑,可千万别停啊,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呵呵,你一个柔弱‘女’子,跟我比?哼,不自量力!”
温情不理他的话,只是自己都能够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在不断地流失,以至于她现在每迈出一步,几乎都要使出全身的气力,分外艰难。
“来人啊,救命啊——”眼瞧着逃出去是无望了,已经快跑到小‘花’园的出口处了,温情脑海里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便是不愿落入周继礼之手,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狠狠地大喊出声。
周继礼眉头一皱,与他们所在的小‘花’园隔了一堵墙的外面,便是一条小路,从桐‘花’苑到合欢院,有不少人会从那儿经过,万一有人听到了温情的呼救声……
他稍一设想,便不敢再往下想了,若是桐‘花’苑里的人尚好,他还可借娘亲的权势压制,若是被别院或者合欢院的人听去了,那他的所作所为就全部暴‘露’在阳光之下,真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心头一急,也顾不得其他了,一个猛子往前,瞅准温情所在的位置,就扑了上去。
温情知道周继礼与自己的距离正在不断地被拉近,但她没想到,居然已经到了如此近的地步——周继礼一个猛子扑上来,展开的手臂就把自己的脚踝给拉住了,将自己扑了个趔趄,也顺势倒在了地上。
“把‘玉’佩给我拿出来!”周继礼一看,温情被自己扑到了,急忙四肢用劲,连站都懒得站起来了,直接匍匐在地往前蹭。
温情像正被悬梁的人一般,两条‘腿’胡‘乱’地蹬着,把周继礼拉住自己的手臂蹬掉,惊慌失措地向前爬去。
真要落入周继礼的魔掌了?
待姓周的恶魔降临在了自己面前,温情才恍然觉得害怕,恐惧侵袭内心,眼眶里盈满了眼泪,她的贝齿只好丝丝地咬住薄‘唇’,才能克制住流下泪来。
忽然,她的眼眸扫过自己手腕间的木镯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子里瞬间划过一道光彩,像是看到了一线生机。
有木灵空间在手,她怎么能如此丢脸地被周继礼捉到呢?
但即使藏入木灵空间是个好办法,实施起来依旧有难度——温情不能在周继礼的眼皮子底下藏入木灵空间,否则不仅木灵空间会被暴‘露’,让周继礼知道了自己藏身一个木镯子之内,自己的命运也会似海上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由不得自己做主。
想到此,她狠狠地踹了周继礼拉扯自己的手两脚,然后一躬身,将头发上绾着的一根木钗子‘抽’在手中,看准周继礼再度伸上来拉扯自己的手,咬紧牙关扎了下去。
虽然那钗子是木头所制,头部并不算尖锐,但温情用了十足的力气,仍是将周继礼扎得不轻,伤口立刻就沁出了血珠,疼得他一下子就放开了手。
待周继礼放开了手,温情立马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自己身上一片脏‘乱’,她转了个方向,并未朝大‘门’跑去,而是往一丛‘花’树跑去。
‘春’季已到,‘花’树因为挨着合欢院很近,因此沾了合欢院的光,得了不少的温暖,此刻正开得繁盛。
温情身形灵动,一会儿就钻入了‘花’树中,不见了踪影。
事实上,温情甫一有了遮挡,立刻就遁入了木灵空间,一道微弱的白光闪过,任是火眼金睛,都寻不到她的踪影了。
周继礼捂着被扎伤的手背,急急忙忙地追了上来,片刻之间,却已经失去了温情的足迹。
他四处考量,仍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盯着那一丛‘花’树看了半晌,也没有任何消息。
唯一让他起疑的,大概就是柔软的草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木头镯子,他反反复复地搜寻了四周,依旧一无所获。
“是谁在那边?”正当周继礼焦急地做“地毯式”搜寻,想要揪出躲藏的温情之时,浣衣出现了。
“哟,原来是继礼少爷,浣衣这厢有礼了,请问可否看见了挽纱?”浣衣彬彬有礼地问,有礼貌,却并不热络。周继礼悄悄地‘摸’去额头上沁出的几颗汗珠,将地上的木头镯子收入袖中:“没……没看见呢。”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不怀好意
对于周继礼的话,浣衣半信半疑,但本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指望这个在合欢院眼中如草包一般的“继礼少爷”会知道什么。 *79&她心里记挂着挽纱的安危,并未久留。
“既然继礼少爷也不知道,那我就先走了吧,挽纱这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过,这个时候了,继礼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浣衣四处张望着,挽纱年岁尚小,依旧是个孩子心‘性’,甚是贪玩,保不齐这会儿又瞧见什么有趣的玩意儿或者美丽的风景,就跑去玩了。
听出浣衣的问话不过是漫不经心,但周继礼心中有鬼,仍是被吓了一跳,额头上不住地沁出汗珠来。
他随手一抹,又不敢动作太大,生怕被浣衣发现了,会揭破他的伪装。
“我……我随便走走而已,正巧就走到了这里来,真……真是巧啊!”周继礼就连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
浣衣左右张望了一番,却什么都没看到,转过头来,正巧瞧见周继礼满头大汗,不由疑‘惑’地问:“都晚上了,天儿不热啊,继礼少爷怎地出了一身汗?难道是衣裳穿太多了?”
