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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妾?压寨夫人?
温情只觉得头脑发热,别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就剩下这两个词不断地回响在耳边,心里也估‘摸’着能猜到自己出了房‘门’之后的光景会是怎样。
但一番挣扎,也不过是于事无补,该来的还是来了。
被两个粗壮的‘妇’人押着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温情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之所以想带着弟弟妹妹逃离温家,不过就是为了“自由”二字,偏偏就是这一次逃离,让她失去了自由。
不过短短的一下午时间,寨子里的人齐心协力,竟然很快就搭起来了一个大棚子,众人都捧着糖果糕点,嘴里嗑着瓜子腆着笑,全都聚集在这个大棚子里,看到温情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个全都跟风起哄。
同温情一样,杜琨也穿了一身红,衬着他白净的脸‘色’,在烛光的照耀下,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雅气。
但温情无心欣赏,被那两个‘妇’人推着走近杜琨的时候,她听得周遭此起彼伏满是一片“夫人”的叫喊声,不由小声地附在杜琨耳畔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娶我一个小姑娘,呵,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啊。”
杜琨展颜,他笑起来眉眼俱动,颇有几分大漠的苍茫之‘色’,只是那张白净的脸,硬生生添上了几分柔和,笑过之后,他才缓缓地蛊‘惑’般地回道:“初见你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个声音在说,娶你,定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清风寨的日子太悠闲无趣了。”
“就因为有趣?”温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仅仅是因为“有趣”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理由,便仓促做出这样重大的决定?
温情耐着‘性’子同他周旋,蹙着眉头,神情古怪地劝:“大当家的,你要不要再想想,这可不是儿戏。”
杜琨大手一挥,十分豪迈:“不用想了,我只知道,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至于后不后悔,呵,等我得到了再说。”
被这句话一‘激’,温情的牛脾气也上来了,她将头发一扯,满头如西天云彩般顺滑的黑发就滑了下来,垂在背后如瀑布:“我也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我不嫁!”
两人对峙起来,比起杜琨来说,温情个子不高,但小小的身子站在他面前,却让他有种与人平视的感觉。
先前两人还是悄声‘交’谈,后面一时怒气上头,两人几乎都是怒吼着说出来的,惊到了众人,一时间没人敢说话,气氛顿时凝固了。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声呻‘吟’,然后温情只看见眼前一个黑影一闪,杜琨人已经不见了。转头一看,杜琨已经飞奔到了前方的一张椅子面前,搂住坐在椅子里的那个人,凄厉地吼道:“娘,您怎么了……”
“老夫人又犯病了,快去请顾大夫来。”一个瘦小的男人有条不紊地‘交’代道,立刻便有人拔‘腿’冲进了一片夜‘色’中。温情远远地看着,见半躺在椅子里的老夫人呼吸困难,‘胸’脯一起一伏非常明显,脸‘色’苍白,不过短短的须臾时间,大冬天的,额上竟然滚下了汗珠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抢救老人
“你走开,让我来看看。 *79&”
温情用脚尖拨了拨杜琨,示意他让出椅子前面的位置来,自己则蹲了下去,仔细查看老夫人的发病症状。
突感呼吸困难,明显发绀,还伴有心悸窒息和落汗,猛地,老夫人还剧烈咳嗽起来,仿佛要将肺吐出来才罢休。杜琨急得团团转,连忙欺身上前,将温情圈在臂弯里,隔了一个人搂住自己的娘,心疼地替她顺着背。
好不容易一轮咳嗽完了,杜琨退后的时候,却被惊吓到了,另一只搁在老夫人面前的手臂上,赫然带上了温热的血迹。
“温情,你到底行不行?”关乎着亲娘的‘性’命,杜琨不敢掉以轻心,烦躁地怒问温情,希望得到一个安心的回答。
温情却懒得理会他,自顾自地倾身上前,微微支起身子,将耳朵搁在老夫人的‘胸’腹部听了又听,最后站起身来的时候,还顺势‘摸’了‘摸’老夫人的体温。
“呼吸音减弱,伴有湿啰音,中等程度的发热,看来是急‘性’肺源‘性’心脏病。”温情面无表情地下了定论,在这个时代,心脏病几乎等于无‘药’可救。
杜琨狐疑地瞄了一眼温情,又看看脸‘色’苍白,几乎快陷入昏‘迷’状态的娘,质问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万一只是你信口胡说的呢?那什么……急‘性’‘肥’源心……什么的病,我怎么没听说过?顾大夫以前替我娘看病的时候,说我娘这是心悸的老‘毛’病。”
翻了个白眼,温情字正腔圆地纠正道:“不是急‘性’‘肥’源心,而是急‘性’肺源‘性’心脏病。这个病在不同的地方大概是有不同的叫法吧,心悸也的确是这病的一个表现。当然了,你也可以不相信我,那咱们就等着你的顾大夫来,看他怎么说吧。”
温情挑眉,拣了张离此不远的空椅子施施然坐了,还装模作样地掸了掸身上的灰,一脸好整以暇地看向杜琨:“对了,忘了说一句,咱们等得,你口中的顾大夫也等得,可老夫人似乎……等不起了。不信,你试试她的鼻息。”
