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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烫,林敏闻到扑面而来的热气,没尝,又放了回去。一手仍旧贴着杯身,另一手,□□裤兜里,摸到了陈之的那块方丝巾。
这是最安全的地方。
贴身携带。
“林科,”眯缝眼说,“一会朱明辉要来,还是为了项目的事。”
“嗯。”
“这项目早点落地,分配给我们的目标任务就完成了大半,我们的压力也会减轻一点。”
朱明辉的项目,眯缝眼没有直接参与,但是,也从旁做了很多辅助的事。刚进来的年轻人,做什么,都充满了干劲。
林敏倒是,并没有像眯缝眼那样,忧心忡忡项目成不成的事。当时,他想到的,完全是另外一件,和项目,和目标任务,没有丁点关系的事。
林敏只是想,朱明辉要过来的话,陈之也会过来。
然而,这回,朱明辉是一个人过来的。
特意带了纸和笔,林敏说话的时候,朱明辉就用笔在纸上写写划划,像小学生,在认真地记笔记。一般来说,大老板,是不会亲自做这种事情的,但是,朱明辉完全不讲究这些条条框框,也不摆什么架子。
林敏看得出来,笑着调侃:“朱老板,挣了这么多钱,你也不给自己配个文书。”
朱明辉摇摇头,“这个项目,我很重视,不敢随便委托一般人做。所以,能亲力亲为的事,我都会亲力亲为。”
林敏很自然地想到,陈之参与了这个项目,那么,对朱明辉来说,陈之并不是什么一般人。
过了一会,朱明辉放下笔,视线投向林敏,说:“林科,香港的事,我觉得很抱歉。你们所有人,都是尽心尽力地为我服务,而我,在紧要的关头,中途离开了。”
“好事多磨。”林敏简单地揭过这件事,然后,提起另外的事,说,“朱珠的病,好全了没有?”
“好全了,现在她活蹦乱跳得很。”
林敏嗯了一声,想了想,提到:“陈之买的七个葫芦,她喜欢吗?”
“当然,”朱明辉说,“陈之其实很聪明,她要是有心要取悦哪个人,总是会成功的。同样,她有心想什么要什么,也总是能得手。”
这一点,林敏有切身体会。
“今天,她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没等朱明辉说什么,林敏先是自然而然地解释一番,“从香港回来的时候,她坐了我的车,有东西落在车上。”
“哦,是什么东西,你交给我,我还给她。”
“一块方丝巾。”
林敏看着朱明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但是,没带在身上。”
“那,明天吧,我让陈之亲自过来拿。”
“好。”
朱明辉很快,把这件事转告给陈之。陈之像是没感觉到任何意外,点了点头就去了服装厂的大仓库。
这里,每天定时定量产出一些服装,陈之特地挑选了一件连衣裙,拿回去试穿。朱明辉和朱珠都不在,她直接在客厅里,脱衣服、换衣服。
刚刚提上背后的拉链,王远山就过来找她。
陈之打开门,不由笑了笑,说:“香港给你买的衣服,已经穿上了?”
“嗯。”
王远山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质量很好,但是,他扯了扯,说:“买的稍微小了点。”
确实,陈之上下打量着,衣服紧紧地贴在王远山的身上,把他的每一寸肉,都箍了起来。
“可是,这件已经是大号了。”陈之说,“胖山,不是衣服小了点,是你大了点。”
又提到这件事,王远山觉得脸热,眼光也没处放,只好四处乱看,嘴上,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会减肥的。”
“减肥说到容易,做到很难。否则,这世上就不会有胖子了。”
“我知道。”
“到处看什么呢,”陈之笑着,“你看看我,你觉得,我穿这件,好不好看?”
王远山慢慢把目光定在陈之身上,接着,一下子,就挪不开了。
这条连衣裙,绿沈,X型,V领,仿佛是为陈之量身定做一般,陈之穿着它,方枘方凿,相得益彰。看来看去,也不知到头来,是连衣裙烘托了陈之的浓艳,还是陈之烘托了连衣裙的华贵。
“好看。”
意料内的回答。陈之笑了笑,然后,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脖子,说:“这里,是不是挂点什么好。”
“嗯。”
“那么,我要去贸易局一趟。”
“又去?”王远山皱了皱眉,耷拉着嘴角,像是忽然不高兴了,低沉地说,“之姐,我觉得,像现在这样,差不多就好了,你,别去了。”
陈之没说话。
显然,她不把王远山的建议放在心里。
王远山急,同时,还觉得烦,当时当刻,脑里所想的,所有繁芜冗杂的东西,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堵到了他的嗓子眼,他特别困难地,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问了一个,他想了很久的问题。
“之姐,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
陈之感觉意外,挑了下眉,“为什么,忽然问我这个?”
其实,这样的问题,这样的王远山,陈之肯定是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她什么也没有挑明,王远山于她,亲密而不亲昵,不是所有关系,都能被捅破中间的那层窗户纸。
而王远山,非常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向另一边,支支吾吾地说:“我就是好奇,你,你们女人,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这个问题,陈之不由笑了下,直接搬用朱明辉的答案,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但是,不管怎么样,英俊的男人,总会得到女人的芳心。”
这也是意料内的回答。
王远山点点头,过了好一会,仿佛是咬着牙,说:“之姐,我真的会减肥的,而且,我会坚持下去。”
陈之嗯了一声,说:“胖山,你得记得,今天,自己说过的话。”
“我会记得。”
“很好,”陈之眯了眯眼睛,过了许久,才说,“我们做任何事,都不能半途而废。”
这句话,连陈之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说给王远山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之姐,”王远山忽然喊了陈之一声,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我要回去了?”
