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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男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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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敏感的分…身,引逗着欲…望茫茫然出鞘,直到猛然进入了一处潮湿、柔韧、紧…窒又热烫的地方,就像是藏身在泥沼中的一条大蛇终于擒住了自己的猎物,连忙迫不及待地将之一寸寸吞没——安永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于是他终于崩溃,紧闭的双眼中止不住涌出泪水,在不能自主的律动中求生般仰起了头,泣不成声地低喊:“陛下……奕洛瑰……求你饶了我吧……”

    安永带着哭腔的求饶让奕洛瑰一瞬间有些心软,他低下头,看着身下人因为不甘陷入情…欲而扭动挣扎,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然而这大错已经犯下,箭在弦上,身下人为自己张开的这把弓又挽得如此圆满,让他欲罢不能,如何能够挽回?唯有放任自己陷得更深,错的更多而已。

    奕洛瑰握住安永被紧绑着的冰凉双手,与他十指紧扣,拇指抚摸着安永发白的指甲,腰间使力冲撞,迅猛的力道竟一下一下牵扯着安永的身体,一路传递着,推送进玉幺体内。

    玉幺被两个人的重量压在榻上,忍不住娇吟起来,身下故意一紧一放,吞吐着安永的欲…望。可惜身上的人却对她的卖弄不为所动,就在被迫迎向高…潮之际,仍不忘断断续续地在她耳旁呻吟:“放我出去……求求你,我不能……”

    玉幺忍不住在安永身下大大皱眉。

    妈的这男人!真是没见过这么顽固的主儿!都到了这时候,玩意儿硬了人还是死的!放,放你妹!老子久经沙场,能搞不过你?

    玉幺拿定了主意,身子动得越发如一段缠绵的春水,起伏荡漾着,一边卖力地套…弄着安永,一边咬着他耳朵娇笑:“崔侍中,你就射在里面吧,没事的。我已经算过了,日子很安全。”

    安永的心顿时被绝望抽空,疼得一阵发木,只觉得自己被那大蛇拽进泥沼,越陷越深,最后一刹那终于神魂飞散,遵循本能做出最原始的反应,堕入淫…欲的深渊。

    为何每一次都违心,为何每一次都就范?为何色…欲就像渡不过的劫,为何自己又如此无能?到底是何时种下的因,才会得到这样的果?

    醉酒、乱情,放纵到极致,最后所有的痛苦终于一并释放出来,安永哑哑哽咽了一声,精疲力竭,垂着头无力地倚在玉幺耳边,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双唇轻轻开阖:“我以为,你同我一样……是我错了……”

    安永吐完最后一个字,便陷入了真正黑暗的无意识境。

    果然只要是男人,就没老子搞不定的!玉幺仰躺在安永身下,得意洋洋地喘了半天气,终于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些不对劲,她不禁傻眼,瞪着昏倒在自己身上的安永,大惊失色。

    不会吧,就这么被他玩昏了?他还有话等着和他说呢!

    玉幺急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安永的脸,想要唤醒他:“崔侍中,崔侍中,你快醒醒……”

    这时奕洛瑰也发现安永已经昏迷,心中一沉,立刻抽出了自己的分…身,抱住安永汗津津虚脱的身体,目光冰冷地瞥了玉幺一眼,下令道:“你退下。”

    玉幺舍不得错过今夜的机会,眼巴巴盯着昏迷中的安永,犹豫了片刻,抬起头望着奕洛瑰,笑着撒娇道:“陛下您别担心,崔侍中只是一时疲倦,一会儿肯定会醒的,陛下您就……不要让玉幺走了吧?”

    妈的你这废柴再不醒,老子就没机会问你话了!

    哪知奕洛瑰铁石心肠,根本不为所动,这时语气已越发狠厉起来:“滚!还要我再说几次?”

