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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成殇-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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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要打掉她的宝宝,爹地要打掉她的宝宝……
    “打雷了,雪儿小姐会不会被吵醒?”那个女人问。
    “不会。”爹地万分笃定,“雪儿从小睡觉就死,雷打不动,况且自从她怀孕以后就变得神经兮兮的,白天忙着和我斗法,精神高度紧张,只有晚上才能放松睡个好觉,而且还特意把房间的门窗反锁,防我跟防什么似的。”
    听到最后,爹地的语气好像很无奈,随即又问:“开锁师傅呢?怎么还没到?”
    “快了,我们约定的凌晨两点,事先我已经给过他十倍的定金,他应该不会出尔反尔。”那个女人顿了顿,说,“顾院长,这样做真的好吗?万一事情进行到一半雪儿小姐突然醒过来,到时……”
    “她如果肯乖乖接受我的安排,我需要偷偷摸摸进行么?”爹地烦躁的打断。
    是啊,顾映雪听得心痛难耐。
    自从她怀了宝宝,爹地一直想要打掉他,说他是孽种,说他根本不应该来到世上。她睡觉很死,往往一睁眼就是大天亮,偏偏今晚她的宝宝知道自己有危险,所以拼了命的将她从梦中叫醒,要她保护他。宝宝如此信赖她这个妈咪,说什么她都不能让宝宝失望。
    顾映雪默默擦干脸颊的泪水,试着抬动双腿,悄无声息的退回房间。
    她要逃,她一定要逃出去,逃出爹地的掌控。
    回房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上积攒下来的为数不多的零花钱,然后翻出几条床单将它们死死系成长长的一条,一头绑在阳台柱子上,一头抛出阳台垂落到院中草坪上。
    顾映雪挎着小包袱,顶着电闪雷鸣,冒着倾盆大雨,小手紧紧抓住床单,跨出阳台,借着床单的力量将自己慢慢的往下放,可是就在这时——
    “雪儿你干什么?”
    爹地突然闯进来,她一慌,就此失足从二楼阳台摔下去,然后……
    然后宝宝就那么没了。
    “很冷吗?”
    闵关绍将一条厚厚的毛毯被盖在两人身上,被子底下赤|裸的阳刚身躯牢牢熨帖着她,给她渡过去几丝温暖体温。
    顾映雪冲他虚假的笑了笑,然后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前几天台北打雷,还怕吗?”
    “恩。”怕。
    “不怕,我来了,再也不怕了。”
    “恩。”好。
    “所以北北就是在那个雷雨天没的?”
    “恩。”是。
    “所以你害怕打雷?”
    顾映雪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被子底下翻个身以纤细的臂藕回抱住他,默不吱声。
    静了半晌,她偷偷挣开眼睛,见男人睡得正香。
    “啊啊。”她张嘴唤两声,故意把他祸害醒。
    “恩,说,听着呢。”闵关绍含糊的应道,意识还没有完全找回来。
    顾映雪动了动手指,在他背后写下两个字:顾开。
    “什么?”闵关绍。
    她气,抬腿一脚将他踹开,捂着毛毯被下床,到酒店客厅拿来自己的小本,在上面刷刷刷几笔写好,回卧室一把甩给男人看:
    “答应我,以后不准见顾开。”
    闵关绍抬了抬脑袋瞟上一眼,也不知看清没看清,嘟嘟囔囔的说:“行行行,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话落翻个身继续睡,同时嘴里抱怨不止:“真是的,大半夜不睡觉闹什么闹……”
    “啊啊。”顾映雪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背。
    男人岿然不动。
    “啊啊。”她又戳了戳他的俊脸。
    男人还是不动。
    最后,顾映雪挫败的喟叹一声,将那页纸撕下来塞进他枕头下边。她知道闵关绍有个怪癖,每天清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枕头悬在半空抖一抖,她问他抖什么,他说没什么,就是想抖一抖。
    塞好纸条,顾映雪满足的笑了笑,栖身自背后环上男人的腰,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天晴。
    顾映雪一觉醒来发现老公已经起床,客厅传来一阵叽里呱啦的鸟语,她听不懂,索性不去听。伸手,朝旁边的枕头底下摸了摸,没发现那张纸条。
    他已经看到了吧。顾映雪如此想着,去浴室高高兴兴的冲了个热水澡,然后神清气爽的下楼用早餐。
    餐后,闵关绍春风得意的领着她去户政事务所办理登记结婚。
    海基会验证的结婚公证书,淡绿色的《入台许可证》,大陆结婚证,她的身份证正本,户口名簿,印章,照片。
    七件证件,一样不落。
    当崭新崭新的身份证新鲜出炉的时候,顾映雪好奇宝宝似的瞧了好久,尤其是配偶一栏的那个名字:闵关绍。
    嘻,这回她才算真正结婚了呢。
    顾映雪美滋滋的捧着身份证回酒店。
    路上,闵关绍问:“要不明天咱们去移民署办个依亲居留吧?”
