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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示意手下将林桂珍带到江雨面前。
“江雨，你亲手打她十巴掌，亦或者我的人打你十巴掌，二选一，由你选，不过你打的那十巴掌，力度得我满意才行。”
顾云龙和顾小环听说一起激动地站起来，想要往林桂珍身边跑，被陆清的手下禁锢住。
顾云龙伸长脖子，“要打打我，我妈妈身体不好，我愿意替她挨打，你要是觉得十下不解气，二十下二百下都行？”
顾小环眼泪汪汪：“不要打我妈……要打打我……呜呜呜……”
“解气？”陆清怪物一样看着顾云龙：“我弟弟的一条命呢，是几巴掌能解气的吗？江雨，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她回头直勾勾看着江雨。
江雨冷笑，“我一个都不想选，陆清，你恨我杀了沈桦，可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他吗？他要将我送给黑龙，我不杀他，会遭遇什么你不会想不到。
所以我有什么不对？
还有你抓来的这些人，我跟你说，没有一个是我在乎的，我不仅不在乎，我还恨死了他们。”
江雨竟然承认了杀人的事。
陆清不相信沈桦会做坏事，，大声回，“你别骗我，江雨，沈桦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做出你说的这种事？还有这些人，别人不说，你养母养了你二十多年，你就一点不感恩？”
陆清拒绝相信江雨的话，可她知道，江雨说的多半是真的：都承认杀人了，至于撒谎吗？
正文 第719章 她其实很可怜
“感恩？”江雨凄然一笑：“……你知道我在他们家过的什么日子吗？名义上是他们的女儿，实质上是他们的……仇人。
我知道这事不怨他们，我亲生母亲用我换走了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恨我理所当然。
但这并不表示我就不可怜？
你们没有尝过那种滋味，永远都不会明白，那让人多绝望。”
陆清不清楚江雨身世的细节，听不懂她的话，求助地看向萧可晴。
萧可晴叹口气：“是的，江雨在这一点上很可怜。
可我们知道掉包的事不是她的错，但我们也是凡人，将她当亲人……我们做不到。”
不刻意迫害她已经是底线了。
陆清满脸黑线，“我还是听不懂。”
萧可晴无奈一笑，看了看羞愧脸的林桂珍，仔细解释，“江雨出生时体弱，她们家很穷，没有钱给她医治，她妈将她和有钱人家的女孩掉包了，后来兜兜转转又和小鱼掉换了一次。
我们家健健康康的孩子被人换成病孩，我们怎么会喜欢她这个仇人的女儿？
为她治病，，将她当女儿一样养在身边，是希望她的父母念在我们善待她的份上，善待我的亲生女儿。
所以这么多年，江雨在江家衣食无忧，在外面身份尊贵，在情感上，我们对她很淡漠。”
顾云龙一直怨恨江雨的冷漠，听了这些话，也觉得她可怜。
顾小环更是鼻子一酸。
江雨前几天悄悄照顾过她的生意，这让她觉得，如果江雨一直生活在桃林村，品性一定不坏，就算坏，也会比叶欣好。
陆清听完萧可晴的话，开始担心林小龙。
是的，她死后，族人绝不会少了林小龙的吃穿。
可父亲是间谍，母亲是杀人犯，他自己是孤儿，在这种环境下成长，他会幸福吗？
她为求对沈桦无愧，报仇赴死，对小龙公平吗？
……
林桂珍内心已近接近：江雨在江家这么可怜吗？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哟？
早知江雨在人家过的是这种日子，她当初何苦做缺德事？
而且，她一害就害了三家人。
其实当初，想救孩子，并不是只有掉包孩子一条路。
孩子刚出生时，医生说，只要舍得花钱，可以治好。
治好的话大约需要五百块。
她如果不动歪心思，回家卖屋、卖地并非筹不到五百块……
她最后选择狸猫换太子，根本原因仍是心术不正。
难怪人说，天作孽尤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她这是遭报应了呢。
不，从她掉包孩子那天开始，她已经在遭报应了。
她的孩子也在遭报应。
林桂珍思及此处，老泪纵横。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江雨面前抱住她的腿使劲哭嚎：“我可怜的孩子啊，妈对不起你，妈当年不该将你和别人家的孩子掉包，妈当年应该卖田卖地救你的，孩子，妈错了，妈对不起你，妈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啊……”
小怜撇撇嘴对江小鱼说：“偏执是一种病，得，林桂珍现在怕是要像当初对叶欣一样，一门心思想要补偿江雨了。可惜江雨现在杀了人，她想补偿也补偿不了了。”
陆清看着地上可怜可笑的林桂珍，觉得自己冲动报仇的行为也很可笑。
她幽幽叹口气，对手下摆摆手：“将他们都放了吧。”
正文 第720章 狸猫换太子的真正原因
陆清和手下刚出去就被警察围住了，手下想要反抗，她让他们认罪，“别抵抗了，我们现在犯的只是小罪，你们进去老老实实待几天，出来后找我拿钱然后回家老老实实过日子吧。”
陆清说完涕泗横流：她差点就犯了大错了。
