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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干,趴到赵怡然的腿上,慢慢的磨牙去了。
书哥儿盯着它看了半晌,这才抬头看了赵怡然一眼,“它怎的还未睁眼?”
“应该也就在这几日了。”赵怡然见银毫专心致志的磨着嘴里的牛肉干,伸手抚了抚它的脑袋,得到它的一声“嗷呜……”
“这……莫不是程家送来的?”书哥儿这几年在外,也曾见到一些官宦女眷养的那些宠物猫狗,这样纯白的也不是没见过,不过是比较稀罕罢了。
他没听闻过家里有想要买这样的狗,那么……就有可能是程家送来的了。
赵怡然略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点头,“是的。”
书哥儿看向她停在银毫身上的手,看来这程锦川还颇愿意在大丫身上花些心思,而且大丫也愿意领他的心意。
如此也好,这样大丫嫁过去,只要好生经营,日后的日子只怕也好好过许多。
就算不能琴瑟和鸣,最起码也能坐到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而他相信,以大丫的聪明,必定会做得比他想得还要好些……他也能放下心了。
赵怡然不知道书哥儿短短一瞬就能想到这许多,她看着趴卧在自己膝上的银毫,思绪不觉飘远,也不知同在府城的程锦川此时正在做什么……
第八百六十八章 夜探
被赵怡然念叨的程锦川此时也正在府城一处宅院内赏月。
乌老坐在他对面,正提着酒壶自斟自饮,一旁离三几人也正围坐一处赏月喝酒。
程锦川摩挲着手里的杯子,目光落在庭院内一株桂树上,神色怔怔,显然已经神游天外。
“嘭……”乌老一把把手上的酒壶放在桌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却正好让程锦川回过神来。
“怎么?这酒不合你的口味?”程锦川挑眉。
“酒是好酒,无奈老夫一人自斟自饮,实在是无趣的紧。”乌老抖了抖他花白的眉,对着一旁正笑闹成一堆离三几人努了努嘴。
“那才是喝酒的劲头。”
程锦川也抬眼看过去,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拿起一旁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你老要是嫌无趣,只管过去就是。”
乌老却是撇了撇嘴,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仰头一口饮尽,半晌咂摸了一下嘴,“老夫要是去了……那帮小子们就不自在了。”
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程锦川的神色色,“你可是心里惦记着那……丫头?”
程锦川瞥了他一眼,“如此月圆佳节,我惦念着她,不是在正常不过?”
“嗐……既然如此,你这般婆妈作甚,反正也快要进门了,你只管去瞧就是了,以赵家那门户,还能难得倒你不成?”乌老一脸不解的看着程锦川。
程锦川却是摇摇头,“她今日必定也是同父兄在一处赏月,我这时候去,又哪里能与她说得上话。”
乌老瞧他一副怨夫的口吻,有些不愿瞧他这副儿女情长的样子,眼前这小子哪还有当初初见时的意气风发,果真温柔乡是英雄冢,这小子也有如今。
他见不得程锦川一脸为情所扰的样子,忍不住泼他冷水,“前几日我可是听说艮七那小子带人挖掉一些钉子,可是府里已经有人查到这里了?那丫头的身份只怕是过不了府里那一关。”
他说看不上那都是往客气里说,不过那丫头的厨艺是真不错,与这小子真成了,日后他也是有口福的。
程锦川好似全然不在意乌老的话,忍不住嘴角微翘,“谢你老抬爱,府里压根就看不上赵家这样的门第,更何论与这样的人家结亲。”
这也是他从未想过把赵怡然带回程家的缘故之一,虽说有他相护,保管让赵怡然安全无虞。
但是内宅那些妇人的眼色言语却也如一把利刃,一旦身受了,只怕也是不好过的很。
丫头是他心尖上的人,是他寻了两辈子才找到的,他如何会让她受了这委屈去。
“那你这样拖着,总也不是事,……都说这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总不能一直藏着掖着,……难不成你说日后在兖州府落脚的事,还真是当真的不成?”
乌老说到这里,也不由收敛了面上的神色,正色问道,“你可知道自己做的决定会有什么后果?”
