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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大人。。。”江唯有些惶惑,忽然觉得自己不知该如何称呼离月。
“江卫长,我不是什么离大人,你怎么忽然唯唯诺诺起来了,之前的男子气概呢?”
“颜公子竟是贤王,下官不知,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之处还请海涵。”江唯身在舟济小县,莫说接触皇族,就连冀都都未曾踏足一步,自然如此。
“不知者无罪,主子不会怪罪你的。”
江唯这才放心地点头,光明磊落之人始终无惧,只是生怕坏了礼数,冒犯王爷也不得而知。
白若溪已经晕了好几个时辰,叶冥寸步不离守着。她躺在床榻上,眉头紧锁,紧张地握住双拳。叶冥轻拍她的手背,她像抓住救命稻草,握在手里,口中慌乱叫道,“叶冥,叶冥!”
“我在这。。。”叶冥忙俯身,白若溪恍若身在梦魇一般,手足舞蹈,叶冥按压其肩头,她忽然睁开双眼,一把抱住叶冥,“好多血!”
叶冥身子一僵,不知该作何反应,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像被点穴一般,没有动弹。
“没事了。”她淡淡回答,却是松下一口气,总算醒来了,没见过晕血可以睡这么久的人。
“刺客呢?你受伤没有叶冥,给我看看。”白若溪紧张地检查叶冥身体,叶冥心头一热,语气柔软下来,“我没事,你姐姐受伤了。”
“啊?我皇。。。。我姐姐受伤,在哪,我去看看。”白若溪忙从床上蹦跶起来,她第一反应担心的是叶冥是否安好,竟不是皇帝姐姐,她顿时内疚不已,怎么自己变得见色忘姐了。
可她就是牵挂叶冥,刚冲出两步,又回头撇向叶冥,“你还没回答我,舍得理我了吗?”
“是你不理我,怎么成了我不理你了。”叶冥面瘫脸难得出现无辜相,白若溪喜上眉梢,上前一步,“那你有没有过一点点失落?”
叶冥性格孤僻但却不是撒谎之人,只是顺从心里话,回答:“有一点。”
“真的吗?”白若溪兴奋地上前,晃动叶冥手臂,笑魇如花,像绽放在夏季里的荷花,清纯淡雅而不妖。叶冥闷闷点头,白若溪眯眼浅笑,羞涩间忽然上前,在她脸上轻轻一吻,飞快逃离,“我去看姐姐了。”
叶冥怔住,只感觉脸间传来微热,她愣愣抚上侧脸,一种说不清缘由的感觉在心中蔓延开来,仿佛一条小溪,涓涓流淌在她的心中。
秦君岚包扎好伤口,被邀请到府衙正厅,只见应府全家以及下属官员齐齐到达。
“下官拜见贤王、贤王妃。”应大人老态臃肿,八字撇须,像极了奸商,毫无为官者的浩然正气。
“拜见贤王、贤王妃。”其他人等随着应大人一同行礼,秦君岚清扬衣袖,“免礼吧。”
“贤王真是气宇非凡,贤王妃贤良淑德,是为天下夫人之楷模。王妃若不嫌弃,府上备有林罗绸缎,可供王妃挑选。”
“不必了,出门习惯男装,应大人客气了。”柳千寻面无表情,撇了秦君岚一眼,冒充贤王身份可是大罪,她已经不打算隐瞒自己身份了吗?这天下有几人敢冒充女皇亲弟的,虽只是假装夫妻,可挂着云瑾的名字被称其王妃,总觉得心中不快。
“贤王妃貌若天仙,气质高贵,实在是我等。。。。。”
“王爷,臣妾先行告退。”未等应大人阿谀奉承之言说完,柳千寻便离去,她听不得这些,再听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出手,悖逆内心之言,虚假丑恶之面令她生厌。
第43章 女皇在上
夜灯高照; 黑夜弥漫着雾霭。燥热的空气,夹杂着沉闷,许是冤魂太多; 总觉得这里阴气浓厚。
柳千寻独坐凉亭,仰头便能看到那轮明月,月影风荷下,是那张倾城潋滟之颜。她向来喜静; 不喜言谈; 性格寡淡,只有与凌钰在一起时,才会展开笑颜。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也会被秦君岚影响了; 她的一颦一笑都会闪现在脑海中。
她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进宫; 凭她的智慧与才华; 哪怕考上女官入宫也非难事; 可凌钰想法总是推陈出新。若她早日进宫; 早日拿到凌钰想要的东西,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背负这份罪恶感,面对秦君岚。
秦君岚对她越好; 她的负罪感就越重。
“楼主。。。。”叶冥走近; 心有余温,清秀的脸庞浸染了一层红晕。
“小郡主醒了?”柳千寻褪去平日的凌厉; 语气温和起来。叶冥只是点头; 张口欲言又止; 不知如何表达。
“她喜欢你。”柳千寻一语道破,叶冥拧眉,本就想问柳千寻此事该怎么办,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子,“属下给不了她任何回应,不知该如何拒绝她。”
“你喜欢她吗?”
