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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你看,要不我给夫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看看你!?”梁迪心里的一块石头虽然已经落地,但看到江云开身体还是很虚弱的样子,就又想到这个问题。
“……不用。”他轻轻的摆摆手,然后说道,“你先回公司去处理一下没做完的工作,先不要把我的情况声张出去,就说……我出国了需要一个月才回来。”
“好的,我会按照您的意思去办!”梁迪点点头,看到付欢在这里照料着,这种的情况使他不得不识趣的早点离开。既然董事长没什么大碍了,梁迪也放心回公司,并根据江云开的要求和警察一起调查这次的犯罪团伙。
“欢欢~”江云开反过来攥住了她的手,有些紧,令她抽脱不出来。
付欢心底陡然抽紧,她奋力要抽脱出来,却被他抓的更紧。真不知道这老男人都伤成这样了,还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他苍白又憔悴的脸上包含深情,“欢欢,这次很对不起你,等我伤好后,定会好好补偿你。”
“不用。”她义无反顾的抽出手,“我照顾你都是应该的,因为你是阿行的爸爸~如果以后跟阿行还有缘的话,我也会叫你一声‘爸爸’。所以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呵呵。”江云开忽然冷笑了一声,他躺在病床上,偏着头看了眼窗外繁华的灯火,倍觉凄凉,然后又看着她,风平浪静的说出口,“欢欢,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付欢倒抽一口冷气,猛地一抬头,内心狂跳~
“不。”她一下站起来,背过身躲避他灼热的视线,连连摇头,“不行。江叔,你现在伤势较重,还是注意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想走出病房。
“那你走吧,要说的话,我已经说了。”江云开没有多么强烈的再补充什么,他现在确实有气无力,年龄也大了,这次经历这么大的磨难能捡回这条命,实属上天眷顾。闭上眼睛,输着液,昏昏欲睡。
付欢走出病房,脚步越挪越慢。她脑子里不断回放着江云开那张苍白的脸,他现在浑身是伤,除了护士外,又没个人照顾,且他又执意不让告知江家的其他人,更不想把自己受重伤的消息声张出去,怕影响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也就是说,现在就付欢一个人知晓他身负重伤躺在病床上~可现在,在他刚手术完醒来还比较脆弱的情况下,她也狠心走了,是不是太凄凉了?
不忍心。
付欢还是默默的转身回到病房。轻手轻脚的又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打算在这里守他一夜……她的想法很单纯,只当他是个急需照料的父辈…她性子软,做不到那么的潇洒干脆。
嗅到她身上的香味而察觉的,他闭着眼睛问,“又回来了?”唇边也不由得勾出一丝安慰的笑。
“你还是回去吧,好好睡个觉,我看你今天也吓得不轻。”
“我没事,我在这里照看着,可以帮着拿药缴费买吃的,毕竟护士也忙不过来。”她说。
“呵呵。”他笑了,但始终闭着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那句话亵渎了你?”
“……”她没说话。
“我毕竟是老了,比不上阿行,我理解你的想法。”他像是自我安慰道。
“江叔,我说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是阿行的父亲。”她这回颇为冷静的告诉他,“我相信您能取得今天这么大的成就,肯定是绝顶聪明的,又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小人物身上呢。你比我大这么多,在我眼里,你就和我爸差不多,我尊敬你,也愿意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照顾你,只愿你别多想。”
她这回一口气把心底的话都说了。
“嗯。”他这回好像是想通似得,“欢欢,你说的对,看来是我妄活了大半辈子,还没你清醒。随你吧,别把我今晚的话放心上。我要休息了,你还是回去。我这儿会找人过来照顾,不用劳烦你。”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付欢也不再多留,起身告别了。
****
回到别墅的时候,江厉行正好还在书房,里面亮着灯。她没给他打招呼,反而是回来的声响惊动了他,他立即打开了书房的门出来,看到她额头上又贴着创可贴,头发蓬乱一身狼狈的样子,赶紧走过来,“你去哪了?额头上怎么回事?”
“不用你管。”付欢绕开他,就像上楼去找衣服洗澡。
“老婆。”他拉住她的胳膊,眼含关切,“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会关心我的死活啊?”她几乎是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冲他咆哮发脾气,看到他这就来气,今天对她而言,真可谓是彻头彻尾的黑色,先是结婚被放鸽子,再是遭遇各种惊魂,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但当她心酸委屈痛苦危险时,他消失不见。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一把拥过她,箍得紧紧,只因莫名有一种要失去她的预感,这令他愧责不安,“老婆,是我不好,我这两天都为烈风的事忙的不可开交,忘了今天的日子,能不能原谅我?”
“我们,还是分手吧。”她不为所动,心如死灰。
“你说什么?”他又惊又怒,放开她,捏着她的胳膊,“你敢再说一遍?”
“江厉行,我真的受够你了~”她愤怒的打开他的手,眼里噙着泪花,“你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也会忘?你根本就是心里没我。如果结这个婚,对你来说那么难,那我也不舔着脸来求你了,分手!”说完,她哭着取下手里的那枚钻戒,扔到他的手里,转身就要上楼,却再次被他拉住。
“欢欢~”他抱住她,压着嗓子,心里也挣扎难受得不行,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她头顶的发丝,柔声道,“你不是说过你会理解我的吗?我现在,急需里你的理解和支持。”
☆、170缱绻痴缠深情款款
“欢欢~”他抱住她,压着嗓子,心里也挣扎难受得不行,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她头顶的发丝,柔声道,“你不是说过你会理解我的吗?我现在,急需里你的理解和支持,你愿意吗?”
