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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玉腿泛着玉一般的光泽,嫩生生的。可惜上头却横着一道血痕,不大,却渗出一丁点血珠来。白的皮肤,红的血痕,两者挨在一处,更显得触目惊心。
本只有一分的痛,也能生生看成十分。
这点伤,放在乡下汉子身上,那都算不得伤,没人在意,过一两天就没什么感觉了。
可放在周满满身上,让人一眼瞧了,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半晌后,身后似是传来一声很轻很轻无奈的叹息。
有脚步声响起了。
周满满眯起眼,趁着来人靠近时,手脚并用的扑上去,死死抱住他,喜道:“抓到你了!”
女孩子的身体格外娇软,和男人有着天生的差别。
柔软的双手就这么死死的抱着他,挨着他的腿。虞怀简心中古怪,下意识想一脚把她踢开,但一想到她力气小,身体又软,被踢了估计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还会哭。
虞怀简硬生生忍住本能。
待她一抬眼,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哪里见到半点失落?有的只是藏不尽的狡黠和得意。
眼光仿佛紧攥住星光似的,亮晶晶的看着他。
虞怀简楞住。
周满满得意道:“笨蛋!你上当了!哪有什么天后娘娘?迷信,不靠谱!”
“……”
虞怀简咬牙,“狡猾。”
“你才狡猾。遇见就遇见了嘛,装什么天后娘娘?”周满满轻哼一声,道:“还给我送东西,怎么?以为你是田螺姑娘啊?”
虞怀简瞪她,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别于冷淡的表情。不过很快又平静下去,淡淡道:“放手。”
“我一放你就跑了!”周满满道:“除了你,还有谁见我像见鬼似的?”
“不会。”
她挨得太紧了。
虞怀简耳根微红,蹲下,把她拉开一些,“我带你下山。”
周满满一听,一颗大石落下,手松开了还是咕哝:“你不会骗我吧?这山上有狼,你不带我走,它就要把我叼走了。”
“……没有的事。”虞怀简道:“这山里没有狼,我没见过。”
“你经常在山上晃荡吗?”
“差不多。”
“你今天为什么不去种树呀?”
“请假了。”
“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没有的事。”
周满满瞪他,“你非得要我问一句才说一句吗?”
“嗯。”
嗯,还嗯,嗯你个大头鬼。
周满满一噘嘴,已经放弃从他这儿听到什么好听的话了。
她怯怯伸出手来,道:“扶我起来。”
“自己起。”
“脚麻了。”可怜兮兮。
虞怀简要退开的腿不得已又挪回来,口中道:“麻烦!”
还是乖乖扶她起来。
随后把掉在地上的菌菇捡起来。
收拾菌菇的时候,还不忘问她一句:“你还要吗?”
刚才只是逗他玩的,周满满怎么好意思霸占人家的劳动成果?闻言摇了摇头。虞怀简见此,干脆的把东西都放进背篓里。
周满满盯着他的竹篓半晌,突然想起一件事,惊道:“我把你的午饭吃了吧?你没得吃了怎么办?”
她的饭在周仓身上,现在周仓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虞怀简道:“不饿,我看见你就饱了。”
周满满呆了一瞬,随后不好意思的摸摸脸,道:“是因为秀色可餐吗?”
虞怀简悠悠道:“气饱的。”
周满满的笑容僵住。
她跺了跺脚,恨不得劈开他的脑子瞧瞧,看他都是什么注孤生的脑回路!
气死了。
还想再说什么,此时,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黑猴似的人。
周仓一身狼狈,脸上手上全是泥印子,身上的衣裳早就脏得不行。
不仅如此,他面上的污泥还被泪水冲刷出两条白色的痕迹——他还哭了。
一个大男孩,哭得十分凄惨。
他刚才一路寻来,一直没见周满满,已经脑补出周满满死掉的一百种方法,把自己吓得魂飞魄散。
哪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在他想着要不要把自己揍一顿,弄得凄惨一点好回去跟周萍请罪时,他妹妹找见了。
“妹妹!”周仓一瞧见周满满,才像是活过来似的,扑上来抱了抱她,痛哭道:“还好你在,不然我今儿晚上估计要被咱妈炖了做补汤!”
周满满被他吓了一跳,定下神来,安抚道:“别哭别哭。我不会告诉咱妈的。”
周仓嘤嘤嘤了一会儿,拉着周满满又哭又笑。
一回头,瞧见虞怀简,又立马换了一张脸,严肃道:“荒郊野岭的你怎么出现在这儿?你想对我妹妹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别和我妹妹走得太近,否则我砍了你!不许肖想她,你配不起!”
虞怀简的神色瞧不分明,对于这些冷言冷语,他一向不予理会,此时却轻“嗯”了一声。
周满满一着急,重重掐了一把周仓,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周仓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周满满严肃而正经,“我不许用这种有色眼镜看他。他是个好同志,才不是什么坏分子。反正他救了我,你不许凶他。”
“可是……”
“不许凶他!”
周仓投降,“行行行,兄弟我错了。”
天大地大,妹妹最大。
虞怀简没什么反应,只道:“你哥来了,跟他下山。”
说完就要走。
周满满看的背影有点落寞,犹豫了一会儿,怀着莫大的勇气,从周仓的背篓里抓出一直竹鼠,哆哆嗦嗦递给他。
虞怀简目露询问之意。
“我、我谢谢你,这是送给你的。”
“不必。”说完,又把竹鼠递回来,吓得周满满尖叫后退。
虞怀简似有所悟,把竹鼠又牵住了,道:“不需要,我没做什么。”
就知道这是个死脑筋。
周满满咬咬牙,指了指他的背篓,找了个正当的借口:“我看上了你的菌菇了,咱们换一换。”
虞怀简惊讶,虽然不解,却还是按照她的意愿,把菌菇给她。
算是完成了一笔交易。
一只竹鼠,换了虞怀简半篓的菌菇。周仓那个竹篓小一些,差点装不完。
虞怀简走后,周仓嘀咕道:“你知不知竹鼠多难抓?这玩意的肉精贵着呢。哼,不当家不知油盐贵,把我拼命抓的东西送人!”
