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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难道你就这么甘心吗?”这是木长老的声音。
“事情已经败露,应王还在山上,我们不甘心还能怎么样。”这是金长老的声音。
两人倒是会找地方,圣主的院子恐怕是整个海岛上最适合密谈的地方。听他们的声音,应该就在院子里面。
木长老冷哼一声,“那个姓应的跟楚天行一样,他们的心里只有楚长开楚长闭。当年明明我们一起上山的,论聪明论讨喜,我们哪里不如他们两个。偏生圣主不知怎么想的,唯收他们二人为亲传弟子。你我虽得他指导,却都是外门弟子。”
“谁说不是,楚长闭倒还罢了,有些真本事。楚长开有什么,样样都不出色,凡事只知道和稀泥。这样的人居然被选为亲传弟子,还当上门主。反观你我几人,皆是门中属下。”
这两人原来是一伙的。
颜欢欢想着,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应王和两位门主。
只听得里面的木长老又道:“我就是不甘心,反正我都要走了,我倒是想看看这重阳楼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们?”
金长老大急,“你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只是被逐出山门,一就补偿和你这些年存的银钱够你吃香喝辣过几辈子。这楼里能有什么东西,最多不就是一些秘方还有那什么圣女的画像。你又不是不知道里面机关重重,你犯得着横生事端?”
“你说得轻巧,什么吃香喝辣几辈子。我可告诉你,你答应过的以后每月要给我送银子,这所有的罪名我一力承担,你总不能反悔。”
“知道了,银子不会少你的,快点走吧。这个节骨眼上要是被人看到我们俩在一起,恐怕我也要跟着倒霉了。都怪你说得好听,谁能知道空镜们那些娘们那么不抵事…”
“你别净顾着埋怨我,出谋划策的可是你。是你让那些娘们抛砖引玉,丢出金菊令引楚长开下山的。现在来怪我,真有意思。”
原来勾结空镜门的是人木长老,金长老费这么大的心思难道真的只是想当上重阳门的门主?颜欢欢心里猜测个不停,等那两人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后,她才轻轻一提气,纵身进了院子。
第54章 重阳剪影(十)
院子的格局和应王的那间差不多; 正对着的是一座五层的阁楼; 古朴的敞阁式建筑。上面挂着一块匾额; 写着三个字。
她猜上面应该写着重阳楼。
刚才木长老和金长老说这里面机关重重; 看来今天是进不去的。院子不算大,一假山一小池还有一座小拱桥,倒是精巧雅致。
她摸上小桥; 小心翼翼地走到屋前,抬头望着上面的匾额。许是靠得近,夜色还有些许微光,匾额上的字倒是能看清一些。
依稀是熟悉的柳体,写着重阳楼三字。
恍若隔世,再次亦是分别。但是她的不再彷徨,因为她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爸爸活得很精彩。他创立这么大的山门,对这个时代贡献如此之大,值得她为之骄傲。
才想拾阶而上,被人拉住。
“小心。”是仲庭的声音。
“你也没睡?”她问。
“嗯; 我一直跟着你。”他回着,并无半分心虚。
她问:“那你应该听到那两人的对话,此次的事情不仅是木长老一人所为; 金长老也是他的同伙。两人一人□□一人唱白,倒是配合得不错。”
“不用我们说,王爷早已看破。”
“那他为何没有戳穿金长老?”
仲庭看向夜色,眼神深不见底; 世间多少事情藏在黑暗中。这海外仙山,一年赚多少银子。那研究密室中,一年又有多少世人不知的东西出来。恐怕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清楚。
管中窥豹,只得一斑。
便是不知,也能从重阳山那些涉足的产业窥见一二。还有那化验司,天下奇毒尽在重阳山掌控之内,上位真的能睡得安稳吗?
重阳山内乱的背后,真的没有嬴氏皇族的插手吗?
“他做事一向随心意。”
颜欢欢笑起来,“你说得也是,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还真猜不透他下一步会怎么做。他们说这里面很多机关,要不然我真想进去坐一坐。”
她说着,小心踩上台阶,一步一步,“我就在门口看看,不进去。”
屋外是门廊,门廊很宽。她望着紧闭的屋门,想象着爸爸在这里生活的情景。这扇门他必是开合过许多次,这上面有他留下的痕迹。
仲庭跟在她的身后,默默看着她。
她慢慢伸出手,摸在门上。
突然一声刺耳的声音穿透耳膜,紧接着头顶掉下一个大大的铁网笼。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们困在笼子里。
仲庭刚才只来得及将她护住,她被他抱在怀里。便是在刚才那样紧要的关头,她也没有感觉到半分的害怕。
眼下两人成了笼中人,她反手抱住他的腰,紧紧不放。仰着脸看他,眼中是那么的放肆。“我也想过得随心所欲。”
他将她一提,还没待做什么,刺耳的声音震耳欲聋。
声音惊醒重阳山所有人,黑夜中有人高呼着,“不好了,有人闯重阳楼!”
