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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门铃声响起:“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安然过去开门。
一开门便看见杨延站在一辆行李推车上头,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鼻子红彤彤的,看见安然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先来了个响亮的大喷嚏。
等他拿着纸巾擦干净,这才疑惑的望过来。
“安然,怎么又是你呀?”
安然嘴角抽了抽,对于他的那个“又”字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想到雷子琛还在里头,她不由的往门口挡了挡,“这一大早你过来做什么?”
“我?我是来给四哥送东西的呀!”
说着,杨延忽的把手伸到衣服里头,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只硕大的龟壳。
“长生,你爸比在里头。”
话音刚落,龟壳里突然伸出小小的四肢和一颗小脑袋。
“四哥,我把你儿子给送过来了哈!”
杨延朝着房间里喊了一声,然后就把长生放在了地上,“长生,你自己进去。”
“长生”好像真的听懂了似的,慢香香的越过安然的脚,朝着房间里爬了进去。
而杨延则指挥着身后的服务生,“快点推我回房间!”
……
安然回到屋里,发现“长生”安静的趴在茶几边上。
而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她走过去,在“长生”跟前蹲了下去,和它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对视着。
“原来,你就是长生啊。”
她想起刚刚早上雷子琛那一句,“长生……别吵……”,忍不住又勾起了嘴角。
她伸手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可谁想到它却突然缩进了龟壳里。
安然忍不住笑出声,“噗,胆小鬼!”
她抬手摸了摸龟壳。
接着一块质地有些冰凉的布料掠过她的手臂,安然抬头,就看到洗漱好的雷子琛在她的身边蹲下,拿起地上的“长生”,“怎么来这边了?”
“长生”慢悠悠地伸出头,憨憨地望着雷子琛。
安然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一人一龟,忽然觉得十分地喜感。
雷子琛的手机响起来。
在他接起电话时,安然识时务地转了身,背对他。
没几分钟,雷子琛就挂了电话。
“我临时有生意要谈,现在就得过去,长生,你先照顾一下。”
安然怔了怔,雷子琛已经拿了外套出门了。
她低头望着地上又缩回壳里的“长生”,好一会儿都回不了神。
无奈地捧起龟壳,嘀咕着:“他就这么放心?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就不怕我把你炖了煮汤吗?”
……
安然抱着“长生”从房间出来,忽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以为她可以忘掉从方萍和香姨那充满怨恨的口中说出的报复计划,可是,只要一静下来,每一个字都像是烙在她的心口上,想抹抹不掉,无比清晰。
和叶晟唯的过往种种都被冠上报复二字,她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招聘会上,她站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心情?
惊讶,气愤,仇恨,亦或是欣喜?
他新婚之夜不碰她,因为她是安在昕的女儿,自打出生就被冠上了不贞的名号。
后来,他急着跟她发生点什么,也是因为她提出离婚,这偏离了他的计划。
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他做这么多不过是想要找一个宣泄仇恨的出口罢了。
怀里的“长生”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伸出头碰了碰她的手心。
安然垂头,摸了摸它:“傻瓜,你是安慰我吗?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既然没人对我,以后自己对自己好点就可以了。”
“长生”的绿豆眼贼溜溜地看着她,片刻之后,又慢慢地缩回壳里去了。
安然在外头漫无目的的逛了许久,最后还是停在了安在昕的房门口。
有些事情,她总是要问清楚的,不然,也不能一辈子这样莫名其妙的为她还债。
安然抬手敲了敲门,可是里头却一直没有动静。
她又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那边,知道快要断线的时候才被接起来。
“有事吗?”安在昕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安然听见那边有些吵。
安然的手紧了紧,“你在哪里,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安在昕静默了几秒,“我在游艇的赌场里头,你自己过来找我吧。”
说完,安在昕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
安然站在赌场门口,听着里头的尖叫声和交谈声,喧闹的叫人头疼。
入眼的都是绿色的牌桌,金灿灿的赌博机器,和神色兴奋的人群……
安在昕正陪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边,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同桌的都是一圈有钱的老板,身边皆有作陪的年轻女人。
安然越过吵闹的人群,站在了安在昕身后不远处,目光静静的看着她。
安在昕也看见了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秒。
但随即,她又低头对着那男人轻声说了几句话,娇笑的模样叫人不由的移不开眼睛。
没一会儿,她就起身朝着安然走去。
两人没有说话,默契地出了赌场。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安然抬头,安在昕穿着一袭大红包臀裙,露出细长光滑的白腿,xing感妩媚,脸上化着精致的浓妆,和昨晚的清新可人相比,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条吐着毒信子的美人蛇。
“我想知道你跟我公公究竟是什么关系。”安然没有拐弯,直接问道。
安在昕轻挑着眼梢,“我以为那个妒妇有多沉得住气,原来也不过如此。”
“方萍说是你破坏了她的婚姻,是你抢走了她的丈夫。”
安然定定地看着她。
“你心里不是已经相信她的话,何必再来问我?”
安然深吸了口气:“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真相?”
安在昕冷笑:“我说真相不是方萍说的那样,难道你会相信吗?”
