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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分明是吃到了不嫌葡萄酸。
杜启康勉强笑笑,难掩失意。
“她不爱你是我的幸运,是你的损失。“
杜启康哭笑不得,拉开易拉罐的扣环。灌了口酒说道。
“陆总,这你就不地道了,你们两情相悦,美得冒泡,确定要这样刺激我么?“
他苦笑一声“你再这样刺激我,我这个情场失意人会得忧郁症,就不怕我会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自己再了结么?”
“哈哈…”
陆睿爽朗的大笑了几声,说道。
“那么,先将我跟她的骨灰埋在一起,让我死也要靠在她身边,最好将我的压在她的上面,让我生生世世都压着她,让她永生永世都翻不了身!”
“滚,”杜启康干脆的一个字,他全是明白了,对于陆睿这样的厚脸,就是不能客气!
“说说,我想知道,我这么英俊潇洒。到底是哪点比不上你!“
“真想知道?”
杜启康挑眉,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废话”两字,轻咳了一声,说道。
“我想知道,我输在了哪里。”
“就算告诉你也没关系,就算你改正了缺点,她的心我被我他们劳了”
“滚蛋,爱说不说!”
“我怕她。“
“呵?“
“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你陆大少也会有怕的人?”
“你没听错,我说,我,怕,她。”
他一字一顿又说了一遍。
“你怕她什么?“杜启康轻笑一声,他看见陆睿莫眼睛里都是笑容。
那笑得真叫一个幸福,让他真想动手抽掉他那份得意。
“我怕她会皱眉,我怕她会生气,我怕她有不痛快不发泄,我怕还怕她不说话。。。。。”
那些她不言不语的日子,天知道他是有多小心哄着人么?
“我更怕自己是让她皱眉的人。”
“她后来一直都没有再提那些事,但我知道她一点都没忘,全憋在心里呢,记在脑子里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但没关系,我愿意陪她一起擦去那些污秽的记忆。”
“我想我大概要怕她一辈子,被她管着一辈子了。“
陆睿最后一句说得看似无奈,脸上却笑开了花,分明是炫耀。
“你再嘚瑟试试?”
“呵,其实她一生气,我慌得走路都会迈错步子。我怕她会离我而去,我知道我伤她太多负她太多,我深怕哪一天,一觉醒来她对我就突然彻底死心了,怕她将自己封闭和躲藏起来,叫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她。”
“我知道你很鄙视我当面得到她的手段,可就连我自己,也是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我更鄙视的是,你明明已经得到她了却又不珍惜,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过,如果她的选择是我,那我一定会将她当做宝贝一样供养着,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陆睿轻笑一声,说道。
“我是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的。”
“其实,连我自己都鄙视自己,那只是我给她带来的第一场灾难。。。。。。“
其实,对她来说,他们的婚姻就是一场灾难。
“近六年来,我由厌恶到同情,怜爱,到最后的被征服,她在我心中成为不可超越,无可替代的存在。”
杜启康微微低着头,再抬起来尚无法由激动中平缓下来。
“原谅我说不出恭喜之类的话,因为我觉得自己很需要安慰。”
陆睿知道,他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他已经能彻底放下了。
杜启康低笑了一声,说道。
“噢诅咒你做一辈子妻管严吧!”
“那我也乐意!”
好一个乐意。
杜启康只觉得满嘴苦涩,这样的陆睿已经让他没有办法再好好的交流下去了。
那甜到齁的表情和气氛,真的是一点都不考虑他的感受。他拍了拍椅子站了起来,背对着陆睿挥了挥手,除了手中的半瓶没喝完的罐装酒,他什么都没有带走。
等杜启康离开,陆睿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未挂断的电话上,显示的是曲震庭的名字。他不知道对方到底听到了多少,但他该表达和能表达的都已经说了。
电话在片刻以后才挂断,曲震庭没有说一句话,陆睿知道,重新接纳他需要时间,他不会逼曲暖,自然也不会去逼曲家人。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扣扣…”
“进来。”
“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
“嗯?”
