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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君翔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左琰身边已经站了两个中年夫妻,那妇女的长相与唐琳有八分相似,很显然就是唐琳的母亲唐佳艺。看来,这个男人终于没有让唐琳继续逞强下去,“放心吧,手术很顺利,一会儿就会送回病房了。”
“谢谢医生。”唐佳艺总算松了一口气。
左曜却忍不住责备道,“你说你们俩到底什么意思,小琳发生了这么大事,你居然不通知我们,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这长辈,我告诉你,要是小琳有什么差错,你……”
“我怎样,难不成你要我给你的宝贝女儿陪葬吗?”左琰一脸的轻蔑,从见到左曜和唐佳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把所有担忧的情绪都收了起来,“行了,手术也做完了,我局里还有案子,先走了。”
“你个不孝子,里面那个人可是你妹妹,你居然就这样走了!”
妹妹?呵。
怎么不说里面那个还是他最爱的人呢?
回到警局,天已经亮了,季衡坐在自己的工位前看资料,“这么早就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多陪小琳一会。”
“嗯。”左琰走到茶水间,倒了两杯咖啡,递了一杯给季衡,“喝完了咖啡,跟我一起去解剖室。”
季衡:……“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小琳办公室里有折叠床和睡袋。”
“不用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处理完这个案子,好腾出半只手去照顾唐琳。
季衡扯了嘴角,“小琳怎样了?”
“刚做完手术,清除了脑部的淤血。”左琰捏了捏眉心,“算了,不说她了。你看了一晚的资料,有没有什么发现?”
“唯一的发现就是陈枫鸣消失了。”
左琰苦笑,“这句话让我想到了那不靠谱的李晓奈。”
“左法医,不,左副局,这背后说别人,可不太好吧!”李晓奈从办公室的某个角落伸出了一只爪子,慢悠悠的从睡袋里爬了出来。
季衡淡定得很,“刚才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这小子怎么在这里?”
“我查了一晚上的资料,刚睡着就被吵醒了,就不能让我发泄两句?”李晓奈带着一丝的不满。
季衡清了清嗓子,“我们已经查过了,钱都是蓝潇霜亲自去银行转的,最后一次是前天早上十点钟,而黄枫鸣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是前天早上十点二十,他把钱全部都取出来了,直接打车去了机场,买了一张飞往美国的机票,过了安检,但是在准备上机之前,他接了一个电话,结果把机票撕毁了,离开了机场,没有人知道最后去了哪里。所以不排除他已经遇到意外,或者躲起来了。”
左琰:“现在的问题是,韦文宪知不知道陈枫鸣和蓝潇霜之间的关系?”
“不用问,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还吵,这岂不是说明他另有目的么?”
“蓝潇霜有没有买过什么保险之类?”
“没有。”李晓奈道。
季衡:“那你们觉得,他到底为什么要杀人?”
“审了就知道了。”左琰一口将咖啡喝完,“走吧!”
李晓奈:“审?不是要去做解剖吗?”
左琰和季衡没有回答,带着自己的东西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解剖是要做的,人也是要审的,一天的时间那么长,完全可以做完这两件事。
然而,尸检报告的结果,让人震惊的。
韦文宪看见季衡和左琰同时出现,一脸的烦躁,“警察同志,你们怎么又来了?”
“我们见到你的岳母了,她告诉了我们一个消息。”季衡道。
“什么。”
左琰:“陈枫鸣是你妻子蓝潇霜的亲生父亲,这件事,你知道吗?”
他一边说,一边盯着韦文宪,只见他的鼻孔微微颤动了一下,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很快就把脸转开了,“我不知道。”
韦文宪的表情是正常的,他的确不知道这件事。
“你知道潇霜怀孕了吗?”
“什么!潇霜怀孕了?”韦文宪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整个人都做坐直了身子,他依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就算怀孕了,那孩子也不可能是我的。”
季衡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你该不是要告诉我,你的妻子要跟你妻子的亲生父亲发生那种关系吧?”
“就算不是陈枫鸣也可能是别人的。”
左琰不想继续听他继续绕弯子下去,“你把陈枫鸣藏在哪里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韦文宪的眉头向上拉紧,那是一种恐惧的表情,下一秒,他的目光就直视着左琰。
“你可以选择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背负了一条人命,难不成你想再背负一条?”
“你们胡说,我哪有背负什么人命?”
左琰扯笑,“我很好奇,你到底把刀藏到哪里去了?”
“藏什么刀啊,刀不是在地上吗?”韦文宪很不耐烦,“我无端端的为什么要把刀藏起来?”他恨不得用那把刀指正陈枫鸣杀人,又怎么会把刀藏起来?
“那你告诉我,陈枫鸣在哪里。”
“在……”韦文宪顿了顿,“我不知道。”
左琰和季衡对视了一眼,他计划了那么久,肯定不会轻易说出来的,“不说也没什么,等我们查出来,是谁把大剂量的斑蝥毒素喂进蓝潇霜体内的时候,你是想解释、想改过自新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什么斑蝥,我可没有下毒!”
☆、第34章二人转
“怎么说你知道什么是斑蝥?”左琰扯了扯嘴角,“这么偏门的东西,你都知道,还说着毒不是你下的?”
韦文宪一脸的拽样,“不就是一种有毒的虫子么,我是正儿八经念过大学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知道哪里有卖吗?”
