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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转化成贤妻良母么?”说着,丁如水起身不小心撞到茶几,上面的物品被外力冲击而发出不同的撞击声。
    “小声点!”路澜清沉着声警告道,担忧地望了眼卧室,“别吵醒她。”
    “哎,重色轻友。”丁如水揉揉并不怎么疼的膝盖,可怜道,“都不是先问我撞得怎么样,而是关心屋里的人儿。”
    路澜清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沉着脸走进厨房,做早餐的同时又煮了些驱寒的红糖姜汤。昨晚顾怀瑾在车里呆那么久,她想不担心她身体都不行,昨晚记得晚上喝姜汤,犹如喝砒霜,才只好作罢。
    探出头,路澜清平淡地询问道:“你早餐吃了吗?”
    “没。”
    看着丁如水说完后面上浮现的沉思与失落,路澜清识趣地闭嘴,进厨房多煮了一份早餐。
    她把食物一一摆放到餐桌上后,手指点了点一个座位,“你坐这,我去叫她起床。”
    “嗯。”
    路澜清手还差一丝距离就能握住手把,门却被拉了开,原本平静得似一潭池水的脸立即漾起温和的笑容,“起来啦,正好过来吃早餐。”
    “嗯。”
    顾怀瑾任由她惯性地牵着到餐桌前,瞧见丁如水坐在座位上微微一愣,遂又迅速地隐下朝她点头。
    “来,你看是吃几口早餐喝喝姜汤,还是吃完再喝。”路澜清坐在她身侧把碗盘摆正,筷子送到她手边,“不可以说不喝,要驱寒。”
    “好,又跟个老婆婆一样叨叨叨了。”顾怀瑾眼睛噙着笑意,面上如沐春风般,伸手点了点路澜清的鼻尖,见她呆愣的模样心底更是柔软。
    两人的互动……仿佛是一直都相濡以沫的爱人一般,不见任何有起纠纷过的现象。
    “嘶——”丁如水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把汤勺搁得远远的。
    路澜清瞥了她一眼,低头为顾怀瑾剥蛋,“怎么了?太烫?”
    “不是。”丁如水啧啧嘴,“你是不是放柠檬了,好酸。”
    路澜清还天天说自己腻歪,瞧她自己那德行,跟自己在一起时就是板着脸,顾怀瑾一出来脸上菊花灿烂,黏了上去捶背捏腿地侍奉,哪一件事不是亲力亲为?
    “不吃啊?”路澜清扬起双眉,起身作势要去夺她的餐具,“那我给你倒掉。”
    “嘿——”一把包下面前的食物,丁如水端着盘子就跑,“别呀,我饿着呢。”
    “啊——顾怀瑾,你倒是管管你们家野孩子啊,哇哇哇,要泼啦——”丁如水跑到客厅里一阵上窜下跳,急不过便把能往嘴巴里塞的都先塞着,叼着食物继续奔跑。
    顾怀瑾好笑且又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人的嬉戏打闹,听见丁如水的求助了才徐徐开口,“小家伙。”说罢,还朝路澜清招招手。
    待到她坐回座位上,顾怀瑾理了理被她跑得有些歪的衣领,虽是嗔视,却没有半丝责怪的意思,反而是纵容。
    在某些方面上,不得不说顾女王是护短的,惹得她家小家伙想恶作剧了,她哪有阻止的道理。
    后半段的早餐时间过得十分安稳,路澜清进房换了一身出门的衣服后打算先开车送丁如水去店里,然后再送顾怀瑾去学校报道,重新开始上课,正要打算开口跟她们说待会的安排,门铃被不适宜地摁响了。
    路澜清打开门,却见来人西装革履,他一手拿文件夹一手扶了扶眼镜,开门见山道:“你好,我是顾家的雇用律师,来专门跟你商讨下房租的问题。”
    “进来说吧。”路澜清侧了侧身子,示意他进门。
    “不了。”他想也没想一口拒绝,把文件打开摊到路澜清面前,“按照合约,你的房租这个月月底,也就是明天到期,我们无意跟你继续续约,所以麻烦你在明天中午之前打包好行李。”
