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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举人不是第一次强‘逼’少男了,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风骨的少年,金钱‘诱’‘惑’不了,权势威压不倒。
“你可别‘乱’来,死一个你,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何苦赔上自己的一条命呢?”史举人虽说不怕闹出人命来,但好不容易碰上个‘唇’红齿白的清秀小生,什么都还没做,就死在了自己房里,想来想去总是觉得憋屈,能化解自然是最好的。
这时候,史举人依旧觉得温翔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生命对于人来说只有一次,他不相信温翔可以为了反抗自己,而自甘赴死。
死到临头了,温翔笑起来却还是如沐‘春’风,眼角斜斜地向上弯起,似乎有了几分得意:“哈哈,嚣张跋扈的史举人,在城东原来也有得不到的……”
说罢,温翔手腕处使力,眼看着就要狠狠地将刀锋扎进脖颈里。
他闭上眼,在心里对温情和温月说道,对不起了,我没法继续苟活下去,等到和你们相见的那一天。
“砰——”
暗器和刀锋相撞的清脆声音在不小的房间里响起来,温翔感觉到了暗器破空而来,陡然睁眼一看,果然自己手中那把匕首已经被暗器撞到了一边。
“谁?”
温翔和史举人异口同声地问道,拿眼去瞟了一圈四周,想看看是谁潜伏在‘阴’暗处发出的暗器。
“愚蠢!”冰冷的两个字,却让温翔喜出望外,那声音他是如此耳熟,正是朝思暮想的姐姐。
“姐姐,你来了!”顾不得面前还站了一个史举人,温翔奔出房间去,果然在院子里见到了温情。
浓稠的夜‘色’里,温情站在一丛‘花’树旁边,一袭利落的劲装,看上去英姿飒爽;而她的身后还站了一个健壮的男子,牵了一匹‘毛’‘色’油亮的好马。
两人深入史举人家,却一点也没有惧怕之意,那模样仿佛是进了一家客栈而已。
“温翔走吧,姐姐接你回家。”温情向弟弟招招手,看着温翔那尖瘦的小下巴,心里泛起一阵心疼。
温翔则是兴高采烈,颇有峰回路转之势,本以为这回定是难逃一劫了,哪知道姐姐就如天神降临。
原来,温情和杜琨一行先去找了清风寨留在京城的兄弟,又由那兄弟带路,找上了“富‘春’班”。彼时,已经是晚上了,“富‘春’班”的大半人马都已经去了史举人家演戏,只有寥寥几个人驻守在大本营。
也合该是温翔运气好,温情在“富‘春’班”里闲逛时,偶然闯进了林清的小院子,听到他的咳嗽声,便一时好意起,替他把了一会脉。
言谈之间,林清听温情讲起“富‘春’班”今儿个去了史举人家演戏,还说温翔替他去扮旦角,一下子就愣了。
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林清几经挣扎,还是对温情和盘托出了——那史举人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平生喜好长相清秀可人的小倌,一旦看上眼便会不择手段地得到。
温情一听,拔‘腿’就出了林清的小院子,寻到杜琨,两人驾着“追风”风驰电掣一般,一路寻到了史家来。
有杜琨在,入史家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也幸而温翔抵抗了一阵子,恰好磨蹭到了温情的到来。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我史家撒野!”史举人也走出房‘门’,站在房间‘门’口,遥遥地与温情相对。
温情眯缝起眼睛,细细地瞧了一回这在城东地区威名远扬的史举人,语气微微向上扬,似乎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史举人是吧,你不用管我们是谁,你只要知道我要带走温翔就好。”
带走温翔?那不就意味着自己今儿个晚上所有的筹划都泡了汤?
史举人脸‘色’不善,语气就更不善了,手臂背在身后晃晃‘荡’‘荡’,好像在盘算些什么:“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很没面子的。”
“面子是什么,你没皮没脸,还想要我们给什么面子啊。”温情犀利地立刻回了一句。
杜琨瞄了一眼镇定自若的温情,心道,对她那张嘴真是又爱又恨,有时候看问题的确一阵见血,轮到说话,却是见血封喉,叫人喉咙口仿佛堵了什么东西,咽不下吐不出。
“你……”温情两句话连消带打,就把平时养尊处优的史举人气得不轻,不顾形象地召唤起护卫来,“来人啊,把这不知死活的三个人给我拿下!”
