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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北心里一痛,笑得凄婉:“妈咪身体不好,生不了妹妹,荛荛,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尤其是当着爸爸的面,知道么?”她不晓得跟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说“身体不好”,说“生不了妹妹”他究竟能不能理解、又能理解多少,但是——
荛荛真就一把抱住她的大腿,眼睛一红直掉金豆豆:“妈咪,我不说了,我不要妹妹了,妈咪一定好好的,不要痛痛,不要不好……呜呜呜,我不要妹妹,再也不要妹妹了……”
顾北北轻轻擦掉孩子的眼泪,胸口发酸:“荛荛是男子汉,不可以哭的,你看妈咪不是好好的么?妈咪没事,不哭了,啊?不哭了。”
荛荛吸吸通红的小鼻头,哽咽道:“我……我不哭,我是男子汉,我要保护妈咪。”
顾北北内心五味杂陈,只能紧紧抱住儿子,给他无声的鼓励。
后来荛荛又陪顾开说了会儿话,傍晚时才离开医院。
眨眼又到一个周末。
凯莉说有客人打电话预定了两份紫阳柠檬派,钦点顾老板亲自掌厨。当时顾北北正在家陪儿子你侬我侬,得知这事下意识就想到了班尼和叶坤岚那俩货,本不欲理会,奈何凯莉折腾的厉害,再三保证说绝对不是熟客,她被烦得没办法,只能牺牲假期去小店加班。
柠檬派新鲜出炉,但客人迟迟不露面。顾北北一个劲的等,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天色渐暗,万家灯火。
她透过落地窗瞧了瞧外面夜色,心里着急,唤来凯莉,问:“那位客人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如果有,打电话问问ta究竟还来不来?什么时候到?这么干等下去终究不是个事。
凯莉摇头:“没有。”
没办法,必须继续等。
九点半,关门歇业的时刻到了,好巧不巧,偏偏这个时候电话及时响起。凯莉姑娘很积极,接起来“喂、嗯、啊”的几声过后,挂断,跟老板汇报情况:“客人说了,他在路上,马上就到,拜托我们多等一会儿。”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要留下谁在这里等客人?这是一个值得深入思考的问题。
顾北北环视一圈,所有店员都企图逃避她的目光,而且脸上均写着赤果果的“我要回家”四个字。她撇撇嘴暗咒一声,小手一挥遣散了他们,自己把这事担了。
众人一哄而散,店里瞬间落个静悄悄、空荡荡。
顾北北骂他们没良心。
又等了大约一刻钟,客人还未到,顾北北觉得无聊,把店内三分之二的灯熄灭,只留柜台周围灯火通明。做完这些,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手机,带上耳塞,听歌打发时间,大概三首歌的空档,突然——
“啪——”
玻璃碎裂的声音,扎得她头皮一怔,浑身发麻。
顾北北侧眸,见店门口矗了道人影,男性,头戴遮阳帽,五官隐于晦暗,休闲装扮,脚蹬凉拖,不胖不瘦,身姿颀长,映着背后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很有威逼性和压迫性——即便他们之间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
玻璃渣摊了一地,弥漫出淡淡的酒精味,慢慢飘过她的鼻翼。
来了个酒鬼。
顾北北蹙眉,摘下耳塞站起来,走过去打算将其轰走,忽听——
“咔”一声,店内陷入一片昏暗。
她的小心肝不由颤了两颤,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向前。纠结间,那酒鬼已经慢慢抬头,借着店外这座城市的迷离夜景,隐约辨出一张轮廓,既熟悉,又陌生。分明立体的五官,刚毅的脸庞,紧抿的薄唇,笔挺的鼻梁,冷峻的眼眸……
轰——
顾北北呼吸一滞,双脚死死钉在原地,一股凉气“丝丝丝”从脚底冒起,瞬间逼上心脏,逼得她透骨冰寒。被男人锐利的眼神锁定,无所遁形。
关——绍——
竟然是关绍!
下一瞬,她不知哪来的勇气与胆量,撒腿就逃。
却被男人一把虏获,死死锁在怀抱,然而不等她付诸任何的挣扎,随之附下两片薄唇毫不怜惜的贴上她的瑰红,霸道而强势的掠夺,肆无忌惮的侵犯。
酒气熏天,呛得她险些喘不过气:“唔唔唔……”放开我,放开我……
好不容易小嘴得以开启,却又被他冷不防迎上的唇再次狠狠攫住,柔嫩的娇唇仿佛花蕊般,被他创造的风暴蹂/躏着,他灵活的舌尖不断地深入,再深入,在她唇内翻腾着,肆虐着,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不时地勾/舔过敏感稚嫩的上颚,那粗糙的舌蕾刮动着细腻黏膜的触感,令她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阵战栗疙瘩。
不要,不要,我不要这样,我不要……
她尝试抗拒,可恨男人不许,一个翻身将她压上冰冷墙壁,长臂不容拒绝的紧紧圈了她纤柔的腰身,高*迫的身躯锁了她在这方狭小间隙,禁锢,囚困,逃无可逃。
夏季衣衫本就单薄,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透过宽阔雄健的胸膛,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炙热的体温,火烧火燎般熨烫着自己娇嫩的肌肤,惹来她不安的蹙眉。
冰火两重天,这教人欢愉的快感太过震撼,也太过熟悉,过往的记忆牢牢封印心底,即便她再不想,再不愿,陈年旧事依旧如潮水般肆虐喷涌,冲得她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唔——唔唔——”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
一吻久久方毕,男人终于舍得放开这美妙的滋味,垂首伏在她瘦弱的削肩喘息,平复着躁动的情潮,声音沙哑而低沉:“雪儿,我的雪儿……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嫁了别人……雪儿,为什么……雪儿,雪儿……”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她拼命的摇头,坚决的否认,昏暗中只留一滴晶莹的泪水,冷不防滑落苍白的颊畔,绝望的跌坠,而后,残酷的破碎……
“你是!你就是!你就是我的雪儿,我的雪儿……”
不!
