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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时光轻流年(若善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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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梦想着当女一号,脑袋一定被驴踢了。”

  阎小朵最不能忍受别人提她的外貌,她倏地回转身,“告诉你色棍!我脑袋就是被驴踢了,我就是想当女一号,你等着吧!”

  阿仔还在冷嘲热讽,可阎小朵却堵上了耳朵,她不想听,更不会在意。回到房里,她匆忙的收拾着自己的行囊,不过是一个小背包,一本日记,还有一个像素不算高的卡片机。

  走出这间被剧组包了的民宿,天色已有些暗淡,阎小朵不禁环顾着四周,古色古香的乌镇,沿河的商铺挑起了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而曳。这是她拍戏以来唯一爱过的地方。

  阎小朵想,她还会回来的,成为璀璨的明星,带着许多许多的钱回来。
  人头攒动的火车站,阎小朵只买了一张硬座车票,近几年的生活让她学会了节俭。拥挤的火车厢里,她蜷缩在一角,车顶的灯光忽明忽暗,她却只是盯着手背;随意组合在一起的数字却连接着另外的一个人,一个她不讨厌,却又令她极度自卑的人。

  阎小朵打开日记本,郑重的写下:五月十三日,小宝和笨笨相遇。末了,是那串号码,此外再无其他。

  阎小朵艰难的从座位上离开,把自己反锁在了洗手间,窗户支开一条小缝,灌入耳里是呼啸的风声。她已记不清在火车上奔波的日子有多少,但她知道,只要不离开演艺圈,这样的日子就要循环往复。阎小朵点了一支香烟,却只看着烟圈慢慢的升起飘出窗外。窗子上清晰的映着她的容颜,深陷的眼眶,惨白的脸颊,还有杂乱枯黄的长发。如今,又有谁能认出她是那个十几年前人见人爱的小童星?

  人说,女大十八一枝花,阎小朵绝对是那朵没等开放就蔫儿了的花。小时候的她精致的像个洋娃娃,可从十五岁的那一年开始,脸盘一天天的变大,鼻子上的肉越聚越多,眉毛渐渐稀疏,她能接的戏也越来越少,直到十八岁,才勉强接受了这个让人不安的现实——她长残了。从此媒体关于阎小朵的消息,不过是类似“昔日童星变路人”、“时光是把杀猪刀”等照片对比的无聊帖子。

  阎小朵在厕所里呆了许久,直到外面时不时的响起敲门声她才掐掉烟,在门外排队上厕所的人们不由的向她翻着白眼,却都被她强大的内心屏蔽掉了。再回到车厢,自己的座位已被侵占,阎小朵懒得理论,便在车厢接口站了整整一晚。

  直到火车到站,她的头都是昏昏沉沉,出了北京车站要坐地铁时,才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片刻的惊慌过后,却只剩下麻木。迅速的回忆着火车上的一切,才发觉是自己把钱包丢在了厕所的洗手台上。钱包里本没有多少钱,可她心疼那个五十元的红包。现在,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连一个硬币都没有了。

  阎小朵是从火车站走回去的,整整用了三个小时,回到家的时候,双腿酸痛肿胀。那一间五十平米的小家,是她全部的财产,她忍着疲惫擦去窗台上的灰尘,为唯一的一盆仙人掌浇了些水,便打开了电脑。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散出的刺眼亮光。阎小朵一连在某论坛注册了十个ID,只要帖子出现“阎小朵”这三个字,她便像个英勇的斗士,在十个马甲中变换着身份无休止的与陌生人掐架。她的内心无法向她的外表显露的那般无所谓,她是在乎的,比任何人都在乎,即使她作为公众人物很多年,但对于辱骂她的帖子依旧做不到泰然。

  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四点半了。她关上了笔记本电脑,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早就发过誓要断网的,可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想在网上搜索自己的名字。虽然知道每一次都会生气,可还是会这样做。
  躺在床上,窗帘透出黎明的薄光,阎小朵强迫自己睡觉,也只有睡着了才不会有烦恼。这一睡不要紧,竟然睡了整整一天,再醒来时,已是晚上十点。肚子饿得直叫,可她却还躺在床上,她没有吃饭的钱。挣扎了许久想起冰箱里还有两个鸡蛋。

  盐水荷包蛋她吃的狼吞虎咽。随手打开电视,习惯调到娱乐频道,冷冷的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可昔日的童星已所剩无几,还能延续神话的少之又少,顾诺一算一个,电视里正放着他的通告,搞怪的表情,可爱的笑容,像是夏日里的冰激凌,让人心生愉悦,阎小朵最喜欢的还是那双梨涡。屏幕下方有一行字:宅女的终极梦想——萌系优质少男横空出世。

  顾诺一,顾诺一……

  阎小朵不断的呢喃的这个名字,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她从背包里翻出日记本,盯着那串电话号码,可她又一次尝到了不幸的滋味。十一位的电话号码,可她只记录了十位。

  这到底要多么不幸运,才能如此的倒霉?阎小朵苦笑了一声,可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她不停的试着电话号码,一次又一次的拨打,电话的那一边或疲倦或不耐烦,却都不是她想要找的那一个人。

  手机就要没电了,长时间的拨打机身已发烫,马上就要十二点了,阎小朵满面愁云,她一定要借到钱才行,三天后还有一部戏,她不能因为没有路费而失掉这个机会。再打一个,如果还不是他,就放弃。

  阎小朵挑了一个还算吉利的数字凑成了十一位,这一次没有彩铃,只是长久的嘟嘟声。一声,两声,阎小朵默默的数着,一直数到七,才传来懒懒的声音,“喂?”

