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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并不愿托大,眉头微蹙,眼尾一挑,摊开了来说:“我只能说尽力,但最后结果如何,我没法打包票。下个月初五,你是不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或许你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鉴于温情是自己这许多年来遇见的最靠谱的救星,虽然没什么深‘交’,但奴儿早已把她当自己人看待了,踌躇了半晌,才低低地讲:“下个月初五,是周朗的生日。”
周朗是谁?
温情的大脑急速开动——既然奴儿在温情面前直说了名字,想来她以为温情会认识这个周朗,那他应当是侯府中人。而周是侯爷的姓,府中的男‘性’主子本就不多,一一排除之后,就只剩下姓周的小厮了。
能与侯爷同姓的小厮……
电光石火之间,温情蓦然想起。将自己调来合欢院的大管家便是姓周的,听说是因为他自小就跟在侯爷身边,所以得了主子赐姓。
“周朗可是大管家的儿子?”温情试探‘性’地问道。
“嗯。”奴儿点头,两颊微红,甜蜜幸福的笑容彰显了她的心事。
温情几不可闻地低叹了一声,世间的痴男怨‘女’哟,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那他可知道你的心意?”
惊闻温情的这句话,犹如平地里炸开了一声六月的惊雷,奴儿猛然抬起头来,瞳孔放大,一双明亮的眸子定定地看向温情,复又垂下了头去,如蚊子般细声细气地讲:“他一表人才,是有大作为的,我哪里敢讲……但喜欢了这么些年,心里总是怀着些念头,我想……我想等我脸上的伤疤好了,横竖还是要讲出来的,如果成了,那自然很好,如果不成,那我也不会耽误他。”
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温情似乎也受了感染,笃定地对她保证:“你尽管放心,如果到下个月初五,你的伤疤还未全好,那我就来给你化个美美的妆容,保证让人看不出一点儿端倪,好不好?”
“嗯!”奴儿欣喜若狂,但转念又有些情绪低落,怏怏地问,“温姑娘呐,你是聪明人,你帮我想想到底送什么东西给周朗,好不好?”
温情愕然,这小姑娘是把自己当知心姐姐了啊……
但看见奴儿那可爱的样子,温情不免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也不知温翔和温月在云鹤书院过的怎么样。
温情心软应下了,本着负责任的想法,还是将奴儿和周朗之间的情况问了个清清楚楚。
“我们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我‘奶’‘奶’随着简阳公主嫁入侯府,而他父亲也是侯府里的老人家,我从刚记事起就认得他了。小时候我们一块儿玩一块儿吃,关系很好的,可是在我七岁那年遇到了一场火灾,我的脸……自此之后,我就变得沉默寡言,也很少见他,一直到现在……”
奴儿说起曾经的欢愉时,仿佛自己也收到了感染我,开心地大笑,像是一朵向着太阳旋转的向日葵。
但是一提起火灾,她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焉了下去。
“这些年,我都知道大家在背后怎么说我的,说老天爷不喜欢我,不让我好过,所以就算能生了一张好面皮,也得降一场天灾来毁掉。可是别人怎么说我不在意,我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我只是害怕……害怕周朗也这么想我,那我一定会非常伤心的,所以这些年,我都不敢接近他。”
奴儿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滴在手背上,泛起一丝冰凉。
“不哭不哭,奴儿,人这一辈子太长,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若是人生注定苦难,那我们宁愿早一些经受,早一些变得坚强,才能应对后来的‘波’折,你说呢?”温情搂住她的肩膀,仿佛是搂着自己的妹妹,心疼的感觉格外真实。
奴儿擦了擦眼泪,那一双明亮澄澈似冷泉的眼眸,怔怔地盯着温情,哽咽道:“我本来都认命了,就如‘奶’‘奶’所说,所爱之人不一定是相守之人,但现在我遇到你,温姐姐,我突然想鼓起勇气试一试。”随着奴儿对自己的称谓变成“温姐姐”,温情知道,这个忙自己是不能不帮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准备礼物
温情当然可以拒绝这个小姑娘的请求,这并不该是她的责任,但温情的‘性’格使然,她说不出口拒绝的话,也就干脆点点头,应承下这件事来。 *79&
“周朗生日宴会的请柬,我会给你送一份来,谢谢温姐姐,你对我的大恩大德,奴儿不会忘记的。”在奴儿看来,温情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天神。
期间,温情一直在盘算,到底应该让奴儿给周朗准备一份什么样的礼物才能算得上出彩呢?
自己做一份绣品?给周朗缝一双靴子?还是准备点别的什么呢?
