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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深宅养团子-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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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说到最后,陈老板眼见着奚少夫人清和的面容越来越凝重,才忽觉似乎哪里不妥,忙打了个哈哈,戛然而止。

    已经说了个大致,而殷瀼又是个极聪明的人,她其实一开始便已然在怀疑是晚香在从中做手脚了,只是找不到、亦不想去找证据,且没有想到晚香竟能拐弯抹角地想出这么多计略。如今听陈老板这么一番叙述,殷瀼便彻底明白过来,整个事件中所有若隐若现,没有去深究的疑点便都说得通了。

    唯有一点,殷瀼吃不准,便是晚香的动机。

    她能想到晚香是为了殷瀼自己,为了她的钱庄能够在奚家一家独大,可但凡是人,便都有私心,因此除此之外,晚香还想要些什么?

    见奚少夫人有些怔忪,陈老板亦自觉无趣,大概真是心情一好就喜欢满嘴跑车轱辘,没办法,谁叫布坊这一年来蓬勃而起,后来居上,高兴在做难免。既然面上功夫做足了,陈老板便放下了之前贷的一百余两银子,面露几分尴尬的笑容,便转身颠着肚子走了。

    是觉得自己对她好,所以她想要报答自己?同时也能让自己在奚家有个依傍的人?

    殷瀼完全没有注意到陈老板的辞别,依旧愣愣地坐在原处,黄梨木小几上的茶水都凉透了,她还两眼鳏鳏地望着门外的那棵硕然的杨柳。

    可晚香分明不是这样的人。

    殷瀼脑海中不免又出现小晚香乖巧可爱的模样,从八岁时候白生的团子,到如今浑然灵动的青葱少女。殷瀼忽然觉得这么大半年下来,对这丫头的想念竟渗透在了最平常不过的每一天,因此小晚香的音容丝毫不曾褪淡,鲜活得就像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冲自己笑得狡黠而羞怯。

    从震愕,到不解,再到思念。殷瀼微微叹了口气,这一刻,她无比地想见一见晚香,捏捏她脸上两团绵软柔滑的婴儿肥——也不知这大半年,她可又瘦了?

    殷瀼倏忽笑了出来。

    在一边扒拉着算盘珠子的李四春时不时总抬起眼睛偷偷看少夫人,总觉得自从陈老板噼里啪啦一通说之后,少夫人便恍惚魔怔了,这会儿又笑得意蕴绵长。嗯,一定是在想念远在江宁的少爷。李四春这么一想,便恍然大悟,啊,女人啊,心思可真奇怪,这都能联想到郎君去!饶是少夫人看起来这样清心寡欲的,都逃不过感情!因此,他再看向少夫人的时候,便觉得她唇畔的笑容透着几分缱绻情丝。

    乡下的佃户都是赶着这几日上来孝敬老太太的,有些家里收成不好的,拿不出银两,便带着鸡啊鸭啊的土货前来。老太太虽说看着严肃耍尚睦锿啡椿故呛竦赖模恢劣谖四敲匆坏愣晾宓男∏涣羟槊妗G抑罢仙狭宋烈撸讣业杌Ъ依锏氖粘啥济桓鍪翟诘母蛔悖蚨皇奔滢杉业脑郝渲斜愣崖穗缱盏睦盎酢⒎汕葑呤拗嗟摹

    如今老太太愈发信任殷氏了,她望着站在自己一侧从容不迫地念着佃户孝敬来的土货清单,倒没认真听,只噙了一抹笑,越看殷氏便觉得她越实在。做人,踏踏实实的便是最好,尤其是出嫁了的姑娘。瞧殷氏,性子温和,偏生也有本事。她不是不知道虞氏因自导自演下胎一事中,殷氏亦玩弄了手段,只是如今她已情不自禁地偏袒了殷氏,毕竟在瘟疫席卷而来的时候,唯有殷氏不急不躁,一如往常地伺候在她身边,在她倒下的时候,撑起了奚家。

    奚老太太老了,老了就容易生出怜悯心。只是她唯一不满的便是,殷氏还不曾有个孩子,她为殷氏着急,亦为自己着急。

    今年供上来的东西不多,总计不过一页纸,因此殷瀼很快便念完了。她合上小册,抬头却发觉老太太望着自己,便以为自己的走神被她发觉了,一时有些面颊泛红,便颔首致歉:“老太太,殷氏思有其他,因此没有专心致志,请老太太责备。”

    奚老太太挑了眉,她倒也没仔细听,没想到这殷氏倒一根筋,主动认错了。

    “无妨,那么你且说说,刚才在想什么?”