菌菇再好吃,也没肉珍贵。
这年头,最难得的是一口肉啊。
周满满有些心虚,不过很快道:“他帮了我,我谢谢他是应该的。我还吃了人家的午饭呢。他这么大度,我也不能小气啊。既然你这么舍不得,那我今晚不吃竹鼠了,我把我那一口送给他,行了吧?”
一听她居然不吃肉,周仓哪敢啊,只得讨饶说自己错了。
同时心中对这个虞怀简更加有意见。
他不喜欢这个占他妹妹便宜的男人。
兄妹两人下山,还拎着两只竹鼠,可把周萍高兴坏了,连把周仓给夸了好几声。
她亲自掌厨做晚餐,打算用那些菌菇炖竹鼠肉,吃一顿好的。
清洗的时候,周萍却从这些菌菇里发现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她对着已经不明朗的日光看了许久,突然惊叫道:“好家伙,你们两挖到宝了!”
第11章
在周萍手中躺着的是七八根黄褐色的植物。
周满满凑过去一瞧,惊喜道:“是冬虫夏草!”
和人参鹿茸并列为三大补药的名贵中药啊!
别看这小小几根晒干了也没多重,但这玩意儿在药店是论克卖的。
周仓也凑过来一瞧,看这丑不拉几的样子,撇嘴道:“这不就是狗尾巴草么?”
周萍一拧他耳朵,“你懂个屁!这玩意儿金贵着呢!”
“可我看着就是跟狗尾巴差不多嘛。”
“不是,很贵的,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周满满解释道。
“别理你哥,他个没文化的听不懂。”
周仓不服气,“妈又是怎么知道的?你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还没我有文化呢。”
“我怎么不懂?”周萍瞬间恨得牙痒痒起来,“以前你奶身体不好,还总喝补药。可不就是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去给她抓药么?那会儿还不兴西医,就县城里的中药店生意最好。每次抓药,都总有这么个玩意儿。人掌柜的说了,这玩意儿就是个烧钱的,家里穷苦的可以去掉这一味药。喝补药就是个富贵病,生不起,可以省着点。我回来就说了,能不能换个药喝。你奶不肯啊,骂我没良心,不孝顺,盼着她死呢。我呸,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死了她都死不了。”
一提起这些陈年旧事,周萍又是一肚子火气。
没文化的周仓不敢再问,看着周萍宝贝的用红线把这几根草串起来,挂在梁子那里,等着风干。
周萍觉得,既然这玩意儿这么金贵,那就收起来,说不定哪天等家里人生病了,还是吊命的神药呢。
这么几根,也够煎几幅药了。
周萍比捡到钱还高兴。
她又问道:“你们是在哪儿挖到的?这玩意不好找啊。说不定山上还有,你们明天再去瞧瞧,要是还有全给挖回来,别便宜别人。”
她一说这话,周满满的眉眼顿时耷拉下来。
这冬虫夏草其实是虞怀简的,估计是给她菌菇的时候,不小心放下来。
如果知道他背篓里有这种名贵的草药,周满满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还找借口说是交易呢,没曾想是她占了人家的大便宜。
周满满眼巴巴的看着挂在梁上的冬虫夏草,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给虞怀简还回去。
“妈,我不知——”
“好的妈,明天我们再去。”周仓应得比周满满还大声,打断了她,还对周满满挤眉弄眼。
眼见周萍进厨房里忙活,周满满瞪周仓一眼,“你干什么啊?这又不是我们的东西。”
周满满心里别扭急了。
周仓求饶道:“好妹妹,你就为哥哥我考虑考虑吧。让咱们妈知道我在山上把你弄丢,还让你和虞怀简单独待在一块儿,她会弄我的。”
可怜兮兮。
周满满哼了一声,“那你明天上哪儿给弄冬虫夏草回来?”
“就说挖不到了呗。”
“虞怀简那儿你得想法子还给人家。”
“你是让我偷回去么?”周仓打了个哆嗦,又看了一眼梁上的几根草,老实道:“我不敢,我还想活。”
“……”
周满满噘了噘嘴,“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正说着话呢,门口响起敲门声。
周仓一蹦三尺高去开门,刚一打开,又用力“砰”的关上,紧张兮兮。
他用口型对周满满道:“奶奶来了。”
周满满也是咯噔一下,对他做手势,“让她走。”
趁周萍还没发现。
只是还没等周仓有所动作,门外的周奶奶就先闹起来了。
她把门板拍得砰砰作响,嗓子嚎得极大:“小兔崽子,你这样是要遭雷劈的啊!不让我进家门,你爸都在天上看着呢!我是你奶!不开门,我就让人都来瞧瞧你们家是怎么对我的!你这样不孝顺不听话,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周仓苦了一张脸,还没说话,在厨房剁竹鼠肉的周萍怒气冲冲,提着沾血的刀就出来了。
“把门给我打开。”周萍说:“我跟她讲讲道理。”
周仓看着锃亮的菜刀,腿都软了,“妈,你、你先把菜刀放下。”
“放什么放?”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