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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波无澜,稳稳当当,大学毕业顺利地找到工作,工资足以让我生活得惬意,挺好。”顾莘莘坐直了身体,偏头看着刚毅的侧脸,“你呢,好吗?”
他一定过得很好,开的车是宾利,行头奢侈有品位,还是星锐的首席执行官,年纪轻轻,就有了让人羡慕的一切,有什么道理不好。
“不好。”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她惊大了漂亮的双眼,忍不住地问道:“为什么?”
路口亮起了红灯,车子停下,他同样偏过头来,回道:“因为现在的生活没有你。”
顾莘莘哑口无言,所有的话哽在喉咙,咽得难受,他带着温和的笑。
多么,不可信的回答。
果不其然,原本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突然抬起,来到她的眼前,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吓到了?逗你的,莘莘小师妹。”
☆、第四章 这个梦六年来,无时无刻都在伴随着她
疼溺的动作,让顾莘莘失了神,绿灯亮起,车子重新行驶开来,付嘉森收回手。
她回过神,尽是慌乱,气息、语气、动作,顾莘莘有冲动想就这样推开车门,跳下去。
就算来个车祸,也好过精神上的折磨。
风吹得有些冷,他明明没有看她,车窗却在她缩了缩之后,缓缓上升。
车子密不透风,更是让顾莘莘觉得呼吸都是一种另类的煎熬。
“这里离你住的地方比较远,没有三四十分钟,到不了,困了就睡一会,到了我叫你。”他耀如星辰的眼,看了一下脸上挂着疲累的她。
顾莘莘很想说,明明从酒吧门口去她家,有近路,偏偏拐了这么大一圈,已经开到这里了,她也懒得再开口说这件事。
她确实也想闭上眼,睡一觉,她想,是不是睡一觉,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都是假的,他不曾回来,而此时,她也不是在他的车上煎熬。
在她渐渐有了困意阖眼之后,似乎听见有一记熟悉的声音:“睡吧,一觉醒来,以前的都过去了,重新开始。”
顾莘莘在这种温和的话语中安心地睡去,迎接她的却是噩梦,然而,这个梦六年来,无时无刻都在伴随着她。
梦里,她背着包,出门就看见女人从楼上跑下来,经过她的身边,将她碰倒。没过多久,付嘉森也从楼上跑下来,焦急的他从她身边飞奔而去,还是晚了一步,紧接着,是女人尖利惨叫声,被马路上的车撞飞,血肉模糊。
最后只剩付嘉森痛恨和悲恸的眼神,他抱着那一滩血肉,朝她嘶吼着:“顾莘莘,你为什么不拉着她。”
“莘莘,你怎么了,醒醒。”付嘉森见她额际布满汗珠,不太对劲,将车靠边停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沉浸在梦魇里,嘴上反复的都是这么一句话。
付嘉森钳住她瘦弱颤抖的肩膀停止摇晃,她梦见了什么,是向谁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也好怕,好怕……”
终于她说了另一些话,紧蹙着好看的细眉,纤白的双手胡乱地一抓,落在付嘉森有力的臂膀上。
付嘉森,不自禁地拿出方巾,替她擦去额际的汗水,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骨骼:“没事了,别怕,我在。”
相拥的力道些许的重,顾莘莘觉得呼吸不过来,蓦地,睁开眼,就是自己在这个男人怀里的场景。
曾几何时,自己是多么的渴望入这个怀抱,也多么贪恋和他有关的一切。
但是,这个男人是毒药,碰不得,她经不起,再用六年的时光,试着抹去和付嘉森有关的一切了。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了付嘉森,掰开车门扶手,下车,逃离。
原来,一个人想着逃跑的时候,就算是穿着七公分高跟,也可以速度之快。
付嘉森没有下车追,视线从她未来得及关上的车门,直直得落在前面落荒而逃的女人背影上。
深邃的眼,在暗夜下熠熠生辉,男人徒自喃了一句:“她再也不是之前的小师妹了!”
☆、第五章 亏欠一个人的感觉
顾莘莘打了出租车,浑浑噩噩地回到家,脑子一片空白。
嗓子干哑,倒了一杯温水,入肚,整个人才算是缓过来。
“顾呆子!”
随声,一只手重重地落在了顾莘莘的右肩上,吓了她一大跳。
未等她转头,来人就窜到了她的眼前,恶作剧的得逞,让对方笑得很欢。
“梦琪,你好幼稚。”顾莘莘怪嗔了一句,放下水杯,叹了一声气,解开外套的扣子,脱下,扔至一边。
周梦琪趴在沙发的靠背上,打量着她,说:“怎么了,第一天上班,回来跟丢了魂一样。”
可不就是,丢了魂。
顾莘莘整个人泄气地倒在沙发上,压到了周梦琪一条小粗腿,痛得她哇哇叫。
“顾呆子,你给我死开,今天上班你们公司电脑辐射太大了吧,大头重得要死。”周梦琪就要将腿上脑袋推开。
“他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无力的问着,顾莘莘对付嘉森回来这件事,实在是,没辙了,上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星锐和林氏都是让人忌惮的公司,她不敢保证今后一次都不会遇见付嘉森。
周梦琪停下手中的动作,换了一个姿势,迫切想知道答案似地,问:“谁回来了,许志安?”
顾莘莘摇摇头,起身,靠在沙发上,望着头顶的创意吊灯,光线刺眼,像付嘉森当年骇人的眸,她抬手挡住视线。
“志安从部队回来还要一个多月呢,不是他。”
“那是谁,让你成这副德行。”周梦琪疑惑,当然,听到不是许志安,挺失望的,如果是许志安,多好。
顾莘莘唉声叹气,说出那个名字真是,艰难,可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付嘉森,他在星锐工作,今天刚见他,就成了我的死对头。”
“原来是他呀,你不要告诉我,因为看见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对他的暗恋之情六年后又死灰复燃了。”周梦琪直接拿起旁边的大白抱枕,敲在顾莘莘的脑袋上,“你什么时候能趾高气昂地在他面前有骨气一点?”
