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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夏晓北摇了摇头,“到时要是发现看走眼了,可别来我面前寻求安慰。”
“寻求什么安慰?”
明知故问是吧?夏晓北眼珠子转了转,轻佻地捏住他的下巴,往他唇上凑,“就是这样寻求安慰!”
宋以朗挑了挑眉,故意向后倾身躲闪,夏晓北则锲而不舍地扒在他身上继续追着他的唇角凑。
两人正闹着,joe在这时闯了进来,“宋总,合同好——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
声音一传出,夏晓北立刻推了一把宋以朗,“咻”地坐回沙发,羞赧地低头喝茶,并没有发现她下意识之下的手劲有些大,宋以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亏及时扶住了身后的办公桌。
无奈地瞥了一眼夏晓北后,他自是罪责归咎到joe头上:“进来怎么也不先敲个门?”
进门后秉着“非礼勿视”的joe当即委屈得紧——出门前夫妻俩明明还针锋相对演得跟真的似的,谁知道一会儿的功夫就不顾地点地腻腻歪歪了……
“拿过来吧。”宋以朗亦坐回沙发。
joe这才重新转回身来,战战兢兢地走过来。
“好像在签卖身契……”下笔前,夏晓北禁不住嘟囔了一句,宋以朗用一贯的嗤笑来回应,“本来就是我的,哪来的买卖之说。”
夏晓北的手霎时一抖,最后一笔硬是拉得老长。
“行了,走吧。”收起合同后,宋以朗拿上外套,“我订好了餐厅。”
夏晓北忙不迭跟在他身后,贼兮兮地嘲笑:“你又早退。”
宋以朗挑了挑眉,又恢复一副客套的口吻:“和公司新合作的设计师共进晚餐,是应该的。”
呸!分明就是假公济私!
腹诽间,宋以朗打开办公室的门,回头对夏晓北招了招手。夏晓北收敛好神色,准备女士优先时,宋以朗的手臂忽然揽上了她的肩。
夏晓北的身体猛地一僵,狐疑地偏头看他,宋以朗淡淡地与她对视一眼,不予解释。
他不在意,夏晓北便由着他,两人就这么一路亲昵地穿行过职员的眼皮子底下。
……
出发前说是去餐厅,但实际上两人先转去拿夏晓北比赛当天要穿的小礼裙。
原本按照她自己的想法,穿裤装能够让她看起来更显专业,宋以朗却是冷不防地冒出说已为她特别定制了礼裙。
因为他擅自做主的这件事,夏晓北跟他生了气,之后调解,两人各自妥协一步,决定在第一个环节穿裤装,第二个环节再穿礼裙。
许是那次拍卖会上的尝试令他很满意,这一回为她挑的基本依循那一次的风格。其实只要不是过于高调,夏晓北都是可以接受的,所以试穿出来照镜子时,她并没多大意见。
宋以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侧,先是盯着镜子里的她看了一会儿,随即转过身来,摸上她的耳垂:“那对祖母绿耳环,你还没有戴过。”
言外之意就是要她比赛当天戴上?
夏晓北当即蹙了蹙眉:“不要了吧。”
到时在台上,灯光一打,醒目得打紧呐!
宋以朗对她的反对置若罔闻,抓住她的手腕,“手链也被你藏了好久,反正这段时间你暂时不画图,晚上回去就把它戴上吧。”
夏晓北无语了一下。
这是要她全副装备上战场的节奏?
瞬间就脑补了一个爆发富婆娘浑身穿金戴银的土鳖样,她的额上不禁下来三道黑线——真的不会太怂吗……
“最后一个要求了。”宋以朗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话本身没什么问题,但夏晓北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尚未思忖出不妥之处,宋以朗已把她推进更衣室换衣服。
拿完礼服径直去了餐厅。
和以往两人在外头吃饭的氛围显然不同。预订的豪华大包厢,欧式的装修,就放了一张长桌,精致的银制餐具,亚麻布的餐巾,奢侈得夏晓北舍不得动手。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越想越觉得,今天的宋以朗着实有些反常。
宋以朗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庆祝你入围决赛。”
好扯淡的理由……入围决赛都过去半个月了,今天才庆祝,有意义吗?
眼瞅着他没有要解释的样子,夏晓北也懒得浪费唇舌继续追问。
服务员在这时推着餐车进来,将一大束火红的玫瑰送到了她面前。
夏晓北的第一反应既不是诧异也不是高兴,而是惊恐地脱口而出:“宋以朗你疯了吗?”
“……”宋以朗的嘴角很明显地抽搐两下,扭头对服务员道:“把花撤走。”
“不要!”夏晓北赶忙从服务员手里把花抢到自己的怀里,傻呵呵地笑着问道:“从清河镇回来的那天晚上,阳台和房间留下的玫瑰花残骸,本来是你要送我的吧?”
她不提还好,一提就让宋以朗想起自己辛辛苦苦的准备因为她一声不吭的走人而付诸东流,脸色禁不住黑了黑。
“跟踪到我所住的酒店,偷偷摸摸地在隔壁敲敲打打,故意把我送你的衬衣晾阳台上,酒吧里窥探之后把我堵厕所,借宣婷之手将我约去游乐园。”她掰着手指一件件地细数,最后嗅了嗅玫瑰,弯着眉眼道:“每一天阳台上更换的花,都代表着你要说的话。含羞草又名夫妻草,向日葵暗示——”
“夏晓北……”故意把他的糗事一件件摊到台面上来,宋以朗的面子哪里挂得住?
夏晓北应声止了揶揄,却是转口问:“宋以朗,那今晚的红玫瑰呢?红玫瑰要表达的是什么?”
