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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隽哲听杜晓拉阿珍走,他眸子里滑过受伤的神色,不由地叹了一声。
是他失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女儿不愿意认他,他理解!
他攥了攥拳,像个青涩的少年,鼓起勇气喊:“阿珍!”
杜晓看向他。
他说道:“我请你们吃烤鱼吧,很多年不见,有很多话想说。”
杜珍有些犹豫。
二十多年了,以为就算再见到自己的心也不会再起波澜,没想到再见到的时候,却仍然为他而倾倒,一颗心仿佛又再变得鲜活和少女了起来。
只是,她得照顾好女儿的情绪。
看妈妈犹豫,杜晓看向金隽哲:“听说金会长很有钱?”
金隽哲不知道如何答。
杜晓已经说话:“金会长请我们吃烤鱼会不会显得太小气了,要请就去南国殿吧!”
“晓儿!”杜珍听晓儿如此与她的亲生父亲说话,心里不是滋味。
杜晓拍了拍妈妈的手背,安慰:“妈,您别担心金会长的钱包,吃这么一顿,是没有办法把他吃穷的,何况,这么多年的缺失,一顿饭也弥补不了什么。”
金隽哲立即明白了他女儿的用心良苦,他眸子里划过异彩,附和:“阿珍,不要担心我的钱包,我们走。”
他走过去牵着杜珍的手。
杜珍想要抽手。
杜晓挑起下巴不客气地看着金隽哲:“你的手干净吗?就这样随便地牵着我妈妈。你知道男人牵着女人的手意味着什么吗?”
“这些年,我的手不曾牵过任何女人!”金隽哲说。
杜珍心头一阵感动,觉得指间传来暖意。
杜晓不再说话,朝着金隽哲冷哼了一声。
金隽哲觉得自己的女儿就是这样的冷哼,都是那样的可爱!当年,要是没有分开,那该多好!
裴亚爵看到黎曼晴在地上,他看向杜晓。
杜晓无辜耸肩:“帮我自己还有若惜和贝贝讨了一点公道,抽了几耳光踢了几脚,没想到那么不中用,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邓良补刀:“我去踢两脚狠的就知道是不是装的了?”
裴亚爵制止他:“不要让她死了,她欠的债还没有完!”
他再吩咐下属将黎曼晴带走。
埃里克扶着若惜,听到裴亚爵对黎曼晴这样的女人都是如此仁慈,他冷哼了一声。
……
宝物全部找回了,波尔纳死了,黎曼晴也已经昏迷了,一切都过去了。
裴亚爵走向若惜,眸光深情地望着她,抱歉地低喊了一声:“若惜。”
“嗯。”若惜应了一声,她同样眸光深情地望着他。
她一点也没有怪他,她清楚的,他对她有着怎样的感情。她也清楚,什么是真正的爱!
就是在面对危险时,一些尖锐的话哪怕再不愿意说出口,为了保护自己爱的那个人不受到伤害,也要用最犀利的方式和最合理的借口麻痹对方。
她看向裴亚爵,眸光深情,一如之前她每一次对他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时。
曾经,她以为那句“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会永远相信你”是很难做到的,没想到真的身体力行起来,却未见得有想像中那么困难。
只要你心中坚持一个信念,坚持爱,你就会真正地去理解他的良苦用心。那一刻,你不会伤心难过,你会感动,为他把你的性命看得比一切都重要而感动。只要你的生命是安全的,哪怕他承受抵毁与误会,他也心甘情愿。
大地从来不语,因为它厚重。
裴亚爵又何尝不是如此?
裴亚爵看着若惜深情的眸光,他猛地走过去。此刻,他什么也不想去想,他只想狠狠地拥抱他单薄的小妻子。
温柔如她,聪慧如她,深情如她!
他裴亚爵何德何能此生能够拥有她?
埃里克突然说了一句:“若惜,你妈妈那边有些事,我们立即赶过去。”
“好。”若惜听闻妈妈有事,立即应声。
她看向裴亚爵。
裴亚爵心头一急:“你先和干爹过去,我很快赶过来!”
“嗯,你万事小心。”若惜说。
“好!”裴亚爵扬着唇角眸光深情地望着若惜。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以为若惜会因为他的话而伤心难过,他需要哄很久她才能明白。
他都想好了,接下来组织里的所有事他全部交出去,裴氏他交给顾朗这边,他所有的时间,就全部用来哄若惜。
没想到,若惜什么都懂。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她都懂。她仿佛与他是一体的,明白他的一切。
他们之间没有误会,那么,接下来的时光,他们只需要幸福地在一起就好。
他都想好了,放下一切繁忙的事务,接下来的时光专注陪在她的身边。陪她去每一个她想去的地方。春天看花开,夏天看浪打,秋天看落叶,冬天看雪花……
若惜与埃里克离开了,裴亚爵看向顾朗:“大哥,拜托你在这里等一下盲绝。”
“去吧!”顾朗说。
“你现在,还好吗?”裴亚爵问。
顾朗点头:“嗯。”
顿了一下,他又说:“心里并没有那么畅快,几十条人命,就那样没了,但是,人死如灯灭,波尔纳已经死了,一切只能尘归尘土归土。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总算已经明白一切。庆幸这么多年,我始终坚守着底限,没有因为报仇而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庆幸外公还活着,庆幸这世上还有一个小女孩的身上,流淌着我的血液,我想,这是老天对我的恩泽,我会努力珍惜!”
