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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一开始他身边的秘书没有在贺青池面前抹黑了温越,又揭发了老宅的阴谋。那贺青池会不会实际上对温越的印象有所改变?
她是因为他的存在,才去讨厌温越这个人。
温树臣没把握如果抛去这一切被他影响的因素,贺青池对温越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想到这,让他脑海中都有刹那恍惚,突然又浮现出贺青池挺直腰板坐在餐厅,柔和的灯光将她侧脸照映得格外精致动人,表情间隐隐带着认真,一字一字清晰无比地说出喜欢温越的话。
无论有没有做戏掺假的可能性。
温树臣在听到的短短数十秒中,他选择了默不作声的离开。
逃避不是他这类早就阅尽千帆,经历过无数场面的男人会做出的事,而那一刻,温树臣给自己留了体面,他在贺青池面前越来越没办法维持着绅士风度的稳重一面,从贺家出来直到坐在这间包厢里。
一直都是在克制着内心的感受。
也在斤斤计较着——她说的每一个字。
温树臣手指揉了揉眉骨,薄唇不明地低笑出声。
“算了。”
只要那句“后悔嫁给他”,贺青池不是当面对着他说出口。
想怎么样都随便她。
…
牌局散场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一点多。
会所的门口处,邵其修先搂着倩丽佳人的柔软腰肢,绅士风度极佳地把人送上车,他单手放在车门上,也不急着坐进后座,将目光投向了西装革履地站在路边的男人。
“到我别墅借住一晚?”
温树臣手臂上搭着昂贵布料的西服外套,完全没有受邀请上车的意思,挺拔的身姿站在夜幕下不动,语调平平淡淡的:“你今晚方便?”
邵其修脸庞的笑意深了几分,开口说:“有什么不方便,又没让你看着我跟女人睡觉。”
温树臣无意去他别墅打扰,待酒店派来的车缓缓行驶近来,上车前,丢下一句话:“明天我回江城,不必了。”
他是独身一人换航班直达晏城这座城市,身边跟随的精英团队和秘书原计划的行程不变,都先回了江城,现在温树臣找一家酒店临时入住,也只能自己亲力亲行。
当晚,他选择距离机场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豪华套房,在前台办理完入住信息后,被大堂的女经理亲自接待着乘坐电梯到房间。
温树臣进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落地窗处的窗帘拉开,星零的灯光无声在黑暗中闪耀。
他西装笔挺的站在玻璃窗户前,单手抄着裤袋,过了一两秒,又回头把女经理叫住:“贵酒店有什么特殊服务?”
穿着职业套裙的女经理一脚高跟鞋差点儿没踩稳,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位气度和相貌上等的男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温先生,您,是想要特殊服务?”
温树臣低低嗯了一声,眼眸深浓:“最好是男性。”
“……”女经理。
找特殊服务,还要求男性???
现在脸长得好看的帅哥,都不喜欢女人了吗?
温树臣却不见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悠闲地走到沙发处坐下,脸庞的神情很是沉静且有耐心。
女经理回过神来,尴尬地问:“不能是女性吗?”
“这样问太太会吃醋。”温树臣一本正经地回答。
女经理没见过这种男客人的,找女人怕家里的妻子会吃醋,找男人就不会了?
当然,顾客至上她也不敢多干涉什么,说道:“抱歉先生,我们酒店不做这方面的生意,您如果今晚有需求,可以联系会所里的男公关,只要花点钱就可以让人出台的。”
温树臣眉头起皱,静了一秒才缓缓地说:“我不过是想找一位年轻男性配合演场戏。”
女经理连连点头陪笑:“先生您说的我都能理解。”
是不是真的理解就不知道了。
反正知道他要找一个年轻的男性,女经理秉承着专业为客户服务的职业操守,主动给他联系了一位男公关过来。
四十分钟后。
温树臣花了六千元人民币,买下了会所里一位自称是日漫系美男子的公关一整夜。
女经理把人领进门时,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画着烟熏妆的年轻男子,而男公关收了钱,还不知道雇主要自己做什么。
许是被女经理误导的缘故,他看温树臣的眼神有一丝不同。
毕竟平时伺候的顾客,不是上年纪的富婆,就是暴发富的中年男人。
甚少会有这种眼睛鼻子嘴巴,整个五官脸庞每一处无不精致的男客户,就算没有和颜悦色,连眉头微微一挑的弧度,都是那么好看。
“温先生,现在开始吗?”
男公关的声音捏着似的,让温树臣蓦然回神,将视线重新移了过去。
他一时没说话,听着对方说:“我是先脱裤子,还是衣服?”
温树臣语气不容置喙道:“把手机拿出来。”
男公关云里雾里的,乖乖顺从地听顾客的话,拿出手机后,而温树臣薄唇说出了一组号码,让他记下电话,又不急不缓地交代:“你给这个手机号码打电话,告诉她我欠你钱。”
男公关:“温先生,我还要说别的吗?”
温树臣眸色微沉想了几许,开始编造故事:“她要问你我欠了什么钱,你就说我行李丢了,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然后把酒店地址给她。”
男公关出来混社会以来也算是见多识广,熟知这些男男女女之间的感情纠葛,不然也不会成为会所里的头牌之一了。
他大概是猜出来这位有钱的先生,兴致不在自己身上,便主动配合:“您放心,我就算说掉了舌头,也会把人给您骗过来。”
温树臣并未表示感谢,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结果。
男公关先是照着手机号码拨通了电话,对方是一位声音上听着就很美丽的女人,他开始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给温树臣的故事润色了一番,还将丢行李又没钱入住酒店的故事说的主人公很落魄。
客厅气氛静了一下。
男公关突然握住手机,转头,对依旧坐在沙发上不动的温树臣出声请示道:“那位小姐,她要跟您通电话。”
温树臣目光突然朝他直直看了过来,神色看上去沉着从容。
男公关等了又等,重复问道:“接吗?”