她浑身颤抖,满面泪痕,任他抱在怀里,听着他温柔的声音,怒气也消了不少。
他更紧的搂住了她,他的头俯下来,吻住了她的唇。他狠命的吻着她,她的唇,她的面颊,她的颈项,她的眉毛,她的眼睛……他一直吻着,不停的吻着,仿若天地万物皆已消失,宇宙时间皆已停顿,他拥着这颤栗着的身子~完全舍不得放开。
“呵~”她低呼着,喘息而颤抖,“我是不是在做梦呢?是不是?”
“不,你不是。”他说,继续吻她。他紧紧的抱着她,那样用力,他想要揉碎她。
“欢欢!”他连续不断的低唤着,“欢欢~”他揽着她的头:“你的头发又长长了。”他说。“真的,又长长了好多,好香~”
她伸手抚摸他的面颊。
“你好像瘦了,”她喃喃的说,“是不是很累?”她把手指压在他的眼睛上。“而且,你哭了。”她说,抽了一口气,泪水涌出了她的眼眶,她呜咽着说,“抱紧我,别再放开我!请抱紧我吧。”
他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她颤抖得十分厉害。
她仰着头,眼睛明亮的闪着光,她的脸泪洗得那样亮,在那奢华水晶灯的照射下,她整个脸庞有种超凡的、怪异的美。她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呼吸急促而神色亢奋,“阿行,”她忽然说,怀疑而不信任的:“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弄错吗?你的名字是叫江厉行吗?”
“是的,欢欢~”他的声音喑哑:“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他把头埋进了她耳边的浓发里,他的嘴唇凑着她的耳朵。“所有的胡言乱语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一句话,一句第一次见面就该对你说的话,欢欢……”他颤栗的说:“我爱你。”
她在他怀里一震。“再说一遍。”她轻声祈求。
“我爱你。”他说。
她不再说话,好半天,她沉默着……
然后,他听到她在低低啜泣。
他抬起头来,用手捧着她的脸,用唇辗过她的面颊,辗过她的泪痕。“不要哭吧!”他低低请求。
“我不哭,我笑。”她说,真的笑了。“有你这句话,我还流什么泪?我真傻~我竟然跟你提分手……何必再顾虑一个空虚的名义?坦白说,我不想要那个‘妻子’的头衔,我曾经有过那样东西,给我的只是耻辱~”
“欢欢~”他再次低喊,嘴唇不厌其烦的碰着了她的,有生以来,他很少这样的激动,每一个细胞都在震颤,他的手臂环绕着她,不是环绕着一个躯体,而是一个世界。
***
第二天周末的晚上,他们暂时都放下心里的烦忧,抽出时间去近郊的一个宁静优美的碧潭边游玩,算是弥补昨天的亏欠。
两人携手来到碧潭旁边,月色如银,在水面投下无数灿烂的光芒,碧波荡漾,晚风轻柔,大地宁静得像梦,没有丝毫的烦扰、纷争。江厉行早就提前租好了一条中型的船,泡上一壶自备的上好香片茶,并坐在船中的坐椅里,让那船头舟子任意的轻摇着桨。
怕付欢会冷,厉行用一件夹大衣裹着她,因为水面的风特别凉,尤其是晚上的时候。桨声在夜色中有节拍的响着,船轻轻的晃动,沿着那多岩石的岸边前进。一忽儿月光被岩石遮住了,他们就进入暗幽幽的水湾中,一忽儿又划了出来,浴在明亮的月光下。水色也跟着变幻,有的地方明亮得像翡翠,有的地方又暗黑得如同墨色的水晶。
船篷上吊着一盏小灯,是方方的玻璃罩子,中间燃着一支五寸长的小蜡烛。跟着船的摇晃,烛光也轻轻的闪动。水里,有月光,有烛光,有船影,有人影。他握着她的手,不时紧握一下,就代替了千言万语……
“欢欢!”
“嗯?”她掉过头来。
“你真好看。”他神往的笑着说了句。
她笑笑,两颗黑幽幽的眼珠也像两粒闪烁的钻石,每个瞳孔都有一支燃着的蜡烛。
“我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江厉行低低的说:“从第一次见你,苏格带着你来见我那天,当时我一转头看到你这张脸,看到你这个女人,就觉得……你好像一步跨进了我的心里。以后,我总是想着,我能得到她吗?然后一直期待你来找我,找我谈节目,但每次你跟我谈什么,我压根听不进去,就光顾着看你去了。”
“紧接着又迷惘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经历了很多事,现在,我居然会和你这么悠然的荡舟湖上,生活在一起,总感觉有些不真实?这一年半的时间,真长得像几百个世纪,又短暂得几秒钟似的,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是的。”付欢泛着泪光,注视着船舷下的潭水,小船搅碎了一潭月色。
“我还记得第一次跟你跳伞,你说了一句,‘从此,我就是你的保险绳~’,当时特有感触,一直记到现在。”
“我还说了句,咱们的命系在一起了,你死了,我也活不了~”他今晚也是话多,感触多,“所以,那次在西伯利亚,当你看到你掉进那个洞里生死未卜,你不知道,我当时几乎要疯掉,什么都不管,只管跳下去,想的只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阿行……”她拿起他的手来,贴在自己的面颊上,于是,他惊异的发现她的面颊是湿的。带着一些哽塞,她说:“我爱你,崇拜你!阿行,你不会有一天对我厌倦吗?当我的头发白了,老了,丑了,你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