分明就是故作糊涂,宋以朗直接过滤她饱含热切和期待的目光,“快吃吧,吃完早点回去。”
夏晓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哼,改不掉的嘴硬!
……
回去的路上,距离酒店还有一个公交站时,宋以朗就让司机停车,和夏晓北两人沿途慢慢地踱步回去。
四月夜晚的风夹杂着暮春的暖意和迫近初夏的躁动,再过两三天就是满月,月光下,宋以朗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他在前头双手插着口袋神情酷酷地走,夏晓北抱着玫瑰花跟在后头一步步地踩着他的脑袋。
公园里广场舞大妈们的热闹若隐若现,神曲的调子一点都不难辨认出,无聊的夏晓北禁不住哼了起来。
没哼一会儿便发现宋以朗的影子停住了,夏晓北抬头时,正看见他皱着眉头不悦地警告:“别唱这些不入流的调子。”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入流的调子?”夏晓北走到他面前,“比如你在沙滩音乐广场上唱的?”
闻言,宋以朗的眉头跳了跳,与夏晓北满含通透和笑意的眸子对视片刻,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欸,别走那么快啊!”夏晓北迅速追到他身侧,“你再唱一次嘛,当时我没太认真听。”
“不要。”宋以朗果断拒绝。
“你不唱我就用神曲给你洗脑!”夏晓北立即实践自己的威胁,“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闭嘴!”
夏晓北绕到他面前:“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住口!”
夏晓北手舞足蹈:“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夏、晓、北!”
“……”
……
这段时间,夏晓北几乎就是窝在宋以朗这边,回酒店后自然而然地想要开门进去时,却被宋以朗阻止:“我已退房了。”
“为什么?”
宋以朗拉着她到隔壁,“已没有必要了。”
夏晓北怔了怔,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可能是过两天比赛完就回家了。
于是她不再多问,摁了密码进门——反正威廉不在,睡哪边都没差。
睡觉前,宋以朗竟是从她的抽屉里翻出首饰盒,督促着她戴上手链后才肯罢休。
因为准备比赛的事,身体上的疲惫倒是提高了夏晓北近日的睡眠质量。依旧是窝在宋以朗怀里的安稳的一夜,除了隐约感觉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轻哼着什么熟悉的调子之外。
一脚自然醒,翻身后发现身旁已没有人。
不用特意早起伺候他去上班,夏晓北自然乐得清闲。
懒懒地起床洗漱后走进客厅,一眼看到昨晚放在桌上的那一大束玫瑰,她走过去想要把它插进花瓶里,才瞥见玫瑰花束旁边,一个首饰盒压着一份文件。
打开首饰盒,映入眼帘的是两年前她尚没有机会戴的那对祖母绿耳环。
会心一笑后,她又拿起底下的那份文件,翻到正面来看时,五个大字瞬间呈现在眼前。
离婚协议书。
尾页上,宋以朗的签名龙飞凤舞。
章节目录 番外 唐岳篇 1
“嘿!不好意思,久等了!”
清亮的声音携着气喘奔来身后,回头时,夏晓北在距离我一米外的地方停住,双手摁在腿上弯着腰平复呼吸,仰面冲我咧嘴笑。
学校里的路灯一向昏黄,却能够把她脸颊上的红扑照得特别明亮,仿佛给此时萧瑟冬夜增添了一丝活气。
不过,在她身上,似乎本就从来不缺活气。至少,从认识她到现在,在我面前,始终如此。
“没关系,我也刚到。”我微笑着对她说,她的笑容因此展得更开,使我想起了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是在去年的跨年夜吧?
禁不住软磨硬泡,我答应了黄博加入书画社的邀请,约好了参加书画社的跨年夜活动。
我很少去学校的后山,对后山的路并不熟悉。好不容易到了长坡,光线昏暗,人群熙攘,看得我眼花,而黄博大概玩得正嗨,没接我的电话,无奈,我只得自己问路。
不记得为什么,当时我就走到她的面前。
我不明白是不是我长得很像坏人,或者她把我的问路当作对她的搭讪,反正,她显然被我吓到了,盯着我的脸,目光微愣。
微愣之后,她垂下视线,声音颇为慌张:“不好意思,我也要去那里,可是迷路了。”
听她那么说,我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周围的人几乎都是成群结伴,唯她形单影只。
“没关系,那我自己再问问。”
我客客气气地回应后,转而走去问其他人,回头时,正看到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丧气地低着脑袋。
是因为找不到路吗?
我不由在心底笑了笑,再次走了过去:“现在我知道了,走吧,我带你一起过去。”
长坡上人太多,怕走散,也为了方便带路,所以我并未多想,就自然而然地拉住她的手腕。而下一瞬发现她的手在抖时,我就懊恼自己唐突了,竟是忘记了她方才刚被我吓到。
可,已经拉上了,她并没有挣扎,我总不好忽然松手。
于是,就这样,我带着她一路穿越人海,直至御合亭时才知道,原来她也是书画社的成员。
思绪飘得有些远,我回神时,夏晓北目露不解地问:“你是在想什么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反问她:“我长得凶神恶煞吗?”
夏晓北的脸色愈发茫然,茫然地摇头,不忘调侃我:“你如果长得凶神恶煞,那么社里一大波的姑娘都瞎了眼吗?”
我笑了笑,“那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你好像很怕我?”
“第一次见面?”夏晓北语气惊讶地重复了一句,我以为她忘记了,便提醒道:“跨年夜,御合亭。”
夏晓北的表情应声一怔,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古怪,换做我不解了:“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没有,不是。”夏晓北微笑着摇头,指着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