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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归诩翩翩君子温文儒雅,一副全世界本小白花最善良,但里面黑着呢。
何况,白归诩身为臧涧山庄庄主,江湖地位高高在上,受无数英雄豪杰敬仰,这种人哪会简单?
一根手指弹在走神的白岐脑门上,白归诩眸中带笑凝望向他,“可是倦了?”
白岐懒懒的扫了一眼白归诩,瘫下身体软绵绵的歪下了。
似是觉得不舒服,白上神朝身侧挪挪,将下巴搭在白归诩的腿上当作枕头。
隔着薄衫传递来的温度让白归诩一怔,目光不明的盯着犯懒病的某狐狸,良久,唇角勾起。
修长的手指抚上他眉间一撮白毛,“你倒懂得享受。”
白上神本能的甩甩尾巴,似是认同了他的话。
论败家,白上神自谦第二,全曜荒无人敢居第一。
单是他青霄洞府卧室的灵玉床上铺的水蚕银丝,在外寸难寻,他却用作铺床,只因春暖夏凉软如暖云。
在白上神早已崩碎的价值观里,人生无常,指不定哪日阴沟翻船便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身陨道消了。
自己辛苦攒的家底自己活时不享用,难道非得死后便宜旁人?
而且做人时因苦修走遍艰难,尝遍苦难,飞升成神后对自然得自己好点,犒劳一下自己。
白归诩一下下温柔的替腿上的红毛狐狸顺毛,眼睛离开简谱望向窗外,一直以来浮躁空虚的内心竟不由生出一种暖意。
黑夜茫茫,荒无人烟的野外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一行人肩披蓑衣骑马冒雨而来,停在几十里内唯一的客栈前。
“店家,四间房。”
章骁喊完,便立即上前替曹长清解下身上滴着水的蓑衣。
在曹长清打量四周时,章骁又命令众随从,“轮流守夜,不可深眠。”
“是!”
“哗!”
客栈门从外推开,狂风裹着暴雨吹入屋内,白归诩庄崇五人踏入客栈中。
“店家,三间房。”张У馈
“诸位侠士,敝店地偏店小,如今只有四间房了。”店家出来陪笑。
庄崇蹙眉,他们风餐露宿凑合一宿倒无妨,但庄主非习武人,怎能跟他们一样?
“章骁,匀他们两间吧。”曹长清道。
“是。”章骁应道,随即拿出两个房牌递给张А
白归诩望向曹长清,曹长清随和的回以一笑。
“多谢。”白归诩颔首。
“兄台客气,既都是江湖人,举手之劳而已。”曹长清回道。
‘小黑花。’浑身湿漉漉的白上神不满的出声提醒。
听见‘狐狸叫’的白归诩垂首,待看见怀中的‘落水狐狸’后不禁哑然失笑。
“庄崇,打盆温水来。”白归诩吩咐。
白归诩让店家带路上楼,跟曹长清擦肩而过时再次颔首一笑,君子之交淡如水。
两间房的分配结果是白归诩跟白岐一间,庄崇张Ш土礁霭滴酪患洌隼洗舐铮艿糜械闾厝ú皇锹穑
庄崇准备完温水,白归诩把白上神抱进盆中,白上神顿时舒服的眯上眼睛。
“不怕水?”白归诩惊奇的问。
白上神冷睨了白归诩一眼,无声的讥讽。
‘本上神独战三面蛟填平无烬海的时候你还未入轮回呢。’
‘……’白归诩。
自己堂堂臧涧山庄庄主竟让一只小狐狸鄙视了?
门外,张Р欢缟降恼咀鸥冢艹で迳侠词彼晃⑽Ⅱハ率姿愦蛘泻簦畔氯床欢趾痢
曹长清回屋,章骁跟上压低声音,“都是高手,除了为首的青衣男人。”
“江湖中卧虎藏龙,高手无数,切记莫以貌取人。”曹长清道。
“吩咐下去,不许招惹上隔壁那帮人。”
“是。”
隔壁。
‘伺候’白上神沐浴后,白归诩又用毛巾仔细替他擦拭身上的水渍。
庄崇端着晚饭从外面回来,顺带回禀曹长清他们的情况,“除了蓝衣的近身护卫,其余人在江湖上左右不过二三流的档次。”
“是否需要再细查一番?”