颜欢欢苦笑,就差一点他们就能亲密接触,这声音响得真不是时候。还真是机关重重,想不到门口都设有机关。她能想象得到等所有人都赶来后,看到他们时的表情。
仲庭去摸那笼子,想看看能不能出去。也不知这笼子里什么东西做的,怎么会如此坚固。他试了试,笼子纹丝未损。
“没用的,这东西比铁坚固多了。”
“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东西,不愧是重阳山。”
“这东西应该是我爹他们研制出来的,比铁要硬比铁要韧。而且不怕风吹雨晒,不会生锈。”
他用手掰了掰,“你爹是个旷世奇才。”
她眉眼一弯,“承你夸奖,他应该也算是你爹。”
他没有反驳,捏了捏她的手。
最先赶来的是应王,他离得最近。一看到他们被困在笼子里,第一时间居然不是想办法救他们,而是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哎哟,天行怎么想不到啊,自己设的机关第一个困住的人会是你们。”
“老前辈,你还不快想办法让我们脱困,等下人都来了…”颜欢欢急得不行,太丢脸了。要是等会人都过看,看到他们被关在里面,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
应王摇头,“这我可没有办法,解开机关的钥匙在长开和长闭两人手里。要等他们来,你们才能出来。你说你们也是的,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搞什么小情趣。嘿嘿,等一会儿整个山门里的人都知道,你们是一对小情人。”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很快,楚长开和楚长闭带着人赶过来。一见他们,表情都有些吃惊。重阳楼是山里的禁地,除了他们两位门主,谁也不能靠近。
正是因为如此,木长老和金长老才会选择在这里密谈。
不多时,楚轻轻柳夫子周北以及其他金长老他们都赶了过来。
颜欢欢觉得她和仲庭此时就像两只猴子,被人围着观看。最可气的是应王一脸看热闹的样子,根本不替他们着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楚长开问。
这两位都是应王带来的,他自是不能当成细作处置。只是被重阳楼的机关困住,说明两人原是想闯进去的。
“我们就是随便走走,谁知道会碰到机关。”颜欢欢道。
金长老站到楚长开的身后,“门主,这两位客人都是王爷带来的。说不定真是一时好奇,才进了重阳楼。”
“我们没有进去。”
“你们肯定是想进去,要不然怎么会触动机关?”金长老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足够在场的人都听到。
这到哪里说理去,颜欢欢心道。她真的只是想摸一摸那门,谁能想到会有机关呢。爸爸设置机关的时候肯定想不到,有朝一日这机会困住的会是自己的女儿。
还有…女婿。
楚长闭看向应王,“师叔,要把他们放出来吗?”
应王才要回答,不知何时跟过来的木长老大喊,“门主,他们不能放!他们半夜想闯重阳楼,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虽已不再是门中人,但我自小长在门里,我不希望有人觊觎我们重阳山,想破坏这里的一切。”
说他们觊觎重阳山,等于说应王别有用心。
楚长闭冷哼一声,“都不是重阳山的人,这里你待着怕是不合适。”
他话一出,便有人将木长老请走。木长老拼命朝金长老使眼色,金长老始终没看一眼。木长老被带走后,反对的人是楚轻轻。
“开伯伯,闭伯伯。虽然木长老已不再是山门的人,但他的话倒是说得没错。这两人夜里不睡觉,跑到重阳楼来,他们真的只是随便走走吗?院门是锁着的,要不是私闯,他们怎么能进来?”
她的话,得到周北的鼓励。一接触到他赞赏的眼神,她的心就咚咚跳个不停。她是重阳山的圣女,她的话两位门主是一定会听的。
那位颜姑娘她从第一眼见到起就觉得不舒服,要说对方来重阳山没有目的她才不相信。也不知那位应老前辈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这样的人带到山门来。
楚长开圆场,“轻轻啊,他们许是一时好奇…”
“好奇就可以不经过我们的同意,跑到重阳楼来闲逛。”她回道。
应王抚着胡须,重重哼一声,“她怎么不能来?我说她能来就能来,你们都不能来她都能来。长开长闭,赶紧把笼子打开!”
论护短,谁也不如应王。
他可以笑话自己的两位小辈,别人不可以。
金长老大急,“应先生,这事还得问个清楚啊。您指不定都被他们给骗了,谁知道他们到底存了什么心?”
“他们存了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存了心思。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你以为你们的都是什么人我看不出来?我不说是觉得你们这样的跳梁小丑翻不起多大的浪来。”
应王说金长老的同时,那眼神往周北身上飘。
周北心一紧,总觉得的来历被人看穿。他拼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他这样的特殊来历,任凭应王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会和楚圣主来自同一个地方,且还有关联。
“有些人总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个多了不得的人物。你们的那些小心思,我看上一眼就明白。金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聪明,比长开长闭他们所有人都要聪明。你是不是以为我只处置了木子,你就万事大吉了?”
金长老脸一白,“应先生,我做什么了?”
“你做了什么?这要问你自己。你和木子是一伙的,你以为那些苦肉计能骗得了我?”
“应先生,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冤枉我?门主,我怎么可能会和木长老是一伙的?这些天我们东躲西藏,好不容易盼到门主你回来…”
应王这人最不耐和别人啰嗦,也最不喜欢听男人哭哭啼啼,“行了,哭什么哭?你也回去收拾东西,跟木子一起走吧。”
金长老大惊失色,一下子跪在地上,“应先生,我知道您是两位门主的师叔,您地位高身份尊贵。但您不能无凭无据就把我赶下山,我一心为了山门,从不曾有过半点私心…”
“你没有私心?那些和夜歌城往来的信件是谁写的?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的动作,那什么金菊令是你给空镜门的吧?空镜门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