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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犇实在不想再和古人比恶心,揉着膝盖站了起来。
“二弟,我还有事在身,不方便与你同行,这点儿东西你带着傍身。”说着王正矩把腰带解了下来扔给李犇。
本来想跟这位土豪同行,没想到人家压根儿没想带上自己,也行,给点儿值钱的珠宝自己总不会饿死,分开也好,自己只要坚持到杭州就回去了,和这里的人再见再也不见了。
“那小弟就收下了。谢谢大哥。”李犇把腰带叠把叠把放在呢大衣的里怀兜里,贵重物品必须贴身保管。
“就此别过,后会有期。”王正矩抱拳,利落地转身。
李犇的“保重”两字还没出口,王正矩的背影已在五十米之外,李犇抽动着嘴角,这个便宜大哥居然会轻功……
☆、第一卷第 4 章
身上有钱,安全感全回来了,李犇一边哼着歌一边往前走。
无论怎么讲我都觉得虚伪……陪伴你那么久你说是受罪……从前到现在当我是谁……你这花心蝴蝶……和你吻吻吻吻吻,你吻得太逼真……
唱了几句还觉得不过瘾,李犇又来了几句粤语版。无谓爱爱爱爱爱,太过动魄惊心……我估错这个世界得到教训……几句粤语还没讲完,感觉脚下一软,整个人先下跌了下去。尘土铺天盖地从上往上掉,李犇扑打半天,发现自己居然掉进了陷阱,陷阱有一人半高,李犇思考一番觉得自己一个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爬上去不太现实。不如坐着等,既然有人挖了陷阱就肯定会来收猎物。
天色渐暗,陷阱上出了响动声,枯草被清理掉。
李犇站起来,抬头朝着阱口大喊,“有人吗?有人在下面!”
没人回应,唏唏嗦嗦响声也没了,好像有脚步声走远。不会吧,见死不救,还跑了。李犇心里刚燃起的希望小火苗就这么在无声中自己灭了。李犇只能坐回原地,抱着膝盖继续发呆。
没过五分钟,一条大拇指粗绳子从上面顺了下来,捋着绳子有个人屁股向下,出现在李犇的眼前,等下来的人转过身。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两人齐声道。
李犇脑补破头也想不到,居然又碰上纳齐,此刻看纳齐虽然还是很黑,但是已经和古天乐帅得有一拼。缘份这东西,真好,李犇心里乐出花,又兴奋地冒出哗哗地清泉,给花浇上水。
“拉着绳子上去。”说着纳齐就要把绳子往李犇腰上系。
“黑哥,不是纳齐兄,我不行啊,要不先上去再拉我吧。”李犇对自己的体能向来没有信心,上大学时候还凑和,这两年经常熬夜加班,抽烟喝酒打炮,损得也七七八八了,就算在大学时候也不敢说靠臂力就能上去。
纳齐看了李犇一眼,二话没说把绳子绕到了自己腰上,李犇却在那一眼中读出了藐视。纳齐双手一拉绳子,左脚往阱壁上一蹬,换右脚,再左脚,右脚,不费吹灰之力五六步就到了顶,向上一跃,人轻轻松跳到了陷阱外。李犇看得目瞪口呆,心理的小活动是:人类的进化到南宋还没有彻底完成吧……
很快绳子又扔下来了,李犇接住,在自己腰上绕了一圈,打了个死结,又拽了两下,确定结不会散才放心,虽说不是很高,但是掉下来屁股着地的话也得几天走不了路,对于屁股疼李犇自认为比谁都有更深刻的领悟。双手拽住绳子,李犇喊了一声纳齐,上面绳子动了起来,纳齐开始往上拉,李犇也脚蹬阱壁尽力配合。虽说李犇是排骨选手,但毕竟有近一米八的身高,感觉纳齐拉着还是有点儿费劲。
等两个人都爬上来,李犇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喘,纳齐也坐下深倒气。
“我挺重吧……”为缓解尴尬,李犇挤出这么一句尴尬的台词。
“不重,200斤的野猪比你难拉。”纳齐讷讷道。
“……”李犇脑袋有点儿往出冒黑线,我说兄弟,能好好交个流吗。
