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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敲棋子落灯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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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寅有轻微近视,她眯起眼,试图看清来人的脸。
  
  “对不起,”女工作人员结结巴巴地道歉,“我不知道那么多,我、我不该乱说的……您是公羊先生吧?”
  
  公羊?元寅不禁愕然,她以为自己的名字够与众不同了,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遇到古老复姓的继承人。
  
  姓公羊的青年默认了工作人员的猜测,他眼角也没有瞟向包括元寅在内的其他人,扬起下巴,高傲地发问:“你们闫导在哪里?”
  
  “闫、闫导在外面,”女工作人员小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过于兴奋或是过于紧张,“我可以带您去找他!”
  
  她干脆利落地抛弃了元寅,颠颠儿地巴在青年身后,四肢百骸齐哆嗦,激动得像随时都能倒地厥过去。
  
  元寅:“……”
  
  “至于嘛,”摄像大哥口气酸溜溜,“看她那小鼻子小眼儿的丢人样,又不是没见过高富帅!”
  
  “他是高富帅?”元寅到底没看清公羊的脸,只好恋恋不舍地目送他的背影,“有多帅?”
  
  摄像大哥发出一声嗤笑:“能有多帅?肯定是比不上沈嘉燧,连咱们组里的胡子恒都比他强!架不住人家有钱啊,公羊弼是学府集团新任CEO,才二十几岁,几十亿身家,可不就是女人最爱做梦那款青年才俊!”
  
  学府集团的CEO啊,原来这位公羊不止是高富帅,还是霸道总裁。他的名字叫“弼”,哪个“弼”,弼马温的“弼”吗?
  
  元寅脑子乱转,嘴上胡应:“他说话怪怪的,什么‘倭人’,什么‘莫要’,像拍古装片。”
  
  “谁说不是呢,”摄像大哥对公羊弼深恶痛绝,“有钱人不一定有文化,装腔作势,附庸风雅!”
  
  两人短暂地交流完公羊弼的坏话,很快将他抛诸脑后,元寅找到换衣服的房间,朝摄像大哥点点头,脱掉鞋子,独自拾阶而上。
  
  八月伏天,她在板鞋里只穿了一双薄薄的船袜,几个小时下来早被汗水湿透,味道不怎么好闻。元寅踩到木台阶顶端,抬手欲拉纸门,顿了顿,又弯腰脱掉了袜子。
  
  双脚仿佛破茧而出,终于无拘无束地曝露在空气中,脚底接触到浸凉的木地板,元寅活动了一下脚趾,感觉整个人都重获新生。
  
  “哗”,她轻轻拉开了纸门。
  
  …………
  
  ……
  
  房间内昏昏暗暗,也不知怎么做到的,明明时间正值午后,那一天中最暴烈最不讲道理的阳光经过纸门过滤,却变得垂垂老矣,仿如夕照余晖。
  
  凭借一点不刺眼的光线,元寅注意到地面铺着榻榻米,按公羊弼的说法,这应该称之为“席”,也是我国古代传到日本去的东西。
  
  席上平平整整地放置了一套汉服,经过仔细地熨烫,线条规整,布面浆直,乍看来半点褶皱都没有。
  
  元寅伸手摸了摸,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货,用料既轻且薄,还挺软活。
  
  她高兴了,三下五除二脱掉裙子,拎起汉服抖了抖,一件件按顺序往身上套。
  
  她是古装偶像剧专业户,从汉朝拍到清朝,什么样的戏服都是穿惯了的,没多久便穿戴齐整,发现这身像唐朝女子的装扮:齐胸襦裙、披肩、宽袖软塌塌地垂至腰间。
  
  颜色也是唐代最流行的石榴红,元寅越看越喜欢。
  
  她兴致勃勃地散开脑后的马尾,就用那根皮筋,扎了个歪歪扭扭的小髻。
  
  可惜没有镜子,元寅猜想这也是节目组设置的爆点——观众就想看到明星蓬头乱发、衣衫不整地推门出去。
  
  对了,还要卸妆。
  
  为展现卸妆前和卸妆后的明显区别,元寅今天特意化了浓妆,三层隔离两层粉底腻在皮肤表面,这半天汗出的,没把她难受死。
  
  她连忙从换下来的裙子口袋里掏出卸妆油和棉球,熟练地把卸妆油倒在棉球上,刚要朝脸上抹,动作又停住了。
  
  不对,她想,这么顺利就卸完妆,观众一定能猜到她早有准备,不然谁会把卸妆油随身携带?再说了,情节没有曲折的秀也不好看啊!
  
