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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那选择跟我在一起,也是你计划中的吗?
  那时候,祁逸乾所读的大学跟她的学校来回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他每天都会在下午过来陪她练习朗诵,然后一起在莫愉安的学校食堂吃了晚餐,又在学校的林**上,借着路灯陪着她练习,最后坐最晚的一班大巴回他的学校。
  那时候他们之间的感情美好的像一个神话,他们是别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完美情侣。
  当时的她觉得自己有祁逸乾这样一个完美的男朋友,她很幸福,很自豪。
  可是为什么?老天爷不让她能够把美梦做得久一点,就立刻让她看到最残酷的现实呢?
  她永远也忘不了莫氏被祁氏收购的那天股东会议上,祁逸乾出现时,脸上表露出的对她那种冷漠和疏离。
  还有她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他给她的回答。
  “没有为什么,收购莫氏本来就是祁氏志在必得,计划中的事情。”他当时说得好轻松。
  她哭着问他:“那选择跟我在一起,也是你计划中的吗?”
  他笑得很坦然,答得很干脆,“嗯!”
  她当时只觉得天瞬间崩塌了,她原来所有的信仰,所有的执着都在他说的那一个“嗯”字之时土棚瓦解。
  所以她觉定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绝对不会再让这个男人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
  就算是父亲去世后,她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她不是不痛,而是太痛。
  可是她要让祁逸乾知道,她不会轻易被打倒,就算是她已经输了,她输掉之后的姿势也要是漂亮的。
  她恨祁逸乾,但是她更恨曾经那么爱他,爱到忘乎所以的自己。
  当时很多人都不能理解她明明知道祁逸乾就是她的仇人,为什么还会选择跟他结婚,她那时候也不明白。
  她只知道,她要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来保住莫氏集团,就算是跟她最恨的人在一起,也别无他法。
  这首曲子放完后,又接着放了几首知名的钢琴曲,随着缓和的旋律,她躺在浴室里面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祁逸乾吃完饭走到沙发处,拿起那件莫愉安搭过的西服,上面还保留着她身上的味道。
  她从来不用香水,以前她夏天最喜欢的就是在衣服的口袋里面放一朵他摘下来的白玉兰花。冬天的时候,她会将他送给她的玉兰花制作的香氛用小瓶子装起来,搁在外套的兜里。
  那时候她总是对祁逸乾给她送的东西爱不释手,就连妈妈俞芳菲想要看一下,她都不干。
  她为了防止母亲偷窥她的小秘密,还专门和祁逸乾去买了一个保险箱来装祁逸乾送给她的东西。
  ‘八岁生日时他送的玩具手枪,初中毕业时他送给她的写满祝福语的旋转音乐盒。十六岁那年圣诞夜他送的印有芭比兔图案的帽子和围巾,高考毕业后去外地军训两个月期间写给她的情书,大学第一学期在夜市上面的买的刻着两个人名字的石头。大学毕业时两个人去照相馆照的青涩的情侣大头贴……’
  祁逸乾看着她那股认真的劲儿,会用手轻轻刮着她的鼻梁说:“真是个小傻瓜。那些东西又不是什么值钱的,又没有人会偷走,你锁着干嘛?”
  ☆、16。她的宝贝
  她说那些东西是祁逸乾送给她的,是她的宝贝,她要永远珍藏着它们。
  直到一年前发生的那次变数之后,她就再用过他为她专门订制的玉兰花香氛。而她的那个保险箱,也被她当时就丢在了垃圾桶里面。当祁逸乾知道时,垃圾车已经收走了。
  后来,祁逸乾找了半个江城的垃圾回收站才把那个保险箱找到。
  现在那个藏着所有珍贵回忆的保险箱被他细心的放在这所别墅的地下仓库里面。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情再也挽回不了了,他能做的就是用另外一个人的身份陪在她身边,让她孤寂的心,受伤的心能够好过一点点。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发现他的真实面目,他只能向上天祈求,能够让他把这个角色扮演的久一点。
  他将西服抱在怀里闻了闻,衣服上面这时候有些酒吧里面的残留烟酒味和她身上的汗味。
  不过他却觉得这个味道他也是那么的迷恋,他喜欢她身上干干爽爽的味道。
  而汗臭味他还是第一次闻到,她曾经是人人羡慕的大小姐,高高在上的白天鹅,如今就是因为他的缘故,她成了跌入谷底的丑小鸭,他希望她能够重新快乐起来,哪怕是她以恨他为乐,他也愿意。
  维妮卡走过来,对着他毕恭毕敬的说道:“先生,这件衣服要不叫小兰拿去干洗了吧?”
  祁逸乾有洁癖,一般别人用过的东西他都不会再用,可是刚才维妮卡却惊讶的发现,他用了艾妮儿用过的碗叫仆人盛了一碗西米露。
  祁逸乾是从来不吃这个东西的,可是今晚他不但吩咐仆人早早的煮好放凉,竟然还喝了一整碗。
  他低沉的嗓音说道:“不用洗了,叫小兰把它拿到地下仓库,好好的保存起来。”
  维妮卡一脸诧异,那个地下仓库,是祁逸乾的秘密基地,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去。
  祁逸乾来这个别墅大多数的时间都呆在那里,有一次祁逸乾的电话落在客厅里面了,她给他送电话,她去到门口过。
  她看到里面隐隐约约有很多张画像,都是女孩子,有八。九岁时候的画像,有十几岁时候的画像,还有二十几岁时候的画像。
  二十几岁的那个画像的样子,就像急了今天粉黛未施的艾妮儿的样子。
  祁逸乾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问:“她还没有洗完澡吗?“
  这都过去一个小时了,她怎么还在里面?
