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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子,均已入私熟。”陈昱行笑道。
李犇顿时感觉头顶一片炸雷,劈地他外焦里嫩,有些事情自己猜猜是一样,人家亲口证实便是另一样。虽然已经意识到自己和陈昱行的距离简直如天壤,但是死心这件事不是说死就能死利索的,特别是陈昱行又接他入府,又主动拉他手,这死灰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要复燃。李犇在心里把那三个给陈昱行下了崽子的女人狠狠地诅咒一番,连带着那些均沾了陈昱行雨露的女人也骂了个遍。
“既然贤弟不嗜女色,不如我们去品赏兵器?”陈昱行又牵起李犇的手,就要往外走。
李犇看出来了,陈昱行这是想真想跟他交朋友,和现代人交朋友很相似,总想找点儿共同的爱好。“陈兄,那个,我不会武功,品赏兵器就算了。不如我们玩点儿益智的游戏。”既然大家诚心相交,自己也得努点儿力。
“什么游戏?”古人年纪相仿的小伙伴们也都是一起吃吃喝喝,一起玩玩笑笑,一起上青楼,和李犇除了吃饭干点儿别的陈昱行觉得并无不妥。
“下棋吧。你会什么棋。”李犇提议道。
“什么棋?”陈昱行被问蒙了,用手指了指大桌边上的小桌上的两个坛子。
李犇伸头一看,黑白子,“围棋太高深了,我不会,我教个简单点,隔一个子跳一下子,很好玩。”
李犇拉着陈昱行坐下,道:“你白的,我黑的,一人十五个,摆好了,你看着,就这样隔一个跳一下,如果隔好几个可以连着跳,谁先全部跳到对方营里就胜了。”李犇又给陈昱行示范了两次。
“果然有趣,贤兄从何习得如此精妙玩法。”陈昱行似乎对跳棋很感兴趣。
“上幼儿园时候老师教的……”李犇一边走子,随口应答。
“幼儿园?”陈昱行拿起一子并未落下,疑惑的看着李犇。
“就是进私熟前,先去那读几天书,习惯一下,其实就是为了多收点钱。”李犇道。
“……”陈昱行没接话,一子连路数步,直接就进了李犇的心脏。
“哎呀,小样儿,学习能力挺强啊。”李犇拎起一子,也放到了陈昱行营里。
“……”陈昱行又一子进插敌营。
“我去,不了得啊,看小爷怎么收拾你个妖孽。”李犇又拎起一子,放到了陈昱行营里。
“这都是贤弟的家乡话?”陈昱行蹙着眉思考了片刻,又把一个子放到了李犇面前。
你来,我往,一局便罢,李犇险胜。陈昱行丝毫没有初学者的局促,李犇知道这跳棋其实没有太高的技术含量,要不然怎么在各大幼儿园那么风靡呢,人家一个从小就受汉满两族精英教育,通晓多族语言的高富帅,当然一点便通。
“可否再战?”陈昱行莞尔道,一双笑眼看着李犇。
“……”李犇被那笑眼里的水,激荡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台词有点儿耳熟,场景似乎不太到位,李犇多喜欢换一个场景听到这四个字啊。
“你想玩就陪你呗。”自己没救了,居然被一个三个孩子的爸爸迷得五迷三道。
又来了五六局,李犇一局都没赢过,他心思也不在上面,看着陈昱行或深思,或蹙眉,或轻笑的各种媚态,心被勾的一会儿在天上,一会儿在地底,一会儿在油锅……就这么一直输着让他高兴高兴,真挺好。
而认真下棋地陈昱行,根本没发现对面那位少爷贱病发作了。
不知又战了几次,等李犇抬头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这是下了一天跳棋的意思?怪不得脖子和腰都这么酸,李犇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几下脖子,道:“战神,咱别玩了,我不是你对手,饿死了。”
“哈哈哈,这便入席,贤弟,请。”陈昱行笑道,似乎玩的很尽兴。
