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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艾弗森眼眶酸着笑,为心爱的人心脏剧烈收缩的场面。令人嫉妒。
季宴洲抱她离开地面,往屋里走,他浑身滴水,经过双手握拳的荣小树身边,“带妹妹回家!”
命令他。
荣小树充耳不闻,小公牛一样的红眼睛盯着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正是季宴洲的前任秘书周奕舒。
周奕舒是加拿大华人,回家过新年。
她非单枪匹马来到此处,荣嫣被救上来后,分别从后院走过来一男一女,男的明显是助理,轻扶着那女人在雪地里歪斜走过。
“怎么回事?”那女人奇怪打量现场状况后问周奕舒,因为她只认识周奕舒,季宴洲抱着人进屋,两个孩子和艾弗森她都不认识。
周奕舒对女人一后怕笑,“甄董,我刚才先过来,看到季总秘书在湖边洗鞋子,不小心惊吓到她,她坠湖了。”
她话音落。
叫甄董的女人皱眉,“这样吗。”
“我很抱歉。”周奕舒忽然朝艾弗森一鞠躬,“真的很抱歉。”
艾弗森半信半疑,不予置评。
“叔叔,她是坏人……”荣小与突然发声。
周奕舒眸光一扫,笑瞪小姑娘,“你是荣秘书女儿?”
荣小与瘪着嘴仍在后怕哽咽。
艾弗森拍拍她背,代答,“她叫小与,那位是她哥哥荣舟。”
荣与,荣舟,荣嫣,还有季宴洲,原来这才是烟雨洲真正的意思,包括“一家四口”啊。
周奕舒眼眶发涩,点头笑着,愤恨无话可说。
“我马上跟荣秘书道歉。今晚是我代替大小姐过来探望大少,周秘书……不,周奕舒小姐是好心为我带路,发生这种事,两位小朋友,奶奶先跟你们道歉,对不起,真心对不起。”季倚然的得力助手姓甄,与她年纪相当,做两个孩子的奶奶足以。
她边说着话边过来打算握荣小树的手。
这小男孩长着一双狭长凤眼,高挺鼻梁,秀气小嘴巴,脸盘带着婴儿肥的圆润,假以时日长大是轮廓分明的那种脸型,只不过那目光小小年纪冷傲无双,他盯着周奕舒,从头到尾没放松。
“小朋友……”甄清一愣,这孩子怎么神态长相如此像季家人?
且荣小树不止长相神态随季家男人,脾气也是爆!
他拒绝跟甄清握手,然后身体拱成球,用头顶将好好站着的周奕舒撞飞。
夜晚的惨叫听起来令人神清气爽。
湖中扑通一声,周奕舒成落水狗。
她扑打着,狂叫不已。
“你干嘛?”艾弗森惊呆,立即先将小孩扯到自己身后。
甄清那男秘书人高马大,瞪着眼睛就要上来。
收拾小孩倒不至于,厉声两句不可避免。
楼上露台玻璃门突地推开,季宴洲终于露了面,他浑身湿漉漉,指着甄清的秘书,“你动他试试。”
甄清秘书半年没见这位爷,此刻被他手指着自己警告的场面惊地半步不敢挪。
季宴洲满意叹气,那些气息随着北极圈的寒气变成白雾,他眉眼在白雾中晦暗不明。
但肯定心情糟糕透顶。
“是她推妈妈下去的——我亲眼看到!”荣小树尚未冷静,恨不得还要再踩水中冒头的周奕舒两脚。
艾弗森紧紧拉着他,心大呼这小孩也太随季宴洲,“有事好好说,先把人捞上来!”