“难不成在你老眼内,我是那三岁小儿不成?”程锦川对上他的目光,却是避也不避,“我很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并为之努力,至此也未后悔过,想来余生,有她相伴,再有一两个孩儿也就足够了。”
乌老怔怔的看了他半晌吗,随即叹了一口气,“反正我也老了,还不知有几日好活,总是要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呵呵……”程锦川忍不住笑出声,笑声低沉悦耳,渐渐在庭院内蔓延开,“只要你老愿意,有我们一口吃喝总是亏不了你老。”
“哼!”乌老冷哼一声,直接拿起酒壶,就往嘴里倒去,片刻一把把已经空的酒壶扔到桌上,“记得你今日的话。”
一旁的离三等人被这边动静惊动,纷纷转头看来。
程锦川笑着摆摆手,“只管玩你们的,这里无需担忧。”
离三几人遂又转头,继续划拳吃酒。
一直到月上中天,众人才逐渐散去。
程锦川站起身,看着落了满地清辉的庭院,仰头看着天上的皎皎明月,想着那人离自己不过只有几条街的距离,就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要见她。
心念一起,这念头就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微微一提气,轻松上了一侧的屋脊,几个起落间,就消失在宅院内。
原本躺在炕上的乌老瞬间睁开眼,耳尖的捕捉到那丝衣袂声快速的消失不见,忍不住嘟哝了几声,复又闭上眼重新睡去。
…………
程锦川轻车熟路的一路进了赵怡然歇息的院子。
等他撩开内室的帘子时,原本正安睡在一旁篮子里面的银毫,却是一下子抬起头,抖了抖毛发,对着来人的方向“嗷呜……”了一声。
程锦川的脚步不由为之一顿,目光落在篮子里明显已经长大一圈的白狼身上。
“看来她把你照顾的不错。”他上前一步,无视银毫有些戒备的样子,伸手摸了一把,感觉它浑身都肉嘟嘟的,心里有些嫉妒它被某人照料的如此好,忍不住伸手在白狼脑门上弹了一脑蹦儿。
银毫被这力道弹得微微往后缩了一下,忍不住又嗷呜了一声,不过这一声较之先前,少了一丝戒备却又好似夹杂了一丝委屈。
“嘘,小声些……”程锦川伸出一指抵在唇前,又瞥了一眼银毫。
银毫也不知是不是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不再吭声,乖乖趴伏到篮子里。
程锦川这才上前,撩起幔帐,看到里面睡得正香的赵怡然。
他运气内力,消去身上的寒气,这才在炕边坐下,伸手轻触她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儿。
赵怡然此时正沉浸在美好的梦境中,她正对着满桌子好吃的不知如何下嘴时,不知怎的,画面突然一转,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既不能动弹也不能发出任何声响。
她心中大骇,不由奋力一挣,却是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无法动弹,她张嘴想要大声呼喊,却感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顺势钻进自己的嘴里。
“……唔……”她猛然睁开眼,却对上一双熠熠生辉的凤眸。
第八百六十九章 夜话
程锦川没想到她会突然睁开眼,先是一怔,随即眼里含上一抹笑意,正要加深自己的动作。
却见赵怡然因为不能呼吸而憋红的面颊,只得微微偏开头,让她得以呼吸新鲜的空气。
赵怡然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一边伸手暗戳戳的掐了程锦川腰间的软肉,半晌才从先前的惊吓中平复下来。
“……你……作甚又半夜偷摸进来了?”她一边问一边推了一下还压在她身上的某人。
程锦川见此,顺势往一旁的炕上一滑,伸手一把把她揽入怀里,让她趴伏在自己身上,“想你了,就来看看。”
“你就不能早些来,这半夜三更的,像个登徒子一般……”
“嗯?……登徒子?……”程锦川有些危险的眯起眼,把她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眼,“你确定要把这个帽子扣在我头上?”
赵怡然虽然不能完全看清他面上的神情,但是他言语中的威胁她却是感觉得清楚,再加上两人此时姿势暧昧,她只穿了一身贴身的中衣,两人之间就只隔着薄薄的衣衫,着实有些危险。
而且她此时也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不觉有些微醺,再想到以某人以往的行径,她确实有些不敢挑战他此时的定力。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那你说你这样的行径叫什么?嗯……”
这丫头,还知道将他的军了。
他伸手一把握住在他胸前作乱的小手,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惹得赵怡然连连呼痛求饶这才作罢。
赵怡然此时再不敢与他纠缠此事,只得另起话头,问了他这些时日都在忙什么。
听得程锦川一一答了,又问起他银毫的来历。
程锦川早已经在她的信中得知她给小白狼取名的事,笑着赞她名字取得好,这才说起银毫的来历。
原来程锦川前些时日带人去了一趟北境,回程途中,无意在山林间遇见了一只落单的白狼和黑熊相搏。
北境白狼的凶悍之名,他们早有耳闻,这种白狼根本就不惧黑熊。
怎奈这只白狼已经怀了小狼崽,正是即将要生产之时,却不知为何会落了单,反而被这黑熊给缠上。
等它好不容易把那只黑熊咬死,自己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一窝狼崽子也没力气再生下来。
程锦川还记得他们见到那头白狼时,它已经倒在血泊中,身下蔓延开来的鲜血把它身上的毛发染成血红色。
它原本阴狠毒辣的眼神在看到自己一行人时,却变得哀戚起来。
他们一行人原本只是一经而过,但是看到那白狼眼神的刹那,他却是不由的心神震动,前进的脚步也不由停止。
不顾一旁乾一等人的劝阻,他上前几步,与那白狼对视半晌,看到它一只还能动弹的腿时不时蹭过隆起的肚腹,程锦川在那瞬间明白这只白狼的眼神。
他拔出自己的剑,见那白狼的眼神里竟然隐有水光,原本的哀戚在那瞬间竟然隐有感激之情。
事后想来颇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能看懂一只白狼的眼神,更奇怪的是,那只白狼竟然如此有灵性。
等他剖开它的腹部,那一窝小狼崽竟然已经在搏斗中死了大半,只余下一只还有呼吸。
他抱起那只还未睁眼的小白狼递到那只母狼的跟前,它已经没有力气起身,只伸出舌头在小白狼的头上舔了舔,就彻底的咽了气……
赵怡然不由坐直身子,想要透过幔帐看向外面的白狼,可惜屋内此时一片昏暗,除了窗户处隐约透出一丝院子内灯笼的光亮,屋内并没有点灯,并不能让她看清银豪的所在,“银毫它……也如咱们一般,在这世上再没亲人了?”
“应该是,因为此事太过稀罕,我们当时还沿着它们一路打斗的痕迹寻找过,没能找到狼群。”
那么那只白狼要不是狼群遭受伏击,要么就是出了旁的意外以致于落了单,才被黑熊盯上。
“那……那你说以后……它长大了,咱们是要送它去北地还是留在咱们山谷里繁衍?”
赵怡然有些紧张的伸手握住他的手臂。
程锦川很是喜欢她把他买下的那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