温树臣看着他手中紧握的手机,敛净了语调里的情绪:“把电话给我。”
到底还是选择接——
屈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72章
贺青池在电话里说话缓慢冷静,先是问清楚酒店的地址; 又确定好了男人所在的地理位置; 而温树臣这边垂头倾听着,迟迟也没有吭声; 只有清缓的呼吸传过去。
贺青池语顿两秒,又说:“我过来接你——”
两人都没有提别的事; 简单一分钟的通话结束; 就被挂断了。
温树臣看着黑屏的手机,神色难明。
旁边的男公关倒是看得明明白白,小声地问:“先生; 您是离家出走了?”
这算什么离家出走。
他明明是连贺家的门都迈不进去!
温树臣眼底泛出了更深的不悦; 将手机通话记录删了才还给他,敛着语调的情绪嘱咐道:“今晚你就住在这间套房里,倘若她再打电话给你; 还是那套我身无分文的说辞; 别露陷。”
这恐怕是男公关生涯里接过最轻松的一次活了。
一通电话换来六千块,还包豪华套房住一晚。
而温树臣交代完话后; 很是轻风云淡地拿起他的西服外套,迈步走出了酒店。
凌晨后的城市街道不见行人,偶尔几辆出租车经过; 两旁幽暗的路灯将漆黑夜色衬出了几分冷清。
男人背影挺拔沉静; 不急不缓地走到一百米处的垃圾桶前,眸色扫过,将西装内衬里的钱夹子拿出来; 有力修长的手指折了两张黑卡,扔进垃圾桶箱,又抽出身份证件,也是折断。
“毁尸灭迹”完这些身外之物,温树臣将现金拿出来,连钱夹子都扔了。
过了一会,男人的身影逐渐离去,深夜里,走近了的话,便能清楚发现垃圾桶上方还放着一件昂贵的西服外套。
*
温树臣又原路返回酒店门口附近,随手将现金送给了路边的环保工作者,身高腿长的找了路灯下的位置而站,整个夜深人静的环境下,身形的存在感尤为明显。
半个小时后。
贺青池开着车来了,宽阔的街道上人影几乎寥落,很快她就找到酒店附近的男人,车子缓缓停驶在他的面前,玻璃窗降下,视线也更加清晰地看清了温树臣。
男人站在路灯下,昏黄的光晕一点点照映在他的侧脸轮廓和衬衫上,恍然间好似有种失真的光泽。
贺青池收起心情,出声说:“上车,我带你回贺家住。”
温树臣直到她发话了,才迈步走过来。
打开车门,上车,又系好安全带。
全程一气呵成,在无声中进行。
贺青池启动车子,见他初冬的夜晚连西装外套都没穿,伸出手去,指尖很自然的摸了摸男人的肩膀,又将车内的暖气开高点,说:“你连外套都丢了?”
温树臣侧脸看她,一时间没回答的上来。
贺青池蹙着眉又说:“后座有我的毯子。”
温树臣周身的寒凉已经被驱散差不多,没要她的毯子,也不知是闹变扭了,还是心情很是沉郁的缘故,薄唇抿直,有了三分冷淡。
夫妻二人之间,瞬时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贺青池原本回贺家的路线也改道了,导航找了一家附近的酒店,而温树臣在旁边清楚看见,也不问什么,一副任由她拐卖的架势。
不过待开到酒店门口,贺青池没下车的意思,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也不解开安全带。
她淡淡看了眼过去,才熄火下车。
没过一会,温树臣便逐步跟了过来。
一前一后,走进酒店的大厅。
贺青池先去前台办理入住,五分钟后,拿着房卡回来,走向电梯的方向。
温树臣沉默不语地跟着,单手抄在裤袋上,一副落魄吃软饭,还很是清闲的气势,侧影站在她的身后,敛着眸光若有若无地凝视着,情绪难辨。
贺青池站在电梯里,拿出了手机点亮屏幕。
界面上贺爸爸发来关心备至的短信:'接到了人没有啊???他人生地不熟的,别大晚上丢了啊。'
'接到了。'贺青池片刻后,给回了三个字。
她关掉手机,正好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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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池拿自己的身份证,也只能开一间单人套房,走进去看到这个格局布置后,显然跟在后面的男人眼底一瞬显出波动。
“现在很晚,明天再让酒店前台给你卖一套衣服换洗,今晚先穿卫生间的浴袍。”
贺青池放下车钥匙和手机,边说着话,转身看向这个面容情绪寡淡的男人。
温树臣将套房的门给反锁了,站在原地也没走过来,而是定定看着女人:“卫生间你先用。”
贺青池将针织衫搁在床沿处,没跟他客气推让。
她简单冲洗了一下,里面都是单人用品,所以裹着浴巾就出来了,将浴袍让给他,乌黑的长发披在雪白肩头,脸蛋干净,没有化妆出门。
洗完后,贺青池看向坐在床沿前沉静不语的男人:“你去洗洗。”
温树臣抬起眼皮看她,见只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出来,而不是重新穿上衣服,略放心片刻,起身走进卫生间。
他这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