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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老惦记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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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他睡到后半夜,听见动静爬起来时,一推门,就看见沈稚子被靳余生抱在怀里,已经陷入了昏迷。他的小堂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头发凌乱,衣服半湿半干,血从额角流下来,跟满脸泪痕交织在一起。
  要多惨有多惨。
  最可怕的是靳余生。
  他就像是被召唤了第二人格,以一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架势,愣是用他移位骨折的胳膊,一路把她抱进了医院。
  他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目瞪口呆,感天动地。
  沈稚子呵呵:“天知道,我一开始只是想跟他谈谈人生。”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的表情,委屈像潮水一样涌出来。
  怎么都憋不住。
  但是……“怎么没看见我爸妈?”
  “婶婶回家帮你拿换洗衣物,叔叔去齐家骂人了。”
  “……”
  所以那不是她的幻觉,齐爸爸昨晚确实勃然大怒,响亮地骂了很久的脏话。
  说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过齐越。
  思绪转一圈,沈稚子舔舔唇:“我这输液,输的是什么?”
  “消炎药。”沈湛答,“你昨晚有点发烧。”
  “不输了,我现在好得很。”说着,她爬起来,按铃打算叫护士来拔针,“帮我叫个车,我也去齐家。我去跟齐越的爸爸分享一下,他的宝贝儿子,交了群什么朋友。”
  齐越性子绵软,家里其实是从政的。齐爸爸有铁腕,为人磊落正直,她必须让他体会一下,问题的严重性。
  按照他爸爸的性格……
  应该能打得他一个月下不了地。
  “更重要的是……”她掏出镜子,扒拉一下刘海,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憔悴一些。
  “我得趁着这一次,去向齐叔叔要一个人情。”
  “万一以后靳余生情难自禁,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她想到昨晚他说的话,绝望地沉默了一阵,认真道,“让他法外开恩,尽量少判两年。”
  ***
  欢愉背后,必有惩罚。
  ——这是靳余生十八年来悟出的,唯一的人生道理。
  手术不是全麻,他从始至终都很清醒。骨科宛如施工队,护工推着他出手术室,走廊上飘满电钻声。
  他特地绕路,到走廊末端的病房看了一眼。
  单人病房小而安静,输液架上的液体还剩三分之一,床上没有人,被子团成空荡荡的窝,小几上还放着没有拆开的粥和点心。
  ……她走了。
  他垂下眼,按亮手机屏幕。
  消息栏有一条未读。
  他微怔,立刻点开。
  ——'我回去给你们拿换洗的衣物,顺路煲个汤。你做完手术之后别乱跑,乖一点呀,我晚饭前回来看你。^^'
  发件人的备注,是白阿姨。
  ……不是她。
  靳余生胸口发闷,放下手机。
  她一定不想理他了,在他说了那种话之后。
  也许是他得意了太久……所以老天要收回去一点儿。
  护工离开之后,靳余生在窗前坐下,愣了一会儿,心里又不受控制地浮起茫然。
  直到昨晚他都以为,只要跟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只要不要让她了解那个连他也不喜欢的自己,他就能很好地把他们的关系控制在安全范围内。他依然每天都能看到她,默不作声地留在她身边,把自己的想法藏得好好的。
  可她抛来一个难题。
  他在说与不说之间摇摆不定,心里却又隐隐觉得,无论他告不告诉她,她都会离他而去。
  他在潜意识里,为自己的结局下了一个并不乐观的预告。
  而这个预告,在他手里逐渐化形,最终成为事实。
  靳余生垂下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手机屏幕。
  下一秒,它竟然还真的震起来。
  看也不看立刻按绿键,他平复一下呼吸,才低声问:“您好?”
  他嗓音发哑,声音里藏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迫不及待。
  可电话那头的人几句话,便让他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夕阳西下,倦鸟归林。阳光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残影,麻药药效还没有过,靳余生的手臂放在身侧,半边肩膀都没有感觉。
  迟迟挂断电话,脑海里还在回悬警官刚刚说的话。
  ——嫌犯落网了,但案子没完。
  ——你有空的时候,再来趟警局。
  靳余生陷入长久的沉默。
  他好像,失去了最后一个留在沈家的理由。
  今后……不,也许是一直以来,她并不需要被他保护,或者照顾。
  何况——
  他的指骨疲惫地抵住眉心。
  对于她来说,最危险的,应该就是他本人才对。
  他一直对她有不可描述的想法。
  他应该自觉一点,主动远离她。
  不过,昨晚之后……
  靳余生舌根发苦。
  她一定对他也……
  “天呐靳余生,你是猫头鹰吗,为什么总是不开灯?”
  下一秒,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门口传来一声少女的惊呼。
  “我开灯了哦?没有灯我看不见你在哪……”沈稚子试探着问,“你会不会被亮瞎?”