  她是要假装没有带卸妆用品,急急忙忙地冲出去翻行李;还是找一个水笼头,让摄像机拍到她把脸皮都搓下一层的豪爽英姿?
  
  嗯,元寅觉得观众应该喜欢Plan B。
  
  她当机立断,把卸妆油和化妆绵又塞回裙子口袋里,摸了摸头发,蕴酿好情绪,一把拉开纸门。
  
  “哗啦”,纸门又发出低调的摩擦声,元寅有点喜欢听这个声音,让她想起夏夜里从窗棚兜头滑下来的一蓬雨。
  
  她定睛一看,门外却不是她沿路走过来的庭院,而是一处小小的天井。
  
  元寅眼睛眨了眨,转瞬即想明白了,她一定是换衣服的时候模糊了方向感,开错另一面的纸门。
  
  小小的天井内容丰富,正中央堆了座假山,山体遍布青苔,峰巅还斜斜地栽着一棵矮松。
  
  棋院的整幢木制建筑都建在基架之上,天井的地面凹陷进去,假山便显得高度有限,那棵矮松靠向外侧,仿佛伸手就能触到。
  
  元寅好奇地走出换衣间,天井四周环砌着木制回廊,凉风缓送,暑热尽消,光线在纸门上映出逼真的波纹,清凉静谧,恍如置身水底。
  
  她踩着回廊徐徐绕行,途经那棵矮松,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树冠,略觉生嫩,应该不是塑胶制品,而是真正的微缩盆栽。
  
  元寅感兴趣地多瞧了一会儿,直到眼角瞄到什么白白的还会蠕动的东西,吓得她一个激灵,猛回头。
  
  是一张纸,一张墨迹淋漓的纸从不远处另一间静室滑了出来。
  
  纸上的字迹让元寅似曾相识,事实上,她不久前才对字和写字的人评头论足。
  
  这回写的是“散发乘夏凉,开轩卧闲敞”。
  
  一名白衣男子从静室里俯身走出,长长的黑发由肩头披散而下,平滑丝丝,垂直缕缕,骤眼看去竟不像一个人,而似一片搅破夜色的月光。
  
  

☆、第四章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那白衣的男子走出静室,他几乎是立即便感应到了元寅,侧首向她望过来。
  
  元寅还什么都没看清,先觉得眼前一阵发白,又有点发红,眼睛本能地闭了闭,仿佛悬月突破云层,万丈清辉当头罩下。
  
  她莫名地站立不稳,身体晃了一晃,呼吸缓了一个节拍,心跳却前所未有的彰显存在感。
  
  “突突突突……”
  
  胸中有一列小火车横冲直撞,奏响汽笛,灰白色烟雾将她的内腔烘至滚烫,她耳边尽是尖锐嘶鸣,呼吸间蒸出一团团云雾。
  
  她拼命睁大眼睛,白衣男子的脸在她眼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一时如镌似刻,贪婪地不放过每处细节;一时又觉得她不是看着一个人,她是在月夜的池塘边徘徊,垂眸凝视水面的粼粼浮光。
  
  其实我是穿越了吧?元寅陡然无比振奋,遇到传说中的男主角?
  
  她也不知自己傻看了人家多久,这时终于恢复行动能力,连忙走向白衣男子,试探地开口。
  
  “神仙?”
  
  “……”
  
  “妖怪?”
  