还好及时悔悟。
差一点，她的孩子就因为她的冲动自私堕入人间地狱。
还好，还好她及时悔悟。
不过，江雨的亲妈还真是糊涂的让人无语。
警察逮捕了陆清和她的手下后，和方平安、江小鱼一起冲进了屋子里……抓江雨。
江雨想逃，无奈林桂珍正紧紧抱着她的左腿哭嚎。
江雨挣了两下挣不脱，抬手狠狠扇了林桂珍两耳光。
林桂珍被她打懵了，下意识放开她。
江雨恢复自由后，见大门已经出不去，扭头往楼上跑。
这间屋子的最高建筑是二楼，江雨跑到二楼楼顶，见房子四周都是警察，她已无路可逃，认命的停住脚步。
她知道，刚才就算林桂珍没有抱住她的脚，她也一样逃不掉，但她依然痛恨林桂珍的这一行为。
而她最恨的，是林桂珍刚才的一句话：我可怜的孩子，妈对不起你，妈当年不该将你和别人家的孩子掉包，妈当年应该卖田卖地救你才对……
自从听林桂珍说出这句话，这句话一直魔音般在她脑子中盘旋。
之前，她嫌弃顾家，心中多少有点感激林桂珍因为要救她的性命才狸猫换太子……
谈得上是母爱伟大。
可现在，照林桂珍所说，当年只不过是舍不得卖屋、卖田……
什么狗屁母爱，根本就是自私。
江雨想起青春肆意绽放的顾小环，心中恨死了林桂珍。
她顺从地任警察为她戴上手铐下楼，经过林桂珍面前时她停下脚步，幽幽说道：“我恨你，蠢老太婆，当年你因为舍不得卖地，将我送去人家受罪，今天又抱着我的腿，让我无法逃脱。你一次次害我这么惨，我恨你，我永远也不原谅你。”
林桂珍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对江雨所说信以为真，以为真是她耽误了江雨逃跑。
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怔愣了一会儿，突然奋力撞向米多远处的桌子角。
大家此时的目光都锁在江雨身上，等反应过来，林桂珍已经断气了。
小怜明知无用还是给她喂了一颗解忧果，然后惋惜地摇头：“头骨破裂，已经断气了，救不回来了。”
警察们被这一幕惊呆，带着江雨回来查看情况。
江雨面对顾云龙愤恨的眼神，凄然一笑，悄悄将一颗五日断肠蜜塞进了自己口中。
现在不吃，等到拘留所，一无所有的她想死就只能用痛苦的办法了……
不如未雨绸缪。
江小鱼和方平安将萧可晴护送到自家的车上后，回去和顾云龙、顾小环商量林桂珍的后事。
顾家兄妹执意将林桂珍带回桃林村安葬而不是就地火化。
“既如此……”江小鱼嘱咐他们：“就说妈妈是胃病发作了去的吧。”
顾云龙和顾小环答应着，跪在林桂珍面前哭的眼泪哗啦，很悲伤却没有愤怀，看得出他们伤心是伤心，更多是解脱。
两天后，江小鱼和方平安一起回桃林村参加了林桂珍的葬礼。
村民们以为林桂珍是胃癌去世，万般唏嘘。
正文 第721章 那个害人精
参加完林桂珍的葬礼，顾小鱼和方平安去云山村探望齐顺义。
他们一进村，就有村民告诉他们，齐顺义于正月初八和齐国柱分家了。
他以每月三元的房租了吴国华家一间旧屋，带着小齐国栋、齐雪与吴国华做的邻居。
赵佩芬要搬来一起，被他强势拒绝，只允许她每天到点来吃饭，吃的东西还得他分派。
赵佩芬抗议过，但齐顺义说，若她不照他的意思来，他就不做饭了。
他不做饭，小齐国栋和齐雪没得吃，方平安许诺的每月五十的生活费就会泡汤，他们将会一无所有。
赵佩芬被拿捏住，只得妥协。
“不过。”有村民担忧地说：“听说钱小丽前天卷了齐国柱所有值钱的东西跑掉了。现在齐国柱又没钱又没的人做饭，你爹又不能安生啦。”
另有村民接话，“这个齐国柱，真是不知该说他什么好，春红那么好的一个媳妇他不珍惜，非招惹那个害人精。”
“照我看，害人精其实是赵佩芬，那钱小丽可是她带回来的呢。”
大家说到这里，忍不住嘱咐方平安：“平安啊，我劝你看看你爹就行了，国柱那里最好不要去招惹。你要去惹他，他一定牛皮糖一样粘上你。”
“对，对，你和我想的一样。”
“……”
方平安哑然失笑，“谢谢大家的提醒。”
就算没有村民提醒，方平安也没想去见齐国柱，别说钱小丽跑了，就算钱小丽还在，他也懒得去见那个无法雕琢的朽木。
他和江小鱼先去路敏芝坟头拜过，这才去看齐顺义。
齐顺义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人也开朗了些，看到他们俩难得地给了一个憨憨地笑脸，还拿了花生、糖果出来招待他们。
竟然是老都老了，反倒学会了人情世故。
他告诉他们，小齐国栋上学去了，齐雪在睡觉。
因为不准备多待，江小鱼没有去打扰齐雪，只将带给她的礼物交给齐顺义。
吴国华就在隔壁，方平安和江小鱼临走前拿了礼物去他们家拜访。
吴国华两口子看到他们脸笑成一朵花，邵玉霞听说他们坐坐就走，忙不迭拿出家里的土鸡蛋。
江小鱼和方平安没有推辞她的一片真心。
大家笑谈了一会儿，当小怜告诉方平安和江小鱼，齐国柱要来寻他们，忙将预备送去齐顺勇家的礼物拜托给齐顺义，上车离开。
车开动后，江小鱼嘿嘿直乐：“我们怎么整的跟逃兵似的了？”
方平安无奈摇头，“我是怕脏了我的拳头。”
他和齐国柱见面的话，齐国柱一定会惹毛他，他一定忍不住揍人，不如不见。
齐国柱听说方平安回来，紧赶慢赶没逮到人，郁闷极了，恨恨地拿手捶了一下齐顺义出租屋的门框。
这个屋子的门框很结实，齐国柱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