“酒吧。”韦文宪说完就后悔了,按理来说,他们不可能查得到自己给蓝潇霜喝过那种东西的,他们肯定是骗他的,“我累了,你们回去吧。”
季衡笑了,“怎么,被说中了,就下逐客令了?”
韦文宪索性闭上了双眼,不予作答。
左琰看着他的表情,立刻心生一计,“季衡,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哦?难得高冷的左法医想聊天,我岂有不听的道理?”季衡配合着左琰的演戏,“愿闻其详。”
“现在的年纪小夫妻啊,尤其是新婚的小夫妻,特别喜欢玩一些小把戏,增添气氛,可是这把握气氛上嘛,又往往不是特别的有分寸。两个人是开心了,兴奋了,可是,左邻右舍那边听起来,就像是三天两头吵架。你说,要跟这种人做邻居,多可怜。”
左琰顿了顿,看着韦文宪的表情,“这也就算了。没想到,玩过火了,竟然错手把人杀了,你说说,这又是何苦呢?”
“那可不是,本来嘛,也就是不小心用水晶相册砸到她了,赶紧送去医院,这人还是可以救回来的。可他却偏偏要制造混乱的东西,来误导警方的侦查。甚至不惜重伤自己来冤枉别人,你说他是不是自找麻烦?”季衡道。
韦文宪还是闭着眼睛不说话,这是事实,却也不是事实。
“可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都没有了解清楚对方跟自己的老婆是什么关系,就狠下杀手,我觉得这人不太正道。”
左琰扯了嘴角,没想到季衡跟自己还挺合拍的,只可惜,韦文宪依然不打算把真相说出来,那也就证明了,他们只是说道了皮毛,还没有刺入他的骨髓。
到底还缺了什么?
季衡暗暗的看了左琰,示意他赶紧再添一把柴火。
“我看啊,根本就不是什么正不正道的问题,而是这个男人啊,太薄情,他根本就不爱他的老婆,他爱的只是钱而已。”左琰一转话锋,“你想想看,要是你女朋友跟其他男人走得近了,你会不问一句你们什么关系?”
“哈哈,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季衡道,“人嘛,都是只想听自己愿意听的,接受自己喜欢的,至于那些自己不喜欢的,就怕对方解释了,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吧。这下好了吧,人没了,钱也没有了,唉”
“别啊,为了这种可怜虫叹什么气呢,你这么个叹气,岂不是让那可怜虫更可怜了?”
季衡反驳,“话可不是这样说,我倒是觉得他的妻子更可怜!”
“怎么说?”
“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好不容易见到了,父亲又身患绝症,想着给父亲一点钱,好让父亲去国外做手术,结果呢,被自己的丈夫误会,甚至还用了一些非常的手段,把她杀了,难道不可怜?”
左琰沉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这么说也没有错。但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妻子也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如果她能够把自己遇到的问题,全部都说出来,跟自己的丈夫商量,这不就躲过了那一劫么?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妻子不够爱他。”
“不是,我倒是觉得他的妻子是很爱他才对,不然,怎么会愿意让自己的丈夫打着自己玩,还要帮他生孩子呢?我看啊,就是因为爱她的丈夫了,所以才瞒着她的丈夫,不想要她的丈夫担心,才把所有的事情都揽上身的。”
“所以说嘛,这两个人都是有问题的,既然爱,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说出来,非要藏着掖着。”左琰摇头,“真是活该被自己的丈夫杀了。”
“闭嘴,”韦文宪的泪落了下来,“你们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承认,我都承认,潇霜是我杀的。”
韦文宪说完,满脸的悔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是我知道那是她爸爸,我肯定不会”
季衡“你到底把陈枫鸣怎么样了?”
左琰:“陈枫鸣到底在哪里?”
“他,已经不在了。”韦文宪一脸的尴尬,“我把他抓走的时候,把他吓到了,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上几句,人就因为心脏病,没了。”
“你把他埋了?”
“没有,他现在应该还在我的车后尾箱里,我的车停在公司的地下车库。”
季衡听到这里,立刻拿出手机通知李晓奈去搜车,随后,拿出手铐,将他扣在了病床上,他是重要的嫌疑人,这点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找错!
“你到底把刀藏哪里了?”这是左琰最关心的问题。
“什么刀?”
左琰:“都已经承认杀人了,为什么要隐瞒?”
“不是要隐瞒,而是,你们一直在说刀啊什么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
“你杀人的那把刀,还有你用来自己伤自己的那把水果刀。”
韦文宪一愣,“不是在地上吗?我没有藏起来啊。那把刀上面有陈枫鸣的指纹,我就是要陷害他的,我藏起来干什么?”
若是没有摄像头,把所有的罪责推卸到一个死人的身上,这是最好躲罪的方法,只可惜,天恢恢,他还是难以逃过内心的悔恨。
这一次的结案总结,轮到左琰对着电脑发呆了。
“怎么了?”季衡道。
“你说,到底是谁把刀拿走了?”
上一个案子,他就没想明白为什么谭棠要主动承认自己杀人,那个时候的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人是他杀的,而这个案子,依然存在的一个疑问,究竟是谁把一把杀人的凶刀拿走了?
这个问题季衡想不明白,也不想回答,“对了,小琳的车祸事故报告已经送过来了。”
“哦?怎么说。”左琰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