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额娘,莫说心诺格格和孩儿一般,才十岁,其实她也并非那般的女子。那天我俩摔倒后都跌到一处,想那心诺格格只是……可能……只是觉得孩儿……情不自禁的吧,谁让我长得象额娘呢。后来被十弟训斥了一顿,她可是红了一下午的脸。而且,孩儿发现,并不讨厌那般……最主要的是,这心诺格格长得比孩儿还好看。”
“莫不是那一撞,还将我家九阿哥的心也给撞出来了?可十岁也着实太小了点,要不过两年,额娘再和你皇阿玛提?你在外面拿额娘的银子偷偷开店铺的事儿,你以为你皇阿玛真不知道?只是觉着你年纪还小,能学着点东西也就睁半眼闭半眼了,心下其实还是不怎么高兴的。现下你才十岁,就说要娶福晋,你皇阿玛还不把你当做宫外那些个纨绔子弟,少不得会狠狠责罚你。”
“所以孩儿才想让额娘给帮着探探口风呢。心诺小时候就让皇阿玛越级封了固山格格,等孩儿长大,她就该入宫了,那时候,指不定被皇阿玛留下或被其他哥哥们讨了去。”正中红心,对宜妃而言,这皇宫里的漂亮女人是越少越好的,尤其是有可能比她长得还漂亮的。
“嗯,这事儿先搁着再说吧。额娘会寻机,给你探探口风的。不过若为这种事,惹你皇阿玛生气可不值。到时候讨不来,你也莫怪额娘。”
“怎么会呢,孩儿只是这般想着,额娘若真觉着为难,以后再说也不迟。不过,孩儿还是先谢过额娘。我和十弟先回了。”
走出宜妃寝宫有一段路了,眉头依旧打结的十阿哥终于忍不住满腹疑问,拉住了九阿哥:“九哥,你怎么回事儿?我才不信你喜欢那个臭丫头呢。”
“喜欢,怎么不喜欢?看我都想将她讨来做福晋了。到时候,就任爷给她搓圆搓扁。”
即使十阿哥这时都明白了,这老九是要接着报复我呢:“可九哥,就她一个格格,咱们随时可以想十来,二十来种方法整治她,难不成我们还怕她不成?何苦非得娶她?”
“娶了她也不吃亏啊。八哥说了,她阿玛位居从一品,是咱们大清的镇国将军,手里握有大清四分之一兵力的将军,几个哥哥也都很得皇阿玛喜欢,尤其是她二哥,在皇阿玛那儿当差,据说很得皇阿玛的赏识呢。而且,她长得也挺好看,不是那般无趣的人。你没瞧着四哥和十三都挺护着她……讨了过来,我整治自己的福晋,他们又能奈我何?”敢情他不仅是因为那天我触到他的禁忌,而且也对自家兄弟或明或暗地护着我不爽,一并算到我头上了。还用这样的报复方法,这……这整一个心理变态嘛……就说老康的青少年心理教育没抓好。可……可为什么要摊我头上啊……
“可九哥……那样会不会太过分,那丫头只是……”
“我最恨别人夸我这张脸漂亮,最讨厌别人象摸小狗似地捏我的脸。她倒好,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在爷自己的酒楼。爷的面子都让她给丢尽了,不整治整治她,出不了心中这口恶气。再说,难道做我的福晋就亏了她不成?”
而在将军府,难得静下心来练字的我,忽然觉得背脊发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静不下心来,干脆开始涂鸦,心里暗暗决定,最近一定乖乖躲在家里,省得不知什么时候又惹祸上身。虽然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个惹祸精,可这京城里东撞西跌,都能碰到皇亲国戚。谁知道哪天又会不小心把哪个给磕了碰了。
不由得想起21世纪那会儿,听到的关于贪官的一个笑话,说若是让那些做官的排排站,全部整治了,不小心把清官也连累了,可若一个隔一个打击,却还会有不少贪官漏网。估计这京城的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就是这么个情况,一个字:多!