裴亚爵听得心头感动,眼眶都有些湿意,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把这里交给盲绝以后,就回裴宅去。”
“嗯。”顾朗应声。
裴亚爵大步离开,他得去看看岳母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必然不是小事,要不然以埃里克的性子,脸色不会那样难看!
……
埃里克到了君逸华府公寓,思蓉已经拉了一只行李箱站在了楼下,看到埃里克和若惜,她一脸情急:“埃里克,现在走吗?”
“是的,立即走!”埃里克拉开车门让思蓉上车。
“机票订好了?”思蓉又问。
“是的。”埃里克说。
“妈,干爹,我们要去哪里啊?”若惜问。
一路上她都见干爹在发短信,她也问了两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干爹一直没有回答,她脑海里已经闪过各种不好的念头,此刻看到妈妈没事,她总算放下心来。
算了,不管去哪里,干爹还能把她和妈妈卖了不成?
车子迅速开往机场。
思蓉又问:“现在梅苏那边还好吗?”
“要过去看看才知道!”埃里克说。
他为了让思蓉和若惜与他一起离开华夏,他骗思蓉说梅苏那边出了点事,要立即赶过去看看。
思蓉是知道梅苏的,她被催眠的日子里,他常常与他说起从前的事,那时候,梅苏帮他很多。
就当他是一时冲动吧,这一刻,他只想带着思蓉和若惜离开华夏!
裴亚爵那个男人,不配拥有若惜。
看到裴亚爵,他仿佛看到当年混帐的自己,有大事,需取舍的时候,便拎不清。
“梅苏夫人怎么了?”若惜忍不住问。
☆、第412章 团圆的日子,少了若惜
埃里克没有回答若惜的话,他只是冷沉着一张脸。这种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若惜拿出手机来,准备给裴亚爵发一个短信告诉她自己陪着妈妈去法国了。
一个字都还没有戳出来,手机便被埃里克夺走了。
若惜不解地看着埃里克。
埃里克声音稍沉:“梅苏一家人的身份非常敏感,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哦,那我告诉裴亚爵我去法国一趟。”若惜说。
“不行!”埃里克沉声。
若惜:“……”
她问:“要去几天啊?”
埃里克说:“会很快!”
若惜深吸一口气,想了想便释然了,不要紧,只是去几天而已,到时候她回来再和裴亚爵细说。
裴亚爵赶到君逸华府公寓,便给若惜打电话,他想问问现在若惜是在芬姐这边的公寓还是在埃里克那边的公寓?
电话一直无法接通,稍后再打,就成为关机状态了。
他眉心跳了一下,他立即先去了埃里克那边的公寓,他不停地按门铃,后来大概是按的太久了,邻居不堪其扰,打开门探出头来说:“小伙子,别按了,家里没人,刚才我看到拎着行李箱出去了。大概是旅游去了!”
裴亚爵心头一跳,想到埃里克那张乌云密布的脸,他预感极其不好,他迅速下楼再去了芬姐那边的公寓,按了门铃以后,芬姐过来开门,他立即问:“若惜呢?若惜刚才来过吗?”
“若惜?没有啊!”芬姐看裴亚爵神色凝重,她也担心起来,“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若惜又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已经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去找找她!”裴亚爵迅速离开。
所以,若惜被埃里克带走了?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埃里克今天的行为太反常了,看他的眼神是敌对的,甚至是厌恶的。
他之前一直觉得埃里克性子本来就怪异和邪气,所以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埃里克是怪他用那样的方式对若惜,所以抱不平?所以带走若惜?
坏了!
埃里克把若惜带走了,是打算带着她们在庄园里生活了?
埃里克要把他和若惜分开?
砰——
他狠狠地踢起路边的一块石头,石头正好砸在铁质的垃圾桶上,发出砰地一声响。
他立即开着车子前往机场,一边给邓良打电话:“快,阻止若惜登机,阻止若惜出境!”
“老大,发生什么事了?刚才不是已经没事了吗?”邓良问。
“先拦截!”裴亚爵说。
“是。”邓良应声。
五分钟以后,邓良给裴亚爵打电话:“头,嫂子没有购票记录。”
“找,立即派人去机场找。一面派人搜索埃里克、欧思蓉或者卢西亚更或者是相关人员的购票记录。”裴亚爵说。
想到有好几个机场,每一个机场都面向国际,找人非常困难,他咬牙说:“多派人,速度要快!”
“是。”邓良又应声。
他几乎把基地全部能用的人都全部派了出去,仍然没有找到夏若惜,也没有搜索到埃里克、欧思蓉等人的购票记录,他只好如实向裴亚爵汇报。
裴亚爵气得当即把电话摔了。
一架飞机起飞,若惜、思蓉与埃里克坐在头等舱里。
埃里克微沉的眸光变得柔和了很多,他温柔地问思蓉和若惜要吃什么?
若惜说不想吃,他给若惜点了一份与思蓉一样的餐。
“先去庄园,梅苏会过来庄园!”埃里克说。
“嗯。”思蓉应声。
若惜总觉得哪里不对,她说:“干爹,下飞机以后我给裴亚爵报个平安。”
“嗯,不要告诉他你来法国了,就说有急事,陪着思蓉出去一趟,会很快回来!”埃里克淡定地说。
“好的。”若惜应声,她总算放下心来。
……
裴家的晚餐十分丰盛。
餐桌上摆了几十个菜,大家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复杂。
裴启鸿看到顾朗、江霖和严钊的时候,情绪是略显激动的,看到雅琳的时候,他脸色就沉了下来。
舒珂十分为难地看着这一切,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