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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尺子的力量极大,一尺子过去,天灵盖都飞了出去,脑浆迸裂,鲜血四溅。
前一个被她打翻的人刚躺下,第二个就又跟着遭殃,小屁孩大佬的速度快到拉出残影,根本看不清她的动作,“啪!啪!啪!”挥尺子的声音如打鼓。她一尺子一个,速度快到对方连挡都没法挡。
领头的老头子见状直接朝着路无归扑过去,却在半空中被张汐颜截住,他躲开张汐颜的杀招,落地,发出声愤怒的大吼,一道张牙舞爪的龙形影虚呈直线奔向张汐颜和张汐颜身后的路无归。
张汐颜的双脚用力地往地上一跺,双手往上一抬,似在做引导,地面的地砖全都掀到了半空中,龙形虚影撞在空中的地砖上,地砖当场被震碎,四散飞溅。张汐颜如离弦的箭直扑过去。
那老头子挥剑就朝张汐颜刺去,然而,一剑刺空,张汐颜也消失了。他暗叫声:“不好。”正准备回防,突然从后背到前胸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就见一只手从胸前透出,那只手上还抓着一颗鲜活的还在跳动的心脏……
白皙细嫩沾满血污的手飞快地缩了回去,留下一个大窟窿。
老头子的嘴里吐着血摔趴在地上,脑海里还在想刚才是怎么回事,突然一记拳头落下,刹时间脑浆迸裂,整个人彻底没了气息。
一声清脆带着孩子气的声音响起:“咦,打完了呀?这就打完了呀?”
路无归的身边倒了满地被打碎脑袋的尸体,她手上的尺子还滴着血,上面还沾着不少碎骨头和脑部组织,衣服更是沾满血污,她环顾四周,似乎在检查有没有漏掉的。
柳雨缩在车顶上,莫名地瑟缩了下,心说:“都是大佬,都惹不起。”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一旁的很多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一些修为低的根本儿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们看来,龙老爷子带着盘龙剑阵过来把她们三个困住,然后那个十**岁的小姑娘做了一套动作,一群人就都飞起来摔了出去,之后她提着把尺子冲进人群里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通,迅速快得大家都没看清她的动作,传说中的盘龙剑阵就全部倒在地了地上,一个个死状极惨。整个过程没用到两分钟吧?
龙老爷子,龙惊浩老爷子和张汐颜先一人摆了一个POSE飞起大片地砖,紧跟着张汐颜突然绕到龙惊浩老爷子的身后,老爷子跟瞎了似的没管身后,居然往前刺出一剑,然后就被张汐颜摘走了心脏,又再被补了一拳打碎头,领了盒饭。
不少人在心中惊叹:传说中的盘龙剑阵和游龙剑龙惊浩有点名不符实呀!
那些修行实力高的各派大佬们,则是神情凝重,心思起伏:张汐颜和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丫头出人意料地强!
路无归又跑到吴凤起的身边,伸出手:“我的符呢,你不会是不还了吧?”她看到手上沾了好多血,嫌弃地在自己的衣服上用力地来回擦了擦,把手上的血污去不少,但衣服……更是脏得没眼看。
吴凤起满心沉重地看着路无归,问:“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条人命,你想过怎么收场吗?”
路无归莫名其妙地挠挠头,说:“游清微说见到他们直接打死,没说要收场呀。你赶紧还我的符。你是不是不还?”
吴凤起摸出手机给游清微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游清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喂,吴老,见到我家小闷呆了?”
