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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悠然听得瞠目结舌,哦,花了钱还不行,还得看姑娘的心情?这也太会赚了吧?“你们这的姑娘金贵到哪?这么傲气。”
“公子当真没听过燕翩纤的琴棋舞酒四大花魁?”
傅悠然看看齐亦北,又呆呆地摇摇头,那婢子笑道:“那公子今日可得开开眼界了,这四位姑娘名冠京城。所谓的寻芳谱,正是为这四位姑娘创办的。”
傅悠然的好奇心被勾到极致。在那名婢女退下后,她激动的抓住从刚刚起便一言不发的齐亦北,“别装酷了,快给我说说,这四大花魁的事。”
“我怎么知道。”知道,他也不说,齐亦北看着傅悠然嘱咐道:“一会的寻芳谱,你老老实实的看热闹,不准竞标!”
“我又没有钱,疯了才去竞那玩意!”
齐亦北满意的点点头,只希望寻芳谱快点结束,他好带着这个不定时炸弹赶紧回宫去。
转眼间,大堂中已坐满了胖地瘦的年轻地不年轻的风流人士,他们手中拿着花签,脸上俱是志在必得地模样。一声锣响,人群起了一阵骚动,再看窗外天色,已然到了午时了。
一个身着红衣的年轻女子踏上大堂中央的高台,台下顿时一片嘻笑。
“今天的寻芳谱老板娘亲自上场?”
“不管多少钱,我也要燕老板陪我一宿。”
“燕姐姐奏一曲凤求凰罢……”
面对着台下众人的调笑,台上的女子不慌不忙,“奴家色衰,怎敢入这寻芳谱?今日上台,是为向大家介绍燕翩纤新来的一位姑娘。”
傅悠然心中大讶,看这红衣女子也就二十四五岁,怎地就是这燕翩纤的老板吗?看她玉脸微长,柳眉细目,双唇饱满丰润,单看五官不见一丝出奇之处,可组合起来,却让人觉得此女性感非常,奇异地美貌。
“……这位姑娘歌艺无双,今日初次登台,往后便是我们燕翩纤的第五大花魁。”
台下众淫贼齐声叫好,催促着燕老板让新姑娘登台。正在此时,大堂内响起一道声音。清脆有如黄莺出谷,婉转有如细流绵延,配合着简单地编钟伴乐,唱一曲天上人间,在场众人无不像中了魔咒,被这悠扬悦耳的声音夺去了所有心神。
正当大家如痴如醉之时,神曲嘎然而止,传来几声微弱的争执之声,接着传出一声巨响,像是撞翻了东西,随后跌跌撞撞从台上幕后冲出一个女子,众人这才恍如大梦初醒。刚见到人影,已有人迫不及待的喊出价码:“一千两!”
“三千!”
“三千五!”
“四千!”
竞价声一浪高过一浪,可当大家看清了台上女子的面目,又不禁微有些许的失望。
燕翩纤的四大花魁无不是色艺双绝,可今日的女子,歌声固然是慑人心魄,可样貌却普通了许多,清秀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英气,不符合青楼姑娘美的标准。
竞标的声音一下子少了许多,台上的女子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朝众人一抱拳,“诸位请了!”
台下众人又登时眼前一亮,新品种!
再看站在台下的燕老板,不知是对这价码不可心,还是对这姑娘的贸然上台不满意,竟然面色铁青,不知低声吩咐了什么,身边跟着的婢女连忙小跑着离去。
眼见着竞标的价码涨到了八千两,一个清亮的、饱含着怒气的声音响起:“一万两!”
众淫贼哗然,顺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娇小、头顶纱帽的红衣公子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只手高高举起,做着“一”的手势指着台上的姑娘,恨声道:“TNND一,
同桌坐着一位同样顶着纱帽的素衣公子,此刻正用手支着额头,一副头痛难当的样子。
第六十二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一万两!”傅悠然喊出这个价码便后诲了,钱呐,她在宫里收的东西也不知道值不值一万两,她的心呐,简直要裂开了,喊出任何一个老百姓听着都晕的数字,只为了那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林熙月!天知道她怎么会在台上!傅悠然可以肯定,刚刚那曲悠扬婉转的天籁之曲一定不是她唱的,止不定在哪抓的顶包的,玩假唱不说,她那副尊容还想当花魁?真是把她美出大鼻涕泡了!
