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姤忱眸中渐渐暗下。
一瞬间的天旋地转,二人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如墨的青丝从肩上滑下散在白岐两侧。
白岐惊的抓住姤忱的衣襟,结果拉下了他的衣裳。
白岐顷刻间呼吸一滞。
望着上面的姤忱,白岐鼻子有点痒,心脏‘砰砰’狂跳不止。
“身为你的师尊,或许我该告诉你的。”
“当你迷恋上一个人时,你应该先问一下他的心意,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再将其困于身边也不迟。否则把人惹恼了可得不偿失了。”
“……”白岐呆呆的望着姤忱,慌的话都不会讲了。
“我从未后悔救你回来,我此生最大的庆幸便是早早的和你相遇,相识。”
“而且……”
“你刚才的那个可不叫吻。”
言罢,姤忱便身体力行给白小白上了一课。
小菜鸟哪经得住姤忱的套路?三两下便瘫了。
姤忱贴在白岐耳边哑声轻笑。
“云白倾慕于我。”
“且不知,我亦如此,倾慕云白。”
不止倾慕。
是深爱。
是命中有他,缺他不得。
“!!”白岐。
他他……他听见了什么?
师尊刚刚说……倾慕自己?他是出现幻听了吗?
姤忱爱白岐爱的入了魔,恨不得在心口开个洞把人藏里面不叫外人瞧见。
不同于现在的白岐懵懵懂懂情窦初开,姤忱一把年纪了,是个成熟的男人。
白岐年幼时他的三观底线不容他有龌/龊的心思,但随着白岐逐渐长大,他的冲动也一次比一次猛烈。
少年时模样的云白将姤忱带回了曾经,那时他是白玄橦。
二人度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后来师徒情转变成了爱情,他们两情相悦。但因世俗,因命运,两人最终反目成仇,互相折磨。
姤忱虽不讲,但白岐和白玄橦那段旧时是他心底埋藏最深的遗憾跟悔恨。
即使云白原谅了他,二人长相厮守了,但姤忱心中的遗憾仍未消失。
那段记忆就像毒,深深的沁在骨头中,难以剐掉,
现在,他想以伴侣的身份拥抱云白,呵护他,爱他。
但白岐不懂,更不爱他,所以他不得不忍耐生怕把人吓着。
对白岐,姤忱从不缺耐心。
单纯的云白永远不会知道,他所尊重,崇拜的师尊,在衣冠楚楚的虚伪表面下藏着一个多么可怕的禽兽的心。
他教他修行,将各种奇珍异宝捧送到他面前,看似是一个贴心称职的好师尊,但内心中,他酝酿着各种坏事。
姤忱有点后悔当初因一时之快定下了二人师徒之名。
应该是童养夫嘛。
白岐傻呆呆的,像失了魂一样任由姤忱上下其手。
突然。
白岐眼中一厉,猛地撞开了姤忱,扯上衣裳飞快下了地。
“宽衣解带上师尊似乎很熟练嘛。”
“……”姤忱哑然。
白岐面色沉下,拧眉厉喝,“刚才的事跟多少人做过?”
“……一个。”
“你。”
天地良心,他精神□□都是云白,那时他是白玄橦。
后来归了本体,第一次也是同云白一起的。
姤忱的话白岐自是不信,姤忱冤死了。
“兴许……是我天赋异禀?”说服力感觉不太大。
酒都吓醒了的白岐冷下脸扭头离开,他得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缓一缓。
白岐离开,殿内重归于平静。
姤忱坐了一会,突然笑了,而且笑声渐大。
他躺在床上,一只手搭上了眼睛,笑声中满是愉悦和忍俊不禁,即使是身上锁住他的束魂锁碰撞时发出的声响都未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傻云白。’
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第一次感受到被关禁闭滋味的姤忱大佬觉得挺不错的,神生难得的一回经历啊。
虽说有束魂锁禁锢,但姤忱若真有心逃也不是束手无策,不过——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却视而不见……
凡事经不住他乐意啊。
第311章 故人归
上界。
南灵山,珺白神府。
榻上的姤忱眉心微蹙; 迟缓的睁开了眼。
拧眉环顾四周; 一切陈设既熟悉又陌生。
上神界?