“不用。”白归诩回道。
“萍水相逢,无故贸然调查太失礼。”
‘呵呵。’鄙视某朵‘小黑花’太装模作样的白上神。
余光瞥见白岐,庄崇迟疑请示,“舟车劳顿,用过膳食后公子早点休息,小狐狸带去和属下睡……”
“留下它吧。”白归诩抚顺白岐的狐狸毛语气淡淡道。
“小花儿非常可爱,我瞧着欢喜。”白归诩笑望向庄崇,“莫不是庄崇怪我霸道,横刀夺爱抢了你的爱宠?”
庄崇闻言一惊,“属下不敢。”
白归诩伸手扶住他叩下的手臂,语气无奈,“行了,坐下吧。”
是夜。
白上神蹲在虚掩的窗户前,目光深邃的望着窗外的电闪雷鸣狂风骤雨静默不语。
他不睡,黑七便趴在他的耳朵上陪他‘听风看雨赏雷云’。
‘你怕?’黑七问个傻问题。
白岐伸爪任由屋檐下的雨打湿自己的皮毛,‘本上神飞升时的雷劫劈了两天两宿,声势浩大岂是凡界的一点雷雨可比拟的?’
‘劈了两天都劈不死你,命真硬。’黑七吐槽。
‘呵,本上神的本事不算最大,但就是命够硬。’白岐自嘲。
‘你……’黑七心累,它刚刚有夸他吗?
又是半响静默。
‘宿主。’黑七问,‘你是不是想你家的野男人了?’
‘……’白岐。
“是怕雷睡不着吗?”一双手从身后将白上神温柔的抱起。
又偷袭本上神!
额上跳#的白上神暴躁的挥爪抽上去。
“刺啦!”
仅着一件单衣的白归诩衣襟被撕开,顷刻间袒。胸。露肩,春光乍泄……
“……”白归诩。
‘……’白上神。
‘本上神以道名起誓不是故意的。’真诚的语气。
‘是,你是有意的。’黑七幽幽补上一句。
赤足下地,衣衫不整的白归诩面露异色,散下的三千青丝下五官竟给人一种雌雄莫辨的魅。色。
‘秀色可餐。’纠结着要不要揩油的白上神。
‘宿主,坚持住。’无奈的黑七。
白归诩将衣襟拉上,似笑非笑的捏下白上神的下巴,“色狐狸。”
‘本上神不色,本上神是坦坦荡荡的欣赏。’强词夺理的白岐。
‘得了吧。’明明是个看脸下碟的渣渣,黑七翻白眼。
白归诩回床上躺下,好脾气的将白岐狐狸圈入自己暖暖的怀中。
“都已寅时了,早点歇息吧,明日再陪你玩。”白归诩哄骗道。
‘本上神被占便宜了。’白岐。
‘你家野男人提着五十米重刀正在赶来的路上。’黑七播报。
野男人吗?
白岐凝视着已阖上眼的白归诩,毛茸茸的爪子轻轻在他的下巴上抓了一下。
“乖。”白归诩低喃,将脸贴上白岐的头。
白岐眼中金光一闪而逝。
野男人?的确挺野的。
‘宿主,捏花惹草会遭报应的。’苦口婆心的‘保姆’黑七。
‘陈词滥调,本上神都听腻了,换一个行吗?’
‘……你家野男人……’
‘白菜吃多了,总会想换个萝卜啃一口。’白上神。
‘!!’白渣渣!凑表脸!招蜂引蝶拈花惹草,大猪蹄子!!
第106章 我生君未老六
翌日清晨; 白岐出屋下楼,曹长清等人正在用早餐; 庄崇几个也在亲自准备白归诩的膳食。
出门在外,入口的食物是重中之重,庄崇严防死守避免任何针对庄主可能出现的危机。
看见白岐下来; 憨厚的张О岩恍〉飧啥说剿媲靶Φ溃弧 昂煲嫌蒙拧!
