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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笙红着脸推他:“有,有人呢。。。。。。”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他把额头按在她肩上:“有点累。”
今笙感觉他嗓音有些不对劲,心一沉,反手去探他的额头,不出所料,入手的温度烫的惊人。
她皱眉,扭身去看他:“你发烧了!”
“嗯。”
“嗯什么?发烧了,怎么办啊?”她语气很急。
“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怎么不会有事。。。。。。。”今笙看他脸都烧得有点发红,心越来越沉,挣扎着从他身上跳下来,随手扯了件大衣盖在他身上:“你在这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药来。”
运来的物资里有半车的消炎药和感冒药。
席易生无力的点点头:“好。”
今笙又给他把大衣盖得严实了些,不怎么放心的看了眼,扭头用最快的速度跑去给他取药。
发药的人很配合,麻利的给了几片发热的药:“发洪水了本来温度就低,你男朋友又一直在干活,体力估计跟不上,感冒了。你回去让他把这几片药吃下去,休息几个小时,应该烧就能退。”
“好,谢谢您。”今笙道了谢,又拿了瓶矿泉水,这才离开。
回去的时候,席易生果然还乖乖的坐在原地,头半垂着,正阖眼养神。
她心一软,轻步走过去,蹲下,拍拍他的膝盖:“易生?药拿来了,你醒醒吃了。”
席易生其实从很早就开始烧了,一直撑到现在,已经有些烧糊涂了,费力把双眼挣开,垂着眼睛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哑声问:“你叫我什么?”
今笙脸有点红,顶着他的目光重复:“。。。。。。易生。”
他笑起来,烧红的眼角扬起,竟带着几分媚:“很好听。”右手抬起来,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小耳垂,他声音低而沙哑,叫她:“猫猫。”
这是席易生对她的专属称呼。
从小她就跟在他身边,很多人都说这小姑娘简直像席易生养的小宠物一样,又听话又乖。
席易生当时听了这话,不以为意,背地里却状似无意的像自己的朋友打听:“你说。。。。。。哪种宠物最黏主人?”
“啊?”朋友有些奇怪,一脸懵逼的问他:“你想养宠物啊?”
“嗯。”
“猫啊,猫最粘人了,跟小姑娘似的。”
于是今笙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外号。
刚开始她也抵制过,一个好好的大姑娘被叫猫多没面子的啊。。。。。。但后来,由于席易生这厮太有心机,每次都刻意低了声音这么叫她,好听的让人骨头都酥掉了。
完完全全的宠溺公子音啊——赌书泼茶,青楼梦好,深情只换薄幸名。他一这么叫她,今笙就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人用棉花糖包起来,搁在了心尖尖上似的。
。。。。。。。于是,久而久之,她也就默认了。
这会儿他感冒了,声音哑得厉害,这么埔一出口,今笙心头都是一烫。
一股烫劲从心头直接上了脸,今笙轻咳一声,把手心摊开在他面前:“吃药。”
他低低“嗯”了声。
乖乖垂头,看了眼她手心几颗圆滚滚的药片,觉得可爱,低低笑了几声,伸手去拿。
指尖不知有意还是无心,每拿一次药,都会碰一次她的掌心。
今笙觉得心痒痒。
席易生吃药习惯把所有的药都放嘴里,再喝水一起灌下去,这会儿他好不容易把药片一片片扔嘴里,今笙猛地收了手,顿了顿,才想起来把另一只手里的水递给他。
席易生看了眼,没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今笙:“。。。。。。。”
身边还有人呢席大总裁。。。。。。。万一被谁拍到你被个小姑娘乖乖喂水喝,你英明神武的冷酷形象还要不要了啊。。。。。。
席易生可不管这些,嘴巴含着药,微微鼓起来,一双大眼睛被烧得泛红,笔直看着她。。。。。。。莫名,有点萌是怎么回事。。。。。。。
今笙和他对峙了几秒,实在架不住美人这直勾勾的眼神,叹口气,把瓶盖拧开,举起来,凑到他唇边,一点点的喂水给他。
今笙看着面前的人乖乖喝水,心里忍不住吐槽:生病的席大总裁,真的。。。。。。十分黏人了。
他喝完了,一仰头,把药吞了下去。
今笙又把水举起来:“再喝点?”
他点头。
今笙就又喂了点。
他喝了两口,眨眨眼,示意她喝好了。
今笙收了瓶子,左右看了看,扶着他到一张稍稍宽敞些的椅子上,让他半躺着,再把刚刚的大衣拿过来,严丝合缝的盖在他身上。
“睡一会儿。”
他点头,手不老实的从大衣底下伸出来,摸索到她的,握住。
烧得厉害,连掌心都是烫人的。
今笙不敢动,任由他拉着。
身后一个小姑娘看见了,搬了个塑料凳子过来,放在今笙身后,示意她坐。
今笙感激的冲她点头,用唇语说了句谢谢。
姑娘笑笑,摇了摇头。
又用唇语跟今笙说了句什么,笑着离开了。
今笙坐到小姑娘送来的凳子上,一只手被他握着,另一只手架在椅子上,撑着脑袋,目光所及之处,就是他安静的面孔。
合着眼睛,睫毛长的在眼底下打了一圈的阴影,高挺的鼻梁,以及,因为发烧而显得格外浅淡的薄唇。
。。。。。。怎么看怎么喜欢。
她不由自主的牵了牵嘴角,想起刚刚那位小姑娘说的话。
“昨天,是他抱着我弟弟从水里走出来的。”
她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辛苦你了。。。。。。易生。”
。。。。。。
到了晚上,席易生的烧还没退,反而有愈渐上升的趋势。
他这些天忙前忙后,帮了不少忙,很多人都记得,这会儿见他发了高烧,都跑过来探了病,并跟今笙商量,想办法让她和席易生先行离开。
今笙想了想,答应下来。
很快就有了消息——有一辆物资车要连夜回市里,可以顺带把他们带上。
席易生一直半昏迷着,神志不清,几个志愿者帮着今笙把人抬上了车。季寒也跟着上了车——几天下来,采访和救灾都进行到了尾声,今笙一个小姑娘带着个神志不清的病号,到底不让人放心,他跟这边的负责人商量了会儿,也决定跟着一起离开。
今笙看着他,感激的点点头。
“别,别谢我,”季寒喝了口水,轻声笑着说:“我这几天也累得厉害,身体也觉得不舒服了,估计现在不走,可能过几天也得被人抬着出去。”
今笙笑笑。
她的手还握在席易生手里,刚刚抬他上车的时候,这么握着手实在是不方便,但他握得太紧,怎么都挣不开,只好今笙先上车,再帮着下面的人把他抬上来。
季寒看了眼,问:“他怎么样了?”