齐亦北也是头痛不已,山贼果然都不是好惹的。刚刚庆幸傅悠然还算听话,她林大山贼就蹦了出来,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墨小子怎地不来报告?看这架式,傅悠然不把林熙月“拍”下来是誓不罢休的,真是越想玩低调,就越来老叫。现在只希望别再有人出价,让此事就此完结,也就得了。
可是,万事都怕个“可是”,事与愿违,就在傅悠然的“一万两”的余音还在众人耳边飘荡之时,二楼突然传下一道声音:“一万一千两。”
傅悠然这才发现,她们坐的是楼下的大厅,是散座,二楼有一个个的隔间,以珠帘隔挡,内里看不真切,说话的是站在隔间外的一个家丁式人物,显然他是承了隔间内的主子的意的。
“一万……一千……零一钱!”傅悠然肉痛至极!
正当众人想耻笑这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的“一钱”时,楼上的那人面无表情地开口:“一万五千两。”
傅悠然浑身颤抖的一拍桌子:“一万五千……加一钱!”
“两万两。”
“你!”傅悠然气极,指着二楼破口大骂,“有钱你可以赈灾,可以扶贫,可以捐助失学儿童!用来嫖妓我代表国家代表人民鄙视你!放亮招子看清楚,她那个德性,也值两万两?你TNND长眼睛没有!”
大堂内一阵寂静,齐亦北晕死!他只想找个墙角划圈圈去。
台上的林熙月惊诧的瞪大双眼,“你……”
“你什么你!”傅悠然骂上了瘾,“你个臭丫头,什么不好玩,玩花魁!老子我的全部身家全搭上了!你他娘的!两万五千!”
鉴于傅悠然身上散发出的惊人气势,林熙月愣是呆了三秒种没敢出声。这时,又一个头带纱帽的男子在燕翩纤护院的带领下进入大堂,燕老板连忙迎上,低声说了几句,那人微一点头,又看了看台上的林熙月,信步走到一张空桌边坐下,“三万两。”
傅悠然要气炸了,她怎么不知道林熙月这臭丫头值这么多钱?早些知道,一早就拐到人贩子那卖了!
齐亦北却神情一动,虽然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
“四万两。”不用看,仍是二楼那个不长眼的。
傅悠然几欲呕血,“四……四……”
没等她“四”出个名堂,刚刚进入大堂的蒙面侠淡淡地道:“五万两。”
傅悠然一阵眩晕,缓缓的转向齐亦北,“钱……”其实她想说的是“我那些东西值多少钱”或是“借些银两”,但巨大的打击让她开启了自动转换功能,任何言语经过她的大脑都转化为一个字:钱。
齐亦北拉她坐下,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朝着“五万两”的方面轻声道:“十万两。”
声音不大,坐得远些的甚至都听不清楚,可偏偏无比清晰的传入那人的耳中。那人猛的抬头,盯了齐亦北和傅悠然良久,招燕老板过去,轻声说了些什么,燕老板点点头,开口道:“今日夺魁者是这位……”
“慢着!”一道温润的嗓音从二楼传出,接着珠帘轻响,一人从隔间内走出,“台上那位姑娘是我一位故人,无论多少银两,在下都多出一千两。”
楼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向二楼,随后便有数个惊呼之声,“怀王殿下!”