    玉幺吓得心尖一颤,怕奕洛瑰一气之下把自己给杀了,赶紧战战兢兢地爬下御榻,跪在地上向奕洛瑰磕了个头,胡乱地收拾了自己的珠宝和纱裙,卷在手里挟着,只从地上捡起灰鼠斗篷往身上一披,便匆匆退出了承香殿。

    此时天还没亮,玉幺紧紧裹着斗篷,独自一人疾步走在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中,芙蓉似的脸在春寒里像是结了层冰霜,冷漠得令人望而生畏。

    妈的……怕什么,只要老子想见他,今后有的是机会!

    这时承香殿中只剩下奕洛瑰与安永二人,奕洛瑰利落地挑动匕首,将缚在安永手腕和脖子上的绫带一一割断。素白的绫带随着手起刀落纷纷裂开,露出了皮肉上青紫的伤痕,奕洛瑰一怔,再低下头四处查看时,才发现安永的股间有血迹。

    他不禁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按在那处脆弱的入口上揉动,再缓缓拨开,寻找着密…穴收缩后已细不可查的伤口。之前床笫间二人即使再不默契,也很少弄伤他这一处,难怪刚刚觉得他紧得异乎寻常。

    会紧成这般,也是因为心中有恨有怒吧……

    奕洛瑰凝视着昏迷中的安永,随着殿中灯树上的残烛一枝枝地熄灭,眸中光华也逐渐黯淡——自己到底还是没能收服他,只怕从今而后,他再也不能硬起心肠,做出如此过分

 42第四十一章 桃花石

    安永在一片静谧中睁开双眼,黑沉沉的眼珠转了转;终于艰难地移动四肢;像一条遍体鳞伤的白鱼般滑下御榻。他手脚并用地爬到唾盂边,一个人静静地呕吐了一会儿;方才气喘吁吁地抬起头,冷眼看着一片狼藉的御榻。

    这时玉幺不见了;奕洛瑰也不见了;只有揉成一团的褥子上留了一粒从璎珞上掉落的宝石,暗示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并非一场荒唐的梦。一股恶心的感觉又从胃中翻上来;安永冷汗潸潸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凌乱散落在眼前的绫带,忽然感觉到双腿之间的黏腻;不禁一脸厌恶地拾起一段白绫擦了擦,才发现原来股间抹的是药,并非精…液。

    他哆嗦着扔掉绫带,拾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身上,直到双腿酸软地站起身时,光裸的左脚不小心踢中了一件锋利的东西。安永只觉得脚上一疼,不由低下头去,才发现脚边躺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死灰一般的心这时候莫名一动,让他神使鬼差地弯腰拾起了地上的匕首,怔怔对着刀刃发愣。

    这时奕洛瑰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醒了?”

    安永慌乱地回过头,就看着奕洛瑰此刻赤…裸着上半身,正光着脚踩在金砖墁地上,浑身湿漉漉地滴着水珠,显然是刚刚出浴。

    安永立刻像看见了邪恶的魔鬼一般,倏然转身面对他,举起手中匕首横在胸前防卫。奕洛瑰有些好笑地背靠着大殿楹柱,看着安永全神戒备的样子,满不在乎地浅笑:“怎么,打算行刺?”

    安永一怔,与奕洛瑰默默对峙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低下头看着手中锋利的匕首。这时奕洛瑰便又淡淡问道:“不是行刺,难道打算拿它自尽?”

    安永又是一阵沉默,直到最后才抬起头来看着奕洛瑰,扬手将匕首“当啷”一声抛在地上,后退了两步:“是你的错,你的罪,我为什么要自尽?”

    说罢他忽然浑身发起颤来,脚下虚晃得几乎站不稳,于是趁着尚能自持,立刻转身趔趔趄趄地跑向大殿尽头,奋力推开殿门冲了出去。

    奕洛瑰看着安永仓惶逃离的背影,有那么一瞬的失神,继而挑唇笑了笑,缓步走到榻前,踢了踢地上的匕首——这事如果换作了自己,怎会让这把匕首还没染血就落地?

    这样一想,奕洛瑰目光中竟滑过一丝迷惘地苦涩——明明是如此温吞的一个人,今夜自己到底为何要那么对他?是受玉幺一时蛊惑而耽于美色?还是真的想驯服他成为自己胯…下的玩宠?是想报复他对自己冷漠却喜欢上了玉幺?还是想彻底毁灭他对玉幺的好感?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都已经是如今这样的结果。

    他是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的天子,所以,自己又能如何?