“快捞人!”甄清回过神,先看了眼楼上,见那位爷气撒够了,才敢指挥自己秘书救人。
荣小树不服,过一会儿,气地抹着眼泪回屋。
甄清看这状况,这小朋友比季宴洲还难伺候,赶紧吩咐了秘书照顾人,自己任劳任怨地追到屋里,荣小树拒绝跟她对话,已然将她与周奕舒归类到一派。
固执至极的小背影上了楼。
好久都不曾下来。
……
荣小树从来没这么气过。
他最近不知怎么了易怒易燥喜欢用肌肉解决问题而不是脑袋。
不过大人的无耻,用脑袋大材小用,以暴制暴最直接。
“我恨不得拿枪崩了她。”到了楼上,暖气烘烘的卧室里,他面对季宴洲,主动交代错误后不但没反省还说出了更残忍的话。
他羞愧,同时又气愤难平。对于一个五周多的小男孩而言如何纾解自己情绪简直难如登天。
季宴洲蹲下身,与孩子平视。
然后,他手指碰了碰孩子的小雀雀。
隔着运动裤,荣小树还是吓一跳,眼睛睁大大地看着他。
季宴洲唇角微扬,“你这个年纪的男孩,由于□□激素的发展,易燥易冲动,喜欢动拳头,上蹿下跳,挥发不完的精力,人生中会经过三次□□激素的冲动,六岁,十二岁,十八岁,珍惜这些阶段。”
他刚才明确碰了他某个位置,荣小树一下明白什么叫睾。丸。
他脸颊微红,“真的吗。”
“当然。”季宴洲摸摸他脑袋,“你只要控制它,而不是任其发展,就不会出问题。”
“好的。”荣小树点点头,又羞涩笑,“我刚才有控制,就算有枪,我也不能用的。”
“很棒。”季宴洲夸奖他。
荣小树情绪被纾解开,对周奕舒的恨少了,对季宴洲的爱却更浓。
他粘着他,一起看守在荣嫣身边。
她睡着了。
头发铺在枕头上,床头柜上还有一个吹风机,显然她无法自己吹头发,除了洗澡穿衣,其他都是季宴洲代劳。
荣嫣冻坏了,钻进被子里冬眠,两耳不闻被外事。
“她什么时候醒?”荣小树担心。
季宴洲坐在单人沙发里,全身上下换了干净的衣服,闻言,从自己思绪中回神,望着床上小男孩,“要不你问问她?”
这是什么回答?
问了不就打扰她了吗?
荣小树眼神不解的瞅着他,心说,这人怎么又说胡话。
他刚才在湖边就做了胡作非为的事!
这会儿还在回味呢……
“你眼神什么意思?”季宴洲仔细盯着这小子瞅了会儿,发现这小子不简单。
这小子闻言大大方方一抬眼皮看他,“你在湖边亲她嘴巴了。”
“那是人工呼吸。”季宴洲脸不红心不跳。
“人工呼吸——?”荣小树差点破音,表情不可思议,“吻和人工呼吸我分不出吗?”
“你吻过吗?”季宴洲不屑,“毛没长齐的玩意儿。”
“我有很多毛!”荣小树指了指自己一头浓密的发。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连续发笑。
整个屋子只有床头一盏台灯,季宴洲就坐在灯下,他气质温暖至极,大约和他穿了羊毛衫有关系吧。
荣小树目光从他温暖干燥的发上移到宽阔的胸前,又移到坚韧修长的两条腿上,他浑身上下都让人有安全感,救了妈妈后,他高大英伟的形象又在荣小树心中拔高许多。
“不要笑。”被自己偶像嘲笑让荣小树难以接受,“我那里以后也和你一样有毛……等我长大。”
“别说了。”季宴洲笑着从沙发上起身把小孩在床上虚按住,“想让妈妈醒,就别继续这种话题。”
床上装睡又忽然被点到名的荣嫣:“…………”
到底醒还是不醒?
第45章 后代
尴尬。
她只不过想睡个觉而已,瞧瞧她耳朵里被污染了些什么?
什么毛不毛……所以季宴洲那里很多毛喽?
啊啊啊啊啊啊!!!!