这是李犇第一次听见陈昱行这般爽朗的大笑,在他意识里长得这么妖孽的男子通常都阴柔,要么不笑,要么笑起来很不阳刚,他笑起来却那么好听,那么勾人。
菜没有上次多,可能是觉得二人已经熟捻,没必要像上次那样讲究排场,这反而让李犇觉得两人的关系更进了一层,越好的朋友你去他家他给你吃得越随便,因为他知道你不会挑理。
两人入座,陈昱行给李犇倒了酒,自己也倒了一碗。李犇记得上次陈昱行说自己有寒毒不能喝酒,连菜也没吃,看现在自己给自己倒酒,或许是寒毒好了吧。两个人一起吃,总比一个人吃一个人不停夹菜,自在多了。
陈昱行拿起身边一筷子,给李犇夹了一块肉。
李犇看了一眼自己碗里肉,发怵,并未动筷。
“不是鹿肉,我特意吩咐厨房了,今后贤弟过来,鹿肉不再上桌。”陈昱行一眼便看出了李犇所想,笑着解释道,又拿起加一双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
“……”这短短一句话,李犇读出了浓浓的宠溺味道,心里刚有点儿欣喜,看到陈昱行又拿了一双另外的筷子自己用,顿时那点儿欣喜哗啦一下被冰雨淋没了。
李犇把肉放在嘴里,哇,松软浓香,入口即化。好熟悉的感觉。“东坡肉?”
“哈哈,贤弟果然识货,近日府里来了个宋厨。”陈昱行拿起酒碗示意李犇共饮。
“那就借陈兄的酒,敬陈兄一杯,一碗,小弟先干为敬!”李犇举碗就喝干了,太长时间没放纵,李犇真想大醉一场,或许喝多了再醒过了发现自己根本穿越,或许喝死了,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杭州的某个医院里。
陈昱行也干了,又给李犇倒了一碗,自己也满上。“贤弟,再来!”
李犇又一仰头,一饮而进。
再来!
三碗酒下肚,李犇的眼皮已经完全失控了,挑也挑不开,揉也揉不开。
“贤弟?贤弟?”李犇感觉有人在耳边叫他,但是他无法应答。
感觉全身轻瓢瓢地离了地,似乎有人将他抱了起来,李犇顺势寻着热源靠了过去,有肌肉,硬邦邦的。
走了不远,脱离了热源,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有人脱他的鞋,外袍,外裤……盖上被子,为什么不再脱了,李犇心里大叫着,怎么不接着脱,可是晕乎乎的喊不出来,喊不出来,失去了知觉……
☆、第一卷第 16 章
李犇寻着身边的热源便贴了上去,双手摸索着抱住对方的腰,脸在对方后背上蹭了蹭,迷迷糊糊来了一句:“加班到几点?”。
对方打了个哈欠,转过身,坐了起来。“贤弟,你醒了?”
这一声‘贤弟’彻底把李犇从宿醉的状态中惊了过来,李犇睁了睁眼睛,看到陈昱行一身白衣坐在床里侧,他俩昨晚上睡在一个床上?又看了看自己,里衣穿戴整齐,有失望,有放心。真要是脱得一丝不挂,和这个刚认识的有钱朋友发生点儿什么,他还一时之间真不知道如何处理,毕竟对方是个直男,孩子都仨了,一想到床里坐着这位孩子都有仨了,顿时一顿头疼,老天,真是不给机会啊,让他穿越过来,穿他遇到这么帅的,却多给配了三个拖油瓶,如果有三个小男孩追着自己叫娘,啊,太可怕了。
“不胜酒力,让陈兄见笑了。”李犇拿起床边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哈哈,贤弟是宋人,自然喝不惯我们女真人的‘一口烈’。”陈昱行也拿起衣服往身上穿,手指修长,面带微笑,灵活地系上一个接一个扣子。
“呃,‘一口烈’?你让我喝了三碗?”要不是自己衣衫完整,李犇真怀疑陈昱行对他有不轨企图,叫一个宋人喝他们的烈酒,还一喝就是三大碗。
“贤弟莫怪,下次为兄先自罚三碗,给你赔罪。”陈昱行穿戴整齐,站在屋中央,还是那一副潇洒的美态。
“了倒吧,没下次了,这次差点儿没出事。”李犇想着自己迷迷糊糊差点把陈昱行当成郝文晖,他再晚出声几秒,自己就上去啃了,太危险了,怎么还会有下次。
李犇也穿戴整齐了,对陈昱行说:“昨晚上没回去,我小弟肯定担心了,我要回去了?”
