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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美女们打了番招呼后,来到了吴非面前,仔细看了看,“非帅哥,你整容了,可是不管怎么整,非帅哥还是非帅哥,前面那个非字不是你想拿掉就能拿得掉的。”口气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
吴非强撑着脸面,嘴硬地说道,“我有我的工作,凭什么要为了你回避?我看,是你要心虚回避我才对!”
天皎似笑非笑,走过来,尽管他年纪比吴非小了好几岁,180的个头却比勉强170的吴非高得那么明显,多了好多压迫感,吴非不自觉心脏漏跳了两拍。天皎搭上他的肩膀,状似亲昵,“不愧我专程接受这个活动跑来看看你这个老大哥,够意思!”
吴非心里咯噔一声,情知大事不妙,但这时想逃也晚了。他没想到天皎还记着五年前的旧仇,特地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羞辱自己。他本来还侥幸地以为一切只是凑巧,天皎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做事。吴非心里非常后悔,早知如此,宁愿不顾朱骏的威胁,这个月工资奖金全扣今天也不能来上班。
可是,事情已然如此。吴非表面上也不甘示弱,说到仇恨,他内心的仇恨绝对不输于天皎,几番思量后咬牙一笑,吴非笑呵呵地道,“真谢谢你还惦记着当初给你路费带你去参赛的老大哥,我这些年也总是想到你,做梦都想着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呢。对了,你身边那位有能耐的小妞呢,她帮你进了华悦,最后连她也受不了你这种家伙了?”
听吴非猛提起顾恋,天皎的神色中一丝煞气乍现,“你是不是很想我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吴非心里又来气又打鼓,“好啊,你跟那小妞有本事就再能耐一次,去告发我啊,谁怕谁啊!”
吴非与天皎之间是有宿怨的,这仇怨要追溯到五年前两人共同参加湘沙卫视主办的“最in男生”选秀大赛,那时节正当各地电视台选秀比赛火热进行,民众对这类节目追捧不已,天天追着电视关心选秀盛况,全社会共同陷入了一场全民造星的狂热迷梦。这些被批量生产的选秀明星除了当时引起一时的热闹与话题外,很多人不久就沉寂无声,再也见不到踪迹了,但也有极少数幸运儿持续人气不坠,发展越来越好,并最终转型成功,摆脱了选秀明星的短命运道。
天皎是其中脱颖而出的幸运儿之一,当中经历了多少艰辛曲折,只有他和顾恋清楚。
五年前,天皎才16岁,与在舞厅打工认识的吴非一起凑钱参与“最in男生选秀”,两人开始时都很顺利,一路绿灯进入了三十强,吴非和天皎深厚的哥们友情也成了该选秀节目的话题之一。当分决赛中两人之间必须有一个下场时,竞争终于体现出了其固有的残酷性。
吴非以吉他演奏才艺和风趣的言谈见长,长相普通,自称“非帅哥”颇有些自嘲的味道,也受到了一些观众的喜欢,能够进入三十强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而天皎那时嗓音条件好,长得酷帅十足,最重要的是他年纪小,双亲离异的身世又惹人同情,举止上轻狂一些也被看做少年心性,深受评委和观众喜爱,三十强的时候,天皎的人气就是选手中的佼佼者了。吴非知道自己绝对竞争不过天皎,嫉妒之下,动了歪念头,出现了一些反常举动,引起了当时正好在电视台做杂工,负责对选秀选手们的训练进行监督的顾恋的注意。经过观察,顾恋发现吴非竟然在跟一些不知哪认识的小混混待一起,商量怎么让天皎发生丑闻而退出选秀比赛。吴非想借机会约天皎去酒吧喝酒,让两个小混混挑衅天皎,最好双方大打出手,而自己事先报警,让天皎被抓进看守所被关一段日子,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赢得自己在选秀节目分决赛中留下来的机会。