“你怎么又黑灯瞎火地一个人出城?”李犇觉得适时调整话题才是明智的。
“看看有没有兽掉进陷阱。”
“……”李犇脑袋上黑线开始横纵交织,这个纳齐果然是话题终结者。
“对了,你昨天晚上借我那个兽皮丢了,我可以赔给你……”李犇觉得抠一颗小红石头应该够了。
“无妨,今天掉进去的若不是你,又能有一件兽皮了。”
“噢……那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耽误野兽进来的。”李犇觉得和纳齐交流最好的方式就是按着纳齐的方式。
“马上天黑了,夜里会很冷,你穿得少,不如先跟我进城吧。”纳齐站起身,拍拍粗布衣上的尘土。
感受过昨天后半夜的寒冷之后,李犇觉得这个提议甚妙,也起身拍打拍打身上尘土跟在了纳齐后面。
两人走了三四里地,终于进了城。李犇倒有了些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毕竟是他穿越后第一个来到的城镇。
穿胡同再拐弯,李犇跟着纳齐来到了一排低矮的木板院门外,纳齐推门便进,李犇跟上,纳齐顺手又把院门阖上。大约三四十方的小院,用木栅栏围着,坐西南朝东北两间土坯房。进门便是灶台,屋子一角堆着干柴,往里有一个小门没关,可以看到里间,应该是睡觉的地方。
“你到里屋坐,我给你煮点儿吃食。纳齐指了指小门的方向,示意李犇自便。
“纳齐兄,那个家里有盐吗?放点儿。”李犇想起中午吃的那顿饭,味觉开始有点儿不舒服。
“有是有,不多。”纳齐表现出些许为难。
“放点儿放点儿,我有钱,明天买几斤……”李犇想起便宜大哥临别时给的腰带,顺手往大衣的里怀摸了一把。没了?没了?什么都没有?是掉进坑里的时候丢了?还是回来的路上丢了?镶着二十多颗宝石的腰带难道是幻觉?李犇脑子乱糟糟。
“纳齐兄,纳齐兄,我的东西丢了?我们回去原路找!”李犇拉着纳齐的胳膊拼命摇。
“银两不见了?太黑了回去也看不见,晚上城外有野兽。”纳齐蹙眉看着李犇。
“比钱还值钱的宝贝,红的那么大的宝石,有20多颗呢。”李犇对着纳齐比划。
“明日起早天不亮再去,或许还能找到,先给你弄点儿吃的吧。”“咕”的一声,把纳齐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李犇的肚子上。
看来只能这样,李犇撩起小门的门帘走了进去,里屋没有外屋大,靠窗位置有一张单人床大小的木板搭的铺,上面放着打了几处补丁的旧棉被,床头一张桌子上摆着油灯,墙上挂着弓和箭,另一侧墙上挂着一张兽皮。
李犇转了几圈,想找个地方坐下,却不知道该坐哪儿,一张凳子也没有,直接坐在主人床上是不是不太礼貌,干脆出去看看纳齐怎么做饭吧,到临安这一路免不了要生火做饭,基本的生存技能还是多掌握一项多安一份心。
刚要出去,正好纳齐端着东西进来,把食物往床头的小桌上一放,顺手把油灯点着了,因为雪的缘故不点灯屋里也是能看到了,微弱的灯芯跳动,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有几份诡异。
借着灯光,李犇看清了纳齐拿进来的食物,形状很像是玉米面的大饼子,这个在家时他经常跑去欧亚超市一个窗口排队买,用大锅烙的面饼很难吃到,只有去专门的地方买。李犇拿起一块,往嘴里塞,居然放了盐,里面还有萝卜条,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窝窝头”。
“李兄,这‘雹突糕’可是好吃?”纳齐看着李犇往嘴里塞,舔了舔嘴唇。
“‘雹突糕’?这不是萝卜丝大饼子吗?”李犇从里面挑出一条萝卜丝,在纳齐眼前摇了几下,又扔进嘴里。
“李兄说笑,此物是‘雹突’,非你口中的萝Bo……”
“哦哦……很美味……”管你什么雹突不雹突,李犇想,自己活了二十四年,萝卜还尝不出来吗?