“用过早膳再走不迟。”陈昱行又要牵李犇的手。
“不用了,不用了,他肯定着急了……”李犇脑子浆糊一片,头疼地要命,就想快点回去再补个觉,现在真没精力应酬陈昱行兄来弟去地吃早饭。
“那我便叫人备车,下次再会。”陈昱行伸手给李犇理了理卷进去的衣领,手指拂过他脖子上的皮肤,手指凉凉的,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涟漪。
“告辞,再会。”李犇仓皇着退了出了正厅,跑出了小院,待到正门口,管家正等在那处,车已备好。
李犇上了车,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脑子再次开始搅屎……
陈昱行是不是喜欢自己,又是牵手,又是留吃饭的,还帮他脱衣服,同睡一个床,最主要是还帮他整理衣领,这些或多或少的带有些暗示性的小动作,以前自己常对别人做,现在轮到陈昱行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撩拨之意,李犇却没了底。不可能啊,陈昱行明显是个直男,难道是个双插?古代的有钱人也喜欢新鲜的?偶尔换个方向游戏游戏?越想越想不出头绪,李犇觉得想也没用,陈昱行不管对他有没有撩拨之意,他都从心里面不想抗拒,明明是自己先意淫人家的,他接受这样的小暧昧,或者很期待这样的小暧昧。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结,陈昱行怎么暧昧,他享受着就行了,习惯去撩拨别人的人偶尔被人撩拨,很刺激。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家,李犇特意叮嘱车夫,直接送回家,不用去店里。实在是需要马上补一觉,头疼得要炸开。李犇跌跌撞撞地下了车,推开院门,和预料的一样,纳齐并没在家,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店里忙碌,从水缸里舀了一口水,灌进去,直接扑向里屋的床上……
再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牛哥,你醒了?快把药喝了。”纳齐兴奋地把大黑脸蛋子在李犇眼前来回晃。
“我……”李犇想说话,发现声音哑得不行。
“哦,你睡了两天了,你感染了风寒,我给你请了大夫,吃几贴药就痊愈了。”纳齐端起小桌上的一碗黑乎乎的液体,送到李犇面前。
“呃……”李犇接过药碗闻了闻,好像除了苦没什么怪味,不能怪他,他受过中药的内伤,小时候太淘,从墙头上掉下来,胳膊摔断了,当地的一个很有名的接骨大夫给开了一种俗称‘红伤药’的中药,我去,那个味,这辈子都难忘,咸里带着苦,苦里还带着腥,他喝第一口直接喷他妈脸上了,他妈把他这顿胖揍,老张太太年轻时候的火力不是一般地猛。
李犇喝了一口,苦,真苦,再看看纳齐一脸关心地盯着他,一狠心仰头全倒进去了。
纳齐接过碗,把新被子给李犇盖好,又去外屋拿了一碗红枣粥放在桌子上,“牛哥,粥凉了,一会儿你自己喝了,我要去店里看看,两天没去了……”。
小黑照顾他两天没去店里了,听听有的感动真不是一点儿点儿,“你快去吧,我好了,没事。”
“哦,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早点回来,猪骨和猪脑还吃吗?又存了好多了……”纳齐转身走到门口,又转头回到床前。
“别提猪骨头和猪脑,咱家以后拒绝这两菜。”李犇一想到猪肉花又一阵头疼。
“那晚上吃人参吧……”纳齐讷讷道。
“啊?”李犇以为自己听错了,也就出去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