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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血衣没有一日不想回去的,但凤眠绝不肯放她回去,那是一个占有欲无比强的男人,后来月华浓凭借这个,又设了一计,她假惺惺地对萧血衣忏悔,并诚心实意地帮助她回到重栎身边。”
“后来,在她的帮助下,萧血衣偷逃了出去,她看见登临天下的男子,她的身边是一个叫安凉的女人,安凉是巫,她有十足的本事,让重栎爱她爱到骨子里。”
“不死心的萧血衣尝试接近重栎,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是为他生下了孩子,其后却因为安凉的迫害,她逼不得已带走了孩子,并离开了重栎,萧姓的孩子流落人间,安凉诅咒了她,日后有她血脉的萧氏子弟,大多活不到三十岁,死而不得善终。”
“凤眠将她带走了,但因为月华浓的谗言,她过得更加生不如死,她死于三十岁的那年,是被月华浓杀死的,但是却伪造成了她出逃的证据。”
“凤眠对她恨之入骨,很快就移情到了月华浓身上。”
“最后,陪伴凤眠一世的人是心如蛇蝎的月华浓,与重栎葬在同一个墓穴的是他的皇后安凉,她明明能幸福到老,却因为这两人陷入了万劫不复之中。”
“于是后来,萧血衣的复仇开始了。”
“知道为何月华浓容不下途墨一族吗?”
“途墨一族,曾是凤眠最大的助力。”
“但是萧血衣死后,为了达成永生的目的,她窃取了途墨一族的秘法,移魂术,这样之后,她人虽死,但灵魂一直在传递下去,只用这一招,她经历过无数的躯体,最后一具身体,就是玉姝华的,之所以是最后一具,那是因为月华浓已经察觉到了途墨一族的异样,她不由分说地杀死了所有途墨族的人,她很怕,萧血衣会来找她报仇。”
“当然这之中还出现了一个意外,那个叫玉漾雪的女子,是她最大的意外。”
“原本萧血衣操控了玉漾雪,让她去上悬谷勾引那个魔人,那个魔人是月华浓最得意的作品,当初所有的魔族尽灭,但她做主留下了他们的尸体,并在这数万具尸体中,练就了一个天赋异禀的魔,她称他为儿子,叫他栖,她以为有了他,称霸天下就不在成问题了,她确实极端地宠爱他,反而是为凤眠生的那个孩子,她弃之如履。”
“被控制的玉漾雪接近了栖,久而久之,栖确实对她动了情,并对月华浓说他要娶她,渐渐地,她就发现,她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也喜欢上了玉漾雪,没错,萧血衣在她身上下了咒,那两人不可避免地会被咒术吸引,她就是要达成兄弟相残的目的。”
“月华浓处死了玉漾雪,萧血衣带走了她的魂魄,就像过去的她自己一样,她为那孩子移了魂,萧血衣已经对那孩子有感情了,她不忍心丢下她。”
“萧血衣出去后,改名为玉玲珑,想方设法地嫁给了权海的皇帝,自然她生的孩子,便是公主,她的孩子叫做重嬿,而魂魄就是玉漾雪的,栖找不到她的转世正是因为,她并没有死,她一直都还活着。”
“权海也到了衰败的时期了,几大诸侯国攻入京都的时候,重嬿被抽出所有的记忆,扔下了雪原,由一个叫颜三生的业莲族人抚养长大,此时她的身体就被不知名的半个灵魂占据,那个灵魂叫做姬伊。”
“而萧血衣自己则被得知她消息的月华浓,再次逼入了绝境,她死于一座山谷中,死后魂魄不灭,她已经不是人类了,她成了鬼魇,她来到了老巫的放尸地,并和老巫做下了一个交易。”
“其后她就去了北海,篡夺了幽姬的身体,为栖布下了一场局,但她还是没有想到,偏会有没那么巧,她喜欢的孩子,一心想要维护的孩子,竟然再次和栖纠缠不清,她根本阻止不了他们在一起。”
说到这里,她不由自信一笑,“可不管如何,我的心血并没有白费不是吗?你还是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了。”
那个年纪稍小女子问道,“你是谁?”
“血衣魇主,萧血衣。”
萧血衣眼也不眨一个。
她又问,“那我是谁?”
萧血衣说,“你是我的女儿,重嬿,也是过去的玉漾雪。”
女子似乎有点惊讶,“玉漾雪?”
萧血衣面露为难,“我不希望你这么称呼自己,我只想让你成为我的女儿。”
“萧百意就是你的后代吧!”
提及这件事,萧血衣就发出了嗤笑声,“是……可惜安凉也不想放过他,要不是我从中做梗,她差点让自己的弟子毁去了他。”
“安凉还活着?”
萧血衣瞳子暗红,像是涌出了鲜血似的,“安凉已经死了,但她还有一个女儿,她的女儿就是血彼岸,生来天赋异禀的女巫。”
“告诉我,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为我报仇吧!你应当如此做。”
萧血衣极力地渴求道,“我等了许许多多年,在黑暗中极力祈祷,我希望有朝一日,有人会为我完成这件事,而你就是此刻引导我走出黑暗的光明。”
女子呆呆地问,“你操控凤栖爱上我,那实际上呢?”
“我使了个把戏,才让你欺骗了他,欺骗了所有人。”
萧血衣如是说道。
女子不可置信地问,“那我呢,我算什么?为什么真相会是如此?”