第122章 看到了他们俩
“我只需要听你说,至于谁真谁假,谁是谁非,我自己会判断。”
“你要怎么判断?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安在昕扬手推了下安然,就要重新回到赌场里去。
安然蓦地回身,望着她的背影,“二十几年前,你破坏了爸的婚姻,现在,你又去破坏叶晟唯父母的婚姻,难道抢走别人的丈夫就那么有成就感……”
安然的话还没说完,安在昕就已转身,狠狠一巴掌甩在安然脸上。
“爸?安然,他那么对你跟顾城,你居然还愿意叫他一声爸?你说我破坏他的婚姻,谁告诉你的,是他还是他那个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融化的老婆?”
安然被甩得脸偏向一侧,嘴角立刻红肿起来,甚至渗出血丝。
“没人告诉过我什么。”
安然眼圈有些发热,“当初你把我跟安齐送回秦家,不就是想破坏爸的婚姻,我跟安齐来到这个世上的用处,就是你为爸特意准备好的报复。”
安在昕嗤笑:“回秦家哪里不好了?有多少人挤破头想爬上金字塔顶端,也就你,傻乎乎地把京城第一名媛的头衔拱手让人……”
“来路不正的私生女也算名媛吗?”
安然笑了笑,淡淡地,却暗含了讽刺。
安在昕再次扬起手要打安然,但是这次却被安然握住了手腕。
安在昕愣了愣,随即沉了脸色,“安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是你妈妈!”
“正是因为你妈妈,所以我才要替你还债!其实那时候,当你跟我说我根本就配不上叶晟唯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他是为什么娶我了吧?”
“我知道又怎样,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叫你离婚,是你自己不听!”安在昕冷笑了一声,“安然,你实在怨恨我吗?我早就跟你说过,是你自己的自以为是,才把你弄到今天这个可悲的地步!”
安然握着安在昕的手腕不由的发起抖来,她红了眼眶,却固执的不肯掉一滴眼泪。
“我不是怨你,也不怨恨所有的人,但是,从今往后,你欠方萍的那些,我不会再替你偿还一分!我会和叶晟唯离婚,至于你选哪个要怎么样,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不再有半点关系!”
安在昕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被安然突然松开的手怔怔的举在空中。
而安然的手心也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她握紧了手中的龟壳,仿佛那是唯一可以给她温暖的东西,她说完之后,便越过安在昕离开。
可是没走开几步,她又忽的站住了,回头看着仍旧愣在那里的安在昕。
“其实这些年,在我心里,我一直当你和爸爸都死了,很早,很早就死了。”安然眨了眨眼,眼中有些淡淡的笑意,又轻声的重复了一遍,“很早之前,我就当你们两都死了。”
“很早之前,我就当你们两都死了。”
安然冲愣在那里的安在昕笑了笑,转过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赌场。
可刚刚过了转角,她便脱力的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撑着墙壁勉强的站立着。
有人匆匆忙忙的从赌场里跑出来,在看见安然的时候却忽的顿住了步伐。
安然抬头,看见凌泽群正拿着手机一脸讶异的望着自己。
“正在找你呢,你快跟我走!”
凌泽群说着,突然就拉起了安然的手,拖着她往回走。
安然冷冷的甩开了他的手,“放手,我们两个,似乎并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吧?”
凌泽群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仍是放软了声音道,“晟唯那边出了点麻烦,事关公司业务的,需要你的帮忙,我原本就是跑出来找你的,刚刚看见你,就急了点。”
叶氏有麻烦?
安然看着凌泽群,眼中有些怀疑,但凌泽群却肯定的望着她,“是真的有事,不然我也不会轻易跑来打扰小嫂子的。”
……
凌泽群推开一个包厢的门。
这里和大厅并不同,像是另一个世界。
房间里宽敞明亮,头顶挂着直径一米的水晶吊灯,地上铺着驼色的厚羊绒毯子,中间摆着巨大的桌面,专业发牌员站在桌边。
安然站在门口,瞧见叶晟唯坐在对面的位置上,灰色衬衫穿的很整齐,领口打理的一丝不苟,神色冷峻。
赌桌上,剩下的都是些生意场上的熟面孔。
“我觉得这个赌注不错呀,小唯,你要是赢了,那观海居的项目就是叶氏的了。”
安然闻声抬头,这才发现方文熙也在这里,她从位置上站起来,缓缓朝着赌桌走去。
方文熙的声音清脆动人,“若是输了……我就陪梁大少出海一天。”
“文熙姐,你疯啦!”姚七惊叫了一声,“就为了一个项目,你用得着这样吗?”
方文熙推开冲过来阻止她的姚七,目光却一直望着叶晟唯,“我方文熙说话算话,希望梁大少也能记得自己说的,输了的话,就彻底退出观海居项目的竞标。”
“那是自然,方小姐,我梁某人对美人向来是言出必行。”
“这是叶氏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叶晟唯突然开口道。
方文熙拧起眉头,面上有些焦急,“小唯……”
叶晟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炯炯的望着对面的梁大少。
“假如我输了,那么观海居和听风阁的项目,叶氏都再不会插手。”
梁大少翘起二郎腿,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意,“叶总,你以为,我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