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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靖华,一个自己妹妹下葬时都没有出现的人。
如今,在陆氏危机解除后,竟又从国外回来,说是自己的侄女在陆家受到了欺负,要替陆安染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笑话,他陆志恒所拥有的,只要是他的儿女,都不会少。
何必一个外人来搀和!只怕是,也想从中坐收利益罢了。
陆安染见父亲是真的发火了,就催促着:
“舅舅,你还是快走吧,我生活的很好,您不用担心。”
其实对于这个舅舅,陆安染也没有多少喜欢。听说当初妈妈嫁给父亲时,他极力促成,为的是想和陆家联姻让他手中的方氏企业更有市场。
可在母亲去世后,他去了国外,没有回来看过一眼。
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一年,他才赶回来,并且说要拿走陆氏一半的股权。
陆安染不蠢,就算不懂这些利益,也明白舅舅的想法并非为了她。
“你……安染答应舅舅,不要出国!出了国,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说着,又看向那护住女孩的人。冷笑一声,讥诮着:
“我倒要看看你一个私生子,有多大的能耐!”
方靖华是离开了,可是他说的那些话,陆家人都一字不差的听进去了。
陆安染看了眼陆慕白的神色,想看出一些什么,可是没有。
就连该有的愤怒,或者是冷漠,都没有。
就好像,他今晚真的只是个局外人。方靖华的话,那些不敢入耳的字眼,说的从不是他。
倒是许茹念,气的抽泣起来。
“这混蛋怎么能这么说我儿子呢!陆志恒,我为你隐忍多年,到现在了还被人说的这么难听,我……”
“一大把年纪了你也别认死理,那种人的话,能听进去么!”
陆志恒很烦躁,没说什么就上楼回了房间。
倒是许茹念,咬牙愤懑而不得宣泄,狠狠看向陆安染。
“慕白,那神经病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陆氏是你的,谁也拿不走!”
陆安染听得出,这话里的警告。
难不成,许茹念以为,是她让舅舅来陆家闹这一出的?
拜托,她根本就不知道舅舅回国了的事情。况且……她也姓陆,是陆家的女儿,凭什么没有权利继承陆氏。
虽然,陆安染一点也不想。
很快,偌大的客厅就安静下来了,只有她和他。
陆安染嘀咕着,有些不满——
“跟我有什么关系……恨不得吃了我。”
她话音才落,那抽离的温度,是他要离开了。
“哥……”
她低声叫了叫,见他止了步,女孩才跟上去,说道:
“在我心里,你不是私生子,你是我哥哥。如果舅舅的话伤害到了你,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不用道歉。”
男人转过身,居高临下睨着她,笑意有些凉,有些薄,却是每一个字,都让陆安染听得心弦波澜——
“因为他说的,就是事实。”
“不,不是……”
陆安染摇头,握住他的手,那温暖一点点将他掌心的冰凉散去。
“哥在我心里,是最完美最棒的人。”
在陆安染心里,她只要发生什么事情,闯了大祸小祸,只要有他在,就能觉得很安全。
他会做好一切的事情,会很多她不会的,教会很多她以前从未经历过的。
最完美……陆慕白深色的瞳孔淡了淡,那笑意几许阴柔,步步靠近,在女孩的不解中,缓缓垂下头。
与她之间的距离,越发贴合接近。
“染染,既然决定做兄妹,就不要再给我温暖。”
因为那样,他怕自己会守不住给她的承诺。
会彻底拉着她,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陆安染身子一怔,对上那深谙无比的眸子,明明不该去看,因为它像是透着某种让她无法抗拒的引力,不断的迫使她靠近,却清醒时一次次站在了悬崖边,只差那么一点,就泥足深陷!
既然决定做兄妹……
是啊,他说过,她不在靠近,保持着兄妹之间该有的距离。
如今他遵守了,怎么倒成自己没了分寸。
那小手一点点松开,她垂眸勉强让自己挤出一抹笑,却是笑得难看。
“哥,晚安。”
这是她唯一,能说的。
她转过身子,踱步就想回房间,仿佛不愿意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因为那会让她左心房的位置,很疼很疼。
“我倒宁愿你想和我争和我抢……”
陆慕白薄唇之间溢出的这句话让女孩止了止脚步,她不是很明白,他说了什么。
想再问清楚时,那人已经离开了陆家,没有一点痕迹。
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和我争,和我抢。那我把一切都还给你,你把自己留下来,给我可好?
这句话,陆慕白知道,那个女孩永远都不会知道。
六月就要到了,高考的结束就意味着——
她即将离开,远赴国外,和他真的咫尺天涯。
……
考前的三天,几乎成了陆安染的封闭期。
把自己完全困在房间里,做最后的冲刺复习。
顾夏之前还打趣她又不用报考大学志愿,干嘛这么拼。
说她是为了应付父亲,那倒也不全是。
毕竟上了这么多年的学,总得有个成绩才有脸面拿着去国外啊。
而且……爸爸规矩那么多,变数那么大。万一要是没考好,或者没用心考,他不准她去国外了怎么办!
“爸,你找我?”
考前那个晚上,父亲找她去了书房谈话。
貌似很严肃的感觉,她站在那里都不敢乱动。
“向远在那边都给你安顿好了,一个星期后就可以出国。”
“真的啊?”
