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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非哥这回又是第一。”
“第一啊。”
“年级的。”
众人看向顾亦非，多少有些感慨。
也不知道非哥是吃了错什么药了； 最近总特别有干劲。
相比起他们，实验班的同学就比较难了。
当初分班的时候，是选了全年级名次最靠前的一百多人，结果现在呢？
可是，就是考不过啊！
“那楠姐呢？”
又有人好奇。
看了成绩的那人，又啧了一声，慢悠悠道：“年级三十九。”
当即就有人发出我了个大草的感慨。
姚絮楠看了看成绩，又淡定地回来。
这次是班级第五。
一整天，老师都是讲试卷，到了晚自习的时候，老段早早地过来，组织人换座位。
顾亦非先进去，选的位置还是原来的那个。
他懒散地看着进教室的人，第二名和第三名分开选了两个比较好的位置。
这次裴茈露不在状态，成绩落了两名，虽然班级排名很高，但年纪排名已经掉出20开外了。
她一进门，不少同学就发出唏嘘的声音，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仿佛她要干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
比如她会恬不知耻地走到顾亦非身边去。
顾亦非选的位置在靠窗的第三排，而裴茈露一进门，连看都没看顾亦非似的，走向了后排，离了顾亦非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终于轮到姚絮楠，所有人都发出起哄的声音。
老段戴着眼镜，一双眼睛扫视了一圈跳脱的学生们。
学生们依旧没有安静。
他们都看着姚絮楠和顾亦非，心知肚明的眼神毫不掩饰的。
顾亦非看着姚絮楠慢吞吞的，勾了勾手指。
姚絮楠见状，又走得更快了些。
她看了顾亦非一眼，老师还在呢！
有看着他们的同学还啧啧称奇：“楠姐也太听话了吧。”
说话的人是从站在后门的人传进去的，坐在后排的裴茈露也听到了，她本来是没怎么关注的，但听到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裴茈露的表情就精彩起来。
如果是之前，她肯定只会觉得姚絮楠恶心，但现在，被姚絮楠露了那一手，她就越看姚絮楠越觉得可怕。
她知道这些事不能拿出去乱说，姚絮楠能驱鬼，万一也能招鬼怎么办？
裴茈露是畏惧的，此时又觉得顾亦非胆子真的很大。他难道不怕死的吗？
等到位置搬好，差不多也就下课了，一群男生以杨潇录为首的，起哄道：“发糖发糖。”
刚开始还只是男生起哄，因为声音大，又惹了旁边的女生。
女生们从位置上站起来，看着顾亦非的座位，脸上都是看好戏看八卦等发糖的表情。
顾亦非没耐烦的，蔑了杨潇录一眼。
旁人都被顾亦非的表情给吓到了，只觉得顾亦非要发火了。
但杨潇录一点都不怕的，在众人都噤声的时候，他还说：“非哥，你不能糖都不发啊，楠姐这得多委屈啊。”
这说的，就像是不发，就名不正言不顺。
姚絮楠早就关注到了旁边的哄闹，但她也习惯了这样，就坐在位置上看自己的书。
直到有人提到了她。
她倒带似得把刚刚的话给拉了一遍，耳朵尖有些红。
姚絮楠看了看顾亦非，却见顾亦非站了起来，姚絮楠也跟着踢了凳子让他。
“等我会儿。”顾亦非把姚絮楠给按了下来，从后门出去了。
姚絮楠回过头，才想起放学了，因为今天换了座位，她差点忘记了自己只用上一节晚自习。
而男生们在这一刻都像是赢得了什么大胜利一般，各种口哨吹着。
女生们也都高高兴兴的看着这场面。
没几分钟，顾亦非就回来了，手上是两大罐的棒棒糖，跟他一起跑回来的还有孟书宇。
孟书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着跑的，手上也抱了两罐星球杯。
一群人都围了上去，高高兴兴的等着分糖。
顾亦非淡定的选了个桌子，放了罐子，自己撕了一个，从里面拿了两个，又伸手，让孟书宇给了他两个。
“买那么多呀。”
“非哥真大方。”
他们班一般卖几次矿泉水瓶也才买一次糖，通常也只是一个同学两颗，两罐就够。
顾亦非拿了两颗糖，丢给姚絮楠。
哐当两声，落在了桌面上。
姚絮楠抬头，就看见顾亦非回来了，以及面前的两颗糖。
顾亦非抱回来的糖倒是没人敢动，杨潇录就拿了罐子，挨着座位发。
孟书宇也跟着他，发之前还计算了一下人数，数了数罐子里的糖。
发到裴茈露那里的时候，孟书宇还笑了笑，明明很正常的笑容，却有些讽刺。
裴茈露看着桌面的糖，眉头皱起，跟有仇一样。
旁人也觉得裴茈露有点奇怪，明明成绩很好，但选了最后的位置。
明明她喜欢顾亦非，却看也没看顾亦非。
是真的死心了？
老段正进来的时候，就见到全班都闹哄哄的，再一看，杨潇录和孟书宇走班串场的发糖。
每个座位上都有。
老段觉得脑壳痛，他过来只是想问一下班里有没有同学跟范昭关系好的。
前两天，范昭一声不吭地消失了，她家里人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作为范昭的班主任，他有些担心，也不能不担心。
结果他一过来，见这情况，他也郁闷了。
老段进来的时候还拍了拍讲桌，班里有人看了他一眼，有些安静了，有些还继续热闹。
反正天塌了有个儿高的顶着，而顾亦非就是那个儿高的。
