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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恋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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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老大不动声色地扫量,对于自己的妹子,他绝不会随意托付。要就要了,要了若辜负,这个代价就不是谁能够轻易承担。
  倒是郑元城一身便装,不亢不卑的神态自然,也会温柔地照顾魏欣怡。陈勤森坐在对面旁观,并不言语。
  魏老大收入眼底,心中这才给打了个满意的分。叫手下倒满杯,对陈勤森说:“小备薄酒,之前的误会,还望陈少爷大人有大量。”
  陈勤森不接这酒,眉宇间都是肃冷:“一次误会是巧合,这三番两次的误会,魏哥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都是地头上混的,你敬我一尺,我回你一丈,没有这么做事的道理。”
  魏老大自然已经听说,骆希鹏提出要在自己这边撤资,有意与陈家合作。但这么一搞,魏老大之前铺出去的盘子,可就骑虎难下了,他现年已过四十好几,也萌生出了洗…黑入白的心思,不然也不会看中郑元城,并还把自己的妹妹推出去。
  心中默默腹诽,陈家是厉害,几年前自己还只是个刚起步的大混,老太爷那时候就能亲自带孙子来赔罪,如今自己高坐琼台,他孙子独挡一面,自己却反过来要开始求他。
  魏老大说:“地皮和绑架一事,都是阿大这个混账东西自作主张。但也怪我,被他蒙混过天,事前没有考察清楚,无意间得罪了陈少爷的利益。今天把他们几个叫来这里,也是为赔罪的。做生意讲求和气,以后的路还长,陈少爷若能大人不计,一起把这片地皮做成集成商圈,今后那就是滚滚的金子流进兜里,还望海量三思。”
  阿大邀功不成还讨连几顿骂,女朋友都跑掉了两个,这会儿脸上七红八绿的就跟吃了屎。他猜着陈勤森这妖孽应该拖了关系,让自己在里头吃了不少苦,但憋着屈一个闷屁都不敢再放。
  就是该让你吃点苦头又怎样?
  陈勤森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应道:“好说。陈家的风骨,历来是要对得起天,对得起德的,那些不干不净的浊事,先头既然莫名其妙惹上了,也麻烦魏哥这边替我扫干净。至于地皮这个,骆氏我在谈,谈不谈成是后续。谈成了,魏氏如果想合作,也须单独辟出来一个合伙的子公司,子公司独立过账,魏氏按年从里头分成,账目不与魏氏交叉,经济不互往。魏哥这边考虑,可以的话再进一步商榷。”
  魏老大听得脊背一寒,是万没想到陈勤森会这么尖刻的。如此一来,魏氏除了在这个子公司里分钱,他背地里的那些账目都不可能从这里走,这个子公司倒是真“干净”了。
  然而又贪婪这一块金山,归到底还是不舍。便讪讪笑道:“也罢,来日方长,那就再考虑考虑。”
  一顿饭用了两个小时,出来时,魏老大带人先走。留下魏欣怡,让郑元城陪她去买化妆品和首饰。
  魏欣怡娇滴地挽着郑元城的胳膊,声音轻轻柔柔带着求好。
  她一直被保护得如同温箱,从来未和谁单独逛过街,更还是自己恋慕的男人。略忐忑道:“最近流行紫色的耳饰,元城哥喜不喜欢我戴这样的颜色?”
  郑元城微低下肩,甚好脾气地答她:“阿怡你喜欢怎样的,我都给你买。”
  魏欣怡就抿嘴高兴,眯起秀丽的眼睛对他笑。
  又和善地问:“要不要给惠娟姐也买一个?”
  魏老大留下来的保镖阿锋,就在不远不近地站着,面无表情地看向这边。郑元城瞥了一眼,笑笑道:“你不管她,她不会和人争这些。你在我身边,只要管自己开心就行了。”
  温柔独宠的呵护,听得魏欣怡心安,柔顺的长发在风里轻拂,郑元城帮她顺了顺,往车里进去。
  陈勤森微瘸地走到黑色越野旁,看见这一幕便顿足,叫住郑元城借一步说话。
  郑元城低头抽烟,并不乐意的推拒道:“什么话在这里说不行?”