    。。。。。。。

    直到冲进阑珊的夜色里,安永愤怒的双眼才浮上了一层泪花,仿佛黑夜能够给他最妥帖的保护,让他安心地袒露自己的软弱。这时候他索性将自己宿卫的职责抛诸脑后,直接出宫回到了崔府。

    黎明时分,冬奴和昆仑奴正挤在榻中安然酣睡,尤在梦中就听见堂中传来一阵跌跌撞撞的动响,于是二人赶紧睡眼惺忪地走出耳房,就看见自家公子已是一身狼狈地站在了堂中。冬奴不禁揉了揉眼睛,惊叫着清醒了过来:“公子,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是不是那个皇帝又为难你了?”

    冬奴的话一针见血,瞬间又将安永的心刺痛——原来他和奕洛瑰的关系,真的已经糟糕到了动辄得咎的地步,连冬奴小小一个孩子都能猜出来,可笑自己还总是逆来顺受,结果一次又一次地自取其辱。

    这时安永并没有直接回答冬奴的疑问,而是苍白着脸苦笑道:“先弄点热水让我洗个澡,然后赶紧收拾收拾吧,天一亮我们就出城。”

    “出城?出城去哪儿?”冬奴一时没反应过来。

    “去云中,盛乐。”安永回答。

    “咦?不是昨天才说行程要延迟的吗?”安永的变卦让冬奴有些应接不暇,“我们临时启程,宫里那个皇帝不会怪罪吗?”

    安永闻言立刻蹙起眉,一向温和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凌厉:“他没那个脸面来怪罪……”

    之后的事实也证明,奕洛瑰的确没有脸去怪罪不辞而别的安永。

    那天一早安永匆匆打点行装后,只带着崔府的两辆马车就出了新丰城,一意孤行地前往云中盛乐。马车向西走了没过两天,便被三百里加急的驿使快马追上,将宫中颁下的文牒符节等物交进安永手中,随后负责途中护卫补给的车队也赶了上来,与安永的马车汇成一列长队,这才浩浩荡荡地重新向盛乐城进发。

    这一程旅途远比南下泗州要艰苦得多,安永才明白这个时代的边塞确实是苦寒之地,他想想就不禁有些后怕——自己因为负气领着两辆马车就出发,若是奕洛瑰没有派遣补给的车队追上来,自己的下场恐怕会很凄惨。

    车队一路向西北前进,穿过冰天雪地的不毛之地,终于在三月上旬到达了云中盛乐。

    抵达盛乐这天,安永一行还没望见盛乐城的轮廓,就看到天边扬起了一阵冲天的黄尘,车中的冬奴甚是惊讶地对安永道:“公子,我听诗里唱‘大漠孤烟直’,您瞧这烟哪里是直的,分明是横的。”

    安永在古诗鉴赏方面也是个白丁,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眺望着远处的沙尘不说话。片刻之后,却听黄尘中传来一阵暴雨般的马蹄声,随后地平线上霍然出现一队柔然骠骑,疾如流星般飞驰到安永的车队前。

    来者竟有千人之众,为首的将官勒马后跳下地,一路毕恭毕敬地走到安永车前,向他下跪行礼:“末将图默特,恭迎崔御史。”

    安永只得下车与他还礼,瞥了一眼他身后黑压压的军队,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道:“将军,您这礼节太隆重了。”

    图默特伸长脖子看了看安永身后的车队,也憨厚地皱起眉答道:“是的,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我收到可汗的命令,文书里就是这么嘱咐的。要知道,当年可敦进盛乐城的时候,迎驾的仪仗也不过就是一千人。”

    他的大实话让安永心头一阵恼火,脸也跟着冷了下来:“这样看来,崔某真是蒙可汗错爱了,还请将军前方引路。”

    “是。”图默特又认真行了个礼,这才上马指挥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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