老段想打人。
顾亦非也和姚絮楠收拾了东西准备放学，见老段的脑门在灯光下发着光，脑门下的眼睛发着怒火。
“安静。”老段又说了一声。
这时候，第二次上课铃响了。
糖也发得差不多了，孟书宇脑子直，放到了讲桌上，以前发糖没发完的，也都放这里，要吃的自己拿。
顾亦非刚好路过，从里面拿了两块，毫无诚意地单手递给老段：“老段，我和楠楠的糖。谢谢成全。”
老段这才把视线放到始作俑者上。
他跟吃了苍蝇一样，没有接。
顾亦非干脆就直接放到了老段面前的桌上，随口道：“虽然你成全不成全，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的。”
顾亦非拉着姚絮楠出门，姚絮楠不用他带，就跑得飞快。
她觉得她要死了。
老段第二天就上火了。
范昭的消失有很大的关系，而顾亦非却是□□。
他昨天回去又打了两次电话，但那边的人却说那死丫头早就跟他们断绝关系了，死在外面也跟他们没关系。
接电话的女人是粗俗的，骂起范昭来也毫不留情。
老段泡了一杯菊花茶。
上课的时候又瞪了顾亦非好几眼。
他的眼神一过去，姚絮楠就忍不住缩头。
实在是老段的眼神太吓人了。
姚絮楠乖乖地上了一天课，连带着顾亦非都没怎么理。
中午，班里的人有些多，吃完饭了没事就往教室里钻，秋老虎还是挺厉害的，教室里有风扇，倒是凉了不少。
裴茈露过来了。
姚絮楠余光看见了身边有人，一抬眼，就看见裴茈露。
裴茈露没好脸地把糖放在了姚絮楠的桌面上，啪地一声。
这一声把睡着午觉的顾亦非给惊醒了，他的脸靠着手臂，手肘撑在桌面，这会儿听见响动，便转了头。不耐烦地看着姚絮楠身边的人。
裴茈露外强中干，一看就顾亦非这模样，眼神也跟着震了震。
姚絮楠不解地看着裴茈露，裴茈露也没忘记了过来的正事。
“那件事，谢谢你。”
裴茈露说着，又是啪地一声。
另一只手，放下了一张卡。
姚絮楠问：“你家不是给过了。”
裴茈露冷哼地说：“额外给你的。”
裴茈露说着，眼神还是忍不住的嫉恨。
她没想到自己要冲姚絮楠低头，但姚絮楠也太会扮猪吃老虎了，看着不怎么样，其实手段那么可怕。
她其实都怀疑范昭这几天不见了，就是跟姚絮楠有关。
其实低头也没什么，最多不过损失面子。
裴茈露只庆幸，自己早早地认清了她那朋友的真面目。
损失了未来才是重中之重。
姚絮楠没想到裴家那么快就有钱了，又问：“你那朋友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裴茈露冷笑道。
是不怎么样。
那天之后，裴茈露她那朋友李泌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准备投资李家的公司也撤了，之后她家又出现了工伤事故，工程也跟着停了，又要接受相关部门的调查。
这之后，李泌又找了裴茈露好几次，但裴茈露把自己满肚子的气都冲她发泄了。
裴茈露这是不会说的，她把东西给了，看见顾亦非那不耐的眼神，就转身回座位。
一群同学都坐在位置上，撑着脸看着这边方向。
实在是裴茈露胆子太大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们以为裴茈露要跟姚絮楠battle。
还当着顾亦非的面。
然而，姚絮楠只说了两句话，裴茈露就走了，这峰回路转的，看得他们倒是挺刺激的。
顾亦非见人走了，又懒散地趴会桌子上。
下午，裴茈露就收拾了东西，还有人来帮她搬东西。
一群人觉得奇怪。
老段也干咳了一声，让人肃静，然后说道：“裴茈露同学要转学了，今天就走了。也希望裴茈露同学在新的学校能够努力。”
一群人：“？！！”
这怎么就走了？
姚絮楠也很奇怪。
因为剧情不是这样写的。
顾亦非不觉得有什么，连头都没有抬。
裴茈露收拾了东西回家，明天就去新的学校报到，她爸已经给她找了所比较严的全封闭学校。
裴茈露虽然气，但也什么都没有说，连象征性挣扎都没有。
晚上放学，不少的人都还在谈论裴茈露的事。
说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想去哪儿念书就念书，真是羡慕的很。
也有人觉得她是放弃顾亦非了，所以才会转校。
姚絮楠拎了书包出门，放学的人多了一点，从楼上下去就能碰到不少低年级的。
正走到教学楼门口，就有一道声音尖锐地叫着姚絮楠。
“楠楠，楠楠救救鬼啊！”
是泡面鬼的声音。
姚絮楠很是熟悉，转头看了看，倒是没从人群中看到鬼。
她又等了一会儿，泡面鬼从正面迎来，她吓得呼吸一滞，后退一跳。
泡面鬼跑得身子都有些歪，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姚絮楠压低了声音问。
“我们招了两鬼，好凶的！现在正打着呢，好凶啊！那些爷爷奶奶的老胳膊老腿儿的打不赢呀。”泡面鬼说道。
“招鬼？什么招鬼？怎么招的？”
他们不就是鬼，怎么还能招鬼。
姚絮楠下意识看向顾亦非，顾亦非也拧着眉，眼里没给出答案。
“就是笔仙啊！突然就跑出来了，吓死我了。”泡面鬼呜咽着，似乎很后悔。
“你们还玩笔仙？”姚絮楠看了一眼泡面鬼，有些无语。
等到两人到的时候，却又发现，这个地方很熟悉。
是临近学校垃圾场的一个林荫道，这边靠近学校后门和废弃的楼栋，少有人来。
也是上次范昭对付姚絮楠的地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