第十五章 人心自古最难测(二)
有时候,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我都决定最近要在府里安安静静地待一段时间,不想,却被额娘‘咻’的一声,打包送到姥姥,姥爷的府上,然后,我就知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就是这样子的。原来,入秋后,姥姥腿疾又犯了,好巧不巧,又染了风寒,这下子把个老夫人给折腾得,整日里只能躺着,人也憔悴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平日里讨巧,卖乖的功夫做得太好,一年才见几次的姥姥居然念叨着,想我过去陪她一段时间。而一贯孝顺的娘亲,自然不顾我的意愿,把我踢出了家门,说等姥姥放人,才可以回来。
富察氏在还是女真时,倒是个风风光光的超大家族,皇太极以后,渐渐势弱,分裂成几支,到鳌拜敛权之时,除了另一支富察氏,有一个马齐在朝廷里还能说上些话,其余几支,更是少见于朝堂,甚至有些旁支已经不再沿用富察这个姓氏。我们这一支,也直到这些年,我阿玛南征北战,建了不少功,才开始慢慢得势。
而赫舍里氏和富察氏正相反,清国以前只是某个大氏族的分支,到了康熙登基后,索尼一跃成为四大辅臣之一,这些年,更是权极一时。先是出了一个与康熙青梅竹马,伉俪情深的皇后,而后又有两个女儿入宫为妃;朝堂上,有索额图,位居内阁大学士,皇后之子胤礽更是被立为太子,极得康熙宠爱,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姥爷是赫舍里氏现任家主索额图的堂弟,却偏好汉学,无心仕途,只在翰林院领了个闲职,帮着编纂些史书文集,而且偏偏和索额图的老对头,那明珠家的纳兰性德有几分忘年的知交之情,只是可惜,那么个才华横溢的公子,连连情场失意,早些年就去了,死时才三十一岁。自此,姥爷对这种送自家女儿进宫,眼睁睁地拆散有情人,以巩固自己势力的作为更加看不过眼。前年步入花甲之后,无论是朝堂还是族里的事更是甚少理得,多半时间都在家养花弄草,不时邀三五好友品茶弈棋。日子虽是悠闲,却也耐不住渐差的身子骨。
在姥爷家的日子,虽平淡却也不觉枯燥。每日里,也就陪着两位老人家聊天,偶尔给姥姥捏捏腿,做些帮助活血的按摩,有时兴起,下厨做两道小菜,或是烘焙些现代的饼干之类的小点心,哄哄他们开心。姥爷嗜书,见识极广,对一般读书人斥为杂谈野学的东西也涉猎颇多,堪称知识渊博的学者,远胜于那总拽着之乎者也的文人。姥姥性子娴静,即使卧病在床,总也挂着一丝微笑,有时和姥爷说到灵犀处,倒让我这一旁的小丫头觉着自己是多余的,进而生出无限的羡慕来。
一晃过了十来天,姥姥的腿一直时好时坏。我虽也看医书,和蝶姨学过些皮毛,终究懂得是不多,更毫无经验。听闻同仁堂的老家主,退休的董知生董老太医前些日回京,这几日难得的在自家医馆坐堂,赶忙赶了过去。打着董约白的旗号,向老先生请教了一些问题,买了几味药回来,准备研磨,给姥姥外敷。忽闻一片嘈杂,似乎有人来探病,远远瞥见,走在头里的是一个白发老夫人,后面跟了一群丫环,嬷嬷。
不多时,姥爷就让丫环找我进屋,才知原来是赫舍里氏族的老太君前来探望姥姥。我上前见过礼后,就垂首站在姥姥床边,却见老太太看着我出神。
“没想到蓉沁她…就没这般好福气。那两个丫头,当初还在闺中时,就要好的紧,我还记得当初芳儿入宫,蓉沁那丫头哭了好几天,当时差不多也是这般大吧。可现在……哎……”老太君说着,长叹一声,居然还抹了抹泪。
“是啊,蓉沁那丫头自小被我们惯坏了,一干丫头中,就她最皮,可她却对先后特别粘,也就听先后的话。”姥姥略支起身,“岁月不饶人,我这身子骨算是差不多了。老太君也不必太伤感。先后虽然早殁,却也得到皇上一片真心,为皇上诞下太子,皇上为着她,后位空悬了十几年,也可算是情深意重了。如今,太子也已成年,听说文治武功均十分出色。”不知道姥姥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灰败。
“是啊,一晃都这么多年了。太子开始也帮着皇上分忧了,连蓉沁的最小的丫头都这般大了,象个大姑娘了。戈茹,你瞧着这丫头,眉宇间可有着几分象芳儿?”那老太君看似一脸慈祥地看着我,可我总觉得那目光中似乎意味深长,心里头觉得凉飕飕的冷风乱窜,感觉要被人算计一般。
姥姥一怔,又垂下眼,有几分悲苦似的笑道:“心诺这丫头,哪能和先后比。她呀,别看她现在沉沉静静的,其实就喜欢和她姥爷摆弄些杂学。和她额娘一个模样,看着象大家闺秀,其实性子野着呢。”我配合着露出个不好意思的微笑。大户人家小姐难为啊!