吴凤起寒暄两句,把路无归和张汐颜联手将太行山的龙惊浩和他们家的盘龙剑阵都灭在了昆明办事处大门前的事告诉了游清微。
游清微懒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吴老,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我呢,今天遭到了陈副会长逼宫,那我自然是要还击啦,这一还击,就顺藤摸瓜摸到了你们民宗协的头上,有个叫龙腾的,还有十三个被称作太行十三剑的家伙,都是出自太行山。事情呢,我也调查清楚了,这不,姓应的洗劫了巫教祖庭立下大功,姓龙的不甘落后急于表现,正图谋洗劫我家呢。”她说完,挂断了电话。
吴凤起从衣服的内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锦囊,从中取出从游清微那花高价换来的十二道天罡神雷符和十二道阴雷符,递给路无归。路无归清点过符,又再检查过一遍,确实无误,塞回背包里,说:“游清微说符拿回去,她会把钱和东西退给你。走啦。”挥挥手,把量天法尺装进背包里,冲张汐颜挥挥手,“张汐颜,我走啦,拜拜。”双手结印,嘴里大声喝:“天地无极,太阴借法!”话音落下,她的脚下突然出现一道太极印,那太极印飞快旋转,她就像是突然掉进了太极里瞬间消失,太极也突然不见了。
张汐颜知道路无归的来历,对她的手段毫不意外,她抬起头看向缩在车顶上的柳雨,喊:“柳雨,走了。”
柳雨颤颤地喊了声:“大佬,我……腿软。”求抱。她觉得这样比较没面子,还是给自己找补了下,“大佬,我……我是修炼蛊术的,比较适合阴人,不适合正面硬刚。”
张汐颜真不想打击她:你阴人的水平也不过关。
☆、第112章第 112 章
盘龙剑阵兼具剑煞罡气和至阳龙气; 对蛊类阴邪有着天然的克制; 柳雨又是走的纯蛊身路线,遇到这种剑阵不要说反抗,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实力稍弱些当场瘫软都是正常的。
张汐颜跳上车顶,抱住柳雨的腰; 将她带下车。
蓦地,一声铿锵的剑鸣声划破长空; 伴随着破风声响; 一把厚重的宝剑从天而降径直破开笼罩在昆明事务所的蛊阵; 一头扎在院子里的空地上; 巨大的冲力将地上的水泥都震碎了; 掀起的冲击波朝外扩散,不仅将剑周围的水泥掀翻; 更是将组成蛊阵的蛊瘴直接震碎。
剑扎在地上,嗡颤不已,剑身上刻着两个古老的篆字“雷罚”。
柳雨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地抓紧张汐颜的胳膊; 求生意识让她拉着张汐颜便要跑。
缩在旁边的一队人见到柳雨和张汐颜要跑,其中一人喊了声:“别让她们跑了。”拔剑便冲了出来,他身旁的同伴见状,也纷纷上前挡住了柳雨和张汐颜。
喊出不要让她们跑的那年轻人大声喊道:“各位前辈; 这两个妖女修炼邪术与妖孽为伍; 还请伸张正义除魔卫道; 将这两个妖女铲除在此。”
旁边一个三四十岁拿着算命幡戴着墨镜的男子轻轻推了下墨镜,悠哉地说:“风水龙脉孕育而生的乾坤仙胎,天生地养,雷劫不灭,真龙护道的老天爷亲闺女,到你嘴边就成了妖孽。”
其他各派的人都站得远远的,没有任何表态。
刚才喊话的年轻人问:“阁下哪派的?”
算命先生回:“你管我是哪派的。”
这时,一年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穿过公路走了过来,打量一圈满地惨死的尸体,视线从张汐颜和柳雨身上扫过,又抬眼朝昆明办事处院子里看了眼,右手食指和中指呈剑指状运劲一收,那柄扎在院子中间的剑便“咻”地一下子朝他飞来,“咣”地一声回到身后所背的剑鞘中。
他上前来到吴凤起的跟前,抱拳躬身行礼:“叔公。来晚了,请叔公见谅。”
吴凤起说:“不算晚。”他对身后的韩秘书吩咐道:“这是吴正,你带着人随他进去救人。”
韩秘书点头,对赶来的吴正说了句:“请。”当即叫上身后的人进去救人。
一旁围观的各派大佬,也纷纷派出身后的人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吴凤起扫了眼围住张汐颜、柳雨的那伙人,说:“放她们离开。”
那领头的年轻人抱拳,高声说:“吴老,张汐颜这个妖女当场杀害我太公,还请为我们主持公道。”
吴凤起沉声说:“我说放她们离开。”
那伙人堵在原地没让,不仅他们没让,更多的人站出来堵住张汐颜和柳雨。这些人里有些是应龙部落的人,还有些其他门派的人,他们的衣服着装、武器全都五花八门,数量足有三百四人,比旁边围观的多。
这时候昆明办事处的办公楼里又传出大喊声,有喊师兄的,有喊师父的,有喊儿子的,声音或悲泣或悲恸,显然已经遭遇不测。
围住张汐颜和柳雨的那伙人见状,纷纷激愤地大喊:“难道要放任这两个为恶作孽的妖女离开吗?”