“明日集市,多做一些雹突糕,定能卖个干净。”纳齐越说越有点儿情不自禁地小雀跃。
“你是卖大萝卜饼的?就是这个雹突糕……”李犇打量着纳齐,看他黑乎乎的肤色,五大三粗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做餐饮的,但是又一想,武大郎那身形还是卖烧饼的呢,不能以外貌贴标签。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粮食吃不完,就做一些去集市上换钱。”
“卖多少钱一个?”李犇把最后一块饼子放进嘴里。
“开市时一文一个,收市时一文两个。”纳齐道。
“才一文?一天卖五十个才五十文……”李犇掐手指算了算,这收入水平想发家致富奔小康可是相当难。李犇还在思考纳齐的收入问题,纳齐已经开始整理床铺,李犇看着屋内仅有的一张床铺有点发憷。
“铺太小,你睡这上面,我睡地上……”说着纳齐转身把兽皮从墙上摘了下来,铺平在在地上,人顺势就躺了上去,两个胳膊垫在脑后,闭上了眼睛。
“……”这就要开始睡觉了,李犇感觉有点儿不适应,说睡就睡也太快了,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他一个同性恋和一个刚认识不到两天的男子就共处一室了?
见纳齐闭上了眼睛,李犇唏唏嗦嗦一阵才脱了大衣,牛仔裤,躺在了铺上,盖上纳齐给他摊平的棉被,突然李犇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坐了起来,拿起呢大衣爬下铺给纳齐盖上,顺手把油灯吹灭了,摸着黑爬上了床。
李犇是真累了,从穿越过来就没有睡过觉,还干得都是体力活。没一会儿便眼皮发僵,脑浆乱搅,失去了意识。
“李兄……李兄……天快亮了……”睡得正香,李犇被人推醒。
“……”迷迷糊糊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纳齐,李犇有点儿回魂了。
“你不是要找宝石吗,再晚人都起了,被别人捡走。”
“宝石……宝石……我的宝石……”李犇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到地上。抓起牛仔裤就往上套, 三两下李犇把自己穿利索了,脸也没洗就跟着纳齐往外跑。
天刚刚泛白,街上还没有人,两人按昨天的原路,一边跑一边找,一直找到城外纳齐设的陷阱,纳齐放下绳子又爬到坑里也没见到腰带的影子。
回去的路上,李犇脑袋几乎垂到了脚面,纳齐看出了李犇的失落,试图上前安慰几句,又不知该说点儿什么,几次手抬高想拍拍李犇,最终都没有落下。
“算了,钱财乃身外物,能活着就是命大。”李犇看出纳齐的安慰之意。“回去还能赶上市集吗,帮你做雹突糕赚钱。”自己身无分文,总不能白吃白住别人的。
“啊?”这次轮到纳齐失语了。“其实你不用帮忙的,看你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手像女人一样细致……”
“你才像女人?!”李犇听到纳齐拿他跟女人比,顿时像炸了毛的鸡。一个自认为有节操的gay,李犇最敏感的就是别人拿他当女人看,他自认为是一个充满阳刚的0号,随时能幻化成攻。
“……不……不……不是……我是说一看你就像没干过活的。”被李犇一吓,纳齐有点紧张。认识两天,纳齐还是第一次看到李犇炸毛。
“算了,其实也不是有钱人家,就是读书时候我妈整天一切为了考大学,不让我离开书桌,后来工作了挺忙的基本就叫外卖了,自己动手的机会比较少而已。”李犇也觉得自己有点儿神经过敏,纳齐明显没有别的意思,他又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
“……”纳齐愣愣地盯着李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