顾恋思虑再三,一时不忍,私下与天皎商量,并将计就计,利用了吴非的这个计划。在吴非找来的小混混挑衅殴打天皎时,天皎死不出手,顾恋则及时报警,民警出现抓住了那两个小混混,审问之下这两个小混混很容易就供出了一切。吴非也顺理成章地葬送了自己在比赛中的所有荣誉。在顾恋的策划下,天皎借由此次事件陡然成为此批选秀选手中最具话题性的人物,他在镜头前对吴非的所作所为没有多少谴责,只是担心吴非的处境而声泪俱下,集所有同情与宠爱于一身,风头一时无两。顾恋和天皎之间的合作,也就是从这时开始起步的。
天皎如此记恨吴非,不仅仅是因为吴非竟然想设计陷害他,如果换成是别人,他大概不会如此痛恨。父母离异无人管束的天皎将吴非看做是自己的大哥,视如亲人,没想到第一个动了背叛念头的就是这个所谓的大哥,那是他的人生中最难以接受的背叛。时至今日,他也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报复到吴非的机会。天皎无意间听一个当初同是该选秀比赛出身的小艺人提到,在若兰商务会所看到吴非在做固定歌手,然后接到了若兰会所的邀请的天皎就决定怎么也要来看一看的,而不关心酬劳是多少。
吴非不知道自己现在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惹得天皎更想要报复。
天皎舔了舔嘴唇,看向仍旧牢牢地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舞伴姑娘们,回头询问跟在自己背后一头雾水的钱洪,“就是吴非要替我做热身场的歌手?”
钱洪点点头。莫小语不明所以,直觉天皎这个样子不太正常,生怕会出什么意外又无可奈何。
“这些美女们是为我伴舞的么?”天皎看看众位姑娘。
“我,我是跟吴非对唱的。”其他姑娘都点头,唯有一个姑娘怯生生地回答。
“你叫什么?”天皎温柔地发问。
“祝薇薇。”
“那好,薇薇,我希望你跟我对唱,你愿意吗?”天皎执起祝薇薇的手,彬彬有礼地行了个吻手礼。看得周围一干妹子们羡慕得眼睛都要放光了。
“好,好。可,可,我们经理说不能跟你唱,只能给你伴舞的。”祝薇薇结结巴巴地说,满脸幸福得快晕过去的表情。
“一切以我的意愿为准。”别有含义地投以正欲开口制止的莫小语一个威胁的眼神,天皎胸有成竹地说,“我只有一个条件,跟我对唱就不能跟其他人唱歌了喔。你可以自己选。”
“这样真的可以吗?”祝薇薇向钱洪看了一眼,得到了钱洪的肯定。钱洪的责任就是要照顾好天皎这尊小佛,只要他肯唱歌,怎么唱,跟谁唱都没关系。
“这样还要考虑吗?”天皎的保持着笑意。
“董天择你可真不要脸!”吴非明白了天皎的用意,他是要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尤其是在他想竭力讨好的这些姑娘们面前让自己颜面扫地。
“可是,吴非的歌必须要男女对唱的,……”祝薇薇还有些疑虑。
天皎的脸色冷了下来,不耐烦道,“那我还是请其他人好了……”
“不,我同意,我就跟你唱,不跟吴非唱,一直都不跟他唱都行!”祝薇薇抓住了天皎的手。后者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那么,伴舞的美女们呢?”天皎向一干蠢蠢欲动的其他姑娘们也发出了邀请。
“我们本来就是要给你伴舞的。你想要我们不给吴非伴舞,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一个姑娘大着胆子问道,目光露骨,看起来像是伴舞中领头的。