一些围观的人见状也围了上来,喊:“张汐颜,办事处里的事情说清楚再走。”
柳雨对张汐颜低声说:“这是打算把昆明办事处的事情算在你头上。”
张汐颜很是淡然。
三人成虎,众口烁金。一边是只有她和柳雨两张嘴,一边是民宗协里错综复杂的形势。从立场上来说,她俩挑战了民宗协的威信,又有现成的把柄在手,这件事情最好的了结方式就是解决掉她俩。民宗协里有太多应龙部落的人,应龙部落以及各派的人被卷进了兽潮里,被裹挟着前行。他们如果让庚辰伏法便等于是掘应龙部落的根基,引发的后果就是让民宗协陷入内乱和土崩瓦解,她俩才是外敌,解决了外敌才能坐下来解决内部矛盾。
吴凤起能够站出来维护她们,坚持要放她们走,已经很不容易。
张汐颜注意到,旁边虽然站了众多门派的大佬,但是没有一个人表态,而他们的门下弟子,不少人堵住了她俩的去路。至今为止,只有一个算命先生为路无归说了句话。
人在公道正义面前,首先得维护自己的利益,就连所谓的公道正义也不过是为了维持大部分人的利益而存在。
对峙的当头,进去救人的那些人出来了,抬出来的是一具具惨死的尸体。
有死于自相残杀的,有进入幻觉自残的,有被活活吓死的,还有吓疯了的,有几个幸存者被人找到,由韩秘书和吴正亲自带出来。
他们把尸体抬出来,就摆在了张汐颜和柳雨的旁边,一个个愤怒地看着她俩,就连旁观观望的各派大佬也都皱起了眉头,不少人看着自家优秀后代和徒子徒孙陈尸眼前,额头的筋都跳了起来。
他们能匆匆赶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自家的苗子,这些优秀的好苗子可是门派未来发展的根。
下午发现昆明办事处出了事,多少人进去救援,然后一个个陷在里面,全都没有出来。
张汐颜的这个套子,以昆明办事处为饵,几乎罗尽了省内民宗协的全部精英,就连被指控洗劫了巫教祖庭的应世杰,在收到捕逮他的消息后,也进入了昆明办事处救人,然后,胸膛被剖开,尸体被人抬出来,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有人大声喝问:“张汐颜、柳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吴凤起满是痛心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眼圈都红了。为这些本该前程无际的年轻道门弟子,也为失控的局势。他坐镇西南,黎未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太知道她的手段,而对于继承了黎未衣钵的张汐颜,他同样清楚她的杀伤力。乾坤仙胎的战力再强,她也只是一个人一把尺子,而黎未,她如果想,她能够轻易地抹除掉任何人存在过的痕迹,包括她自己的。张汐颜不是黎未,她生性纯良,出手至今,处处留有余地,她要的只是让不相干的人袖手旁观不要卷进来。她向昆明办事处下手,是留有余地的,不然青城山九老洞的那傻小子不会安然无恙地蹦跶。可是她做下血案,就是做下血案,这么多尸体摆在这里,从水泥地里,从墙缝里抠出来的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