  昔日兄弟,道义不同,渐行渐远。气氛有些僵,倒是魏欣怡,看着陈勤森冷峻的模样,略略的紧迫,十分体恤地催促郑元城去吧。
  郑元城便不甚好脸地走过来,两个人走到一侧的墙边下。
  陈勤森背转过身,暗中提起郑元城的领子:“元城,你到底在做什么?魏老大绝不会容你轻易糊弄,你想过怎么收场?”
  言语里分明清楚,何惠娟对于郑元城,这么多年患难与共、朝夕相伴的感情,绝不至于因为在一起久了厌倦,说移情就别恋。
  郑元城叼着烟,掩一缕寄人篱下的萧索:“我在做什么你不是看见了?年前魏老大见过之前逃跑的郑家叛徒,他这钱发得不干净,老子的父亲也不能白死。以牙还牙,他不仁我不义!”
  当年郑氏破产拍卖,陈勤森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张晓洁算了一笔,这件事也让他十分愧欠。听得陈勤森蹙起眉头,言语便慢道:“有没想过何惠娟的感受?跟了你这么久,才刚给你生下女儿。对那个妞,你又忍得下心动手?”
  对面魏欣怡企盼地望过来,脸上噙着担忧,不几步外阿锋专注地看着,面无表情。这个是魏老大宠护如珍珠的妹子,心地纯净得毫不谙人情。
  郑元城薄凉地扯了下嘴角,拍陈勤森肩膀道:“阿森,老子没你纯,做了,心里自然都有谱……我会安排好她们!”说着便整整衣领,换就一副温和向魏欣怡走过去。
  *
  隔几天魏老大就“送”了几个粉…仔去派出所。说陈勤森之前酒吧里那包白的,包括他庄园的几株罂…粟,都是这几个因为试图拉单下水,被陈勤森严拒后的恶意陷害报复。
  局子里派人调查后,确认其中的两个,正是当日陈勤森在S市时,给他莫名其妙发短信的机主。
  陈家原本在Z城,乃至连带着X市周边方圆这一带,几代下来皆是行善乐施、捐桥建学的厚德望门。上头并不想作难,因此困了两个月无头绪的案子很快便告破,几个被抓进去教育坐牢,还了陈勤森一个沉冤昭雪。
  这当然是魏老大为了攀结陈家而做出的让步。此外,对陈勤森酒吧和庄园停业期间的损失,也赔偿了九十万现款;另外把在金山湾与城区交界的KTV股权,再让出15%,条件是陈勤森必须销毁百倍的地价合同。
  那个KTV虽然是近二三年新开业,但所在的位置,眼看着马上就要飙涨。整座KTV有五层,底下一层归桌游、餐饮,上三层为包厢和娱乐休闲,顶楼是VIP豪华服务,营业利润相当可观。
  反正不负担经营,每年只按利润白得分成。陈勤森这人心眼子里灵清,根本他就没想过要得黄世栢的那几倆银子,这便达成了和解协议。
  原本黄瑶的爸爸黄世栢,占着当年郑氏集团破产倒闭时,他在魏老大两头捣腾差价巴结来的一张脸,揽下了KTV的经营权。不料上半年被郑元城横插了一脚,如今陈勤森再来分掉百分之十五的股,简直心疼得黄世栢一抽一抽,不停煽自己的脸。
  但经历了这次风波,对于酒吧的经营陈勤森也产生了倦怠,便借此重新开张的契机,与之前合伙的两个朋友商议,自己退出了合股。花几天时间把各种账目清清,该贴补的贴补,该算回来的算回,此后就一门心经营他在Z城郊外的“微陈里。向阳庄园”。
  因为被查封,庄园中的许多果树植被错过了割采期,鱼苗也损失不少,再加上人力方面的整顿,都需要花费相当大的资金。好在刚卖掉一套房子,不需动用大账上的钱,尚能够周转得开。
  陈勤森把先前阿克等一拨工人重新招了回来,因为中间两个月并未断过薪水,一众园工很快各就各位。之后除去陪伴邹茵,他就基本都在庄园田地里折腾,时常夜里回到X市,邹茵都能在他的领子上抖落一层土灰。