喊了两遍,却不见一个护卫跳出来,史举人此刻才觉出不妥来,有些慌忙地想要往房间里退。
但杜琨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啊,一把飞刀放出去,扎进史举人面前的地面,若是他再走快一步,那飞刀可就扎进他的脚面了。
不过须臾之间,史举人就软了下去,丝毫不敢动弹,就那么保持着将跑‘欲’跑的姿势,尴尬地立在了当地。
“别动,小心我的飞刀不长眼睛。你是不是想唤人来帮你?呵呵,再叫大声点,这个院子里的护卫都被我解决掉了。”
杜琨憨态可掬地朝史举人笑笑,但手里的飞刀却明明白白地写着“这个人非常危险”,紧接着又甩出一把飞刀,将史举人的头发削去了一半。
“该走了。”温情在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史举人被戏耍,出声提醒道。
杜琨明白温情的担忧,虽然他们‘迷’晕了这个院子里的护卫,但史府这么大,护卫肯定不少,一窝蜂地压过来,他们就俩人,还带着一个孩子,根本应对不来。
站在姐姐身边,就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害怕,再加上看到史举人吃瘪,温翔倒是高兴地很。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该走了。”温情拉了弟弟一把,到底是小孩子心‘性’。
史举人瘫软在地,眼睁睁地看着三人小心翼翼地退出自己的院子,直到看不见三人的身影了,估‘摸’着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他才敢放开了喉咙喊人来帮忙。
刚出了院子,三人便骑上马去,温情依旧坐在杜琨的前面,怀里抱着已经温翔,一夹马肚子,“追风”便在史府里跑了起来。
“追风”不愧是一匹好马,驼了三个人依旧不‘腿’软,而温翔则凭着进来时记住的路,给杜琨指着路。他们的身后,是闻讯赶来的护卫们,黑压压的一群。
☆、第一百三十七章 重归戏班
坐在马上的温情往后扭头看去,只见“追风”的屁股后头,引了一大群黑鸦鸦的脑袋,看上去蔚为壮观。 *79&
“姐,咱们怎么办?”温翔也看到了,不由有些心虚,在史举人面前就算心里再害怕,他也不曾表‘露’分毫,但是在温情面前,他却学不会一丁点的掩饰。
“怎么办?硬闯呗。转过头去看前面,给我们指路可别指错了。”身后是大片追兵,但温情仍旧镇定自若,似乎笃定杜琨真有那个能力单骑杀出重围。
杜琨也不见丝毫惊慌,朗声对温翔笑道:“听你姐姐的话,给咱指好路就行了,我保证把你们姐弟俩安然无恙地带出去。”
“说得好像我们没事,你就会有事一样。”温情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微带责怪之意。
温情的意思,杜琨明白,大意是要他在保全姐弟俩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只是说出口就好似带了刺一般。
尽管如此,杜琨仍是心中一暖,也不管温情是否能看到,用力地点点头。
扭身回看,从怀中甩出一大把飞刀,又‘逼’退了一‘波’追击,杜琨大喝一声“坐稳了”,扬鞭策马,“追风”与他心意相通,甩开马蹄子就向着温翔指的方向狂奔而去。
温翔没有指引三人往大‘门’口去,高墙大‘门’一关,无异于瓮中捉鳖,而是将三人带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那里有一扇破旧的后‘门’,这是他被从东北角带去史举人房间路过此处时,特意记在心里的,此刻恰好便派上了用处。
夜已深,后‘门’早上了锁,但无奈这后‘门’破破烂烂,年久失修,杜琨三两下就把‘门’撞破了。
从后‘门’出来,三人驾着“追风”‘混’入茫茫夜‘色’中,一会儿工夫就完全不见了踪影,让史府的人难以找到。
“姐姐,我们现在去哪儿?”出了包围圈,“追风”一骑绝尘,温翔这才开始思虑起去哪儿的问题。
“先去‘富‘春’班’接上温月——杜琨,你说‘富‘春’班’会不会因为这事儿惹上麻烦?”后面半句话温情是对杜琨说的,表面看去温情是个冷冰冰的人,但杜琨知道,她不是个铁石心肠,相反,她比大多数的人更善良。
想到此,杜琨不由微微笑起来,就连说话也仿佛在这寒冬中带了几分暖意:“你放心吧,我们前去史府之前,我已经让小六快马加鞭赶回‘清风寨’报信了,先让班主顶一阵子,寨子里的人很快就来了。”
“清风寨”是土匪窝,里头全是些搏命的人,比起束手束脚的史府来,自然更加凶残些,相应的,战斗力也比史府的护卫和家丁们更高些。
奔回“富‘春’班”,果不其然,郝班主一行人全都回来了,大家都聚在大厅里,顾念着温翔此次凶多吉少,大厅中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似的,大家没有一个人有笑颜。
温月起先并不明白温翔的处境,直到回了“富‘春’班”,听了大家的闲言碎语,才算知道了个大概,心里一急就要重新回到史府那个魔窟去。
她自知,自己去了其实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或许是出于血缘相连的关系,她就是无法忍受哥哥要一个人去面对。
幸而,病中的林清挣扎着爬了起来,将温情已经赶去史府的消息告诉了大家,这才又燃起了一线希望。
听到‘门’外响起“哒哒”的马蹄声,首先奔出‘门’外便是温月,一看果然是姐姐带了温翔回来,顿时高兴得眉开眼笑,迎上去死死地抱住了温情。
温情刚从马上下来,将久违的妹妹搂进怀中,颇有种自己珍而重之的宝物失而复得之感。
“事不宜迟,班主,你们马上带着人离开这儿,我们刚刚从史府逃出来的,估计追兵一会儿就到了。”温情搂着温月,牵着温翔,急急地对班主道。
在逃往“富‘春’班”的路上,温情听弟弟说了不少有关于这个戏班子的事情,也知道郝班主是个好人,因此不愿意坑害了他。
郝班主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史举人在城东几乎算得上是一手遮天,他没能得到温翔,定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又找不到温翔的姐姐出气,多半是要来寻“富‘春’班”的麻烦。
虽说“富‘春’班”在城东经营了好几年,也算小有名气,但比起更为值钱的命来,还是早些走吧。
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郝班主无力地挥挥手,对大家道:“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听温姑娘的,咱们走吧。”
“班主,咱们走了,这‘富‘春’班’在城东的几年经营可就全都泡了汤啊!又要从头开始,咱们连能不能养活自己都不知道了……”有人不解,贪恋着戏班的前景,十分不情愿离开。
郝班主狠狠地吸了一口茶,训道:“你是想要这条小命呢,还是那点银子?”
“郝班主,还有众位‘富‘春’班’的兄弟姐妹们,你们请放心,也就是出去避个三五天而已,之后再回来,我保证把局面收拾得服服帖帖,你们该唱戏唱戏,该赚的银子一分不落。而史举人那边……待你们回来之时,他自不敢上‘门’来找你们麻烦。”杜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