    “这个房子,不应该是我的?”顾怀瑾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路澜清身后,面如寒霜。
    “当时顾夫人买房时购房合同上的确写上了你的名字,然而顾夫人是第一业主即共同购买人的顺序第一人名,她持有的是《房地产权证》,而顾小姐持有的是《房地产权共有(用)证》。简而言之,这所房子的处理权,在顾夫人手上。”
    说罢,他把文件交到顾怀瑾手中,微微点头离开。顾夫人说了,话传到即可。
    路澜清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调整得速度比门口其他二人快得多,没事人一样取过顾怀瑾手中的文件,轻松道:“反正都是租的,再找就是了。如水,我先送你去店里。”
    说罢,她等顾怀瑾穿好鞋子后牵着她往外走,低声道:“我开车,送了她之后再送你去学校,别因为我落下学业。”
    电梯门缓缓关上,丁如水看着不断变幻的数字,皱起眉,“时间这么紧一时半会肯定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要不先搬到我那儿?反正家里没什么人,你继续住我房间里就可以了。”
    路澜清低头看了眼怀中的顾怀瑾,眯了眯眼,显然是在思索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她住哪里无所谓,大不了晚上睡店里也一样,可顾怀瑾不同。她住学校期间还好说,如果像以前一样时不时地回来和自己一起住,就不可能这般随便委屈了她。
    丁如水瞧她犹豫不决的模样,叹息一声,识趣地不再开口。
    而顾怀瑾此刻的思绪一直不在这,顾母这般举动很显然是在给她立下马威,她离开了顾家,便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虽然这些乃是身外之物,可是给路澜清造成了麻烦就不得不去注意。一个学生,连容身之处都没有了,拿什么去继续生活?
    此举对一个高中生来说,未免也太过狠戾……
    电梯内三人各怀心思,直到上了车都没有一人打破沉寂。还是丁如水快下车时,再劝了一句说:“你和她都一起先住进来吧,等找到合适的房子了,想搬出也不迟,不想搬我们住一起同样也有个照应。”
    此刻不待路澜清发言,顾怀瑾首先回应道:“嗯,先搬吧。”
    闻言,路澜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同丁如水道别后驱车往A大驶去。搬——是肯定要搬的,但是……丁家离A大太远了,顾怀瑾长时间来回奔波的话迟早会感觉到疲惫。
    思索再三,路澜清柔着嗓音道:“你就住学校里吧,我每天都抽时间去陪你,也就最后大半个月,期末结束我们不就能天天见面了。”
    “你会累。”顾怀瑾摇着头,并不赞同她的提议,“你白天要忙工作,还要照顾丁家,再加个A大、家里来回奔波,不合适。你身体会吃不消。”
    末了,顾怀瑾停顿了一会儿,添上一句:“放假了我回去就行,你别过来了,你也说了是最后大半个月。”
    “唔……”闷闷地哼着,路澜清瘪着嘴,显然很不情愿,顾怀瑾好笑地想要去戳戳她粉嫩的面颊,然而她正在开车只好作罢,出声安慰道:“听话。”
    “好吧——”最终,路澜清不得不选择妥协,虽然她不舍跟女王分开,可她不像从前那般清闲可以天天往A大跑,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去解决。
    但是……她总觉得有一种自己拿石头砸自己的感觉,因为那一句“也就最后大半个月”。虽说是“半个月”,可好歹加了个“大”字呀……
    送了顾怀瑾到A大,路澜清直接把车钥匙还给了顾怀瑾,以便她的出行,自己则去门口搭了公交车回摄影店。
    简单地吩咐了今天的事宜,路澜清把店里的事交给丁如水之后,又匆匆赶回家开始打包行李。很多事都需要路澜清去亲力亲为,□乏术,她打包完行李时天都已经沉了下来。