今笙闻言,摇摇头:“还在烧。”
“多少度?”
“不知道,没测。。。。。。这里没有温度计。”
“嗯。”季寒沉默几秒,又安慰她:“很快就到市里了,司机会直接把车开到医院,你别着急。”
今笙勉强笑了笑,点头。
席易生一路上都在发汗,可烧却一点没退,眼见着头发丝都要烧红了,终于到了医院。
医院已经派了人等着了。
席易生的助理冲上来,先跟今笙点了点头,才和一帮医生护士一起,帮着把席易生抬到了医院的担架上。
他手还是没有松开。
就这么一路进了最顶楼的病房。
医生迅速给他测了体温,挂水,交代今笙要是两个小时后还是没有退烧的迹象,记得按铃叫医生。
今笙眼睛盯着席易生,胡乱的点点头。
门外。
林路看到同样一身狼狈的季寒,想了想,走上去:“季先生,我派人送您回家。”
“不用了。”季寒摆了摆手。
转身,刚走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着面前黑色西装的男子,说:“她。。。。。。衣服都湿了,怕是也会感冒,你们记得让她换衣服。”
林路听完他的话,眸子深了些,面上还是一派不动声色的点头:“好,劳您挂心了。”
季寒沉默着摇了摇头。
迈步出去,膝盖突然一软,整个人就要往下倒。
林路一个健步冲上去,捞住软倒的人,扣着肩膀让他稳住:“季先生?你还好吗?”
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季寒有些不适应,伸手推开他,撑了撑额头:“没事。”
说完,冲他点点头,扭头进了电梯。
林路若有所思的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
“来人。”
“林助。”
“去准备几件干净的女孩子穿的衣服,再找家饭店,买壶姜汤。”
“是。”
。。。。。。
今笙在病房里,几乎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病床上的人。
身后的门被推开,她一愣,以为是医生,回头看去。
是林路,手里拎着几个袋子。
“怎么了?”她低声问。
林路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地上,声音也压得很低,俯了俯身:“这是给您买的干净衣服,里面有卫生间,您要是身上的湿衣服穿的难受,可以去换。”
今笙点点头:“知道了,谢谢你。”
可她现在完全走不开。
她回头,正准备继续陪着席易生,就见原本闭着眼睛的人,已经缓缓睁了开来。
今笙一喜:“你醒了?”
“嗯,”他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极了,又低又哑:“去换衣服,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着写着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就藏在这一章,大家猜一下是啥
以及。。。。。。好久不见的粗长欢~
☆、第三十九章
今笙还要挣扎; 却立刻被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打败,乖乖拿起衣服进卫生间换去了。
林路见状上前一步:“席总。”
“嗯; 我晕倒多久了?”
“加上路上的时间; 快三个小时了。”
席易生微微苦笑:“居然这么久。”
“。。。。。。是。”林路看了他一眼; 欲言又止。
席易生看他:“想说什么就说。”
“席总; 属下想请您保重身体。。。。。。。 我跟着您从美国一路打拼过来,知道您什么苦没吃过,但就算是在您最累的那段时间; 也没有连续几个小时昏迷不醒的时候。”
林路眉头越皱越紧:“您是T。D的主心骨; 还望您保重身体。”
他说完,席易生沉默了几秒。
直到卫生间传来声音,他才动了动唇,低声说:“知道了; 你先出去吧。”
林路一低头:“是。”
转头出去了。
他前脚合了病房门,后脚今笙便开了卫生间的门出来,一眼看到房间里就剩病床的一个人了; 随口问:“林路呢?”
席易生一听; 不高兴了:“你怎么不问我?”
今笙:“。。。。。。”
走过去没好气的戳他两下; 好笑:“是我瞎了?你不就在这吗?”
他一笑,也知道自己的醋吃得太幼稚,手从被底伸出来; 握住她的手。触手的温度让他立刻皱了眉头:“怎么这么凉?”
“没事。”
“要发烧的。”
“发烧也是你传染给我的。”
席易生:“。。。。。。。”
小姑娘是不是都这么不讲道理的?
他好气又好笑; 握住她的手往被里扯:“进来。”
今笙脸一红,就要往回扯自己的手:“。。。。。。不行; 诶,你放手。”
“为什么不行?里面暖和。”
“这是在医院。。。。。。我,我怕你把感冒传染给我!