“我。。。。”叶冥自己都不曾弄清楚自己心意,只是咬咬牙说道,“不喜欢,她是皇室中人,是冀国郡主,我怎会喜欢她。”
“叶冥,从她出现开始,你对我就已成过去,你把自己的心锁了起来,小郡主才是那把匙。”柳千寻字字珠玑,她怎会看不出来,刺客围攻时,她那紧张保护白若溪的神情,恐怕那一刻她完全忘记了,她的职责应该是保护自己。
“楼主,我与郡主不可能,羽国与白翊飞不共戴天,与冀国开战亦是早晚之事。”叶冥心中憋闷,平日素来沉默寡言,可却心如明镜,这些话她甚至分不清是说给柳千寻听,还是在警醒自己。
“你若爱她,便与她相守,若不爱,就走开。你还有选择的机会,而我宿命如此,没有余地也没有退路,你好自为之。”柳千寻语气尽是无奈,这三言两语刺痛了叶冥的心。
她心疼柳千寻夹在羽国与冀国中间,未来也许还要背负红颜祸水的骂名。本是天之骄子倾世之颜,如今却成了红尘中最低微的尘埃,为人棋子,为人武器,成为两国暗暗争斗的砝码。
“叶冥誓死追随楼主,没有其他愿想。”叶冥这一刻决定了,她不会与冀国这位郡主怎样,她的命运早已与柳千寻捆绑一起,柳千寻生她生,柳千寻死她也不会独活。
“你想清楚就好,莫要后悔才是,你这一生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白若溪。”
“属下明白!属下已经想清楚了,谢楼主指点。”叶冥作揖行礼后,决然转身,心中酸楚起来,生怕让柳千寻看出情绪的异常,逃开是她唯一能够选择的方式。
杀手就不该拥有任何情感,为何她却总有牵挂,叶冥多希望自己真的是冷血动物,不会有被触动的时候,不会有想要温柔的时候,更不会有那不该有的念想。
她有些出神,以至于险些忽略墙角处修罗门的标记,她立即警觉起,取出密信。看完内容后,她喜出望外地又折回柳千寻身边,却见秦君岚已站在一旁。她收敛情绪,向秦君岚作揖,看了柳千寻一眼。
“出了什么事情了?”柳千寻见叶冥这情绪起伏定是收到了什么好消息。
“从未见叶冥如此开心过,有何喜事?”秦君岚逼问过来,叶冥一时语凝,不知作如何作答。
“是不是我娘有消息了?”柳千寻反应机敏,先声夺人,能让叶冥如此的,除了这消息,不会有别的。
“是,小姐,柳姑姑已到冀都,被贺老板安顿在夙鸢楼。”叶冥钦佩柳千寻的察言观色,否则她这欲言又止的可疑行迹,必会被秦君岚看出端倪。
贺昔怎会去了冀都?一直以来夙苑楼的老板只是挂名而已,实则她才是楼主。为何贺昔会忽然过去,难道说羽国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伯母去了冀都?”秦君岚第一次听柳千寻提及家人,若能够见她母亲,或许她的身份会明朗许多。
“我娘身体向来不好,前几日让人去老家将她接去照顾。”柳千寻对答如流,这件事没有隐瞒的必要,某些程度来说,甚至可以是她的掩护。只是她依然忧心,亦清羽在枇杷林,母亲在冀都,相隔如此近,两人却不得相见。她只怕回到冀都那片故土,母亲因为回忆过伤,柔弱的身体会扛不住。
“如此,瑜州之事须得尽快解决,回冀都才可。”秦君岚握住她的手,“回去后我与你一同去探望伯母,莫太担心了。”
“怎么?王爷是要拜见岳母大人吗?”柳千寻挑眉反问,浅浅笑意挂在嘴角,秦君岚颔首低眉,轻抿细唇调侃道,“我怎么听着是某人想见公婆呢?”