“许阿姨,暂时不会到李师傅家了,你和我回去吧。”
“谁说的?”
“李师傅说的。”
像是想要表达得更肯定一点,王远山又加了一句:“我也听到了,亲耳。”
许慧芸和李师傅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王远山也在场。王远山看得出来,许慧芸对陈之,确实没什么耐心,同时,也不怎么包容。说起陈之的事,许慧芸的神情总是带着经年累月的怨尤,以及,扞格不入的闪躲。
“陈之这个女儿,我就当白生了。她和我不亲,也没事,反正,我也没指望她养我。就是她爸,打小就对她好得没边。她得知恩图报,起码,每年一次,看看她爸。”
许慧芸的原话,王远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转述给陈之的。而陈之,想必也听过了千万遍这样的话。
王远山不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想什么呢?”陈之说,“你特意跑到这来,就是为了喊我回去?”
“嗯。”
“寻呼机不会用啊。”
“会,但是,我想面对面地,和你说。”
“哦。”
“那,之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明天。”陈之说,“今天,我得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就回去。”
17。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七章
到了第二天,陈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先去了一趟贸易局。赶巧;林敏不在办公室里。
眯缝眼坐在前面,最先看到陈之,说:“来找我们林科啊?”
“嗯。”
“林科刚才去洗手间了,你稍微等一下吧。”眯缝眼站起来;把陈之引到沙发旁,“请坐。”
陈之点点头;没坐下,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走出了办公室。径直,去了洗手间。这一层,只有这一个洗手间,这一个洗手间,只有这一道门。所以;陈之站在门边;守株待兔。
等的时间不算长;没过一会;林敏就从男洗手间走了出来。看到陈之,显然,脚下一停,然后,才慢慢地走过去,洗手。
陈之同样,也是慢慢地走过去。洗手台的墙上,挂着一面方镜,把男人和女人,照得一清二楚。
陈之不说话,林敏也不。他专心致志地洗好手,又扯了旁边的卫生纸擦水。这才,不疾不徐地看了陈之一眼,说:“什么事?”
陈之一笑,这一笑里,含义丰富,仿佛,轻而易举地看透了林敏的心思。好在,并没有为难他,甚至,还好心地提醒他:“方丝巾。”
“哦。”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林敏点了点头,然后,从裤兜里取出陈之的方丝巾,奉还。
陈之没接,而是,随意地瞥过一眼,说:“都皱了。”
方丝巾的质地很矜贵,不能折也不能叠。但是,这两天里,林敏处置它的方式是,对折再对折。
“你是不是把它当手帕了?”
这句话里,带着一个女人对所爱之物,受到摧折而产生的惋惜,当然,更明显的是,对男人充满了调侃的嘲笑。
陈之把方丝巾提起,抖开,很清晰地看到,深深的褶皱。
显然,林敏也看到了,好好的一块方丝巾,最后,皱巴巴地还回去,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他说:“怎么除皱?”
“你说呢?”
林敏想了想,说:“熨一下?”
陈之盯着林敏,仔细地看了一会,脑海里不由回想起在香港的宾馆里,林敏和朱明辉谈论对外合作事宜的画面。对比现在,肯定是判若两人。术业有专攻,陈之不禁有些感慨,说:“林科,你对女人的东西,是不是一窍不通。”
林敏没说话。
“用水弄湿了,然后,挂一下就好。”
对着镜子,陈之把方丝巾绕到自己的脖子上,她的动作很慢,慢到每一个围绕,每一个停顿,林敏都见识地很清楚。
渐渐地,方丝巾盖住了白皙如玉的那一圈,就好像,盖住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到最后,收尾。在靠近左边锁骨的位置,陈之打了一个清爽的活结。
林敏看着镜子里,不由地想,这块方丝巾,终于物归原主。看起来,似乎,让陈之,和陈之的这条连衣裙,越发出彩。
“谢谢。”陈之说。
“不用。”
然后,陈之并没有故作停留,她有心地留下一块方丝巾,而林敏,也有心地请她来了。此行,已经足够,没必要多做画蛇添足的举动。
陈之走出贸易局的大门,与此同时,林玲走进了贸易局的大门。她们互不相识,但是,林玲忽然喊住了陈之,说:“萱萱?”
陈之停了下来,回头去看。
“你是萱萱吗?”
林玲的视线定在陈之的脖子上,这块方丝巾,她还认得。在注意到方丝巾之前,更先注意到的,其实是陈之的连衣裙,是她曾经怎么试穿,都不怎么好看的连衣裙。
“你穿这裙子,可真好看。”
“谢谢。”
陈之对林玲点了点头,然后,顺理成章地取出朱明辉的名片,说:“这个款式,是这位老板的厂里出来的,有兴趣的话,可以定做。”
“哦,好的。”
“还有,我不是什么萱萱,”陈之笑了一下,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