“这份名单就是公司内部所有鲁派的人,这一份是后来投靠鲁派的人。”
“你知道该怎么办。”
“先生,确定要这么做么?这样陆氏就会大换血,对陆氏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创,如果有心人在这个时候攻击陆氏,那么后果…”
“不破不立,最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蛀虫不拔出,除了会时不时的疼之外,迟早有一天会烂光所有的牙齿。”
林泽沉默着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
“别忘了将我们收集到的资料给司警官送一份过去,他们可是我们人民的公仆,理应让他们帮忙。”
“是的,已经将资料送过去了,司警官还调派了一些人过来,就潜伏在我们周围保护您的安全。”
陆睿勾了勾嘴角,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拉响了战斗的号角。
这一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以陆氏做赌注,但他坚信,胜利女神是会眷顾这着他的,毕竟,他才刚刚得到了最重要的东西。
低头亲吻了一下手中的戒指,眸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第179章 收网
一张网从编织到收网需要经历很多个过程,期间所需要的时间也需要精力。
但收网的那天终将会到来,就像故事总会有结局。
人生总会有走到尽头的一天。
太阳从地平线上跳出,将东边的半边天空都染上了橘红的色彩。
陆睿只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红酒闪烁着诡谲的光芒,他微微举起杯子,对着还未完全升起的太阳,抬起了手臂,透过红色的液体,看着那快要跳脱地面跃过建筑物的红色火焰。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响,自动转入语音信箱。
“先生,股权转让的会议在九点半开始,我八点过去接您。”
林泽的声音响完,“滴”的一声便结束了。
陆睿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缓缓转身,将酒杯放在琉璃台上,转身进入了衣帽间。
修长的手指在一排西服上滑过,最后选中了沉稳的黑色。
利索的短发齐齐的向后梳去,一身笔挺西装配纯手工意大利牛皮皮鞋。
西服口袋里插着一支金色的派克钢笔,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那是曲暖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就像是…她就在他的心口,给他鼓劲,给他支持和力量。
七点五十分,门铃准时响起,这很附和林泽一向的处事风格。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物袋子。
“早饭,先生。”
“谢谢。”
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美式咖啡。
很好,他向来很了解陆睿的口味。
“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都带齐了,放心吧先生。”
陆睿脚步微顿,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
忽然将食物袋子交还给林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给曲暖去了个视频电话。
很漫长的一段时间,视频都没有被接起,陆睿微微皱了眉头。
也许还在睡,也许没看到…
他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轻笑一声,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司警官会派人开车跟在我们后面,为了确保您的安全。”
陆睿略微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林泽拉开后座车门让陆睿坐进去才绕到驾驶座的位置。
九点整时,陆氏大楼一片肃静,气氛显得很压迫和诡异,不管是小职员还是领导层,各个埋头,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不该说的绝对不多说一句,不该做的和不该看的,绝对不会多看和多听。
九点二十,高层集中在顶楼会议室里准备会议。
“你们说,这个陆氏什么时候改名叫鲁氏?”
“现在都是鲁派的天下,一旦那位太后娘娘掌握股份,只怕…呵呵呵,咱们就等着看戏吧。”
“你就不怕殃及池鱼?”
那说话的人轻笑了一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才略微倾身,招了招手让人都靠上来,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也不瞒你们,其实我早就做好了辞职的准备,陆总不在,陆氏已经不是原来的陆氏了,迟早得走,与其到时候狼狈被咔嚓…”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才又继续说道。
“我宁愿现在走的风光一点。”
其他几人听了他的话都默默的闭上了嘴。巴,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来了来了。”
会议室里的人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是谁叫了这么一嗓子,顿时本来抱团交流的人四散,端坐回自己的位置,全部低眉顺眼装作各忙各的样子。
首先走进来的是陆母,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头发盘在脑后,脸上画了淡淡的妆容,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女强人的味道。
后面跟着进来的是鲁阳,两人坐下之后,身后的律师团队和下面站着的人才敢跟着一一坐下。
“大家都到了吧?”
“是的董事长。”
“那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废话了,今天召集大家来的目的就是想告诉大家,陆睿现在在医院里伤势严重,但是国不可一日无此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公司也得有一个能做主的人。”
她伸出手,当即便有人将一个文件夹递到她的手里。
她说道。
“大家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女人,陆睿短暂醒来的时候,嘱咐我,将这些移交给鲁阳先生,并将公司全权交给他代为管理。”
交给他代为管理?
只怕这一交就收不回头了吧。
在坐的有些人面上带着笑,心里却对她这样的做法大大的不敢苟同。
权利啊,金钱啊政治啊,大权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才是。
“大家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
这本来就是内部已经决定好了的,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反对又有什么用?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么,这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就移交到鲁阳先生的名下了。”
陆母说着对身后的律师使了个眼色,那律师会意,立马将一份合同放在鲁阳的面前。
只需要签上他的名字就好。
“等一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众人都看想发声的人。
只见一个戴着黑色眼镜的人,丢下手中的笔,看着陆母和鲁阳说道。
“在我们都还不知道陆总病情如何的情况下,怎么也不该将股权轻易交给别人吧。”
“鲁先生不是旁人,他是除陆总之外最大的股东。”
“就是因为这样,我有权利怀疑他这是在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股权。”
“你这意思是说陆总的情况是鲁董造成的?”
“事实如何我不知道,但是对于这件事,我有意见。”
“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那眼镜男冷笑一声,猛然站了起来,摘下眼镜说道。
“既然这样,那么请允许我辞职。”
说完他便猛然推开后面的椅子,大步往外面走去。
留下一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各自怀着心思。
鲁阳面上却看不出半分表情,说道。
“我们继续。”
而会议室里早就没有一开始的安静,叽叽咋咋,嘈杂的厉害。
他眯了眯眼睛,跟后面的保镖微微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钢笔,说道。
“还有人有意见?还是说,你们想向他一样,提出辞职?”
会议室里瞬间陷入安静,死一般的寂静,除了皮椅和地板接触的声音以及人们的喘息声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声音。
鲁阳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好,我们继续吧。”
上面换不换领导,其实对老百姓没什么影响,因为他们该有的福利不会少,但是高层之间就不一样了。
一旦站错队,跟错派别,只怕新官上台,站错队的人,分分钟便会化为炮灰。
更甚者,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谁都听过。
片刻之后,又几人陆陆续续的选择了离开。
鲁阳微微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