“一顿宵夜怎么样?”天皎凑近她,在她耳边轻轻道,“以身相许也未尝不可。”
莫小语担忧地看着天皎,更担忧的是自己多灾多难的前途,以及钱途。
“我叫方琴。给我记住了。”方琴转头对吴非笑笑,“对不住了,吴哥,今天你还是一个人在舞台上唱歌吧。”
吴非气得脸都扭曲了。天皎成功地将他仅剩不多的自尊狠狠地践踏在了脚下。
☆、第44章 印氏家族
第44章印氏家族
若兰商务会所的总经理办公室内。
印容玉陷于宽大的座椅内,翘起二郎腿,随意地翻阅着朱骏递送上来的周年庆典派对宣传册,桌上还有一堆公司年度报表和计划活动方案。朱骏低眉顺眼地待在一边,目光在印容玉油光水滑的高帮长筒皮靴上逡巡来回,从那光亮明鉴的鞋头上似乎能看到自己不时冒着冷汗的战战兢兢的模样。
印容玉把手上的文件往大班桌上一扔,“我三哥品味不高,就知道砸钱,把个会所搞得像个中西混杂的博物馆一样,不伦不类的,不过呢,东西都是贵东西,也算迎合了一些人非贵不可的心理。可你呢,”印容玉对朱骏撇撇嘴,“请了这么廉价的人过来,把会所唯一的特色都搞降格了。”
“天皎可是国内近年最出风头的明星,……”朱骏如遭雷击,没想到自己的苦心企划的活动方案在印容玉眼里不值一提,连忙想解释。
“所以我才说他廉价。”印容玉没让朱骏说完,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朱骏识趣,不再说话。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若兰商务会所的客户经理司马辉探头进来汇报,“容少,你所说的那位香港客人已经到会所了,可是他不喜欢指定的包间,自己去了六楼的ktv包厢。”
印容玉一听,神色一凝,立即起身,随一位工作人员带领着匆匆而去。
“朱经理,给。”司马辉抽了张面纸递给朱骏。
朱骏接过来擦了擦。“多谢司马兄及时给我解围。”朱骏感激地望着司马辉。
“习惯了就好。这印家七少一阵一阵的,听说也没那么难说话,只要把他哄开心了,什么都顺着他就行。你也不用真把他看得有多重要。”司马辉是熟人介绍给印全贵来此工作的。此人接近五十岁了,从小不学无术,又没本事,喜欢胡混度日,娶过一个老婆后来离了,至今没老婆没孩子,只身一人,眼看年纪大了才靠着跟印家的熟人沾亲带故,谋个比较稳定的职位,江湖历练丰富,对印家许多内情知道得比印家企业的一些高层都清楚许多。
“这话怎么说?我听印总说他这个弟弟连印家大哥都要让他三分?”朱骏听说的都是表面一些情况,看司马辉深不可测的笑容,立即谦逊请教,“司马兄你可要多教教小弟,怎么才能把这位小神给哄高兴了?你看他一来就对我请的天皎那么不满意,是不是很危险?”
“老弟你别怕。”司马辉被朱骏尊敬的口气弄得很舒坦,也放肆起来,搭上他的肩膀,叫他为“老弟”。“没关系,没关系,要说得宠,表面上是这个七弟最得宠,可实际上呢,也是这个七弟最没地位。印家的产业多有多大?除了总部在山西的老本行煤矿及运输业,十年前他们就出省在全国各地搞投资了,内蒙古都有矿业和庞大的运输资源,财大气粗,不光投资,还自己办了各种公司。老大还是守着煤矿运输集团,掌握全家族的经济命脉;老二死得早就不提了;老三管理印家投资开办的娱乐场所;老四从政,官至省厅级,听说有可能往中央部级升;老五搞一般性的实业,开了服装集团;老六跟着老大混,开发煤矿下游产业还想插手石油、钢铁,国内不好弄资源就把脑筋动到国外去了。这些年,听说老大还尝试性地搞了些房地产生意……”司马辉对朱骏侃侃而谈,对印家的一些情况如数家珍。
印家在国内商业圈里属于低调神秘的存在,家族产业中没有直接的上市公司,控股一些大型公司也是通过各种中间渠道,相当隐匿。外界对其知之甚少。翻开任何一本商业杂志,历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