  依旧疲倦中带着清冷,只这一声,就让她原本冷却的心又燃烧了起来,她压抑着心头的兴奋,“小……小宝吗?”

  对方长久的沉默,随后说道,“你是谁?”

  阎小朵不由的弯起了唇角,“我是笨笨!”

  没有她所遇见的热情,不过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有事么?”

  有事,当然有事,可再怎样的厚脸皮,也不能一张口就提钱,何况是对一个几年都不曾联系的人,可阎小朵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随机应变。脑子飞快的运转着,之后她说道,“在乌镇那天,你忘了把那只记号笔还给我,那支笔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依旧了无声息,随后顾诺一懒懒的说道,“是么?可惜我不在北京。”

  挂掉电话的阎小朵有些沮丧,现在已是十二点,电视里依旧很热闹,看着娱乐节目里众人大笑的脸庞,阎小朵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阎小朵很少哭,可这一次她却无法控制,她真的没有退路了。妈妈死后,她卖了老家的房,在北京安置了这个小小的家,这个圈子花钱如流水,即使再想节省,却还是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难道非要逼得她卖房子不成?
  环膝坐在床上愣神,沉沉的叹着气,手机却响了,是陌生号码,这么晚又会是谁打来的?但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是阎小朵么?”

  “是”

  “我是顾诺一的助理小雅,记好地址,明天来找我。”

  这个电话干脆利落,前后不到三十秒便交代了所有的事。直到挂了电话,阎小朵才彻底明白,顾诺一托今晚回京的助理送回了那只记号笔。可那只记号笔不过是个托词,既然她已经豁出去了,就让她的厚脸皮更彻底一些吧,阎小朵又拨通了顾诺一的电话,可这一次,他却关机了,她的计划没有成功。

  顾诺一所在的经纪公司在一处阔绰的写字楼里,公司的墙壁上贴满了公司艺人的照片,还有各种唱片和影视剧的海报。绚烂的人生总是放在最显眼的地方,那么醒目,那么刺眼。

  “喏,你的笔。”

  助理小雅把笔扔给了她,虽然没打过交道,小雅却也是认识阎小朵的,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阎小朵,在娱乐圈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顾诺一的经纪公司牛气,连带着顾诺一的助理也很牛气,阎小朵紧紧的攥着那只记号笔,望着小雅的背身喊着,“等等,小雅姐!”

  阎小朵终于如愿以偿的离开了经纪公司,今天的阳光刚刚好,不刺眼,温和如棉。她用手指弹了弹那三张百元大钞,脆生生的很好听。她把钱小心翼翼的卷起,然后塞到了口袋里。

  去片场的路费有了,明天,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阎小朵心情不由的好了起来,她不想回家,也没有什么朋友。摩天大楼的后门通向未知的胡同,她闲适的向胡同走去,今天就来个胡同一日游吧。

  阎小朵是喜欢北京的,喜欢北京恢弘的建筑风格,喜欢北京阔绰的马路,更喜欢这里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机会,她可以永无止境的试镜,靠着自己仅存的一丝人脉艰难的拼搏。这条路是她选的,那么就要低着头走到黑,直到撞得头破血流,直到无路可走才肯罢休。

  青墙红瓦,偶尔凸显精湛的雕砖,北京的每一寸土地都很厚重,每一升空气都眷着古老的气息。她深深的呼吸着,努力的让自己融入这个城市。她还记得自己的誓言,要在北京三环以里买一套五百平米的别墅,在上海的外滩边盘下一家咖啡店,还有乌镇让人流连忘返的民宿。

  “美女,一个人暴走不寂寞吗?”

  阎小朵驻足,循声望去,看清了槐树阶前那样貌清俊的男人,还有他面前的画板。他不过二十岁的年纪,有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阴柔中参杂着不羁,及肩栗色长发用五彩的丝线绑在脑后。做旧的牛仔裤和棕色的机车皮衣勾勒出他修长的线条。阎小朵忽然对他产生了兴趣,“你是在叫我吗?”

  “当然。”

  他从画板上取下一张画,递到阎小朵的面前,“我画你很久了,送给你。”

  阎小朵接过,雪白的纸很厚实,她看了看却把画扔到了他的怀里,“你的画工太差了,就这样的水平还想和女孩子搭讪,真是不自量力,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他一怔,却是轻笑了几声,“你倒是说说看,我画的哪里差了?”

  哪里差?差就差在他画的太好了,整张纸上都是她的大脸还有肉肉的鼻头,阎小朵瞄着那幅画,恨不得撕掉,“我的眼睛没有那么小,脸颊是纤瘦的,还有鼻子没有这么塌!”

  “可你就长成这副模样?我哪里画错了?”

  阎小朵瞪了他一眼,“神经病。”

  好心情瞬间就破坏了,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阎小朵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而是转身离开。

  可那个男人却收拾好画板跟了上来,“你有男朋友吗?”

  阎小朵从口袋里取出一粒口香糖放入口中,“有,十七八个呢。”

  男人听闻轻轻的笑着,“介不介意多我一个?”

  “介意,非常介意。不要跟着我,我最讨厌扫兴的男人。”

  他停下了跟随她的脚步,却是敞怀笑着,“喂,阎小朵你记住了,我叫何逐。”

  阎小朵打了一个冷颤,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阎小朵回转身,可他已经消失不见。竟然有这么奇怪的一个人,何逐,向他的名字一样,像一阵风来,像一阵风去,却无法追寻。

  回到家的阎小朵,还时不时的想起那个像风一样的何逐。这个人又是谁呢?他那么的英俊潇洒,难道是专门在小巷子等自己的?可现在的自己没有以前漂亮,怎还会有人喜欢。喜欢她阎小朵的大部分是些大妈级别的观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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