    殷瀼的唇有些干涩,贝齿咬着下唇,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候,便黏着唇瓣,扯得有些生疼。

    “老太太,殷氏……想去津门镇看看晚香。”殷瀼终于还是开了口,她明知道依着老太太的性子,绝不可能同意自己一个有妇之夫跑去那么远的地方抛头露面,可她还是耐着心中的惶然,试探着问出了口。

    奚老太太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俄而便收敛了起来。她在罗汉床上坐得累了,便起身,想下来走走。

    殷瀼忙上前搀扶住老太太,一颗心已经沉到了底儿,老太太最玄的便是留一段空白,让人摸不着头脑。而聪明如殷氏,她自然明白,老太太这是让她自己反省呢。

    也罢,反正本就没指望着老太太能答应,还不如起先便说“让老太太遣人去接了晚香过来,一道过年”呢,那样才合情合理,老太太同意的可能性也更大些。

    殷瀼心中懊丧,陪着老太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昨夜下了一场大雪,飒飒的寒风中带着轻薄的雪意,处处银装素裹,静谧淡雅,可殷瀼却一点都看不进去。怎的一碰上晚香,自己脑子就不好使了呢,那等不靠谱的话都能说出去,还无端惹了老太太不快。

    正想着,要不要重新再说一遍,再给老太太认个错时,奚老太太便悠悠然开了口:“看着架势,过年之前都是冰天雪地的,就算是马车都不好走。到了来年开春再去吧。”

    语毕,老太太又转身道一句“冷”,便让伺候的丫鬟阖上了门。殷瀼一时愣在了原地,所以,老太太这是同意自己去看晚香了?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奚老太太走开了几步,发觉殷氏并没有跟着自己过来,便旋即扭头,说:“二房丧妻,我虽说打点了不少财物过去让他厚葬,可终究放心不下,本也想亲自过去看看那倔强玩意,奈何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你如今是奚家走得出去的少奶奶,让你代我去也是应该的。况且,晚香丫头一个人对着她那终日沉湎的老爹,家中的担子必得她一人挑,我也心疼。你去罢,只时刻记着妇道便是。”

    新年的炮仗一冲而起,炸开了即将到来的盎然春意、江花水绿,亦让殷瀼怀了从未有过的企盼与欢欣。

    新年之后头两月皆是钱庄最忙碌的时候,殷瀼走不开,亦扯不下脸向老太太请辞。待到宽松了些,已是清明以后。

    辘辘的车轮从蜿蜒山脚行过,小窗外重峦叠嶂,流云泄蔼。从这里过去得走整整一天的时间,从天色熹微,到艳阳当空,再到这会儿的日暮斜阳,不消再半个时辰便该到津门镇了。

    车夫说已经到了邻县镇上了,殷瀼便带着几分好奇望向窗外,一边是漫上水的稻田,一边是聚居的土楼,稻田灌了水便如同一面阔大的镜子,亮堂堂地映着整个瓦蓝的天宇,一望无垠。而那小镇,瞧着还是与台门镇有些不同的,这里应更穷一些,屋室不过皆一层平房,鲜有亭台楼阁,往来的农人则大多粗布麻衣。

    车夫像是明白殷瀼的心思一般,又说,这里还算是不错的地方,再往里走会更贫穷一些。

    殷瀼想象着与小晚香相见的一刻,那小丫头全然不知道自己要来,见到她必然欣喜若狂。想着,殷瀼便忍不住绽了微笑,全然将之前因陈老板的漏嘴,而对晚香产生的困惑忘得一干二净了。

    坐在殷瀼对面的谨连打了一整天的盹,因此醒过来的时候周身酸痛。她揉着肩膀,似是还没清醒过来,嘟哝着抱怨了一句:“奴婢做梦梦到二小姐了,醒来却还没到……”