怀王?傅悠然转了转眼珠,从打击中慢慢恢复。抬头望去,二楼凭栏处立着一抹湖绿色的身影,面如冠玉,温文而笑,头发低束在脑后,几偻发丝垂下额际,少了一丝拘谨,多了两分随意。
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傅悠然现在肯定又是那副神情迷离的死德性,再看台上的林熙月,也是一脸花痴的流口水,齐亦北愤愤的起身,朝那“五万两”一使眼色——别问隔着面纱怎么使用眼色和接收眼色,总之那“五万两”就是明白了,也跟着起身,率先走出大堂。齐亦北拉着傅悠然快步跟上,傅悠然十分的不甘愿,但考虑到现在的场合和齐亦北的身份,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楼上,嘟着嘴随齐亦北走出去。
“站住。”一个找茬的声音响起,“我朱六爷倒要看看你们长了几个脑袋,敢和我们怀
抢女人!”
话说拍马屁者比比皆是,有人起了头,自然也有人随声附和,更有怕争不着功的上前动手,想掀去齐亦北和傅悠然的纱帽。
齐亦北一收手,将傅悠然拉至身后护住,傅悠然脑子里却想着老齐是公众人物,在这里露了脸,只怕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又从齐亦北身后钻出,朝着上前的好事者就是一拳,站在齐亦北身前,“我看谁敢!”
挨了打了捂着眼睛,招呼着猪朋狗友,“给我上,把这小子给我扒光!”
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闹事,燕翩纤的老板娘自然不能不管,招呼着堂中的护院将那些金玉其外的富家子弟拦住,却偏偏没拦住傅悠然。傅悠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啪!啪!啪!啪!啪!”冲上前去每人赏了一记“双龙出海”,边打边骂,“扒光老子?打瞎你们的招子!”
那些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们哪尝过这个,一个个捂着眼睛哭爹喊娘。制造了一群熊猫,傅悠然招呼着齐亦北,“风紧,扯乎!”
齐亦北听了个糊涂,却也知道是要跑的意思,拉住傅悠然就朝外走。
可是,又是可是,忙乱中,不知是哪一只挨打的熊猫伸出黑手拽住了傅悠然的纱帽,傅悠然只觉得眼前一亮,这个世界又赤裸裸的展现在她面前。
傅悠然心中一惊,连忙抬手捂住了脸。从指缝间望去,那抹湖绿色的身影惊诧莫名,随后又盯着齐亦北的面纱看了好一阵子,再看回被众熊猫簇拥的傅悠然,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忍不下的笑意,将食指立于唇前,朝着傅悠然做了个“吁——”的动作。
傅悠然登时像中了头奖一样兴奋,脑袋里也晕乎乎的,什么时候被齐亦北拉出门外都不知道。
“你笑够了没!”
在燕翩纤后院的一处厢房内,齐亦北没好气的掀去面纱,傅悠然咧着嘴道:“我哪有笑?”
“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傅悠然摸摸嘴角,呵呵地笑道:“不知道为什么,嘴巴合不上。”
齐亦北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转向屋子的另一边,“那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又会出现在台上?”
站在窗边拎着一顶纱帽的墨玮天回过头,“这两个问题我也想知道,还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傅悠然插言道:“那你呢?”
“我是得了消息,赶来救你的结拜姐妹的!”
齐亦北抚额叹道:“那丫头不会是真的花魁吧?”
“怎么可能!”墨玮天怪叫道:“燕翩纤怎会这么不负责任将这样的女子也抓来充花魁?”
傅悠然的耳朵登时竖了起来,“这句话记下来,等会说给熙月听。”
墨玮天的脸色顿时一黑,竖起大拇指道:“你是我姑奶奶,还嫌事情不够麻烦么?”
齐亦北沉吟一下,“她知道你是燕翩纤的老板?”
傅悠然像见到未知生物一样惊诧的瞪大眼睛,墨玮天想了想,缓缓的摇头,“虽然她跟我来过一次,但她没有理由知道我是这里的东家。”说罢他又猛的抬头,“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跟燕翩纤的关系的?”
“这还不简单么?”齐亦北伸手替自己倒了杯茶,“平时有什么新奇的地方,你一早便拉着我来了。只有这燕翩纤,开了两年,你在我面前不提不念,每次我提起,你都含糊其辞,你自诩情圣,却对这么有名的青楼没有兴趣,说出去鬼都不信。上次我只是试探于你,你眼睛都不眨就承认了,我有什么办法。”
墨玮天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想想,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