蓦地,她猛然一个用力推开他,跌跌撞撞的,狼狈至极的,落荒而逃。
“顾映雪!你敢跑!”男人大吼,气急败坏。
远去的倩影有过顿挫的僵硬,却又在下一刻,决绝落跑,无情逃走。
关绍,顾映雪死了,死了!她死了!她真的死了!六年前就死了!被你逼死的!
不要招惹我,我是顾北北,我是顾北北……
☆、第11章 摊事
顾北北一口气跑到地铁站,一摸肩,才惊觉包包落在小店,而且手机也不在。
要不要回去拿?
顾北北纠结片刻,最终摒弃这种打算。
翻遍身上所有衣兜,勉强凑足三块钱,堪堪够搭地铁的。
恍惚了一路,坐过了三站。
几经辗转,终于平安到家。万幸秦弈卓不在,否则光那辆价值百万的宝马车她就交代不清楚。
想到这,顾北北无比鄙视自己。
没出息!车停在店门口都不敢回去开。
上楼看儿子,荛荛早已睡到十八殿会周公,房间里又昏又暗,只依稀辨得出大床上拱起一团小小的山丘。顾北北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打开衣橱,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部手机,再轻手轻脚的下楼。
给杰森发去一条求助短信。杰森是一位国际知名的催眠大师,也是秦弈卓在美国学医时结交的好朋友,汉语说得不错,最近有幸下榻中国s市,所以常常来秦宅走动。
顾北北有心病,趁这段时日见过杰森几回,接受了几场催眠,可惜效果微乎其微。
此时杰森正在和秦弈卓喝酒。
滋滋滋——
杰森拿起手机,笑了:“呵,你儿子给我来短信了,肯定是劝我少喝酒,别拽着他爹一起喝。”
我儿子?秦弈卓皱眉:“荛荛现在应该睡了。”
果然,杰森看过短信,面露诧异:“错了,不是你儿子,是你老婆。”
“她怎么了?”
“老毛病呗。”
杰森说着起身站起来:“走吧,阿弈,去看看你老婆,不过……”到这顿了顿,继续道:“阿弈,你太太究竟经历过什么事?她甚至问我会不会催眠遗忘。”
秦弈卓一怔:“你怎么回的?”
“我说我会,但是需要患者配合将想要遗忘的事原原本本讲出来,否则我无从下手。”
“她说什么?”
“她什么都没说,就说不用了,谢谢。”
秦弈卓的脸色晦暗不明。
……
顾北北感觉自己飘在云端,又感觉自己浮在水上,还感觉自己躺在软绵绵的棉花糖里。
似乎一下子回到台北故居,朝阳似锦,后花园开满了紫阳花,团团簇簇,沁香扑鼻。
“阿绍你快来,我跟你介绍,这位美丽的姑娘呢就是我的……姐妹,你看,我们是不是长得很像?”
“呵呵……阿绍,有人说我们是双胞胎呢,你来猜一下,我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阿绍,北北好可怜,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父母,一直寄养在我们家……”
“还有啊,阿绍,北北跟我一样叫爹地一声爹地,叫妈咪一声妈咪,我们一家四口感情好得不得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亲妹妹……”
“阿绍,阿绍,咯咯咯……阿绍,咯咯……阿绍……”
彼时晴空如洗,万里无云,温暖的春风徐徐吹拂着绿色柳梢,沁得人心阵阵清凉,骄阳从白色云端斜射下来,映上金光点点。
男人似乎也被这甜美的气氛感染,逆着阳光看不清五官表情,不过微勾的唇角昭示着主人心情不错,甚至是从小到大都少有的愉悦,他搂紧了身边的甜美女孩,笑得友善:“北北,你好,我叫关绍,如你所见,我是雪儿的未婚夫。”
“姐夫好!”
秀气的眼睫微微颤动,顾北北幽幽转醒,迎面,对上一张满意的笑脸,是杰森。
“夫人,您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杰森说。
她摇头,秀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不过很快再次舒展,提笔道谢:“thankyou。”
如此细微的变化被秦弈卓捕捉到,担忧问:“感觉怎么样?哪儿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她否认。
“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交给我。”话落,秦弈卓三言两语打发掉杰森带了他去书房谈话,临出门前还体贴的熄了灯,留妻子安然入睡。
顾北北躺在床上,纤手情不自禁附上自己的红唇,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怎么办?关绍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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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丢了,包包不见了,里面的身份证件、各种卡、各种钥匙随之一并消失,就连秦弈卓名下的那辆宝马车,也被人开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
事后顾北北不止一次的忏悔,忏悔那天晚上她究竟发什么神经白白落跑,甚至傻乎乎的留下一大推贵重物品赠送贼人。
翌日清早,凯莉往秦宅挂电话,语气凿凿的质问老板昨晚是不是粗心大意忘记锁店门,不然今早开班时店门大敞是肿么回事?
对此,顾北北只能解释为:“不小心忘了,sorry。”
刘婶将双方意思传达完毕,挂断电话,但是脸色不太好看,一边收拾客厅一边唠唠叨叨:“夫人,凯莉还说店里找到几个碎酒瓶,好像来过酒鬼耍酒疯,问您要不要报警?要的话……”
顾北北正在喝牛奶,闻言险些吐了。放下杯子,扯开面部肌肉勉强笑了笑,打着手势说:“不要报警,没有财物损失暂时不要报警,即便报了警察也不会受理。”这个亏,她选择闷声忍着。
“那倒是。”刘婶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