    “那是什么?”
    “就是说我可以长期留在台北,时间久了可以申请《长期居住证》。”
    顾映雪默然了一会儿,说:“还是不要了,我觉得大陆挺好的,而且荛荛从小接触的是简体字,突然来台北我怕他不适应。”
    闵关绍温和的笑:“好,听你的。”完了又问:“明天去哪儿玩?”
    顾映雪垂眸:“没啥好玩的,都玩腻了。”
    “那回家?”
    “好,听你的。”

  ☆、第66章 爱哭鬼

顾北北之墓。
    苍松翠柏,郁郁蓊蓊,山脚处几个工匠将一块墓碑抬上山顶。时夕阳欲坠,红霞漫天,绚烂的余晖将这片山林照成丹彤彤一片,望眼望去,层林尽染,叠翠流纱,怎一个“美”字了得?
    看罢多时,直到工匠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之内,闵关绍才收回目光,扭头瞅了瞅身边的老婆,最后一次提醒道:“真的不上去?明天一早我们就要离开台北了。”
    铮——
    紧绷的心头弦赫然断裂,顾映雪强忍着落泪的冲动对男人摇了摇头,可下一瞬不争气的金豆豆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往外掉,滴答滴答,生生砸中某男的心脏,揪得他心疼不已。
    “别哭,别哭,不上去就不上去,哭什么呀?”闵关绍悲催的诽谤一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女人是多愁善感的生物,他深以为然,而且尤以他自己的女人为最。
    心中诽谤着,实际行动还得任命的哄着,好声好气的安慰着。闵关绍伸出大手以自己那粗粝的手掌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动作又轻又柔,生怕稍不注意用力过大把她那娇嫩白皙的肌肤划破了。
    顾映雪本来不喜欢哭,但不知怎么搞的就是喜欢在老公面前哭,而且她哭的时候有个臭毛病,总爱咬嘴唇,甚至把嘴唇咬破了都不自知。还有,她那眼眶通红通红的,就像一只受欺负的可怜小兔子,噙满水汪汪的泪意,盈盈的,润润的,直教看着的人莫名其妙产生一种负罪感:似乎她之所以哭是被我惹的,我一定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才惹得她如此伤心难过。
    闵关绍超级讨厌她哭,她的眼泪总是教他慌乱无措,不晓得如何是好。
    咒骂一声,他将大手覆在老婆的嫩唇处,制止她的自虐行为,压柔了声音道:“别哭,你若真不忍心,我们就不上去,以后我陪你一起缅怀北北,你欠她的我替你还。”
    顾映雪吸吸鼻子尖,脑袋一歪侧靠在老公肩头,闷闷的不说话。
    “怎么了?”闵关绍问。
    “我欠北北一条命,她人都不在了,你拿什么还?”