    随后同丁如水一起租了辆车把行李运到丁家,等全部安顿好时,路澜清已经累趴到床上。忙碌的一天让她无暇顾及就餐,仅吃了早餐,导致她如今体力彻底透支,沉沉地睡去。
    然而她隔壁屋却因她搬来的事情引起了无声的硝烟。
    “水水,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逼得那么紧……我前天晚上刚跟你说让你睡回自己房间,你今天就让澜清搬过来……”丁如润支着额头不住地揉捏太阳穴,“我并不是不同意她过来住,只是……可不可以给我点空间让我静一静……单独……”
    丁如润言语中怪罪的意思非常明显,可见是把丁如水这般行为当作了不回自己房间睡的挡箭牌,好让她继续跟自己睡着一起。
    丁如水微微地笑着,丝毫没有被误会的恼怒,轻哄道:“我回自己房间睡,你早点休息。”
    说罢,她便退出了丁如润的房间,而在门阖上的同时,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忧愁。
    委屈有之,痛苦有之,仅因那一字——爱。
    作者有话要说:0。0嗨~
  ☆、第一百零五章
第二天路澜清是被不熟悉的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下床,却被眼下包裹得严实的“粽子”吓了一跳;“哇,你干吗;不怕闷死啊。”
    路澜清急急忙忙地把丁如水的棉被掀开;好让她把脑袋露出。也因她一系列的动作及方才的话语,丁如水成功被她吵醒,“你想冷死我啊。”
    说着,丁如水一把抓过棉被继续把自己裹得严实;只不过这次脑袋是露在外面了。
    “好心没好报。”路澜清撇嘴;径自往浴室走;“起来了,我们是要上班的孩子。”
    “澜清。”丁如水坐起身,等她回头看自己了才继续说,“你身上钱够不够用,保险公司把赔款发下来了。”
    “安啦,够的。”路澜清一脸轻松,看不出任何为钱担忧的样子,如今她们住一起也有个照应,丁如水只好作罢。
    关上浴室门,路澜清从口袋中摸出手机再三查看现在的日期,确认现在的年份后怔怔地望着地板。
    有些事,说的轻巧,但是做——却谈何容易,更何况是刻苦铭心的记忆,叫她怎样忘记。
    路澜清背靠着,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心中涌出无数焦虑,许多事都接踵而来,让她短时间内无力招架。就好比方才丁如水所提到的——经济。
    昨天在搬家时,路澜清查看了下手里的钱,四万不到的积蓄她一个人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度过高中,毕竟她已经习惯了少开销的日子。可如今是两人,更甚者——四人。
    最糟糕的局面,也许就是寒假一过完,交了四人的学杂费,她的积蓄就空了。
    在地板上打地铺睡了一晚的丁如水揉着眼睛出了房门,踱步到丁如润卧室跟前时踌躇半晌,还是决定敲门喊她起床,免得耽误了照看时间。
    礼貌性地两声“叩叩”,丁如水小声清了清嗓后说:“如润,醒了么?”
    等了半晌,她不见里面有任何回应,蹙眉继续唤道:“还在睡吗?我进来了啊……”
    丁如水依旧是在门口稍等了片刻,屋内静悄悄一片,她重重叹了口气开门进入。床上棉被被整齐得叠好,空荡荡的卧室不见一丝人气,而丁如润的随身物品也不在床头柜上。
    她匆匆调头往外奔,下了楼,客厅无人,甚至门口也没有了丁如润最近常穿的鞋子。
    有必要躲她躲得这么彻底吗……
    “如润姐呢?”路澜清从楼上走下,看见从大门方向出来的丁如水直接问道。
    “先去医院了。”
    “哦。”应了一声,路澜清从茶几的水果篮里挑出一个苹果,“你吃不吃早餐?”
    “不饿,帮我也洗一个。我上去洗漱,然后我们就能出门了。”
    “哦。”
    某方面来说,丁如水和路澜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