“无论怎样,你们十多年邻里的关系,那货六年前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无视,无视,再无视他的存在,别说现在他是你的死对头,你们两个这种敌对状态早就存在了,别这把死样子,我看着都心烦。”
顾莘莘拿开盖在头上的抱枕,扔回了周梦琪的怀里,站了起来,从沙发和茶几间走了出来。
走了几步,反头对沙发上毫无坐相苦口婆心的周梦琪说:“你不是我,不懂亏欠一个人的感觉。”
还没等顾莘莘走到卧室,客厅里就爆了粗。口:“顾呆子,你特么脑子秀逗了,当年发生那种事情谁都不好受,付嘉森自己管不住,怎么还怨你了,是他……”
后面的话,顾莘莘不想再听下去,即便她知道周梦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劝慰她,可是关于付嘉森的事情上,是周梦琪唯一不懂她的地方。
不是付嘉森怨不怨她的问题,而是,这么多年以来,她自己都没有原谅自己。
☆、第六章 你抖得厉害
林觉晚上有饭。局,更没想到,公司里那么多公关林觉不带,只带她。
她有一些异议,林觉态度有些冷,给出的理由是:作为秘书除了文职上的工作,免不了要跟着去应。酬。
如果说这是官方的解释,单单这一点,让刚上几天班的顾莘莘开始不太喜欢这份工作。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顾莘莘昨晚还想着不可能躲着付嘉森一辈子,酒宴最显眼的位置,就坐着那个翘楚。
何况,付嘉森是那种站在人堆里,于她,能第一眼就瞧见的男人。
“怎么不走了?”林觉稍稍等了一下她,问着。
来酒宴之前,林觉让她换掉了职业装,更离谱的事情是,开车到她家楼下,等她换礼裙。
结果她的礼裙不入林觉的眼,觉得,过于,保守。
于是,就是现在的一字抹。胸状态。
望着饭。局桌上,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她下意识地想悄悄地将礼裙往上提一提,却在抬头向这边看过来的男人注视之下,偷偷摸摸搞‘地下工作’都不敢了。
浑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林觉望着紧张绞着手的她,道:“顾秘书,别让别人看着你抖得厉害,你这小绵羊的表现,容易让人动吃了你的心思。”
不说还好,一说,她真的一个激。颤。
这话,算不算,一个上司在言语上‘耍流。氓’?
顾莘莘生出一种直觉,林觉今日带她来这里是故意的,因为付嘉森?
倘若真的如同她猜想的一般,那么,昨日元腾合作案的事情也是故意安排不是巧合,林觉这么做的原因和意义是什么?还是说,她生性敏感,想太多?
很多个问题在顾莘莘的脑海里翻腾,没有一个有明确的答案,想多了,头疼。
她每每往酒桌靠近一步,都如同凌迟,付嘉森没有转移一刻的尖锐目光,正在对她‘行刑’。
“林总来了,快坐,快坐……”其他的人的礼貌声,亦或者讨好声过后,位置便成了难事。
付嘉森右边剩了一个位置,在场的人,心里都知道昨天元腾合作案的归属,嘴上都没有去戳破那层不和谐的关系。
有人很机智地将服务员招呼过来,在付嘉森和林觉中间加了一个位置,然后指着顾莘莘:“这个就是传闻中林总的貌美的徐秘书吧,就坐那里。”
顾莘莘不止一点尴尬,徐秘书是上一任,由此可见大家都不曾见过,林觉带着秘书处来饭局一定少之又少,所以,她之前的猜想是不是验证了?
“我姓顾,新上任的秘书。”她解释道。
对方脸上笑容僵住,不过见她嘴角带着淡淡无害的笑意,也明朗开来:“原来是顾秘书,好,也很漂亮。”
服务员替她搬来了椅子,为了空出位置,付嘉森站了起来,位子往左挪了挪。
他比她足足高出了一个多头,强大的气场,让顾莘莘倍感压力。
位子摆好,她埋头就要走过去坐下,莽莽撞撞间,膝盖骨撞到了椅子的圆角,一阵生疼,脚一崴,差点往一边倒。
一双大掌抓住了她裸。露在外的双肩,蛊惑富有磁性的嗓音道:“多大了,做事还这么不长心。”
☆、第七章 失望,还是鄙夷
坐好,顾莘莘朝身边的付嘉森点点头:“谢谢。”
过于客气,显得,生疏。
可付嘉森于她,早就熟络到了骨髓里,以至于,当初刚离开的时候,让她有锥骨的疼痛。
付嘉森的剑眉很有趣,能一只动一只不动,他在她的道谢声一落,左眉朝眉心深入几分,表示他不太高兴。
万绿丛中一点红,免不了的尴尬,同样免不了被在场的人逗趣一番。
“来,我敬大美女一杯。”方才叫错了她名字的大肚男人,扬手阔气地要和她碰杯。
从小到大,除了大学酒宴上敬老师酒,她滴酒不沾,而饭。局上往往有个定律,喝了第一杯,今天就要不醉不归,万万不能扫了其他人的兴致。
她朝林觉投去求救的眼神,她大概因为紧张忘了,林觉就是带她来应。酬的。
“得,不给面子,是不是只有林总的酒顾秘书才会喝。”对方不悦,作势收回手。
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林觉却无动于衷,反而那种眼神在告诉她:别因为一杯酒,得罪了他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