    闵关绍一时语噻,想了想说:“我可以帮她找到阿叶。”
    “找到以后呢?跟那个男人摊牌,让荛荛认祖归宗?”顾映雪抬起脑袋直盯盯瞅着他,颇有“你若敢说个‘是’,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势。
    闵关绍不敢吱声了,他自然清楚自家亲亲老婆疼爱荛荛的功力,把那孩子当眼珠子似的养大,要她舍弃这颗眼珠子就好比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去死,不,应该是拿刀剜她的肉,剁她的骨,割她的心,教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于是闵关绍讪讪的摸摸鼻子,嘴里嘀咕着:“我帮她养儿子总成吧?”
    顾映雪“恩”一声,移开视线遥望着山顶的方向,那里应该已经换下墓碑了吧?想到这,她神色凄然:“阿绍,我后悔了。”
    “后悔?”
    “对,我不想找阿叶了。”她说,“当年我之所以离开台北到大陆讨生活,除了要找爹地,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为找阿叶。我算过了,北北怀荛荛的时候她人应该就在s市,这些年我以‘顾北北’的名义在s市生活了六年,可那个所谓的阿叶自始至终都不曾露面,我想他大概已经忘记北北是谁了吧,他甚至不想认荛荛,与其找到他让大家难堪,让北北伤心,不如干脆不找,况且……”
    到这一顿,顾映雪揉了揉比划得有些酸疼的小手,继续道:“说我自私也好,说我辜负了北北的希望也罢,我舍不得荛荛,我想让他一辈子承欢膝下做我的孩子,我绝不会把他送给别人。”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你说不找就不找,都依你啊,都依你,以后荛荛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一起养育他,这样总行了吧。”闵关绍从善如流的附和着。
    顾映雪听着听着,思绪恍惚了一瞬:“阿绍,陪我再待会儿,我想多陪一陪北北。”和我们的宝宝。
    男人揽臂环上她纤细的腰肢,说了声好。
    暮色四起,暗影垂幔,夜空的星星渐渐多了起来,倒映在山脚溪水中洒下斑斑驳驳的亮影,晕出一层柔和的清丽。人影成双,却冷不丁惊扰一只寒鸦,嘎嘎嘎叫着离开枝头,飞向山林深处。
    闵关绍皱了皱眉,将随身携带的西装外套轻轻搭在老婆消瘦的削肩上,轻道:“雪儿,很晚了。”
    顾映雪说:“我累,走不动。”
    “没事,我背你。”话落,在她跟前蹲下身子,“上来。”
    顾映雪依言攀上,男人的肩膀又宽阔又强健,背着她就跟背一袋羽毛似的,轻飘飘的一点儿分量都没有,唯独肩头被灼烫液体打湿的衬衫,强烈昭示着她真的来过。
    宝宝,再见了,妈咪下次再来看你;
    阿绍,原谅我,我还是不敢告诉你。
    “怎么又哭了?”
    没有,我没哭。顾映雪胡乱抹把眼泪,将脸颊贴向男人另外一侧的肩头,继续掉眼泪。
    女人,真是够了。
    苦逼的闵大神医为了哄爱哭鬼老婆开心,返程途中特意在香港转机,计划玩几天散散心。可惜老婆大人不给面子,一直板着张扑克脸,活像谁欠了她八千块钱似的。
    首站尖沙咀钟楼,拍照一张。
    “来,雪儿,笑一个。”闵关绍手持相机将焦距对准前方几步开外的美人老婆。
    嘿。顾映雪龇牙开笑,忽而只听“咔”的一声。
    “怎么样?”她问。
    好丑!闵关绍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动一下,随后声色不动的将相机塞回背包里,煞有介事的说:“很漂亮。”起码能看。
    第二站海滨公园,仿照好莱坞的星光大道,夫妻俩有幸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李小龙,位于核心位置,而且雕像四周都用铁栏杆围起来,外面聚满了拍照的游客。
    “难得来一次,要不要拍一张留作纪念?”闵关绍跃跃欲试。
    “不了,人太多。”
    “那你给我拍一张?”
    “……好吧。”顾映雪犹豫了会儿,接过他的相机。
    后来他们走累了,就近进了一家翠华餐厅填肚子,早就听闻翠华很出名,想不到在香港到处可见翠华,除了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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