‘……’愚昧的人类。
“昨日和公子同床共眠一宿; 有何感想?”张Т战咨仙窆首魃衩氐奈省
白上神冷睨张б谎郏幼铣槿ァ
而张г缬蟹辣福艚莸某樯砩寥耍弧⊙笱蟮靡庑Φ募啦患邸
‘傻缺。’白上神;
无视智障儿童的白上神瞟眼四周,视线在曹长清碗里的小笼包上停下一瞬。
曹长清饶有兴趣的夹出一个用小碗单独盛着,“来。”
矜持的白上神刚想委婉的上前; 一双漂亮的手突然将他架空。
“吱——!”谁!?
白归诩抱着白岐; 嘴角噙笑; 眼中却一片凉意; “花儿不懂事,诸位莫怪。”
曹长清知趣的收回碗; 淡淡颔首一笑; 便不再多言其它。
白归诩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温柔’的撸着白上神的大尾巴似笑非笑; “再有下回; 后果自负。”
尾巴被人捏着,敢怒不敢言的白上神。
曹长清几人并未多耽搁,用过早膳后便匆匆离开了客栈,自始至终都未跟白归诩互报名号,仿佛真的是萍水相逢的陌生路人。
但白上神却不以为然,江湖就那么大,兜兜转转都不认识谁?
何况,蕃州梁陨城论武汇集全江湖英雄豪杰,他有预感,两拨人肯定有再见的一日。
早膳后,白归诩也命人继续赶路了,不知是不是错觉,白上神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危险。
‘谁让你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难得‘旁观者清’的黑七。
赶路途中枯燥无聊,白归诩除每日翻阅各门各派的功法,便是逗弄白小狐狸,似是真应了他当日‘逗趣解闷’的话了。
每日被换着花样‘蹂。躏’的白上神冷漠脸,每被‘欺负’一回便在本本上重重记上一笔。
‘白……归……诩。’微笑的白上神。
乐此不彼‘逗狐狸’的白庄主‘……’有点冷。
一路顺畅,白归诩当初算的是十日的路程,便是整十日到的凉陨城内。
因是三年一回的论武,城中如今一眼望去全是江湖侠士,提剑的拿刀的摩肩接踵好不壮观。
每年论武凉陨城中的客栈都是人满为患,许多侠士干脆露宿街头,在屋顶或树上凑合几宿。
但白归诩肯定不可能睡大街,早在计划来凉陨城前臧涧山庄分派在外的人便订下客栈,安排妥了一切。
客栈‘屏山居’,白归诩刚到楼下,便见一个素色布衣青年被伙计用棍棒扫地出门。
“一个泼皮无赖也敢在屏山居骗吃骗喝?”伙计们骂骂咧咧。
青年狼狈的爬起,气冲冲的指着‘屏山居’大门大闹,“小爷是詹筲,是玄凌门掌门。”
“小爷上可窥天道,下可通阴阳,得罪我,稍稍掐指念诀便叫你们气运全无,财路断绝。”
詹筲的口无遮拦让伙计顿时一个个火冒三丈,抡起棍棒便打了上去。
“玄凌门一门全是术士,祖师慕容漴乃两百年前大魏朝国师,博览群书,通晓古今,据传有降鬼伏魔,测知未来的本事。”庄崇道。
“但自慕容漴死后,玄凌门一日不如一日,如今连招牌也砸了。”张Р钩洹
慕容漴是否有降鬼伏魔的本事没人知晓,但如今的玄凌门在江湖上名声却是让人不齿的江湖骗子。
在进客栈时,白上神从白归诩的宽袖下钻出头瞄向当街被人群殴的詹筲。
‘虽稀薄,但他身上的确有灵气。’
‘是术士?’黑七问。
‘得看跟谁比。’
跟普通人比是个异人,但拿曜荒大陆的标准衡量,废柴一个。
‘屏山居’在凉陨城虽只属于中等标准,但该有的一应俱全。
到屋中后,白岐立即跳上窗台眺望视野范围内的街道,幽幽金瞳流转着不明意味的暗光。
“不许调皮。”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