她甚至激动地浑身发抖。
萧血衣察觉到她似乎也对凤栖动了什么异样的感情,她忍不住皱眉。
“别开玩笑了,没有我的咒术,你遇见凤栖成千上万次,他也不会多看你第二眼。”
女子完全僵住了。
“从今往后,我将以复兴权海为目的,向天下挑起战争。”
萧血衣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而你,将是我手中最好的一把武器。”
“重嬿,你记住我的话,你是天之骄女,我最后的希望,你决不能再轻易地相信任何人,重蹈我的覆辙。”
“那么你的下一步,就应该是,杀死凤栖,断了那老妖婆最后的妄想。”
看着萧血衣的笑,她不由地身体冰凉。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醒来之后,会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明明她睡过去之前,还看见了凤栖绝美的脸,微张的唇,似乎在对她说什么。
可是,那到底是一场梦啊!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今夕何年,亡魂归兮(二十)
“来人啊,抓贼。”
有个脏兮兮的男子,只身闯入一户人家,并抢走了他家门前的玉米棒子。
那暴躁的妇人,一路追出来,她拿着个棍子,敲断了他的胳膊。
那男子回过头来,顿时就露出他斑白染血的发,但是他脸上却都是森森的白骨,两只眼睛瞎了一只,另一只血红色的,像是浸透了血水,真是可怕极致。
那妇人震惊地吼道,“啊,怪物。”
他一把夺走了她手中的食物,跑回了一座破庙里。
那地面上,有一个面目疮痍的女子,一动不动地躺着,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险些教人以为她是死了。
凤夙拿着干净的帕子为她擦干脸上的脏污。
姬伊被惊醒,她艰难地睁开眼。
而后,她就听到凤夙低声地问她,“怪物……是什么?”
姬伊愣了愣,“为什么这么问?”
凤夙抿着唇,那样子仿佛很失落,“有人这么叫我,她畏惧我……因为我很可怕吗?”
姬伊激动地反驳他,“不,不是的,你才不是怪物,那是她胡说的。”
“但是他们都害怕我……”
凤夙的目光稍稍移开,他看着满地的尸体,那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地痞,最开始他占据了这些人的地盘,那些人发难,他便索性把他们都杀了。
姬伊抚摸着他的脸,掌心发抖,“我不害怕你,我喜欢你。”
她眼中有泪水滚落,她哭得很压抑。
凤夙为她拭去泪水,他面上有茫然,有不解,也有一丝悸动,他问,“为什么喜欢我?”
姬伊哽咽地说,“因为,你是凤夙啊!你是那个可以用生命爱我的男人,不管你变成了一副什么模样,在我眼中,你还是那个高贵清冷,身披月华的男人……我喜欢你……呜呜……”
凤夙皱了皱眉,“为什么要哭?你很难过吗?”
“因为,我饿。”
姬伊胡乱地找了一个借口,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哭是什么。
“那……这是我抢来的食物,我喂你吃吧!”
凤夙给她喂了一些食物,她默默地咽下去,混着眼泪和血腥味,一起吞入了腹中
每天那个男子,就会半跪在她身前,他把食物一点点地碾碎,小心翼翼地送入她的口中
她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憔悴,最后连一点点的东西都难以下咽。
这次,他喂食的时候,她推开了他的手,“笨蛋,你也吃啊。”
那个笨蛋摇了摇头,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固执地给她喂食。
就算她再怎么强求,他也不肯吃一口。
他觉得她吃得差不多了,这才松了手。
他手里像是有些东西,攥得很紧。
姬伊便问她,“你手里拿着什么?”
“一朵红莲,这是很珍贵的东西。”
凤夙伸开手,她看见他手里拿着的正是红莲耳钉。
姬伊玩笑地说,“我要它你给不给?”
凤夙将手中的红莲耳钉轻轻地放到了她手中,他无比认真地说道,“你更珍贵,所以它是你的了。”
姬伊一下笑出了眼泪,“哈哈哈,笨蛋。”
她还是把那枚耳钉送回了他的手中,凤夙反而不太开心,“你怎么又不要了?”
“咳咳咳。”
姬伊抹掉嘴角流落的血渍,沾血的手扣紧了他的手指,“好好收着,等我想要的时候再给我吧!”
她忽然有些晕厥。
荼蘼花又开了,开得遍地都是,凤夙通通地毁去了那些花,姬伊看着他疯狂毁灭的模样,眸光沉淀着浓浓的哀伤。
荼蘼花代表的是死亡,恐怕这一次她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夜半时,她总是咳嗽,凤夙不眠不休地照顾她,他本身受伤过重,几天下来,也被折磨地够呛。
姬伊手中还有一些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也为了让自己想清楚,她给他用上了那种药,才让他得以睡了一觉。
虚的声音冒了出来,“你只剩下一半的灵魂了,有人抢走了你一半的灵魂,怎么可能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情?”
它正在和肚子里的孩子融合,就快融合成功了,所以它最近很少会跳出来说话。
这一次是例外,也或许是最后一次。
姬伊沉沉地说,“我原本就只有这一半灵魂而已,我是禁忌之躯,这种人拥有异能的同时,也受上天诅咒,所以我们也很无奈,要是死了,也没有轮回。”
虚不太理解,“可是你过去有完整的一个灵魂。”
姬伊道,“有一半不是我的,那一半一直陷入了昏睡中,因此才给人以完整的假象。”
虚带着点乞求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死,我想你带我去吃人间的美味,你答应过我的。”
姬伊自嘲地笑道,“哈哈,我骗你的,我又没有钱,怎么带你去吃?而且……我已经不可能在光明长大地出现在人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