他回来了?
犹记在下界; 云白将他囚于寝殿内; 他虽表露心意但奈何云白压根不信他。为让云白安心,他心甘情愿的受他囚。禁五年,逐渐瓦解他的心房。
后来,他冒天下大不韪同云白举行结契大礼。
再然后……
姤忱坐起,左右轻揉着眉心。
是梦吗?
一抹竹青色身影出现在屋中,引得姤忱迟钝的看去。
白岐抱着胳膊嚣张的小眼神斜视着恍惚的某人。
“醒了?”
那日姤忱一日未归,回来后不知在哪沾了一身酒气和香粉味,惹得他恼火的将人打了一顿扫地出门。
结果他竟醉倒在了外面; 全不顾脸面,最后白岐架不住心软又将人抱回了府。
“云白?”姤忱似在确认的叫了一声。
“酒未醒?”白上神反问。
姤忱怔忪许久,意识逐渐清明,“我……我睡几日了?”
“二十日是有的。”姤忱的酒量酒品让白岐鄙视。
二十日……
真的只是梦吗?
回忆梦中的奇妙三十年,姤忱失笑出声。
白岐上前捏了捏姤忱英俊的脸,语气狐疑的问,“睡傻了?”
姤忱顺势圈住他的腰,把他揽入怀中,眼中含笑的开口; “做了一个有趣的梦罢了。”
“梦中有你。”
“弥补了曾经的遗憾。”
姤忱颠三倒四的话让白岐听的糊涂; 没好气的敲下他的脑门。
“当真是睡糊涂了。”
姤忱凑上前吻住。
被吻个猝不及防的渣白不禁蹙眉,醉了一回的姤忱同往日似有点不同了。
“团儿。”姤忱低唤一声。
白上神蓦地一僵; “你叫我什么?”
“……”姤忱。
糟糕,情不自禁了。
渣白眉间紧锁,“你是如何知道的?”
咱威武霸气的白上神有一个羞于出口的黑历史,白岐之名是玦翙门宗主苌吉所起,在他尚未入玦翙门仍是凡人时,他叫——米团。
一个蠢到爆的名字。
他叫米团的事本应只有苌吉知道,姤忱是……
有阴谋!!
姤忱一定有事瞒他!
“知道什么?”求胜欲使得姤忱演技飙升,故作茫然不解的问。
“我瞧你最近胖了些,脸上多了点肉,活像一个米团子,才脱口而出团儿。”
米……米团子?
白岐摸上脸,半信半疑。
自己胖了?
不给白上神细想的机会,姤忱果断把人扑倒。
渣白被撩的迷迷糊糊再分不开神想别的,只含糊的凶了一句,“真难听,不许再叫。”
“全听你的。”姤忱含笑回道。
缠绵之际,情深之时,姤忱咬上白岐的耳垂使他不禁颤一下。
“云白。”
“我们结契吧。”
“别诓我,我清醒着呢。”白上神气喘吁吁的拒绝。
姤忱大佬第十万零一次求婚再次宣告失败。
看眼下的架势,日后估计还有的耗。
姤忱一直都不明白,二人该做的全做了,结契该有的魂印他们也结了,为何云白偏偏不愿举办结契大典呢?
醉了一回的姤忱变化是很明显的,更加爱同白岐腻在一块,逮着机会便耳鬓厮磨缠绵一番,看渣白的眼神让渣白都有点hold不住。
怕了他的黏人,白上神干脆亮白旗认输躲了出去。
无番城。
咬着灵果溜达在城中的白岐自个也成了别人眼中的一个景点。
以前的白上神,桀骜不驯肆意放纵,作天作地搅得上界鸡飞狗跳六畜不安。任众神想破头也想不通,这样一个祸害怎就得了珺白府那位的青睐??