随后两个又你来我往,寒喧了起来,可怜的我还只能在一边站着。听着也都是些不着边际,无关紧要的话,无非是忆当年,然后嘱咐要当心身体之类的。在我第N遍把重心从左脚换右脚,又从右脚换左脚时,那老太君总算记得姥姥还在病中,起身告辞。我自然得替无法下床的姥姥送她们出去。
晚膳时,姥姥显得很没精神,有时候看着我,好像在想什么,不时还叹两声气,可问起有什么事,却总说没什么。可我的心里总是晃着那老太君充满算计意味的‘慈祥’笑容,和姥姥垂眉隐约透出的恨意及悲苦,安定不下来。就这么悬着心,大约过了半个月,那老太君身边的厉嬷嬷又来探过姥姥,似乎谈了良久,这次,姥姥没让我作陪。只是,送走厉嬷嬷后,姥姥竟是愁容满面,晚膳也没吃多少。晚间,我试图劝解姥姥,也被她打发回房休息了。
第十六章 人心自古最难测(三)
当夜,我正在房里东翻西摸,寻思着做些什么事打发时间的时候,姥爷居然亲自过来,把我叫到了书房。看着他满脸怒气,咬牙切齿的样子,我暗暗祈祷,希望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惹了这位平时的好好先生,发起怒来六亲不认的姥爷,我仔细回想这十几天,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还是说姥姥那边……今天晚饭的时候,姥姥就不太对劲。
“丫头,虽然你才十岁,可你和你额娘当初一样,是人小鬼大的主,有自个儿的主见。姥爷寻思着,这事儿不该瞒你,该让你知晓,也好心里有个准备。”
又是让我站着,我暗叹一口气,垂首道:“姥爷直说无妨。心诺年幼不体事儿,不是还有姥爷给帮衬着嘛。”
“真要我说,就别理会那帮子疯子。”姥爷难得的发怒,可随即却又颓丧着倒在书桌后的宽椅上,“前些日子,老太君见着你了,不知回去说了什么,你大姥爷不知道又琢磨个什么劲儿,这几日,老太君身边的厉嬷嬷来劝你姥姥,想着把你送进宫去,给太子当侧妃。估计着你还年幼,打算让你姥姥安排,借进香的机会和太子爷见上一面,过两年再把你讨了去。”
“这……这又是哪门子玩笑?”我努力眨眼,想确定我听到的不是真的。虽然这两年,我已逐渐脱去稚气,眉宇间开始显现女孩儿家特有的柔媚来,可最多也只能算是个美人胚子。说迷惑天下男人的本事,估计这张脸再长个三,四年,再加上苦练天魔魅惑大法,也许能有那么点道道。可要说一个老太太才见我一面,就想把我送上凤凰枝头,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原因来,怎么看,都有几分不同寻常的暗机在里面。
“表面上看,这是一桩亲上加亲的美事儿,骨子里,还不是……哎……姥爷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唠叨这些个朝堂上的事儿,前些年,先是你大姥爷格外受皇上器重,尤其是先后诞下太子以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