“朝颜,你口无遮拦!我几时这样说过了?”柳千寻又被秦君岚反将一军,气得脸都红了。秦君岚掩面偷笑,“你母亲为我岳母,难道我母亲不该是你婆婆?”
“你!”柳千寻气到无言!她算发现了,这秦君岚调侃起人来,真是无懈可击。
叶冥知趣地退开,看着这二人打情骂俏她竟心生羡慕,这种情绪从未有过,她很讨厌自己如今被扰乱了心绪,总是无法集中注意力。以前她眼中只有柳千寻,可被白若溪这么一搅和,全乱了。
“看来姐姐真是喜欢柳千寻。”白若溪不知何时冒出,叶冥心中一惊,她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竟如此失神了吗?有人走近都没发现,还是个不会武功的人。
可只是一瞬间她已然恢复了先前的冷漠,淡淡撇了白若溪一眼便径自走开了,白若溪见状忙追了上去,“我看完姐姐就来看你,为何又不理我。”
叶冥不语。
“叶冥,你又跟之前一个德行了,不理我是不是?”
叶冥沉默。
“我告诉你,你不理我,我也粘着你,粘到你烦,烦到你厌恶!”白若溪不依不饶,叶冥只是心如铁石,半点不为所动。白若溪也不生气,反正这样的叶冥才酷,才是她喜欢的样子。
瑜州府衙中多了几位贵客,消息自然传至冀都,当晚便有一封飞鸽传书至应大人。命令是除去府中几人,这位自称王爷的人会坏其大事,应大人生怕贪赃枉法之事被泄露,只得遵循丞相之命,如今他只有抱住这根救命稻草,尚有一线生机。
二更天,瑜州府衙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已歇息。应大人却悄悄调动了兵马埋伏别苑附近,命人向几间上房释放迷烟,只要除去这几人,那么他在瑜州的所作所为就再也不会为人知道,也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迷药竹管破窗纸而入,秦君岚双目微启,没想到这应大人下手如此之快,比她料想得更为急迫,也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有人迫不及待想要灭口保命,甚至想要谋逆。
正愁没有足够理由惩治这帮恶徒,刺客事件很鲜明的指向亦洪川,秦君岚心中明朗,即便调查到刺客,是黑煞门也好,是其他帮派也罢,不过是他人的工具与武器。
稍等片刻后,应大人挥挥手,几名手持刀剑的府兵悄悄潜入几人房间。未听得任何交手声响,几人便从屋内破门飞出,口吐鲜血。
秦君岚几人安然无恙从房间走出,她冷笑一声,说道:“应大人,这是何意?”
“哼,本官经过调查,你二人冒充贤王与王妃,罪该当诛!来人,给我就地正法!”应大人顷刻便换了一副嘴脸,丝毫不给几人答话的机会,他需要这样的说服力去调派瑜州城的府兵。
“应大人,我怕你此行会犯下大罪,追悔莫及!”离月凛然立于前,她想拖延时间,在出事前已经吩咐影卫调派军队,希望来得及。
几人刚刚经历刺客大战,再与府兵交手恐怕吃力,何况主子有伤在身,实在不宜周旋。只是不曾预料这应大人会如此大胆。
“哼!本官身为州府,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