  “……”
  
  元寅失望地叹了口气。
  
  “谢谢。”
  
  既然没有穿越,元寅惊艳过后只好回归无趣的现实生活,她清了清喉咙,收敛脸上太过明显的花痴表情,自以为骄矜地昂起了下巴。
  
  之前看公羊做这个动作她就好想试试 
  
  “你好~你是棋院的人吗~我叫元寅~请问怎么称呼~”
  
  走近了发觉她比白衣男子矮太多,抬头挺胸翘下巴,还是只能看到对方鼻梁以下的半张脸。而她越看越心旌摇曳,自己不知道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带个荡漾的小尾巴。
  
  BGM:浪里个浪,浪个儿里个儿浪
  
  白衣男子低头看她,从他的角度,第一眼就看到元寅的上围,她穿一件石榴红的蚕丝襦裙,细细地掐进胸口,营造出弹脂滑腻、丰肌腴肤的假象。
  
  他不敢多看,迅速把目光往上抬,看到她青春洋溢的小圆脸,双颊微丰,杏仁眼晶莹剔透,瞳孔周边两圈精致的环。
  
  他不得不再向上看,她的前额饱满,乌发浓密,发根处散布俏皮的小卷儿,仿佛婴儿未褪尽的胎绒。
  
  他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
  
  “你回去吧。”白衣男子背转身,他拾起那张被风吹出静室的白纸,手指竟比纸更白,在天井的清光中皮肤莹澈,指节劲瘦,浑如雪塑玉雕。
  
  “棋院路径繁复,你不要一个人乱走。”
  
  他脚步徐缓地走回静室,肩上披的是一件素白道袍,敞袖宽襟,两侧开叉,行动间逸逸然怡怡然,恍若飘悠而去的云。
  
  元寅对着他的背影又看呆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然后呆呆地想,他的声音可真好听啊,高音甜、中音准、低音沉,总之一个词:通透!
  
  目送白衣男子消失在静室内,纸门拉拢,元寅再不舍也被隔断了目光,只好悻悻地掉头返回换衣间。
  
  走没两步又高兴起来,掏出手机,心花怒放地给沈嘉燧发微信。
  
  她换衣服的时候就把电话拿到了手上,这身唐朝仕女服找不到内袋,她毫不犹豫地塞进胸口,白衣男刚才不敢直视的上围也有果七一份功劳。
  
  元寅:“啊啊啊啊啊我恋爱了!”
  
  沈嘉燧:“哦?”
  
  元寅:“他好帅好帅好帅超级帅的!”
  
  沈嘉燧:“哦。”
  
  元寅:“原来偶像剧没有骗我,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我可以跟他演一百四十集豪门世家,两百八十集宫廷侯爵,五百六十集虐恋情深!”
  
  沈嘉燧:“继续数不要停。”
  
  元寅:“宝贝儿我没开玩笑,是真的,我要移情别恋了,从今往后为我男票洗心革面脱胎换骨重新做人,追不到他我下半辈子都不买新包!”
  
  沈嘉燧:“那就别叫我宝…贝…儿!”
  
  元寅美滋滋地收起手机,全身心都沉浸在她突如其来的爱情里,啊,按偶像剧的惯例,这时候她周边应该发生渲染气氛的变化,换个活泼泼的BGM,换个阿宝色的滤镜,至少也要分节换广告完了以后重播一遍!
  
  她哼着“浪里个浪”拉开正确的纸门,蹦达下台阶,也不管摄像大哥等太久变得不满的脸色,先抛个飞吻,再朝他粲然一笑。
  
  “我没带卸妆油,刚才院子里有个水池,咱们去那儿洗脸吧!”
  
  …………
  
  ……
  
  另一边,外景棚中的沈嘉燧把手机切换回游戏界面,拇指“噼噼啪啪”乱按,唇角掀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一百四十集豪门世家,两百八十集宫廷侯爵,五百六十集虐恋情深”,也不知该说她头脑简单或者天真烂漫,偏偏跳过了布衣生活、市井人家,反正就是爱情也要,钱也要。
  
  凭什么?
  
  真以为满天神佛都是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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