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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临已经开始看碟片了。
林加只瞧了一眼,便转过脸。
他忽然有点后悔给她准备了这么多的学习资料。
她若是要把碟片里的方法用到他身上,那么……
林加没想下去,找了零钱径自下楼,把外卖拿回来,然后放到茶几上,揭掉盖子,撕掉一次性筷子的包装纸。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十分。
乌临皱着眉,已关掉碟片,望着他,道:“你口味真重。”
林加怔了一下,意识到她指的是他所准备的那些碟片。
他无奈地笑了笑,道:“是。”
乌临坐在沙发上,闻到饭菜香气,觉得饿了。她看了一眼犹自站在一侧的林加,道:“我要喝茶。去给我泡。”
等他把茶碗端出来,刚放到她面前,她便从饭盒里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你的饭。去房里跪着等我。”
林加望着她,迟疑了一秒,便笑了笑。
他已开始渐渐习惯乌临时冷时热的态度,以及跳跃的思维。
他更从一开始就没指望乌临会让他好过,此刻眼见温存时光结束,虽觉遗憾,倒也不觉得委屈或意外,只习惯性地顺从点头,应道:“是。”
他其实也有些饿。外卖订了两份,但她很明确地说了,没有他的饭。
林加径自走进那个渐渐开始令他又爱又恨的房间。
他在离那张沙发不远的空处,面对着沙发的方向跪下身。
林加有意没有关上房门,然而竖起耳朵,也听不见外头的动静。
安静下来,他再次觉得煎熬。身体的不适在这种时候显得明显。
林加默默忍耐,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把思绪放到别的事情上去。
这个方法效果也不甚良好。
他只觉得像等过半生,才等到她走进房内。
林加由衷觉得愉悦,抬起头,望着她微笑。
乌临望着他,笑容却有些诡谲难测。
“等急了吗,亲爱的?”
她每每叫他“宝贝”、“亲爱的”、“加加”之类,总带着满满恶意。林加怔了一下,垂下眼。
他没说话。
……
乌临找来黑皮的手铐,似乎是上次用过的。她抓着林加的手腕,把他的双手束到身后。
而后她去打开了屋子角落金属笼子的窄门。
金属笼子只有半人高,人如果进去,只能蜷缩起身体。
她冲林加招了招手。
林加别无选择,垂着眼,站起身,走过去,又重新跪下来。
他低着头,挪进笼子里。
她把门锁上。
林加屈膝坐在笼子里,隔着金属栅栏,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怅惘。
乌临与他对视了片刻,笑了笑:“既然你发烧了,我也不能不近人情。今天你就休息吧,我去隔壁房间睡。”
林加无言以对。
她关上灯,带上房门,将他独自一人留在黑暗之中。
☆、同眠
林加的床很大。他给她铺了干净的白色床单,仔细抚平每一寸褶皱。
乌临躺在被子里,忽然就想到,林加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明明还没到晚上睡觉的点,但她闭上眼,很快就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却又醒得突然。乌临从手边拿起手机,看见时间是凌晨三点两分。
她是差不多七点半睡的,算算时间也很长了。
乌临打亮床头灯,起身穿上拖鞋往外走。
她换了林加的一件家居服,只穿了上衣,却长到膝盖。开着空调,但她裸。露在外的腿,依然觉得有些凉意。
她一路往林加所在的那个房间里去。
开门,开灯。走近他,而后是开锁。
笼子的钥匙在家居服的口袋里。她一面去开笼子的锁,一面端详着林加的脸色。
这个房间的灯大约太白了。
所以任何时候,林加呆在这里的时候,脸色都显得十分苍白。
乌临平素见他,心里多生暴戾,此刻大约是大梦初醒,还没完全进入角色。
她望着林加轻声地问:“睡着了没有?”
她的声音很柔和。林加呆了一下,才道:“大概……睡着了一会儿吧。”
乌临打开笼子的门,道:“出来吧。”
林加闻声,便努力想挣扎起来。
被束在身后的手借力困难,他费了很大力气,才狼狈地从笼子里钻出来。
乌临站在一侧淡淡看他。他从笼子里出来后,触碰到她的眼神,僵了一下后,勉强跪在了地上。
乌临愣了一下。
下一刻,她忽然觉得意兴阑珊起来。
她对林加生出的暴戾之心,多多少少,是因为他强势危险,她心有顾忌,却又对他生出兴趣。
她想征服他,所以喜欢他臣服的姿势。
可是此刻,林加跪在那里,脸色惨白虚弱,温顺臣服,却令她完全生不起任何征服的快意。
她愣了许久,才蹲下身,解开他身后的手铐。
她把手铐丢到一侧,忽然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林加怔了一下,来不及闪躲。她摸到一片滚烫。
乌临沉下气来,问:“很难受?”