    “梦到她做什么了?”殷瀼随口问。

    谨连初醒,说话便不过脑子:“梦到二小姐嫁人了,还是您亲自替她盖的红绸子。宴席摆了百儿八十桌,整个镇子可都是红通通的!那架势,比当时嫁大小姐都要气派许多,看得人心肝儿颤!只是可惜了,还没看到新郎官是谁,就被颠醒了过来……”

    殷瀼淡淡地说:“那不若你继续睡会儿,说不定就看到了。”

    “哎……”谨连顺着应道,又忽然觉得少夫人表情不对,忽然冷淡了下来,谨连顿时清醒过来,明白自己没礼数,多嘴了,忙说,“少夫人,小姐的婚嫁之事,奴婢不该信口开河,奴婢知错了。”

    殷瀼摇了摇头,复又笑道:“无妨,二小姐该是十五了,是该嫁人了。”

    说着,殷瀼没有再搭理谨连,顾自扭头望向了窗外。

    天边骤然喷出一道瑰丽的晚霞,云层皆被染成了绛色,山峦亦沾上了浓烈的朱红,显得富丽堂皇,绚丽多姿。

    “少夫人,咱们到啦!”车夫一拉缰绳,高兴地朝马车内喊道。

    谨连先从车内下来,之前说错话惹了少夫人不高兴,她便诚惶诚恐地站在车边扶着殷瀼的手,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从溪边浣衣回来的三两妇人好奇地在不远处驻足,望着这个倩装淡服、螓首皓腕的端丽姑娘从马车内稳稳地走出来,只觉得从未在乡野之间见过这等不俗的女人,便窸窸窣窣地瞅着她说笑。

    殷瀼听到了声音,便主动朝她们走近,福了福身,请她们带路,去奚远年家。

    其中一个活络的圆脸妇人把殷瀼周身都瞧了个遍,才抱着浣衣盆子对她说:“这可不巧,听说这几天他不在。不过他姑娘在,你是来瞧她的吧,哎唷可怜见的,好好的一个小姐,跟着吃这种苦……”

    她身边一个年长的没等她说完,便朝一边努努嘴,说:“可不就是奚家的闺女了。”

☆、第七十九章

    奚晚香正从田埂上摇摇晃晃地走来,胳膊弯上挽了一个小竹篮。如今正是春耕的时候,满上水的稻田哪哪儿都是滑溜溜的,一不留神便会跌到泥泞里面。不要问晚香为什么会知道,她已经摔出经验来了。

    好容易磨蹭到了道边,晚香才敢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瞄一眼,此前便听到声响了,又有后面一群小豆丁们忽然开始的叽叽喳喳地一通方言,她又听不懂,又不敢大着胆子看,憋了些好奇。

    然则,抬眼之后,奚晚香便甚是后悔,为何不在稳妥上岸了之后再看!一看到站在不远处朝自己浅浅微笑的堂嫂,她便脚下一顿,随即身后不明真相的小豆丁往她身上一撞。

    幸得奚晚香腿长步子大(?),这才一下蹦到了土道上,正巧扎进殷瀼的怀中。

    堂嫂的怀里香香的,她的衣裳绵软得像是天边的云团。

    “堂嫂~~真的是你!”奚晚香不可置信地从殷瀼怀中抬起头,又赶紧直起身子,目光紧紧不放殷瀼,“你怎么来了?祖母怎肯放你出来?”

    小晚香的眸子黑亮黑亮的,像两粒曜石一般嵌在通透白玉的脸上。殷瀼拉着她的衣袖,细细地端详着她,只觉得姑娘家长得真是快,仅仅不过一年没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晚香已确然亭亭玉植、娉娉袅袅了。只是她穿得未免有些过于寒酸了。

    她又换上了去年瘟疫时初见她穿得那身蓝靛布的短打,胳膊上还缠了戴孝的缟素,刚从田间回来,便高高挽了袖口、裤脚。露出的胳膊腿沾上了一点泥渍,却愈发显得白生如莲藕,还剩些许的日光照到肌肤上残余的水珠上,泛着细细点点的微渺的柔光。洗得发白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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