周继礼讪讪一笑,他心里清楚明白地知道挽纱此刻正昏‘迷’不醒地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大概是小‘花’园里‘花’树繁茂,所以遮挡不少,让浣衣暂时还未发现。
但难保她多瞧几眼,就看出端倪来了,循着那‘迷’香为线索,说不定就寻出了自己来。
周继礼慌忙左摇右摆,装作无意,实则刻意地遮挡着浣衣的视线。
嘴上还要应付着,他敞开了衣领,用手扇了扇,好似真的穿太多一般:“是啊是啊,也不知哪个该死的奴婢说今儿个天冷,叫我多添两件衣裳,没想到却差点把本少爷热死,待本少爷回去,定要重重罚她一顿才是!”
浣衣白了他一眼,有了周渊见珠‘玉’在前,眼里哪里还能容得下周继礼啊?
“小丫鬟也是为了你好,穿得多了,脱一件不就行了吗?再则,一会儿天‘色’暗了,夜里冷,继礼少爷若还要在外徜徉,多穿点防患于未然也是好的。”浣衣随口替周继礼口中“该死”的小丫鬟辩解了两句,谁想今日的周继礼十分好说话,连连点头称是。
“是了是了,我没有想周全,还是浣衣姑娘想的周到,我回去不仅不惩罚那个小丫鬟,还得大大奖赏她一番,时刻把少爷的身体康健放在心上,确是不可多得的好奴婢啊!”周继礼同浣衣搭着话,依旧站在她的面前岿然不动,似乎一点儿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温情躲在木灵空间里,而法器又被周继礼捡到了,就算她能够听见外头的动静,也不敢贸然现身,只得在心里焦急,不知道浣衣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昏‘迷’的挽纱,以及揭破周继礼的面具。
浣衣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儿她也说不出来。
但同周继礼聊天,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浣衣在此处张望了一番没见着挽纱的身影,便想着去小‘花’园的深处再找找。
没等浣衣迈步向前,周继礼就瞧出了她的苗头,小小地迈了一步,不‘露’痕迹地又把浣衣堵住了。
“继礼少爷,今儿个我可没空陪你玩,找不着挽纱,整个合欢院今晚可都别想睡了。”浣衣微微一笑,但眉间却皱了一下,眼神是冰冷的,不‘欲’与周继礼纠缠。
周继礼眼神幽深,试探‘性’地叹道:“唉,我这哥哥可真是个多情的种子啊,也难怪合欢院里养出的丫鬟,个个都水灵,恐怕天神下凡看了也动心。”
听了他这话,浣衣更加不待见了,随便应付了一句,便掉头‘欲’走,去别的地方寻找挽纱,顺便摆脱周继礼的纠缠。
浣衣道:“对啊,不知道我们家上辈子修了什么福,能把我送到大少爷身边做丫鬟,吃得饱穿得暖,对我们也好。这不,挽纱一会儿不见了踪影,大少爷就发动整个合欢院的人去找,若是搁在别家,不见了就不见了,横竖少一张吃饭的嘴,还落得个清净,谁管一个丫鬟的死活啊?”
说到后面,浣衣心中亦升起几分唏嘘,虽说她只是侯府中大少爷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而已,但说出去,比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还要来得有面子。
况且,这个主子除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