无论是一时兴起亦或别的,但姤忱对白岐无底线的溺宠全上界众神全看在眼里。
当初联合伤了白岐的人姤忱一个没放过,有的祸连宗门。那群追到下界试图斩草除根的则一个没回来,据说全让姤忱尊上收拾掉了。
为了一个白岐,姤忱尊上在上界大清洗,吓的众神一个个夹着尾巴不敢再作妖。
有了靠山的白岐身上也贴上了‘不可惹’的标贴,众神个个对其敬而远之,惹不起躲得起嘛。
“姑戌。”
白岐在路上巧遇了姑戌。
“你最近有见着萳莙吗我昨日去万桐山凤凰府,他们说萳莙闭关了。”白岐问姑戌。
姑戌一怔。
“闭关?他不是下界历劫了吗?”
“十日前入的往生井。”
“……”MMP,果然是在骗人!!
“算他跑的快!”白岐冷嗤。
忽悠姤忱喝醉酒又沾他一身香粉味,混蛋凤凰显然是不怀好意,待他回来定得揍他一顿。
“白岐。”姑戌凑上前小声问,“你真将姤忱尊上赶出门了?”
白上神斜眼看他,“你从哪听来的?”
“上界传遍了,每个人都知道。”姑戌回答。
“……”白岐。
该死的八卦。
另一边。
一道流光从天而降,姤忱出现在了无番城中。
周围静止了那么一瞬,片刻,呆滞的众神相继回神,诚惶诚恐的朝姤忱行礼。
“尊上。”
“见过尊上。”
……
祖宗哟,姤忱尊上啊!活生生的姤忱尊上。
谁不知姤忱尊上住在南灵山珺白府,素日里鲜少出门,有的神到死都见不着尊上一面,今日他们竟见着了。
姤忱淡淡扫了一圈四周,漠声开口,“云白何在?”
云白
南青海青霄府的白岐上神??
怔忪一瞬,下一秒所有人全默契的指向一个方向。
因姤忱的缘故现在的白岐在上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出现在无番城内自是万众瞩目,想低调都低调不了。
正跟姑戌说话的渣白后背一寒,哆嗦了一下。
有刁民想谋害本上神!?
姤忱离不开白岐,白岐也缺不了姤忱。
二人在一起日常吵吵闹闹,吵架是不可避免的,有时则一言不合便开打,但几乎全是渣白一人作出来的。
可无论是吵架亦或打架,认输的永远是姤忱。
人活一世,总有那么一个人值得你心甘情愿的包容退让,爱他的一切。
白岐于姤忱而言是如此。
姤忱于白岐亦是如此。
姤忱也有许多缺点,但白岐愿意去包容他。
两千年后。
一日。
白岐正同姤忱棋盘上博弈,赌晚上谁上谁下。
正当到赛点时,突然一道霞光在西南方冲天而起,灵气炸开,霞云笼罩了半边天。
“有人飞升?”白岐惊讶。
渣白虽成神已久,但因他自个作的孽自成神后还真没见过别人的飞升场面。
望着那片耀目的霞光灿灿,白岐有点酸了。
“本上神飞升上界是乌云压顶,电闪雷鸣,为何他是霞光,灵气?天地规则也忒偏心了。”
姤忱无奈。
心中暗道也不知是谁飞升时差点把天道给废了。上界的天地规则肯容他飞升成功已算大度了。
西南方的飞升霞光吸引了上界所有神的注意,有的神甚至有点恍惚,不可置信,毕竟已有一万多年未见新神飞升了。
白岐跟姤忱飞往飞升点。
霞光散尽,一个仙姿佚貌清雅绝尘白衣男人出现在飞升台上。
“黑七!?”白上神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