  十一月的天已进入秋燥,那段时间两个人两头互住着,时而上班几天在邹茵这边,看看剧、说说话;周末了又去到陈勤森那头,除了吃饭,就是不倦不疲的做…爱。邹茵那些日子都不用擦粉底,皮肤好得就跟天然脂玉似的。
  那天在邹茵这里,邹茵下午从工厂回来得早,就去菜市买了新鲜的食材,给陈勤森炖了一盅银耳荷叶老鸭汤,因为他那几天半夜隐隐有咳嗽。
  她最近上班忙得可鲜少下厨,基本不是陈勤森下班来接她一起到外面吃,就是他在家里做好了等她回来。做饭煲汤的手艺却是独到的好,陈勤森连喝她的一口粥都是痴迷。给邹茵留了一半,其余的就自己吃了个碗尽。
  雾气氤氲的浴室里,两个人在淋浴下冲洗,邹茵总是喜欢手上沾着沐浴露,从后面环住陈勤森,若有似无的上下涂抹。彼时她的脸蛋贴着陈勤森挺拔的脊背,便能够嗅到一股太阳的味道。还有一些被蒿草割破的小伤口。
  邹茵想起从前的陈勤森,他原本是个散漫慵懒的人,对事业可没甚兴致。反正家里钱财堆成山,他坐吃也不空。
  邹茵就心疼地揽住他,问他干嘛要这么辛苦。
  陈勤森一边冲水一边答:“你不是嫌我无所事事,说以后的老公、孩子他爹,都不要是老子这种?”
  镜子里映出他讽弄的表情,邹茵听得窘,就耍赖嘟囔:“那都是以前,现在我不那么对你了好吧。”又贴着他脊心问:“你那个‘微陈里’庄园,之前的采访是不是就故意说给我听的?”
  ?那会儿正和姑奶奶在吃饭,就见电视里陈勤森说话,才刚和她分手没多久,脸上还带着一丝阴冷颓气——“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我就是这世上一个凡人,没什么鸿鹄之志,日子过得好就好,大家都开心。”
  邹茵的手柔滑地在陈勤森肤表上游动,就跟猫儿虫子在爬似的。陈勤森便攥住邹茵,把她从后面环到跟前:“是又怎样?现在懂念着我的好了。老子就一匹夫,做不到像那些架着眼镜的小年轻,整天陪女朋友老婆喝咖啡甜言蜜语。可老子爱你的心,就像地里头的甘蔗,一门心的向着太阳往上长,你愿意要,一整根的甜汁儿都是你的。不稀得要,就一刀子把芯砍断了,它也学不会去爱别人!”
  浴霸下,陈勤森长眸锐亮地盯着邹茵,怎么好好的一句情话,从他嘴里头说出来也带着糙劲。
  邹茵就捶他胸膛:“砍了也挡不住你朝三暮四,自己都说了我不要你,你也要娶个老婆,一天睡她两三次了的。”
  陈勤森宠溺地咬她嘴唇:“都说了是从前。再算旧账,别怪老子要给你喂甘蔗汁了!”
  忽然手便探向邹茵的后腰,把她身上的泡沫冲了冲,抵去了玻璃镜前的妆台子上。
  这座楼住户挨得紧,平素卫生间里冲个水,楼上楼下的都能够听见。邹茵紧着陈勤森劲健的腿,一手撑着玻璃面,咬着唇尽量的小声动静。雾气把视线朦胧,拍击的声儿迅猛着,只看见她颈子上的鸳鸯玉坠,垂在胸前一荡一荡。半个多小时结束后,两条腿便往地上无力地软去,被陈勤森架着兜回了床上。
  隔天陈勤森起来便回了水头村,进院去见老太爷。
  陈家处世有纲法,遇事得忍则忍,该硬则硬,对于声望法纪向来都是不过线的。总算清白恢复,陈茂德压在心里两个月的石头落地,堪堪地舒了口气。
  看见陈勤森一身便装西裤的从车上下来,难得好言语道一句:“长得人模狗样的,脸能顶饭吃啊?什么时候把女孩子带回来见见?”
  陈勤森竖了竖衣领,把昨晚被邹茵啄红的痕迹掩紧,应道:“过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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