林加头脑昏沉,看着她的眼神,透着迷茫,却又比平时更加温柔:“临临,我难受的话,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乌临愣住。
他望着她,眸光里流露出哀恳的神色。
他在恳求她。如此卑微地恳求她。
林加的眼睛,那样像她的故人。简直一模一样。
他叫她“临临”。
乌临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了想,才轻声地道:“我会。”
林加笑起来:“那就好。”
他停了停,道:“临临,我很难受。”
乌临明白过来。
他找到理由,不再死撑。
大约是难受到相当程度。
她没说什么,道:“我扶你起来。你得躺下睡一会。”
他愣了一瞬,便温顺地点头:“好。”
乌临扶着他的手,把他一路带到卧室。卧室的被子早被她刚刚下床的时候掀开来,此刻正好方便他躺下身。
乌临想了想,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林加开始的时候没有反抗,等到她替他脱掉外面的长裤,他才惊觉地道:“小姐?”
乌临觉得好笑:“一会儿临临,一会儿小姐,你看来是真的烧糊涂了。”
他撑起了身体,望着她,欲言又止。
乌临伸手替他腿上盖上被子,又过来解他衬衣的扣子。林加怔怔地看着她,迟疑良久,问:“小姐,你想做什么?”
乌临这下明白过来他在担心什么了,故意动作粗鲁地剥掉他的衬衣扔到一边,道:“我想强。奸你。”
林加呆望着她,久久不语。
乌临知道他发烧得厉害,良心发现,不忍再戏弄他,道:“我开玩笑的。躺下睡觉,不要胡思乱想。”
他放下了心,虽对她忽然的温柔犹自怀疑,却乖乖地躺下了身。
林加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却提振起精神,道:“小姐,现在太晚,你如果要回去的话不太安全。”
乌临笑了一下。
“放心,我不走。”
她居然真的没走。
不仅没走,还在林加身侧的半边床上,躺下去了。
共着一床被子。
林加僵在那里。
乌临道:“你睡一会儿。”
他迟疑了一会儿,却不再开口。
很累。很疲惫。林加不再勉强自己,躺在柔软的被褥里,闭上眼。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见乌临说:“为什么?”
林加假装没有听见。
他听到乌临一声轻轻的叹息。
而后,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再昏沉,这一刻林加犹自紧张起来了。
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不乱节奏。
乌临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他脖颈后的皮肤,却又抽离。
她再无其他动作,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
……
第二天一早,乌临把林加叫醒。
“我带你去医院。”他的烧不但没有退,还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林加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见她的脸,喃喃地叫了一声:“临临?”
乌临微微一笑:“叫小姐。”
笑容清淡之中,略有一点冷。
他惊觉过来,撑起身体,道:“抱歉。”
乌临在他的衣柜里一阵倒腾,翻出来干净的衬衣和长裤,扔到他面前:“我去洗漱,你穿衣服。一会儿去医院。”
半小时后,林加坐在了乌临的车子里。
他说:“去枫林医院。我一个疗程的吊瓶还没有挂完。”
说话的时候神情平静——看似是平静,其实不过是昏沉不清醒,却又死撑着罢了。
乌临愣了一下。
昨天捆绑他的时候,她都没注意过,此刻仔细一瞧,便瞧见他右手手背的血管上,果然有几个小小针眼。
她沉默着启动了车子。
林加在车上又睡了一会儿。到了医院,乌临将他叫醒后,他下了车便说:“我自己去吧,小姐,你应该还有事忙。”
这一夜已经够长久。
而他此刻实在虚疲,无法再应付她。
乌临闻言,又笑了笑:“那好,你先去打针,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看心情斯基~
☆、败露
在排队拿药的时候,林加昏倒了。
天昏地暗,两眼发黑,所有意志抽离身体而去。
耳侧仿佛有些惊呼声,却很快归于无声的寂静。
失去意识的最后那阵,林加有些庆幸。
他太累了,太需要抛开一切,稍事休息。
此刻乌临不在身侧,林加绷紧的神经终于得到机会稍稍放松。身体收到信号不再死撑,便自然而然进入自卫的状态。
是一场好觉。平稳无梦。
醒过来的时候,林加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脸上罩着氧气罩,手背上也□□了输液针。
白色的天花板,淡蓝色的床单与被罩。
空气里有淡淡药味。
林加很快就推断出了自己的处境,却依然安静地躺着,没有动弹。
直到急诊观察室的房门被推开。一位年轻的女护士走进来,走到他床边。
她见到林加睁开的眼睛,微微一怔,而后才不冷不热地招呼了一句:“你醒啦。”
林加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护士不以为意,继续问:“林加?”
林加无从回避,于是微微点头:“……我是。”
一开口,他感觉到咽喉撕裂般地痛。
林加听见自己的声音非常沙哑,低得像是要听不见。
护士看着他。大约是他说话费劲的样子太狼狈,护士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你在取药大厅晕倒了。低血糖和肺炎。情况不太好。”
林加没觉得意外,点点头:“……嗯。谢谢。”
“刚刚有人打电话找你。你朋友一会儿会到医院来。”
他们正愁没人来替林加缴费办手续。
林加怔了怔,下意识地看了看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眼光刚挪过去,就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
门被推开。
年轻美艳的女郎穿着黑裙长靴,头发被吹得凌乱,额上有细密汗水。
她推开门,目光很快扫遍整间病房,眼光最后停在了林加的脸上。
是尤信风。
人已赶来了,林加就算心里嫌她多事,一时间也发作不得,便只冲她淡淡地笑了笑。
尤信风眉头紧锁,快步走到了病床前,本想要伸手探探他额上的温度,手伸在半空,却忽然想起来自己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