  维妮卡转身吩咐小梅去浴室看看情况,还没有等到小梅回来,祁逸乾已经朝着浴室那边走过去了。
  走近浴室门口,轻轻推开浴室门,看见她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火红色的玫瑰花瓣映射在她白皙胜雪的肌肤上面,小巧清纯的鹅蛋脸上,更加的美丽动人。
  他叫小梅退下去,走到她面前,用手试探了一下水温,水已经有些凉意了。
  他眉头紧锁,她永远都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上初中之前,由于身体偏瘦抵抗力差,老是喜欢感冒。
  ☆、17。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她又极其讨厌吃药打针。
  祁逸乾那个时候最喜欢做得事情就是放了学以后,拉着她从学校一直骑自行车绕着学校后面的公园骑车,锻炼她的身体素质。
  当时不喜欢运动的她是死活都不愿意去骑车的,她骑车技术很烂,经常掌握不了平衡,又老是摔跤。
  她又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主儿,就算是自己学不会,也不愿意去请教别人。
  但是她很喜欢新奇的东西,祁逸乾做了一个手工做的竹编蚂蚱送给她作为交换条件她就答应了跟他比谁骑车好。
  当然一般都是祁逸乾比她骑得好,她每次输了之后就会坐在石凳子上面耍赖,嘟着粉嘟嘟的小嘴一脸不满的说道:“祁逸乾,你到底是不是男生啊,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你让我一次你会死啊?”
  祁逸乾也不恼怒,只是憨憨的笑着说:“我就是绅士才不会让你啊,我这叫做公平比赛,要是让了你那不就成了作弊了吗?”
  她愤愤不平的骂他:“强词夺理,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赢你的。”
  为了赢得跟祁逸乾的比赛骑车,她天天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每天放了学之后就会在学校后面的公园里面早他半个小时练习骑自行车,摔倒了她也不会再气馁的放弃不骑了,而是有重新爬起来再继续,只为了能够赢祁逸乾一回,搓搓他的锐气。
  终于有一天,她赢过了祁逸乾,当时可把她高兴坏了,可是她身上也因此摔得到处都是淤痕,原本好看的腿上到现在都还有一块儿那时候留下的伤疤。
  不过经过那些日子的锻炼,她的身体素质也提高了不少,感冒这些也没有常犯了。
  祁逸乾看着她被热气染了些红晕的脸,头发湿哒哒的贴在瘦小的脸上,浓密的睫毛自然垂落在眼睑下,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她以前在他面前是很爱笑的,而且笑得没心没肺,肆意张狂。
  他有时候会损她,“你看看你自己,一个女孩子,矜持点不行吗?”
  她噘着嘴反驳他,“我就喜欢在你的面前大声笑,我乐意怎么了!祁逸乾,你不准不喜欢我这样!”
  她每次都是点名道姓的直呼他的名字,好像带了一种蛮横霸。道的亲切在里面。
  她这个人其实也不是个快热的人,她在不认识的人面前一直都是保持的淑女形象,从来不会主动跟不认识的异性说话。
  在他们还没有确定男女朋友关系的之前,有时候有追求她的男生给她写情书,她都会很不好意思的拒绝,遇到特别难缠的男生,她就会直接躲在祁逸乾身后,叫他给她当挡箭牌。
  祁逸乾当然是乐意为之,他可不想他的莫愉安被别人捷足先登,抢走了。
  但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她就像是解放了天性似的,无拘无束,自由绽放自己的本来面目。
  祁逸乾无语,只好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指尖穿过她密如瀑布的头发,轻柔的说道:“我喜欢,你怎么样我都喜欢行了吧!”
  ☆、18。买家与卖家的关系。
  是的,不管莫愉安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无论是曾经,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女,还是现在她是坠落凡尘的丑小鸭。
  他都喜欢她,她就如同是他的心头朱砂痣,虽然看不见,但是却是他不可或缺的所有。
  他绕到她的身后,从毛巾架子上面取下一块毛巾,裹着她垂落在浴缸周边的乌黑发亮的头发,顺着发梢轻轻地擦拭,乌黑浓密的墨发中间,竟然掺杂了几根白头发。
  黑色的发丝中多了这么几丝银发,格外刺眼,但更加刺痛的是他的心。
  她才不过二十五岁,正是女孩子最好的青春年华,她应该是享受人生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刻,可是她竟然有了白头发,人们都说人因为焦急才会长白头发,她内心该是有多苦。
  而她的苦,都是他一手酿成,虽然那不是他的本意,都是父亲一手超控的,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将她保护好,他有时候很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都保护不好?
  待水滴干,他取来无声吹风机,在自己手背上试了一下,将温度调到最合适舒服的位置,然后对着她的头发轻柔的送风。
  睡意朦胧中的她,突然感觉到头皮上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她忙睁开眼睛,转过身去,正好看见戴着面具的他正在给她吹头发。
  她脑袋“嗡”的一声就一片空白了,头上有无数个尴尬,不解和怯怕飘过。
  他怎么进来了?她又怎么会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该死的,她又要出糗了。
  她尴尬的扯出一个微笑,“那个。。。。。。不好意思啊,你家的浴缸太舒服了,我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他依旧没有说话,他戴着面具,她也看不见他这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她想他应该是不怎么高兴吧!
  他还是手拿着吹风继续替她吹头发,她囧的不行,她来这里是来跟他做交易的,她是来服务他的,她怎么能够让他来“亲自”给她服务呢?
  怀揣着不安和害怕,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从他手上夺过吹风,卖力微笑着说,“还是我自己来吧,太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