荣嫣要疯。
两个臭男人还在被子外面放肆打闹。
荣小树这个臭小孩美名其曰帮她活动肌肉实际却是踩着她和季宴洲打闹,快踩死她……
“别闹了。”季宴洲语气轻轻哪是叫他别闹分明是宠纵,说完还把小孩抱下来在怀里揣着哄。荣小树自小就没有这般待遇,忍不住眼眶一红,小手一搂他脖子,脸埋进他胸口抽泣。
“她为什么推妈妈?”今晚是他第一次直面坏人。母亲什么都没干就被人莫名其妙推下去,冬天的湖水多么冷,那人到底什么心思?
楼下传来小女孩尖锐的赶客声,荣小与霸气无比,叔叔的房子就是她的房子,她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她得把坏人赶走。
季宴洲抱着男孩在门边听了一会儿又折回来,“我发现,妹妹都比你坚强。”
荣小树纸老虎。
“不。”他否认,“需要拳头的时候我就会出击。”刚才把坏人撞下河他不是也默许了吗。
“那你现在干嘛?”季宴洲笑,感觉自己胸口湿了一块。
“我太害怕了刚才。”荣小树眼泪掉地更凶,“我去年过生日的时候许愿,你和妈妈妹妹能够活一百年,我好恐惧我的愿望破裂。”
“不会的。”季宴洲轻拍他小小的背脊,“每个小孩的生日愿望都会实现。因为你们是纯洁的,上帝最先听到的就是你们的声音。原来我也在你生日愿望当中呢?”
他语气听上去颇感动和自豪。
好像之前荣小树多么没良心似的。不过荣小树一想自己之前连上洗手间都不愿意跟他一起,还腻着妈妈一起进女厕,想想是对他挺不好的。
他于是更加严实的搂紧他脖子。无声表达对他的爱意。
季宴洲智慧通达应该明白他意思。
果然他笑,“关于今晚的事我很抱歉。首先周奕舒是我前秘书,因为个人一些情感问题,我辞退了她。今晚看来我这么做无比正确,她已然丧失人格与理智,伤害妈妈是任何人都不被允许的事,我会交给警察处理。”
……警察?
被子里躲着的荣嫣实在听不下去了,找警察怎么处理,说她洗鞋子时被老板的前秘书推到湖里?
听起来狗皮膏药般处理不干净。
季宴洲又带着孩子仔细讨论加拿大警察局运作流程,最后又讲述到这个国家的整个司法体系,荣嫣才恍然大悟,他这不是真的要报警,而是趁机约束荣小树的性情。
毕竟在司法面前拳头不堪一击。且武装脑袋永远比武装拳头优先。
荣嫣怀疑他读过毛选。
荣小树被教育地不住嗯声。
最后季宴洲让他下去看妹妹,这小姑娘还在底下跳呢。
带门声响起。
卧室里安静的能听到荣嫣自己的呼吸声。
他又在灯下的沙发上坐下。
不知是什么心思,一直在陪着她。
荣嫣不可能醒来,索性身体的确不舒服,躲在被子里情有可原。
她是侧躺的,背对着他。
心轰鸣乱跳着,从未有过的纷扰打搅着她。
荣嫣不自觉在自然卷缩身体的动作中,手指攀上自己的唇峰,心跳地越发快,像古老的火车开过,她仿徨无助变成一个小点般,任火车碾过自己的头顶,画面忽地一转,又变成黑无边的湖水灭顶,他把她拖上去,猛地压住她唇……
这是最后一个画面,在她陷入深眠前。
……
“季总不下来吗。”客厅里,周奕舒换了一身衣服,长发由一开始的全湿到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自然全干,她都没见楼上的季宴洲下来。
甄清抬手看看表,“别等了。一起走。”说着起身。
她一起身,那两个小孩就一齐戒备望着她,显然哄了一个小时不管用,兄妹俩完全敌视她。
甄清无奈笑叹一口气,“小朋友,很高兴见到你们。有机会,到纽约做客我一定招待你们。”
“不必了。”这时候楼梯上传来声音。
周奕舒神色一喜,猛然从沙发上坐起。
男人穿着白色松软的居家裤,和一件高领毛衣,颜色很淡,气质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