杜琨将信将疑地探手上前,手指横在娘亲的鼻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娘亲的呼吸越来越弱,再探手去把脉,脉搏也有缓缓减弱的趋势。
顾大夫并不住在清风寨中,承他所言,为了更好地悬壶济世,造福更多的百姓,他特意把自己的‘药’庐建在了山脚的位置,来来往往能够为更多的病人看病。现在已经派人去请他了,可是一来一回,的确是要耽搁不少的时间,诚如温情所言,谁都能等得起,可老夫人现在这状况,明显耗不起时间。
“温情,你一定有办法可以救我娘的对不对?”联想到方才温情镇定自若的表现,杜琨仿佛是在一望无际的深海上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扑过去,攀住温情的裙摆就不放手。
温情看着老夫人难受的样子,以及面前杜琨满面心疼的模样,心里早已动了恻隐之心,只是再一联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她便硬生生止住了立刻冲上去帮忙的想法,而是强忍着摆出一张冷漠的脸。
“是的,我可以保证救活你娘,不过你也知道天上不会平白的掉下馅饼,你要找我帮忙,定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温情两条‘腿’搭在一起,**地与杜琨讨价还价。
杜琨也是个‘精’明人,一听温情的话就大抵能够猜到她的想法了,反而镇定了下来,问:“你想要什么,我可以明摆了说,我娘对我来说很重要,若是她活不成,你也不会有好日子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温情耸耸肩,心里十分紧张,手心都沁出汗珠了,但面上却风轻云淡地讲:“最多不过是一死,你想折磨我,我就咬舌自尽,我连这条命都不要了,你又能奈我何?再者,你无论怎样折磨我,你娘都回不来了,你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我的要求不过分,你放过我,我就治好你娘,不仅仅是这回救活她,我还能治好她,这绝对是你那个顾大夫做不到的事情。”
就算是搁在现代,心脏病也非得做手术不可,更何况是这个年月!温情之所以能够信誓旦旦地承诺治好老夫人的心脏病,依仗的便是木灵空间,有空间在手,治病不过是罐子里捉老鼠,手到擒来罢了。
这个条件太具有‘诱’‘惑’‘性’,也的确是顾大夫所不能做到的,再者今日不过是第一次相见,杜琨虽说对温情生出了些许兴趣,但一丝兴趣能够撑到自己娶她,却万万不能够与自己对娘亲的感情相提并论。
答案很明显,杜琨拉了温情一把:“我答应你,你快救救我娘。”
这会儿老夫人已经快陷入休克状态了,双眼翻白,‘挺’直了半躺在椅子上,若不是杜琨一直用手臂托着她,她定然早已滑落到地上了。
温情伸长了手臂,将围在老夫人周围妄图献殷勤的人赶走,表情厌恶,仿佛是在驱赶一大‘波’的苍蝇一般,嘴上还嚷道:“你们都走开去,老夫人需要新鲜空气,你们就别来凑热闹了。”
而后温情跪坐在老夫人的旁边,将老夫人束在衣裳外侧那紧梆梆的腰带松开,又指挥杜琨将老夫人摆成恢复‘性’体位——支撑老夫人的头部并使其处于腹卧位,将靠近他这一侧的上臂及膝关节屈曲,轻轻地将头部后仰以保证呼吸道的通畅。
“脱衣服。”温情冷冰冰的地吐出两个字,一时之间让杜琨没能反应过来,‘迷’茫地转脸看着她。
温情低叹了一口气,索‘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扒起了杜琨的外衣来:“要保持老夫人身上温暖,所以就得借你的衣裳用一用。呐,反正大红‘色’的衣裳很丑,你也不适合穿,对你也算是一种拯救了。”
“那个谁,‘弄’一条帕子和‘毛’巾来。”温情理所当然地指了指方才命人去请顾大夫的瘦小男人,就像指使一个小厮似的。
天知道这位二当家,在清风寨你仅次于杜琨的存在,心里有多么委屈,可是碍于杜琨的面子,事态紧急,又不敢不从。
只是简单的心肺复苏,温情按压了一阵心脏部位,老夫人就姗姗醒来。再将凉的湿‘毛’巾敷在老夫人的前额上,温情拍拍手站了起来,她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住在山脚下的顾大夫一路疾奔而来,却只来得及看见温情最后的收尾,此时,老夫人已经微微睁开了眼,看样子已无大碍。
顾大夫随意扯了身边的一个人询问,为了给老夫人看病,他是清风寨的常客,因此很轻易就知晓了温情是如何处理老夫人突发的病情,情不自禁地由衷惊叹道:“世上竟有如此天才,而且还是个小姑娘,老夫真是自愧不如啊!”
虽然自称“老夫”,但其实顾大夫一点也不老,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却已在医术上颇有成就。
协同温情一道,将老夫人转移到通风的地方,顾大夫不断地端详着这个处变不惊的小姑娘,变着法儿地想从温情口中套出有关医术的信息,奈何温情就是闭嘴的葫芦,一直都面无表情,懒得搭理他的喋喋不休。
知道娘亲没事,杜琨心中的一块大石也就放下了,看向温情的眼光不由有些复杂,不住地在心中揣度着她的身份。
小小的空间里,三个人心思各异。
还是温情打破了僵局,以为老夫人煎‘药’为由,由着一个小丫头领着,去了‘药’房。顾大夫本来也要跟去的,被温情以祖传秘方概不外传为由,打发了走。
关上‘药’房的‘门’,从木灵空间里取出所需的‘药’材,温情在灶间熬着‘药’,顺便还将小白放了出来,一边陪它玩耍,一边熬‘药’。
熬‘药’是一‘门’需要耐心的活儿,温情守着‘药’炉熬了约莫一个时辰才算好,将‘药’汁呈在碗里,黑黢黢的一碗,她小心翼翼地端进老夫人的房间。
经过刚才的急救,老‘妇’人早就醒了,浑身无力地半躺在‘床’上,身后垫了一个枕头,撑起身子,看见温情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子,没有别的表示。
早已没事的顾大夫却还没走,守在老夫人‘床’前,美其名曰是照看老夫人,却更像是在等候温情端‘药’过来。一闻着浓郁的‘药’味,顾大夫就仿佛是一只狗见着了骨头,立刻就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