  靳余生愣了愣,这次竟然反应出奇快:“你开。”
  下一刻,白色灯光倾落,一室亮堂。
  他忍不住眯了眯眼,去适应流泻的光。
  “你什么时候做完了手术?都不给我们发条消息。”沈稚子大步走进来,放下保温盒,“你一定也饿了吧,妈妈煲了汤,我替她带过来了。”
  靳余生不说话,一言不发地打量她。
  她换了衣服,也重新梳理了长发,乌黑的鱼骨辫垂在肩头,柔软服帖,全然不见前夜的狼狈。额头上还缠着未拆的绷带,下巴像是瘦了一点点,肤色被纱布衬得更白,又平添了几分病弱气。
  ……让人很想放在怀里把玩。
  靳余生喉结滚动,惊喜之余,又有些惊讶。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他把她弄成这副样子,她依然没有离开他。
  这和他十八年的认知都不相符。
  也或许……她和其他人不一样。
  沈稚子毫无所觉,低着头拆保温盒:“外面冷死啦,昨天下了好大的雪啊,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化雪。我记得课本上说,化雪比下雪冷……”
  她没有戴围巾,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她也许有一点冷……
  “你要不要躺下?我们可以床上聊。”
  他突然发声,一本正经地打断她。
  声音低而沉,带着一些哑。
  沈稚子如遭雷劈,整个人僵在原地。
  其实他想法很简单。
  如果她坐过来,离得近一点,坐到他身边。
  他就可以把他的被子分给她……把她裹成一个温暖的寿司卷,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
  稍微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他都要窒息了。
  可空气陷入了死寂。
  “靳余生。”沈稚子愣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提醒他,“我才今天才刚看过刑法,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
  靳余生默了默,耳根染上一抹可疑的红。
  “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提到这件事,他又觉得很抱歉,仿佛自己已经成了个下流的败类,“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不起。”
  她眨眨眼:“你说哪一件?”
  他哑声:“每一件。”
  沈稚子愣了愣,仿佛受了委屈,睁圆眼警告他:“我给你个机会,你可以再说一遍。”
  “……我很抱歉。”他顿了顿,依言照做,舌根发苦,“对你有,脖子以下的想法。”
  “为什么!”沈稚子炸了,“你疯了吗!这件事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以为你道歉,是因为你瞒了我很多事,还撒谎骗我,说什么你家有那种谈恋爱就必须结婚的破家规!”
  “结果你跟我说这个!”她吼,“这是你所有需要道歉的事情里,最不重要的一条了,好吗!”
  他一脸茫然,她气得想要跳起来掐死他。
  就差没把最后一句话吼出来——
  我也想睡你,想很久了啊!


第41章 神的指示
  一口气说了太多话; 沈稚子有些晕; 手在额头旁虚扶一把:“你不要气我; 我头疼。”
  靳余生赶紧扶住她,让她坐下。
  她的手很软,也很凉; 散发着从屋外带进来的凉气。
  他微怔,忍不住多握了一会儿。
  可还是没忍住,小声道:“……你让我说的。”
  沈稚子气得像只河豚:“我让你说这个了吗?你这个人,连道歉都道得这么没有诚意; 情商低得令人发指。”
  “……”
  为什么又骂他。
  “我说的是你撒谎的事,你直到现在,还是不愿意主动告诉我; 任何跟你有关的事。”她微微皱眉; 桃花眼里光芒四溢,“挤一点说一点; 有时候挤还挤不出来,你是一支快用完了的牙膏吗?”
  靳余生有些无措,舌尖抵住上颚。
  怎么躲都躲不过……
  迟早还是会被她发现; 被她戳开。
  他沉默半晌; 苦笑:“你想听什么?”
  沈稚子想了想; 舔舔唇:“我们昨晚说到一半; 我那个朋友的事——那是真的吗?”
  他看着她; 目光沉静:“是真的。”
  带点儿破罐破摔的味道。
  “你的朋友说得对。”他微微垂眼; 语气平直; 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靳家现在只剩一个空壳子……不,很多年前起,就只剩一个空壳了。”
  从他有记忆起,靳家就维持着一种微妙的窘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前几代巨大而雄厚的财力只活在传说里,只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是靠着变卖地产,也撑了很多年。
  “至于变卖古董字画……我也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起了。”说是附庸风雅也好,真正喜爱也好,靳家祖上留下的书画藏品大多是孤品,昂贵而骄矜,越是洛阳纸贵,越被贵胄们喜爱。
  “虽然他们喜欢,也乐得把随便一副字都炒出天价。”靳余生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意味不明,“可是事实上,他们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不是真品。”
  至于是不是真品,也许不重要。他们想要的,只是那个可以用来吹嘘的名号,那个失传已久的印鉴,那个如雷贯耳的书法家的题跋。
  赝品能被做得多逼真?
  靳余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直到他拜周有恒为师,第一堂课教他临帖,老师看来看去,满脸不可思议:“为什么你临摹,可以临得跟原作一模一样?”
  人的笔迹受着笔力度、墨迹深浅的影响,很难如出一辙。同样的字体,由两个人来写,哪怕用硫酸纸放在上面照着原先的轮廓描红,都不可能分毫不差。
  可是他能。
  他过目不忘,好像被赋予了一种奇特的天赋。见到一幅字的第一眼,就能分辨出它的纸张、笔墨、印鉴材质与湿度。
  ——然后一点儿不差地伪造出来。
  沈稚子目瞪口呆。
  她很想问问,靳余生能不能伪造出大额支票。
  这个技能,听起来太让人想犯罪了。
  “可是,有这种技能不是很好吗?”她不解,“普通人想要都得不到,你干吗这么苦大仇深。”
  还一直藏着掖着。
  靳余生移开视线,垂着眼沉吟半晌,好像低低笑了一声:“问题是,拿这个去赚钱呢?”
  同样几百几千万,可这个性价比,远比卖房子要高得多。
  沈稚子眨眨眼。
  “我爸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我妈没什么主见,什么都听他的。”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一直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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