那欢雀写在脸上,女孩眉目之间都是欣悦。
“不过你得给我好好考完这最后一次试!”
“遵命!”
听到出国已成定数,什么都好说。
“过去了那边,别再闯祸,跟着你向远哥和欣妍姐,好好学。”
“知道了。”
反正就是父亲大人说一句,她附和一句就是了。
“等你这个祸头子走了,这个家也就清净了。”
清净……陆安染撇撇嘴,该不会是舍不得她走吧,直接说嘛,干嘛拐弯抹角的。
“老爸,其实你……舍不得我对不对?”
“少来这套,快回去休息!”
明天就要考试了,还耍嘴贫子。
……
高考结束的那天,她和顾夏把书包给扔了,去了一个地方放肆一晚。
当然了前提是,陆志恒同意了,毕竟她说是高中的最后一次聚会。
却不想,放肆过了头,惹了大麻烦。
整件事情可以说本来是跟她们没关系的,陆安染不过就是跟顾夏去看了一场赛车。
顾夏说正在比赛的那个是她这几天看上的人,说是这里最厉害的赛车手,嗯,一个装逼的英文名,陆安染是没记住。
可就在比赛时,顾夏像是疯了一般在那里呐喊助威。
无意撞到了一旁的一个秃头男人,本来一句的道歉的事,不想那秃头男人押了钱,赌对方选手会赢。
当场就和顾夏争执起来,陆安染见事情不对劲,拉着顾夏就走人。
“安染,你怕什么啊!”
顾夏还不信那个秃头男人还会找人来打她们两个小姑娘不成!
陆安染心七上八下的,那兴奋的快乐早就被担心给取代。她用顾夏的手机给陆慕白打了电话,主要是现在很晚了,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只有他。
“又找你哥来接你啊?”
顾夏哼了哼,多大的姑娘了,还随时依靠自己的哥哥。
然,她的话音才落,那深黑色的巷子里就听到了什么声音。
“就是那两个娘们!”
正文 第35章 我好像不能遵守约定了
竟然是那秃头老男人带着几个混混追来了!
“不是吧!”
顾夏没想到还来真的,她只是随口说的。
“给老子站住!”
那巷子里都是秃头男的回声,顾夏拽着她的手撒腿就跑,大晚上的在这种地方还真是……
不想前面也有人堵住了两人,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步步逼近。
“夏夏……”
陆安染从没应付过这样的场面,太吓人了,看着这几个男人的模样,一副恨不得吃了她们的样子!
“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必要动兄弟吧!”
顾夏虽然混,但也没惹过这么大的事,两人被抵在了角落一侧,那秃头男直接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让两个女孩都失了声。
彼此都紧紧依偎着,不敢再说话了。
“臭娘们,敢跟老子叫板!看我不划了你的脸!”
那锋利的小刀贴在顾夏的脸颊上,顾夏顿时就吓得唇瓣发紫。
陆安染瞠目,只觉那嗓子眼都要跳到心脏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别伤害我们,我可以给你钱!”
听到钱,秃头男人自然是放下了刀子,看着那说给钱的女孩。
哟,长得到精致,一看就是个富家千金。
没想到今晚还猎了一个好货色!
“钱?好啊,你打算给我和兄弟们多少呢!”
“你要多少……”
“不多,不过我的兄弟们比起钱,恐怕对你更感兴趣。”
那突然阴笑的声音让陆安染宛若雷惊,意识到了什么,她声音发颤,不断蜷缩着。
“如果你们敢碰我,就一分钱都拿不到!”
“哟,姑娘你嘴巴倒是厉害,我和兄弟们要是把你给怎么样了,你又能奈我何?”
话落,就挥了挥手——
“给我扒了!”
顾夏和陆安染护住自己的衣服,可那些男人的力道很大,撕碎的声音在狭窄的巷子里传来。
“救命啊!不要……”
“给我们兄弟玩一次,就放过你们两,再不识抬举,就等着挨刀子吧!”
陆安染以前只在电视剧和新闻报道中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却不想这次会落在她身上。
“强暴也得选个好地点,这样未免不解风情。”
那一道邪肆中透着阴柔的声音传来时,秃头男人恶狠狠的看向那巷口处。
“谁他妈打断老子好事!”
秃头男人的几个兄弟也看向那管闲事的人,微弱的灯光下,顾夏和陆安染听到了脚步声在靠近。
走近的人,顾夏和陆安染都很陌生,可以确定之前从未见过。
是个外国人?可又不像,中文说的那么标准。
斯蓝一袭黑色风衣缓缓走近,深蓝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折射出邪肆的美感,薄唇扬起的弧度若有似无,带着阴柔,更多是凛然。
而他身后的人——
“哥!”
陆安染唤出的声音都是颤抖,却是那绝望中燃起的光。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找到她的。
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陆慕白与斯蓝就是两个极端,深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披上了一层杀伐的冷厉。无暇的五官透着黑夜的萧森,置身于那黑暗之中,仿佛融为一处。
秃头男知道是这女孩的哥哥来了,不过两个人,以为打得过他那么多弟兄不成?
“给我朝死得打!”
他的兄弟可不是吃素的,别以为穿的有模有样,就能吓唬到他!
顾夏和陆安染蜷在一侧,看着那秃头男的几个手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冲上去,可——
好像,只是看着比较可怕,实际上……嗯,用顾夏的话来说就是,一群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