温情之前就仔仔细细地问过周朗这个人了,他是个书卷气特别浓的男子,眼下并不在府里,托了侯爷的照顾,考上太学去念书了,大约这个月底就会回来。
念过太学的人,在大家伙看来,必是人中龙凤,据说侯爷甚是喜欢这个老管家的独生子,早已为他备好了举荐信,只待他出了太学入官场。
若说侯府里,出去周渊见之外,哪位男子人气最高,就得数这位管家的儿子了、
人人都知道,侯爷的一封举荐信便可抵过寻常人几十年的奋斗还不止,周朗一旦进去官场,便会一遇风云便化龙,前途光明而坦‘荡’。
想来,能够在慧眼如炬的侯爷面前讨得好处,温情估‘摸’着,周朗理应是个乖巧优雅的男子,没有什么嚣张跋扈的气焰。
这般温润如水的男子,最是容易念旧,或许他还记得奴儿也说不定。
但温情转念又一想,记得奴儿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奴儿以前那副面貌,难保他不会嫌弃。
温情自然很想告诉奴儿,如果一个男子嫌弃你的外貌,那你断断然犯不着再惦记于他。但奴儿身为一个古代‘女’子,平素看到的实例,也是以‘色’事人居多,自然看着容貌美丑,否则也不会因为火灾毁去了自己的半边脸而伤心到回避周朗,掩埋年少的情窦初开。
当务之急,便是要让周朗认识到,现在的奴儿已经脱胎换骨,再不是当初那个追在她屁股后面跑的小‘女’孩了,亦不是火灾之后受伤毁容的姑娘。
现在的奴儿,已经长成了足以魅‘惑’众生的‘女’子,一颦一笑,都能够牵动‘艳’羡的目光。
打定主意,温情就琢磨着该如何将奴儿改造,她底子不错,又有清纯这一优点,取长补短即可。
第二天,温情又将奴儿唤来了——她打听到了奴儿的住址,不同于其他丫鬟,侯府夫人单独辟了一个小院子,让奴儿和‘奶’‘奶’住在一起,算是对自己‘奶’娘的照顾。
将自己的打算悄声给奴儿一说,温情本以为自己想的绝妙,但奴儿却一个劲儿地摆手,嘴上念念叨叨,不断地说着“不行不行”这样的话。
温情皱眉,摊着手看奴儿惊慌失措的样子,狐疑地问道:“为什么不行啊?”
奴儿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回道:“第一,我的确是会跳舞,但大庭广众之下……我不敢啊!第二,我文采不行,‘吟’诗也好,作画也罢,都是弱项,哪里能在周朗面前卖‘弄’啊。”
不得不说,奴儿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但在温情看来,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若是想要求得大收益,又怎能不甘心去冒大风险呢。
“你放心好了,你都叫我一声‘温姐姐’,我难道还会不管你?歌舞由我给你编排训练,姐姐以前可是给酒楼做过策划活动的,你要相信姐姐的专业素养呢。至于礼物么,也包在我身上好啦,在周朗面前卖‘弄’技术,固然是自讨苦吃,所以咱们换一条道儿,讲求意境。他若真是腹有诗书,定能看懂我设计的画卷。”温情几乎没有迟疑地,就将奴儿的担心逐一击破了。
奴儿被温情说的一愣一愣的,潜意识里,心中的那架天平一点一点地往温情那边倾斜。
剩下的日子,就是周而复始的训练之中度过,期间温情又陪李嬷嬷出去采买了两次物品。已经知晓楚轩仍旧贼心不死地在找寻着自己,温情这两次都不敢离开李嬷嬷太远,采买完东西就陪李嬷嬷在茶馆小坐。
与李嬷嬷接触多了,温情才发现这个老太婆其实并不像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样难以相处,她这一生大半的时间都在简阳公主身边伺候着。
这李嬷嬷以前是待在简阳公主府的,后来公主出嫁,她就跟来了侯府,一直做着采买的活儿,从底层的一个小丫鬟,一直做到了如今负责侯府采买的一把手。
在这几十年的采买生涯中,李嬷嬷见过了太多黑心黑手心怀不轨的人,也见过了太多初时风光最后落得个凄惨收场的人,因此,在对待采买工作上,她非常严苛。
温情虽然与她依旧不算亲近,但能够彼此同坐一张桌子平和地品茶,已是难得,在侯府的丫鬟小厮们之中,温情还是第一个有此待遇的人。
期间,温情去寄了一个包裹给城东“富‘春’班”的郝班主,里头是她买的两件衣裳,以及一些碎银子,托他转‘交’给温翔和温月——现在她再不敢随随便便在街上闲逛,就怕被楚轩那帮子逮住,那才是‘欲’哭无泪呢。
直到周朗生日会的前一天,一大早,温情才将奴儿找来,说是要着手给周朗准备生日礼物了。
“这时候再准备会不会有点晚啊?”事实上,这句话憋在奴儿心里已经好久了。
之前温情一直在教她一套舞,说是让她在周朗的生日宴会上寻个机会表演一番,而另一份据说极具文化底蕴的礼物却一直不见踪影。
奴儿之前略略提过两次,却都被温情一笔带过了,并未多加提到,这会儿离周朗的生日只剩一天了,她却突然听闻温情说,要她亲自给周朗画一幅画。
“温姐姐,莫不如咱们现在上街去买一幅吧,一天时间我也画不出个什么啊,再说了,就我那点小伎俩,在周朗面前展示,不就是典型的鲁班‘门’前耍大斧吗?”奴儿十分担忧,不同于侯府中的其他丫鬟,她因为‘奶’‘奶’是简阳公主‘奶’妈的关系,在侯府中地位比较特殊,不怎么做事,而且一般小姐会的东西,她也有学。
不给,尽管她上过学堂,也会弹琴写字画画,会的那点东西,比起学业出众到能够入选太学的周朗来,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但是温情摇头,不给奴儿后退的机会,一口咬定要她送周朗一幅自己的画。
“自己亲自画的,才有意义,你说对不对?”温情歪着头,一脸天真无邪地看向奴儿。
奴儿辩解道:“温姐姐,我当然知道亲手造出来的东西更有意义一些,但……现在时间紧急,我又不擅丹青,我真的不想在他面前丢脸啊。”
想必任何人都只愿意将美好的一面呈现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而不是让他看遍自己的不足之处,英尺,我们才会患得患失,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点了点奴儿光洁的额头,温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语气严肃地讲:“你怎生这般没自信呢,放眼看看,整个侯府上下,如你一般会写字会跳舞会画画的‘女’子有几个?再说了,你真觉得你的温姐姐会是那般没有规划的人,会让你无暇准备礼物?”
仔细想想,似乎从遇着温情开始,尽管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